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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_乐木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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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那几个人过来,低眉顺眼地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和四十说话,“按照你的吩咐,打断了她手臂和肋骨两条。”
    四十面无表情地点头,发动车子开走。
    “这样对他妈,你不怕程绍祖找你麻烦?”四十转头看唐惜,幸灾乐祸地笑,觉得这样才是真实的唐惜。
    唐惜呆呆地坐着,如梦初醒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费心思去筹划,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那样不是更好吗?”
    “因为你说那样对他们来说太痛快,没有被折磨的感觉。”四十想着唐惜之前的话。
    “夏觅双只是长得像我妈妈,她就那样憎恨,恨不得杀了她。当年,她又是怎么对我妈的,四十,我不敢想,每想起来就恨不得……”唐惜用力握住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她的忍耐力突然到达最顶端,处于崩溃和爆发的边缘,“我恨不得让她生不如死。”
    “你正在做到,很快就能实现。”四十劝她,“三年已经忍过来,再有一个月,就能结束。”
    唐惜用力摇着头,“我要赶快做完,要赶快离开,再呆下去,我要疯了。”
    有人打电话给程绍祖,寥寥几句话,“孔文莲在xx路,去晚了可别后悔。”
    程绍祖最初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心里隐隐的不安,打孔文莲的电话无人接听时他才慌了,驱车去了那条路。
    孔文莲身上套着麻袋,只露出头被丢在垃圾桶旁边,眼睛紧闭着脸上脏兮兮的。
    “妈。”程绍祖赶紧蹲下来,把麻袋往下拨了拨,急声叫。
    孔文莲一直没有反应,送去医院后,她才醒过来。
    她手臂折了骨头断了肋骨,疼得在病房里哇哇直叫。
    程绍祖看得心疼又心烦,他去楼梯间抽烟,坐在台阶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给他打电话的谁?那人为什么要打孔文莲?孔文莲的手机和钱包还在,不是打劫,那人为什么只打断了她的手臂。
    太多的问题想不通,程绍祖忙了一天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他用夹着燃烧香烟的手,支着鬓角,感到浑身都是疲惫。
    二十九年的坎坷,在年底的这两个月,彻底爆发。
    用过麻药,孔文莲才勉强睡着,她手臂上禁锢着石膏绷带,睡得很不安稳。
    程绍祖后半夜才回家,与从外面回来的唐惜,一前一后走进门。
    “我妈受伤了。”程绍祖看着前面那个纤细的背影,她一件深蓝色的轻薄羽绒服,脚上踩着双黑色的短款靴子,大红色的围巾严严实实地绕在脖颈上,随着走动,高高束起的马尾晃来晃去。
    唐惜漫不经心地问,“哦,她怎么了?”
    “被人打断手臂和肋骨,要住院。”
    “需要帮她收拾物品吗?”
    程绍祖快走几步,赶上唐惜,和她并排走,“为什么只是打断她的手臂,却没要她的性命。”
    “可能只是惩罚,给她点警告。”
    “什么警告?”
    唐惜转着眼睛,淡淡地笑,“可能是她太嚣张,让什么人看不顺眼吧。”

☆、第六十天

“唐惜,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程绍祖伸手拉住唐惜的手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唐惜的眼睛,急切地要求。
    唐惜站着仰头看他,院子里灯光不够光亮,她还是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为难和类似痛苦的神色。唐惜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不是我打的,可是我很高兴,是你妈妈欠揍。”
    程绍祖的呼吸猛地一疼,他猜测过怀疑过,可话真的从唐惜口中说出,他还是觉得震惊,“她是我妈妈,你该顾忌……”
    “顾忌什么?”唐惜突然被他的用词,惹得恼怒,她用力甩开程绍祖的手,退后两步,“你说了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我有什么可顾忌的。我偏说,她被打是她犯贱活该,这报应来得太晚,十多年前如果我有本领,她断的就不只是手臂……”
    “啪。”一巴掌打在唐惜脸上,把她脸打偏过去,唐惜尝到嘴巴里一股腥味道。
    “道歉。”程绍祖忍住去查看她脸的手,垂在身侧,沉声命令她。不是不心疼她,可她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张狂,把他置于何地呢。
    唐惜脸上满是狠绝的表情,她扬手一巴掌,以不相上下的力道,不偏不倚准确地打在程绍祖脸上,发出更大的声音,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坚决的字,“不。”
    “你……”程绍祖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用力地瞪着唐惜。
    唐惜丝毫不害怕,她甚至是笑着,“还要动手打我吗?我说过,我不是叶静秋,也不是十年前的唐惜,不是你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再欺负我一分,我要还三分十分。”
    “我没想打你,是你一直拿话激我。”程绍祖抬手要触碰她的脸。
    唐惜躲开他的手,她用冰冷的声音,是阐述事实也是质问,“勾;引别人的丈夫,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咒骂,她黑锅一背就是二十年,直到去世都没有好名声,落得个客死他乡的结局。她做什么了?她不过是在最好的年龄爱了不该爱的人,又没有父母兄长仰仗着,被人夺了家园被人□□着欺负,生了孩子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你妈无辜别人动不得,凭什么我妈就要被人伤害。”
