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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抿抿薄唇,一把扯掉石楠手里的马甲扔到床上,然后伸手揽住妻子的纤腰、把人紧紧扣在怀里!
石楠发出一声低呼,下意识地转头想去看屋里的六婆,却发现六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小楠,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秦烈俯下头,带着牙膏兰香的气息轻喷在石楠的脸颊上,一双黑亮的眸子锁紧了石楠平淡无波的双眸。
在意见不同时,男女之间难免会出现一较高下、坚持孰对孰错的情况。虽然没有争吵与冷战,但秦烈和石楠之间却真的是在为那晚的事较劲!
站在男人的角度,秦烈希望妻子安心照顾孩子,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甚至连内宅那些纷乱都不愿让石楠接触到!他以为这才是对石楠最好的照顾与爱护。但石楠不是吉氏那种从小就被教育着要三从四德的闺阁千金,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她也不是这个时代刚受西化影响,要么表面开明、骨子保守的女子,或是完全开放了思想、追求各种“解放”和时髦的女性!
所以,在面对夫妻间意见分歧时,石楠既不会完全听秦烈的安排,也不会认为秦烈压制女性解放而与他翻脸吵闹!她只是选择了“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这种应对态度。只是这样反而令秦烈感到不安!
“我生你什么气?”石楠抬起眼帘,唇角微扬地看着秦烈。
自从生完孩子后,石楠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女人成熟的风韵之美。她不过是撩了一下眼帘,却把秦烈的心也给搔痒了!
揽着纤腰的手臂一紧,秦烈的唇狠狠的压了下来!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扯开石楠旗袍的斜襟,大手探进去用力肆虐!
石楠被弄疼了,也气恼了!抬手大力的拍打秦烈的肩膀和胸口!
“你干什么?我要……唔……疼!”
石楠的反抗刺激得秦烈更加粗鲁!脚下几下踉跄就被压倒在了床上!
秦烈压着石楠不放过她的唇舌,手上更是频频作乱!
“套……套子……”石楠感觉到秦烈的蓄势待发,娇软无力地提醒他别忘了戴上保险套!
年轻夫妇都是年青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在那件事上难免克制不住!石楠不想太快怀上二胎,本来是通过避开危险期的方式过夫妻生活,但肯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秦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盒保险套,和后世的轻薄没办法比,用起来也不太舒服,但总比没有强!
秦烈胸中有团火,也有一大块冰!冰火相撞令他心烦意乱!
结婚以来,都是他因事离开家,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妻子在门口目送自己的离开。那个时候,他心里暖暖的,身上也充满了力量!可这次他看着石楠收拾东西要离开,心里就慌乱得不得了!
五六岁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秦烈记不得母亲南华郡主离开时是否收拾了行李,是否跟他说过什么叮嘱的话!他只记得一觉醒来,身边只剩下佣人!在金公馆里奔跑着寻找母亲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母亲回来就跑过去想撒娇,可门口站着的却是不常见面的父亲!被秦正雄接走那天的记忆是最鲜明的,好像从那一天起他才真正开始“记事”!记牢每一件事!
“别离开……”秦烈喘息地低喃,声音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求语气!
石楠迷迷糊糊地抱紧秦烈的肩背,听他说什么“别离开”,被他急切又哀求的语气刺中母性的柔软,十指微拢地抓紧他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衬衫,仰头嘤咛的许诺,“我……不离……不离开……”
六婆见秦烈和石楠许久没出来,便摇头叹息。她派人去前面告知秦正雄,说四少爷怕是要晚出门。
秦正雄也知道今天是石楠准备回娘家的日子,便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或恼怒。只让来传话的下人回去告诉秦烈,今天他自己去徐老家,下午让秦烈直接去杜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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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恩爱过后,秦烈和石楠相拥着又补了一会儿觉才起身。本应七八点钟就各自出门的两个人,直到十点多才面带笑容与红潮的从卧室出来!
在车旁亲了亲女儿娇嫩的脸蛋儿,秦烈才不舍的把妻女送上车,还一再叮嘱司机和护卫要保护好四少奶奶与小小姐。搞得石楠都有些嫌他啰嗦了!再拖下去,她们就更晚了!
目送车子离开,秦烈才迈步准备去杜家。
为了不让小七七承受舟车劳顿之苦,石楠让司机开得慢而稳,到了巴城后乘船过江时又独包了一艘船。到达晖安县上时,已经是初七上午!
石楠包的渡江船刚抵岸,就有一名穿着黑色棉袍、戴着翻皮帽子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楠小姐回来啦!”中年男子站在码头恭敬地道。
石楠怔了一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两眼,脸上露出戒备之色。
中年男子赶紧道:“小的是举人府的石奎,是大少爷派我来接您的。”
原来是石经贤派来的人!
石楠与举人府的大少爷石经贤一直有书信往来,比起爱算计的石老太太、守旧顽固的石举人和在婆婆压制耍弄小心机的石太太来,石经贤则是新派作风的人!他也是块经商的料子!
