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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霆这样的男人是很招人的,可自从他三十岁丧妻之后,就一直单身抚养女儿长大。
如今虽已五十岁出头,那些名门闺秀还是心存妄想,无法将痴迷的目光从这男人身上移开。
叶家除去叶老之外,如今局面最尊贵的莫名过于陆君霆和殷政爵,还有入赘的沈天啟。
与叶微澜相聚的名媛淑女们纷纷套着近乎,询问陆君霆近来有没有想成家的打算,一个个的红鸾星动。
叶微澜笑得优雅而大方,暗地里嘲笑着一群花痴,她的父亲是什么身份,要想再娶,除非放弃在叶家的地位,白痴么?
而远处的槟榔树之下,裹着黑色头纱的消瘦女人躲在后面,细细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树皮里。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那一步步走上豪华游轮的中年男人,眼泪浸湿了黑色头纱,难受的发出细碎的哽咽。
“你只是一个被废弃的棋子,你如今的下场都是他送给你的,想要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女人身后传来属于男人的声音,女人吓得全身僵硬的转身,看着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的男人,瞳孔惊惧的剧烈紧缩。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认识他……”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转身就走:“我不想跟你废话,今夜十一点半之前给我答复,逾期不候。”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被余钟送回别墅的沈清心并没有闲着,正在画板前面仔细的调色勾勒。
别墅里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海岸边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处理公事的殷政爵到现在还没回来。
余钟握着手机不由抹了把冷汗,现在已经迟到了,第一次赴宴就迟到,这影响多不好。
也亏得沈清心还能静静的坐了那么几个小时,还能有心情涂涂画画,不过这画的东西还挺眼熟的,而且看着真好看。
余钟不由走近,想要看清楚一些,外面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殷先生。”
殷政爵回来了!
沈清心急忙画完最后一笔,搁下笔起身跑出去,浅蓝色的长长裙摆飘逸得如同仙女般婀娜多姿。
提着西装外套,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沉步踏进灰色地毯,见到他的小妻子跟只小鸟似的扑过来,展开长臂将她接住抱起来,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宝贝儿,怎么不跟荣沐辰一起过去?没老公在,害怕?”男人低声在她耳畔戏谑调笑。
沈清心搂着男人的脖子抿着唇笑,声音软软的道:“我在给我们的妈妈准备礼物啊。”
这句“我们的妈妈”,让男人勾起了唇角,毫无疑问的取悦了他,低头猛地攫取住女人的红唇,缠绵深入。
一直想要提醒时间紧迫的余钟,见状满头黑线,却也只得闭上嘴转过身,无奈的抬头望天。
好在殷政爵不是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克制力超强,亲吻了一会儿就搂着女人上楼换衣服。
沈清心这身已经很正式了,虽然对穿衣不怎么在意,但这是特殊情况,主动挑选了一件同色的及膝百褶裙穿上。
殷政爵懒洋洋的倚着沙发看着女人宽衣解带,眸光暗沉如墨,深不见底:“宝贝儿,把老公当柳下惠了么?”
沈清心反着手费劲的拉礼裙后面的拉链,对着穿衣镜里面的男人眨眼笑:“是殷先生的定力变差了,还是我变美了呢?”
女人很臭美,厚颜无耻的,男人却很配合,道:“是你变美了,也是我的定力变差了。”
沈清心轻笑,白嫩的小脸红红的,像是最娇嫩的花朵,未施脂粉,天生丽质,诱人采撷。
男人起身,大步过去攥住女人的拉链,沈清心以为男人突发好心的要给她拉上,却不想竟然“哗”的一声被拉下去,裙子像是被剥开的花瓣,露出娇嫩诱人的花蕊。
男人横臂搂过女人,从身后亲吻她漂亮的蝴蝶骨,大手还想进一步侵犯她背后的胸,衣系扣。
沈清心脸色更红了,羞恼的转身去捂住男人炙热不休的性感薄唇,嗔道:“别挡着我做孝顺乖儿媳,也别害我背上狐狸精的骂名。”
“嗯……我的小狐狸精,真乖。”男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气得沈清心跳起来去咬他的手。
男人笑出声,亲自拿起梳子,将年轻而活力的小女人按在凳子上坐下,道:“别动,老公给你梳头。”
沈清心:“……”
沈清心那种捡到宝的感觉又蹭蹭蹭的冒了出来,这男人真是极品了,全能高手,似乎没什么不会的,还种种精湛。
可是她这想法并没持续太久,当自己头发被扯来扯去,第一步没出来,反而越来越凌乱,沈清心也风中凌乱了。
“殷先生,你能别捣乱吗?”沈清心欲哭无泪,气得爬上凳子抓乱了男人有型的黑亮短发。
“别摔了,快下来。”男人要将她抱下来,沈清心却不干,玩上瘾的拿卷发器要给他卷一卷。
沈清心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小就在沉闷的家庭环境长大,现在被殷先生宠得跟个小女孩儿似的,余钟才知道殷太太也是个小疯子。
只是,现在真不是秀恩爱的时候,真的没时间了啊啊啊啊……
*
满天星秀的夜空,映照着豪华游轮的灯火辉煌,海浪层层翻滚,凉风吹起女人们艳丽的长裙。
一艘接一艘的游轮依次从海边出发,要绕着海岛周游一大圈,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清脆如铃。
贵圈的生日派对,是生意联盟的战场,也是男女猎艳的围场,也算是一种大型的相亲会。
男男女女的淋漓尽致的展现着自己的多才多艺,有拉小提琴的,有跳芭蕾舞的,连叶微澜都跟荣沐辰一起领了开场舞。
大红的裙摆随着她的舞步妖娆散开,如花层层飞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精致脚裸,银色的尖头细高跟鞋,根根系带缠得风情万种。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荣沐辰,殷勤的搂着叶微澜水蛇般的细腰,目光透着火焰一般的炙热,牢牢的笼罩在美艳的女人身上。
“澜澜,你今天很美。”
叶微澜勾着大红饱满的唇瓣嗔了他一眼,不满的问:“我今天很美,以前就不美么?”
