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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剑眉微拧,秦邵寒冷声截住了她虽然悦耳,但还是堪称催命的魔音。
如果再让她这么嚎下去,就算她嗓子受的了,可他难保晚上休息的时候不会再梦见这磨人的声音。
“闭嘴就闭嘴嘛!这么凶干嘛!”红嘟嘟的嫩唇娇憨的一扁,沐晴不满的嘟囔两句,然后狠狠瞪着眼前堪称绝色的男人。
黝黑的发丝严谨的悉数梳在脑后,如同夜里最美的那笔色彩;浓密飞扬的剑眉轻拧着,却仍扬出了世间最狂肆的弧度;衬托着下边那双比之鹰隼还要更犀利深邃的淡漠疏离双眸,只一眼,便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所幸,那眸中的无尽冷寒给人以警告、以疏离。高挺的鼻梁恍若阿尔卑斯山脉中最美得那条,看似险峻却又绝对的挺拔。而鼻梁下微抿的唇瓣,也是沐晴见过这么多男人中最凉薄、浅淡的。
又是一个凉薄的男人!偷偷抬眸,又细看了一遍他恍如神祗的五官,沐晴在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立刻垂下了眼睑。
不过,垂下的视线却是落在人秦邵寒微抿的唇瓣上,一眨不眨的来回梭巡着。
半响,就在秦邵寒收回为她揉脑门的同时,这丫头又低低嘟囔了一句,“薄唇的男人最薄情!”
空中握着毛巾的大手微顿,随即又缓缓收回,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这句话一般,径自将毛巾放回了洗漱间。
看了眼洗漱间不知在干什么的冷峻背影,沐晴垂了垂眼睑,使劲儿将自己又一次漏跳半拍的心跳平复,努力忽视掉那一瞬间的悸动。
“噶?”就在某乌龟沐又一次缩回龟壳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玻璃杯,里边还盛有半杯热水。
使劲儿瞪大眼看着那个明显不属于部队该有的物品,沐晴一向转动的极快的脑瓜子,忽然便有些脱线。
直到,眼前的水杯又朝自己递了递,“艾、这水、、是给我喝的?”
说着,也不等人秦队长回话,便迅速地接过了杯子,像是渴极了一般将水杯送到了嘴边。
不过,就在杯沿靠近红唇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某沐却突地果断停下了差点送到唇边的水杯。
小嘴一瘪,不满的将手里的水杯又送还到垂眸看着她的秦首长手里,低低道:“我还是回去喝自己的水吧!”
她那儿又不是没有水杯、也不是没有热水,干嘛要在这儿用他的杯子、喝他的水呢!想着,便欲抬腿下床。
看着掌心杯中不停摇晃的白水,秦邵寒冷寒的眸底划过一丝晦暗的暗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径自忙活的小人儿。
沐晴穿好自己来时穿的小巧人字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偷偷瞄了眼不知垂眸在想些什么的男人,有些不想离开。
呃、、好吧!其实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真的还不能走!她的巧克力还没拿回来,她怎么能走呢!
一想到这儿,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就连殷红的唇瓣,也再次娇憨无比的撅了起来。活脱脱一没讨到糖吃的小屁孩。
余光撇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人,秦邵寒就像是没看见一般,抬手将水杯置于一旁的桌上,自己也慢慢落座。
然后,才不急不缓的再次抬眸看向床边的的沐晴,“指导员这是还有事?”
