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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爷，您别上火，我就想了解一下前阵子那事，想看看事发地点，您看，要不您让我进去看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哪边的？”
“我……我是去世的那个大学生的朋友，没有见着他最后一面，所以想去出事地点看看。”
蒋芸说的悲情，一边说还一边配合的装出一脸忧伤，上帝知道，她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大爷大概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眼神在蒋芸身上来回溜了个遍，愣是没看出来蒋芸是在说谎，这要是贺三，完全都不用看就能知道蒋芸是在说说谎。
“你是那小子的朋友？”
怀疑吧，大爷，大爷怀疑就对了！
“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惜了什么福，有你这样的朋友，得，你进去看看吧，别乱转。”
摆摆手，大爷放行，蒋芸连连道谢。
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了，现场早已被清理过，只留下一些杂物，要不说，也完全看不出来出过事。
“你跟那小子怎么认识的？”
看门大爷来到蒋芸身边，这工地自打出事之后就再没进过人了，偶尔来一两个人，不是警察就是律师，转两圈又出去。那小子，别说朋友了，老师跟同学都没见着来一个。
蒋芸哪说的出什么她跟那小子是怎么认识的，只好继续装忧伤，“情到深处”的时候弯起弯，把脸埋进手掌中吸了两口气……
好不凄楚。
然后大爷就当她是触景伤情了，叹了口气不问了。
很好，既然来都来了，他问，就该她问了。
蒋芸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偷偷打了个哈欠，再抬起脸，眼睛竟湿湿的。
“大爷，他……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大爷本来想说，那小子……
看看蒋芸那样，又把话给吞了回去，再出来时就改了口。“他……挺好，能吃能喝能干活的。”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说什么？大爷不明所以的看着蒋芸。
蒋芸心下一突，难道问错了问题？那人总不至于是个哑巴吧？不是哑巴总该就会说话吧？难不成真是哑巴？
就在蒋芸各种猜测的时候大爷开口了。
“他能说啥，不犯隐的时候就好吃好喝好干活，犯起隐来了就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抽那玩意，劝过好多次了，也不听，要不是抽多了精神不好，哪能失手踩翻了高架，自己遭了劫不说，还连累了别人。”
这……什么情况？
“大爷，您说……什么隐？”
“姑娘你真是他朋友。”
“当然，我跟他从小一块长大，高中之后，他考到这来，我考到了别的城市，这才分开，本来以为放暑假就能见着他了，哪成想……”
蒋芸青哽咽一声，其实只是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
大爷竟然被蒋芸说的也悲伤起来，唉声叹息了好一会，就差感慨一句：好一对青梅竹马！
“好孩子，他要是知道你过来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唉，估计也是好孩子，不知道怎么就学坏了，竟然吸大麻，那玩意能碰吗，害人害己啊。”
这消息太刺激了！直到现在，蒋芸总算是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了。
“大爷，您这话……可不能乱说。”
大爷活了一把年纪了，哪能受得了别人说他乱说话，所以蒋芸这话一说，大爷就咋呼起来了。
“我乱说？我哪有乱说，我都亲眼见着好几次了。”
嗯，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可是，他以前……”
“看他那样子，估计抽的时间也不短了，可能是有意瞒着你吧。”
蒋芸若有思地再次看了眼出事的地点，如果真如这位大爷所说的，那就应该不是工程问题了。
“大爷，您这话，跟别人说过吗？”
“这话哪能随便跟别人说，大爷心里有数，那孩子家里情况也不怎么样，能让上面赔点钱就赔点钱吧，养个孩子也不容易。”
得，大爷，您这恻隐之心动的，现在哪里是赔点钱的事，人家要赔命哪。
“大爷，这里就您一个人了吗？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谢谢您让我进来。”
“不用不用，又没做什么事，哪能吃你的饭，况且，这里我也走不开。”
蒋芸从贺三那里跑了之后就直接来了S市，行李也没有，从工地出来以后，两手一插袋，又打了个车去了蒋离学校。
学校离工地不远，上车才几分钟司机头一回，“到了。”
蒋芸付了钱下车，现在是暑假，学校里根本没什么人，蒋芸去宝安室磨了好一会，才问到现在在学校值班的人，至于为什么要值班，也是因为工地那事。
瞧这闹的，唉。
宝安也说不清楚，值班的领导具体是学校的哪一位，蒋芸只好先自己找着人再说。
“你找哪位？”
蒋芸才摸着门，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来人似乎刚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甩着手一边往一间办公室里走，蒋芸跟上去。
“您好，我是蒋离的……姐姐，您认识蒋离吗？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蒋芸暗自拍拍自己，差点就说她是蒋离他妈了。
“哦，蒋离啊，知道知道，你是他姐姐啊，你坐你坐。”
一听是学校学生的家长，人明显客气很多，以是让坐，又是倒茶。
“喝点水吧，你来学校是……？”
“谢谢。”
蒋芸接过杯子，放到一边。
“这不，为了工地那事，蒋离具体也没多说，您也知道，现在学生的心理比较脆弱，我也不好多问，所以只好跑一趟了，我怕他……”
！
065 黑社会的脸
更新时间：2012…12…27 4：13：37 本章字数：3796
相较于之前去工地，从学校里走出来的蒋芸，脸色可以说是难看了极点。煺挍оQ晓
那些人一口一个没事，态度更是热情的不得了，热情得令她想不怀疑这其中有鬼都不行。
站在学校门口，蒋芸摸出一根烟，狠吸了两口，无视掉几道异样的目光，然后扔了烟头面色不愉地伸手拦了辆车。
“师傅，公安局。”