    “她很多年前就认输了,知道争抢不过孔文莲。孔文莲如愿夺了她爱的男人,孔胜邦占了她家的土地房屋,孔文霖……”唐惜说不下去,她泪流满面地反问,“你在问我要怜悯之心,你的家人欺负我们的时候,哪怕稍微手下留情,我们不至于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所以我不会拦着你。”程绍祖往她跟前走一步,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笼罩在她头顶,他轻声说,“是他们做错了,你要拿回属于你的,是应该的。可你,不该这样心狠,她毕竟是我妈妈。”
    “这样就算心狠吗?”唐惜看着眼前的胸膛,结实有力,他强大勇猛,如果依靠上去会很有安全感。
    唐惜哽咽着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妈去世了,天大的恩怨也该消了,可对我来说,每天都是噩梦。我醒来是我妈以前受得苦难,睡着是我妈去世前的样子,我……”唐惜胡乱地挥着手,宣泄着她内心的煎熬。
    程绍祖把她的手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了这些事情,我们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唐惜从来没想过和程绍祖会怎么样,因为根本不用想,只有一个结局。
    唐惜慢声说,“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夜很深了,或者天已经快要亮了。
    程绍祖轻轻地翻身起来,刻意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五六分钟后他再返回来。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在黑暗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慢慢地上床,就着窗外的灯光,把手上裹着毛巾的冰块,轻轻地放在背对着他,睡着的女人脸颊上。
    手下的人,不舒服地动了动。
    程绍祖把冰块拿开,他握着冰块的手凉的僵硬,用冰凉的手贴在她脸上。等热一些,再用换另一只冰凉的手。
    睡着的人,没有再动,像是睡着了。
    天空微微泛白时,程绍祖才躺下来,他隔着被子抱着唐惜,整夜未睡让他声音沙哑得像破旧风箱,“我不会让你心里憋闷委屈,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情,也不会……”程绍祖更近地贴近唐惜,她不过来他就自动挪过去,“不会让我们没有未来,你是我妻子。”
    停了很久,他又说,“只希望,你能给我留些可能性,让我看到希望。”多么委屈的一句话,出自无所不能总是心高气傲的程绍祖。
    程绍祖了解唐惜的性格,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情。
    若他强力阻止唐惜去做,唐惜会憋疯的,若他不管不顾让她去做,她是畅快了,可他们呢。程绍祖是个自私的,自私地想和唐惜有更多的明天,所以他纵着她发泄,又尽力挽回。
    睡着的人,很久没有发出呼吸声。
    在怡景花园,夏觅双同样是哀伤的,她哭哭啼啼地叫,“我不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要往窗户口走。
    孔文霖拦住她,把她抱回沙发上,“到底怎么了?”
    “赵访梅和孔文莲找上门来,不由分说就打我,都被邻居听去看去了。我还有什么脸出门,还是死了干净。”夏觅双做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轻车熟路。
    孔文霖看她脸上的伤痕,果然是触目惊心,心疼不已,“她们为什么打你?”
    “说我勾;引你。”夏觅双埋在他怀里,嘤嘤哭,“我爱你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赵访梅心里不舒服打我也就算了,我忍了,可孔文莲为什么打我。赵访梅还是她带着过来的,她到底存的什么心。”
    “文莲带着绍宗的妈妈找到这里的?”孔文霖听到关键词语。
    夏觅双偷偷打量孔文霖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是啊,我看绍宗的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要不是孔文莲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能这样吗?”
    “你忍一忍。”孔文霖气得厉害,可不愿在这关节上和孔文莲争斗。
    夏觅双红了眼圈,委屈地看着他,“我就这样让她们白打了?”
    孔文霖拦着她的肩膀,靠在沙发里,不怒反倒笑着说,“我替你出气。”
    孔文莲是被疼醒的,右边手臂完全不能动弹。她是个要强的人,昨晚上被人套在麻袋里又打又骂,这样的委屈让她忍受不了,挣扎着下地,闹死闹活要让程绍祖把那几个人找出来。
    程绍祖说,“路段没有摄像头,没有留下痕迹。”
    “这话什么意思?我白白让人欺负了。”孔文莲不可置信地看着程绍祖,揪着他的衣领,毫无形象地咆哮着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是你舅舅?”
    “让我爸来医院陪你。”程绍祖打点好医院的事情,从医院出来。
    “绍祖,你不要走。”孔文莲声嘶力竭的呼唤声,被落在身后。
    一边是他爱的人,一边是他的亲人,他能做到完全中立吗?程绍祖面上是做到了,可他心里的煎熬痛苦呢。
    孔文莲百般不对,那毕竟是他母亲,他做为人子,竟然容得别人这样欺负她。
    做为丈夫,他不能了解妻子的内心,不知道他在她心里占了多大分量。
    无论哪个方面,程绍祖都是失败的,他哪个角色都扮演不好,却只能勉强维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去。
    赵访梅第一次打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唯恐孔文霖责难她。
    孔文霖回来了,没有说落她,却是问她,“你二弟在纺织厂做得怎么样?”
    “挺好的。”赵访梅不安地回答,小心翼翼地看孔文霖的脸色。
    “工厂交给他,能管理得住吗?”
    赵访梅喜上心头,赶紧打保证,“能能。”
    孔文霖看了看她,不苟言笑地说,“让他好好做,出了岔子我不会饶他。”
    赵访梅心头一震,知道孔文霖是在警告她,她懦懦地说,“我会叮嘱他,让他做好好做事情。”
    孔文霖又说,“只要你做好该做的事情,没人能动得了你孔太太的身份。”
    “我知道了。”赵访梅心里气不顺,不满孔文霖护夏觅双,可作为女人本就要依附男人,除了忍她还能怎么样。
    孔文霖以孔文莲手受伤让她在家休息,说是帮忙暂时管理服装厂,转身就把小舅子扶上厂长的位置。
    赵访梅的弟弟赵访水游手好闲多年,突被委以重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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