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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茉鼓起勇气:“叶衍南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两个分离的个体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再也不可能重来了。”
“那如果我想重来呢?”
“叶衍南你知道的,不可能的。现在我有周锦程,你有赵今沫,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
“许茉,我过的并不好。”
叶衍南说他不好的时候,许茉的心像是被重物猛击了一下,闷闷地,感觉心脏都瞬间收缩成了指甲盖大小。
“我很想你,染染也很想你。许茉,如你所说,我叶衍南是占有欲作祟。但是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把你让给任何人。”
他转过头看她,整齐的领带松垮垮地垂在领间,颓废,却有另一番迷人的魅力。
“许茉,如果是我求你重来呢?”
叶衍南说完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瞬间下降到了冰点。九十多坪米的房间,狭小到,就好像是只能够容纳一次呼吸。
许茉的心很疼,抽疼。在她的世界里,叶衍南可以骄傲,可以无情,可以冷漠,却惟独不能妥协,不能哀求。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能忍受,仅仅是因为,那样她会无法拒绝的。
许茉刚想说什么,却被胸腔处涌上来的呕吐感瞬间扰乱了想法。她立马伸出手去够垃圾桶,之后,抱在怀里干呕了起来。她也没吃什么,呕出来的,也只有刚才吞下去的那几片面包而已。
等她呕干了,脑门子发晕,刚准备放下垃圾桶的时候,右手猛地被身后的人擒住。
“许茉,你是不是怀孕了?”他的指节攥地很紧,语气像是在对待背叛者一样。许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的手腕折断。
怀孕一词是许茉极为敏感的薄弱词汇。
她因干呕而胀红的脸,也变得苍白而无力。愣了好一会,她才平复了所有情绪,笑着对他说:“叶衍南,我跟他在一起不过才十天。如果你觉得十天,能够让两个连手都没牵过的人怀孕,那我倒也是蛮佩服你的智商的。”
许茉摇了摇头:“况且,我以前已经踏上过了你的贼船。先有后婚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太多了。况且,上一次的婚姻,还是失败的呢。”
叶衍南的表情没有一点松动的样子,许茉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
“我刚刚回家的路上吹了点风,受了点寒不舒服,所以才会这样的。不信你看桌子上面的面包,我之前把吃的晚饭全吐了,所以才会在沙发上啃面包的。这下算不算解释清楚了?叶衍南?”
叶衍南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面包,才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
之后,两人继续闷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大概是因为有了叶衍南在身边,许茉就格外地安定。没过多久,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有人给她盖毯子,还有一双肩膀,莫名地抱住了她。
许茉习惯性地往他怀里凑,他的怀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一点暖和。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沉沉地响起:“冷吗?怎么不开空调。”
“省电。”
他哭笑不得:“那我抱紧点。”
“嗯,抱紧点。”
“叶衍南,下次不要再说在一起的事了,也不要求我好不好?我们就当是平常的朋友好吗?”
过了很久,叶衍南都没有回应,许茉只当他是默认了。她往他怀里塞了塞,紧闭了眼睫,睡得更香了。
等到叶衍南确定她已经熟睡的时候,他才轻轻地去吻她的额头。故意压低的声线,就像是在赌气。
“小瞎子,我可以妥协所有事。但唯独这件,一点都不可以。”
☆、第20章 Part4:归离(五)
第二十章
冬季里的暖阳,比盛夏三伏的阳光还来的炽烈一些。
昨晚的一觉,睡得尤其地舒服。许茉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历经了冬眠的蛇,连精神都清爽了不少,甚至连眼睫毛都是舒展着的。
她伸了个懒腰,却被腰间的一阵阻力压迫。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叶衍南抱着的。
许茉这才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昨晚因为受凉身体不舒服,竟然忘记把叶衍南这个瘟神赶出门了。现下,他睡在她旁边,她真是尴尬到……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许茉是一个极具想象力的人,特别是在爱情这一点上。她看着叶衍南安睡的侧脸,突然生了些厌恶的情绪。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或许某个清晨的时候,睡在他旁边,慵懒地叫他起床的那个人就是赵今沫。
一想到这里,许茉就打心眼里的恶心。她自诩没什么洁癖,甚至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还有一点邋遢。但是,在叶衍南身上,她总是敏感的像一只猫,百米之外就能闻到叶衍南身上的荤腥。
许茉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后知后觉的人,第一次叶衍南彻夜不归的时候,许茉一宿没睡在为他想借口。第二次叶衍南彻夜不归,许茉在他的衬衫领口发现了一个唇印,带着channeNO。5独有的香气,是赵今沫的专属。许茉一声不吭,选择了自欺欺人。第三次叶衍南彻夜不归,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一次许茉再也没有为他找借口,因为赵今沫、洗澡、不接电话这三个关键词,已经让她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他侧脸深邃,无害而英俊。许茉真的不懂,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他毫无顾忌地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背叛。
可是……她是真的好讨厌背叛。
大学时期,许茉也喜欢逛各式的论坛,看各种闺蜜撬墙角,看各种表姐妹抢男友。不过,她始终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醒了?”声线低沉,夹带着睡梦里的惺忪。
许茉撇开脸,不去看他。
“怎么了,又闹脾气?”叶衍南无奈地笑了笑,撑起身体从背后抱住她,温柔的嗓音在她的耳廓旁徘徊:“小瞎子,起床气又犯了吗?”