蒋芸原本是打算先去看看黄涛，再去跟梁思成碰面，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哪知才一下车变碰到迎面从公安局里走出的梁思成，毫无准备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蒋芸最先反应过来，冲梁思成点了点头。
“梁律师。”
“芸姐，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梁思成对于蒋芸的突然出现感到颇为意外，想不到这个黄涛……
“没事，本来打算看完涛子就去找你的。”
“可是……”
梁思成侧身往里看了一眼，“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
“怎么了，还不许人探视了，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蒋芸不自觉的有点火大，声音也比平时尖锐不少，她倒也不是冲梁思成。
里面的人大概听见动静，伸了个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视线对上蒋芸之后又缩了回去。
梁思成神色复杂地看了蒋芸一眼，大概是没有料到蒋芸会这么激动。
“芸姐，这里不是羊城。”
相比之下，还是梁思成冷静的多。
梁思成的言下之意，蒋芸明白，这里不是羊城，不是北堂可以说的上话的地方。
所以，考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也就没坚持地跟梁思成一起离开了公安局。
“芸姐，您住哪？”
两人上了梁思成的车，当然，车子是北堂给配的。
“哦，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找酒店呢。”
坐在驾驶位的梁思成往后看了看，“您一个人来的？那您行李呢？”
她偷偷从贺三那里跑出来的，哪有什么行李。
“你住哪？”
梁思成的问题蒋芸还真不好回答，所以话锋一转，干脆由她来问比较安全。
梁思成带着蒋芸来到他所下踏的酒店，然后帮她另外再开了一套房间，当然，他没忘记自己的职业，所以，蒋芸在转移话题的时候，他也就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蒋芸把她在那看门老大爷那里的讯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梁思成，原本以为她所带来的讯息能给黄涛带来什么帮助，至少，在她看来，事实应该没那么复杂。
但从梁思成的脸色来看，她觉得，她带来的讯息，似乎完全没有帮助。
“芸姐，没有用的，你所说的这些，并不能在法庭上直接使用，除非那大爷肯出庭作证，可是……，我已经试过了，大爷对于我们很是警惕，他有意要帮那小子。
现在死者家属那里闹得历害，送出去的安抚金又给退了回来，很明显是受了别人的煽动，甚至连见面他们都拒绝。”
是，他有意要帮那个穷学生，却没想中了有心人的套。
“而且，如果你不想那大爷出什么事的话，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梁思成很中肯的建议。
蒋芸烦躁的吸了口气，心情低到了极点。琢磨了片刻，蒋芸有些生硬地开口。
“梁律师，你是北堂花钱请的律师，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细枝末节，我要看到的是结果。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我还在这里呆三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件事必须在三天之内解决好。人力与资金方面，你尽管开口，北堂会尽理配合你。”
蒋芸觉得自己从到达S市那一刻开始，心情就没好过。
她要的结果很简单，她这次过来，必须要把黄涛带回去，再这么整下去，她的脸搁不下，北堂的脸更搁不下。
梁思成的态度她完全看的出来，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一个高校毕业的知名律师，会的难道就只有这么多？
如果真是这样，那北堂花那么多钱养他也真是够冤的。
做人难得糊涂，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什么不好。
她也不想去深究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参与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想看北堂的好戏，还是看她的好戏。
不管是什么吧，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事情解决好。
做了这么多年病猫，蒋芸觉得这太可笑了。
她也清楚，这么些年，北堂虽然明义上是她在打理，但实权仍是在黄伟那里，而且，实干的那个也是黄涛。
基本上，她就是个坐享其成的主。
她不想当黑社会的，真的，为什么非得逼她摆出一副黑社会的脸？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蒋芸没有再与梁思成直接碰面，两个人虽然都住在同一家酒店里，竟然一次都没有碰到过。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蒋芸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根本没出过酒店大门。
原本打算去看看黄涛的想法，也被她打消。
蒋芸就这样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蒋芸想了很多事，从她记事开始，王世唯、贺三、黄涛，还有蒋离。
一个人的心到底要些什么才肯罢休？
蒋芸拿出手机不停地在手中翻转，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贺三的，最后一条信息也是贺三的，时间都是在蒋芸来S市登机之前。
蒋芸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以为贺三会再有电话进来，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手机响都没有响过。
－－－－－－题外话－－－－－－
囧，一不小心又给睡着了，赶紧传了这点先…
好吧好吧，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明天周末，大概能补一章，宝贝们多包含下我这个睡货吧
！
066 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