凉薄的声音像是沁凉的冰雪,虽没追问她这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却比问了更让沐晴心底窘迫。
扯扯嘴角,以比蜗牛还要慢、还要微小的速度缓缓挪了一下步子,某沐这才开口。只是,目光却始终不曾正视男人眼睛。
“那个、那个、首长,我、其实、那个我、、、”半天,却挪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没有吭声,但放在办公桌上的大手,却在察觉到她明显是故意不看自己时,缓缓收紧。
她在害怕!害怕什么?害怕和他的视线交汇、还是、、、害怕会不受控制爱上他?如果是,那他现在绝不会由她所想。
鹰眸微眯,秦邵寒不给她一丝退缩害怕的机会,“你在害怕?”这丫头的性子,怕是只能用激的。
果然,秦邵寒激将的话一出,某受不得任何言语激励的沐便顷刻间炸毛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害怕!你哪只眼看到我害怕了?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害怕?”最后一句,逐渐没有了第一句的底气。
“为什么害怕?”冷冷重复一遍,秦邵寒倏地从椅子上起身,睨向她,“你为什么害怕?你最清楚!”
如果连她为什么害怕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曾经学过的对敌心理学那不就白学了!
“我当然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害怕!”嚎嚎一声,某沐企图用声音掩饰被某可恶的老男人毫不留情戳穿的事实。
“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说着,瞪一眼目光晦暗不明的男人,瘪嘴道:“秦邵寒,你再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哼哼!”
才不管你什么上校、队长嘞,只要你再乱说,姑奶奶就去告你诽谤!看你还敢不敢乱说,哼哼!
“你的巧克力在茶几下边的抽屉里!”本身不想将她逼得太紧,现在又看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秦邵寒也不再逼她。
说完便绕过办公桌、越过明显脑袋瞬间脱线的某沐,来到了茶几旁俯身将巧克力从抽屉里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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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凌晨四点,黎明前的黑暗沉沉笼罩了这一方天地,而一切的生命迹象在此刻似乎也归于沉寂,只剩那一阵阵呼呼而过的夜风。
因为深秋,也因为车子逐渐在驶入深山,所以呼啸而过的阵阵夜风带有着些微的草木香气息,但却更带有着丝丝沉寂的阴凉。
在昏黄的车灯映照下,崎岖坑洼的山路两旁杂乱丛生的树木影子被拉的老长,乍一看,有些恐怖片里阴森煞人的感觉。
“扑腾!”忽然,昏黄暗沉的车灯范围内,突然飞过一道模糊的暗影,给本就森凉的环境更乍添几丝诡异和惊恐。
而原本行进的车子,也因这突兀的状况而惊了惊,一时之间竟有些失去稳定。
“报告首长,是夜鸽子被车灯惊到了!”车子恢复正常的同一时间,前头驾驶员的声音稳稳的传来。
“嗯。”假寐的眼睛缓缓开启,一瞬间,便将后车箱内的氛围冷到了极点。直到,一阵惊恐的声音乍得响起。
“鬼!呜、、不能说!不要抓晴晴!晴晴什么都不知道!走开、走开!呜、、、”惊慌又无助的声音,让秦邵寒冷寒的心瞬间紧缩。
“呜、、妈妈,鬼!好多鬼!晴晴害怕!妈妈、、、”呜呜咽咽的嗓音,伴随着在空中杂乱无章的小手,不难看出,沐晴做恶梦了。
瞳孔微黯,就在车厢内所有假寐的兵蛋子看过来的瞬间,秦邵寒轻轻将旁边乱挥的小手按进了自己温热的掌心。
许是觉中的梦靥已过,又许是掌心传来的温度驱走了那一阵惊恐,沐晴先前的哭喊逐渐转变成了低声的啜泣,但偶尔,还是伴随轻微抽搭一下。
“、、呜、不知道、晴晴什么都不知道!鬼、好多鬼、好害怕、妈妈快来救晴晴!”