荣沐辰笑:“不,澜澜从小就是这么美,还记得六岁的时候吧,你给叶老跳舞取乐,扭了脚也不哭,坚持跳完整场的时候,最美。”
荣沐辰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低,手掌也从不由自主的将女人给拉近了一些,再近一些。
叶微澜看着荣沐辰火热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勾着唇,柔声道:“阿辰,你捏疼我了。”
荣沐辰:“……”
女人,聪明又美丽的女人,是男人都想要征服的对象,荣沐辰也是这样,只可惜屡战屡败。
荣沐辰很纳闷,也尝试过跟其他的女人交往,却发现其他的女人再怎么温柔体贴,也不是他心里最渴望的那个人。
他承认他不如殷政爵,可即便没有殷政爵,她的眼里依旧没有他,哪怕是一,夜风流带回来的沈天啟……
“阿辰,你能告诉我,阿政是怎么注意上沈清心的么?我实在难以想象,阿政竟然会学我闪婚,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叶微澜贴在荣沐辰耳根问话,一米七八的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都快和荣沐辰肩并肩了。
荣沐辰看了她好几秒,缓缓笑了,笑容温润却少了温柔,道:“我只知道,澜澜你有时候真的挺幼稚,把婚姻当做玩儿?澜澜,不要以为你是叶家小姐就能为所欲为,沈天啟这人有野心,报复心也强,小心玩火*!”
“呵呵……”对于荣沐辰的告诫,叶微澜却笑得漫不经心,纤长的手指拽着荣沐辰的领带转了圈,再来一个完美的一字马,上身后仰。
荣沐辰不得不弯身下去勾住她的纤腰,贴近的时候,他听到叶微澜销,魂蚀骨的轻笑:“阿辰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你却不如沈天啟了解我。”
荣沐辰:“……”
俊男美女在舞池里翩翩旋转,无数的公子名媛也加入了进去,白艳萍身为这场生日宴的女主角,却只在叶老跟前煮茶倒茶。
陆君霆坐在旁边,喝了一口苦涩浓郁的红色茶水,问道:“嫂子,听说阿政带了新婚妻子一起回来,就是给你庆生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呢?”
白艳萍凉飕飕的瞟了他一眼,冷笑:“听说你女婿对自己的妹妹有乱,伦的思想,不知道对澜澜又有几分真心,君霆,你可要重视这个问题。”
陆君霆不怒反笑,手指捏着茶杯轻轻的磕了磕,扬眉道:“说来也巧,我也是刚才听澜澜说起,我那女婿跟你那儿媳竟然是兄妹。”
“我可没认那个儿媳!”白艳萍丝毫不留情面,不再多言,只认真的给叶老煮茶。
叶老年纪大了,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骂了声“聒噪”,陆君霆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品茶。
外面盛大华丽的宴会歌舞笙箫,里面茶香悠然宁静温馨,陆君霆冷眼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唇边笑容逐渐加深……
而游轮之外,一辆快艇冲破浪花,沈清心不时的尖叫一声,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兴奋的。
驾驶快艇的男人好笑的揉着她的脑袋,挽起黑色衬衣袖子下的小臂,肌理分明,线条流畅。
沈清心气得打他,在海浪声里喊道:“你再弄乱我的头发!我就不去了!”
她好不容易才编制好的公主头,这个坏男人,就知道搞破坏,她郁闷怄气不想来了,却又被男人强行扛上了快艇。
内心深处喜欢刺激的女孩儿,乌云来得快扇得也快,乱叫一通之后只觉得畅快淋漓,连下午茶的时候那通郁结的闷气也消散了。
殷政爵笑着单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霸道的语气透着邪魅的魔音。
“宝贝儿,上了我的床,你认为你还跑的了?嗯?”
“不是床!是船!”沈清心纠正,羞涩捂脸。
“嗯,不是床,是船,不能滚床单,那要不要来个船震?”男人正儿八经的问。
“……下流!”沈清心愤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她耍流氓。
不对,对于男人的流氓行径,沈清心只得恨恨磨牙,她怎么就不能比他更流氓的压过他呢?
失败……
男人大笑,英俊五官笑起来像是融化的寒冰,在温柔月色和朦胧灯光的映照下,让沈清心觉得无比迷醉,春暖花开一般。
“老公……”沈清心从身后抱住男人精壮的劲腰,喃喃自语般的轻声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宝贝儿,你再勾引我,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就地正法!”男人沉默了两秒,危险的威胁道。
沈清心噘嘴:“我就抱一抱你就是勾引,你就这么经不起撩吗?殷先生,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敏感的小女人!殷政爵笑,回头咬上女人的耳垂:“经不起你撩,你不是我的小妖精么?”
“谁知道呢!”沈清心噘嘴,尽管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却故意板着脸道:“不知道是谁说这种事从来都是自己想不想,容不得别人主导了?”
“翻旧账?”男人低笑,薄唇探寻着女人柔嫩的唇,正要呼吸交融,忽然敏锐的发现后面远远的尾随了一辆快艇。
那辆快艇速度很快,海浪都被强力刺激得飞了起来,殷政爵浓密的剑眉微微的蹙起,按响对讲机:“余钟,怎么回事?”
刻意屏蔽的对讲机终于打开了,余钟激动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