他的怀抱很暖和,有一如既往的温暖气息。特别是冬天,人们往往喜欢温热的东西,许茉也不例外。但现在,叶衍南温暖的怀抱,却让许茉觉得厌恶。
她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叶衍南,我很讨厌你叫我小瞎子。”
很早以前,在叶衍南发现许茉有夜盲症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个称呼打趣她。后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用别人的缺陷作为乐趣,这样未免太过残忍。叶衍南,我以前选择接受,不代表我现在还会喜欢。”
叶衍南收回了手,嘴角上扬,却是笑出了一种苦涩的味道:“所以呢……”
他喜欢叫她小瞎子,不过是因为……只有这样的称呼他才能觉得她尚且还需要他。需要他的牵引,需要他的怀抱。时至今日,叶衍南都不能分清许茉对他的情绪,是爱情,亦或是仅仅是因为不爱而产生的依赖感。有时候,他真的很希望,即使她不爱他,都能依赖她一辈子。
因为他们俩之间,只需要他爱她就够了。
“所以我想告诉你,时过境迁,我的心境也都不一样了。叶衍南你可以接受破镜重圆,但是对我许茉来说,破了的镜子,即使粘合起来都会有缝隙,都是不完整的。”
许茉长舒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况且,我根本无法接受我表姐爱过你的事实。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战战兢兢地。我觉得我像是一个侵略者,抢了我表姐的一切。我明明理直气壮,却永远只能做理亏的那个。叶衍南,我真的很累。”
“许茉,我曾经无数次想要跟你解释清楚我和赵今沫的关系。可是你呢?你每次都是无所谓地让我不要解释。”叶衍南冷笑了一声:“我甚至都很怀疑,你到底是想把我往赵今沫那里推,还是……你因为心里装了人,所以不想看见我呢?现在,你拿赵今沫说事。许茉我真的不懂你。”
听他这样说,许茉都差点以为,一直是自己在把他往外推了。
是啊,赵今沫回国,她不闻不问。赵今沫潜伏到他的身边,她故作大方。她忍耐了那么久,仅有的那一次气急败坏,就让他们的婚姻全盘崩溃了。不是许茉嘲笑自己,而是他们的婚姻本就是脆弱不堪的。
“够了叶衍南,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这样的错误,你不用提醒我一遍遍记起的。”许茉掀起被子准备走开,她不愿意再和叶衍南有更多的交流。
许茉双脚刚碰到地上,却被叶衍南的一阵蛮力,重新带回了床上。
她的身下是绵软的被子,而面前是叶衍南放大的脸。她跟叶衍南,就以一种僵持的姿势,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气氛看起来着实有些暧昧,只是这一种暧昧,又不同于曾经的那种浓情蜜意。
曾经,可真是一个太让人玩味的词汇。
“叶衍南放开我,周锦程在等我一起去上课。”他压在她的身上,她真的是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想要用什么去挡,结果一下就抽出了周锦程这个挡箭牌。
“许茉,跟他分开。”他一字一顿。
“不可能。”
“跟他分开。”他继续语气漠然:“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跟他分开。甚至,把染染的抚养权过渡给你都可以。”
叶衍南愿意把染染的抚养权让给她,这真是让许茉大感意外。毕竟,在许茉的脑子里,叶衍南虽然算不上个十全十美的丈夫,却绝对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他把染染当做宝贝来疼爱,这一点,许茉从不质疑。他能忍痛割爱,许茉真的难以想象。
“对不起,不可能。”她同样的坚定:“叶衍南,我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而染染,她跟着你能有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环境,而我还不确定我能否给予她这样的条件。虽然我很想让她跟着我,但出于理智,我不会这样做。”
“至于我们……确实应该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了。一年够长了,足够我们适应离婚这件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他分开,是吗?”字眼一个个从他的牙关里吐出来,带着薄怒与冷漠。
她的语气微滞,像是法官在宣布死刑前的沉重:“叶衍南,我们真的已经完了。”
握着许茉胳膊的手,越来越紧,紧到让许茉疼痛难忍。但她却不愿在叶衍南面前展现一点的软弱,依旧像个战士一样,昂首挺胸:“叶衍南,我们都还年轻。足够再去适应一段婚姻,可以各自再拥有一个相爱的人。然后……各自幸福。”
说出这些矫情而夸张的大道理时,连许茉都怀疑自己了。只是,说道再去拥有一个相爱的人的时候,许茉觉得心很疼,疼到像是被一双手攥紧了。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发疼。
她是个懦弱者,在关于叶衍南地事情上,尤为突出。
“许茉,我很讨厌你说‘各自’这一个词。”
他说完的时候,微凉的吻,伴随着他独有的淡淡烟草味落了下来。他的吻,路过她的额头,她的脖颈。然后,睡衣的纽扣被解开,细腻的皮肤一寸不落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许茉没有反抗,甚至连一点点的厌恶情绪都没有。她只是僵硬着,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尸体。
许茉的呼吸已然不再稳定,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但她愣是压制住了所有最原始的反应,沉着声音对他说:“叶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