凶残丑陋、张牙舞爪、满脸是血的各种面相,都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还伴随着那朝自己伸过来残缺不全、鲜血淋漓不能称之为手的手。
身子猛烈的一阵颤抖,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那张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珠被挖掉一个、舌头还在唇边耷拉着的鬼面,原本低下去的啜泣声逐渐又恢复成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呜呜、、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妈妈、妈妈!怕、、”嗓音都颤抖的清晰可闻。
忽然,就在那只血淋淋的断手即将触到沐晴面门的瞬间,沐晴耳边传来一阵冷冽却又足以安抚人心的低沉嗓音。
“晴晴乖,没有鬼!你在做噩梦,乖!”将颤抖不停地小身子搂进怀里,秦邵寒无视车厢内所有人见鬼的眼神,轻声在她耳边安抚。
微垂的眸子里,是所有人包括周易在内都没见过的柔和,而眸底幽幽荡漾着的,却是以前面对枪林弹雨都不曾有过的担忧。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怀里的人儿不在梦呓、不再颤抖,秦邵寒这才抬眸看向了一直瞪着眼的周易。
“待会儿再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红军临时组建的司令部,那时,这丫头也该醒了。
皱皱眉,周易没有再开口,但目光还是有些不悦的扫过他一直抱在怀里酣睡着的小丫头。
车子还在继续往目的地行进着,而原本在车里的兵蛋子,也逐渐在行进的途中被下放到秦首长早就指定好的地点,到目的地时车里只剩三人。
“唔、、”脖子的酸痛让一向赖床的某沐不情愿的从,与周公的约会中醒了过来。
呃、这是哪儿?这会她不是应该还在睡觉得吗?眨巴着还有些迷蒙的眼珠子,某木脑袋还是处于一度的脱线状态。
直到,看到自己身下明显不同于自己寝室的床铺,“帐篷、临时行军床?”
“对了!”猛地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自己早就不在军区了,“我参加军演了,早就在凌晨进山了!”说着慢悠悠的抬腿下床。
弯腰穿鞋的同时还不忘嘀咕:“我说这床怎么这么丑、这么膈应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床嘛!”
小嘴微撅,伸手有些不满的开始往脚上套那双黑色的军靴,而嘴巴,也还是继续嘀嘀咕咕似乎没有要停的打算。
帘子微动,一道健硕挺拔的人影就在帘子掀起的同时挺身而进。手里,端着军用洗漱用具、用品。
“穿鞋子就穿鞋子嘛,干嘛还非得连衣服都要穿!这么一身穿在身上,丑都丑死了,还说、、、”未完的话,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军靴中戛然而止。
视线上移,入目的便是和自己现在著着的一色的迷彩演练服。
黑色的军用作战靴一尘不染的穿在脚上,站在那儿就像是傲然跨立于天地之间一样;一身绿色的迷彩衣裤像是专门为他量体制作一般,妥妥帖帖穿在身上,虽显宽松,却仍是一露无遗的展现出他健硕挺拔的身姿、以及那黄金比例分明的半身线。饶是世界男模,怕也无法与他那英姿飒爽的雄岸身姿相媲美吧!
初升的朝阳在他背后洒下万丈金光,他似是踏光而来一般,恍若战神亲临、又如梦幻泡影。
沐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误,迷彩服能被传出这么一身风华,怕是也只有秦邵寒了吧!
一身绿军装,飒飒英姿爽。风吹人不动,军姿似如松。脚下踏山川,心怀大河山。春去青松在,冬来稳如山。
看着逆光而立的冷峻男人,沐晴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伸手抓住他的冲动。
心下微动,就在沐晴差点伸出手的瞬间,一直静默着的男人却忽然开口了,“你和我一同留在司令部!”
以这丫头那股野性,怕是如果自己一不注意,她就会进山去亲身体验军演的‘刺激’了吧!所以,他得尽早开口。
“嘁!”不以为意的翻个白眼,沐晴刚想拒绝,却在扭头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了行军床枕头上正在奋力上爬的、、、毛毛虫。
“啊!什么东西?”一下子跳起来,“谁的床?谁的床?我不会和这东西同床共枕了一晚吧!啊!、、、”
高分贝的女音瞬间响彻了整个临时司令部。然后,就在秦邵寒拧眉的瞬间,更高分贝的嗓音再次响起。
“见鬼的!谁的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