石奎把石楠一行人迎上岸,岸上已经备好了两辆马车。一进马车就能感受到暖意扑面而来,原来是车内放置了铜炭炉。
马车并没有驶入举人府,而是将人送到一处两进的、不算小的宅子。
石楠下了马车后看到宅邸,挑眉看向石奎。
“大少爷说了,楠小姐归乡岂能住到旅馆、客栈那种杂乱的地方去?”石奎恭敬地道,“若是让督军和秦四少知晓了,一定会以为咱们石家太慢待姑奶奶了。这幢宅子是大少爷早前就置办下来的,只是一直未有人住。得知楠小姐您过了年要归乡,就命人收拾出来供您和小小姐暂住。”
石楠的确是跟石经贤说过过年时准备回晖安县,请这位远房堂兄帮忙先订好旅馆或客栈。没想到石经贤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既然大哥有此一番心意,我也不拒绝了。”石楠微笑地道,“就麻烦你先代我谢谢大哥,明日我便去府上给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请安。”
石奎连声应是,命自己带来的人把石楠一行人的东西送进了宅邸。
本来石奎还想留下几个佣人供石楠使唤,石楠不好拂了石经贤的意,只留下一个人当门房、两个去厨房。
一切安顿妥当,石楠又请石奎找个人赶着车去石家村接石永旺夫妇。她不想把小七七折腾到乡下去,只得请石永旺一家过来了!
☆、220 修女
石永旺夫妇和石顺夫妇听闻石二妹归乡了的消息后,既惊又怕!完全没有喜悦之意!
这两三年,石永旺和李氏觉得对小女儿陌生极了!谁能想到一个乡下姑娘进城后就遇到大机遇,竟嫁进了高门!虽说现在是什么新时代了,但门第观念哪里是一下子就能破除的!以石二妹的身份,给督军府的少爷当通房丫头还差不多,当姨太太都不够格!偏生石二妹不但当了少奶奶,听说还被秦四少宝贝得很!
在石大妹与葛木匠离婚的事上,石二妹表现出来的强势态度令石永旺很不满,但秦四少出现脸一沉,他这个岳父连个屁也不敢放!最后大女儿就那么离了婚,然后投奔小女儿去了!通过这件事,石永旺一家算是明白管不了啊!
这边县里举人府上的大少爷派人来接,石永旺夫妇可不敢怠慢,更不敢说什么拿乔的话!赶紧收拾东西就准备上马车进县城!倒是田来弟拉长着脸,抱着孩子站在西屋门口叽叽歪歪。
“不过是嫁得好了些,说是回娘家却连家门都不进,反倒让老父老母去见她!”田来弟嘲讽地道,“还真当自己是过去皇宫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了!太不孝了!”
被石奎派来接石永旺夫妇的石家仆人瞥了一眼田来弟,心想:这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你瞎啰嗦什么?”石顺从西屋出来,推了一把挡在门口的妻子,然后边低头扎紧腰带边对田来弟道,“我和爹娘进县城,你在家带孩子!看住两间屋子的火,别让爹娘那屋的炉火熄了,免得晚上炕冷!鸡鸭鹅和猪也都别忘了喂!对了,爹、娘,用不用给二妹带只鸡过去?”
田来弟抱着孩子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刚想骂石顺注意点儿,就被丈夫安排了一大堆活计,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地瞪大眼、涨红脸!
听儿子说要给小女儿带只鸡的提议,石永旺想了想之后点头让石顺去抓鸡。
李氏这个当娘的还是很想早点儿看到女儿和外孙女的,顺便也想问问石楠关于石大妹的情况。她不住的整理衣服和发髻,怕哪里有不妥当。
田来弟见公婆和丈夫一颗心思都在见石二妹上,完全不把自己和小囡囡当回事,气得转身进屋用脚大力地踢上门!
西屋的门被儿媳妇关得发出挺大的声音,石永旺和李氏都有些不高兴!
田来弟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石永旺和李氏、石顺都略感失望。其实石家人也不是重男轻女得厉害,俗语还有先开花后结果的话呢,只要能生就好!主要是田来弟在怀孕期间闹腾得太厉害!整天挺着肚子这不舒服、那难受,要吃这个、要喝那个,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才是比宫里的太后和娘娘们还娇气!
不但依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耍娇气,田来弟还借机跟婆家要了不少东西送回娘家!她那个傻弟弟终于说了一门亲事,但对方要彩礼是是狮子大开口,老田家凑不出来!田来弟就哭天抹泪地让婆家帮着张罗!
石家就是普通的农户,一年到头靠天吃饭能攒下几个钱!田来弟就撺掇公婆和丈夫向在省城当了少奶奶的石楠借一百块大洋!
石永旺倒是心动了,李氏却不是傻的。拉着丈夫说这个法子恐怕不行!二妹自来就与嫂子不和,又是个冷情心硬的!在大妹的事上,连老爹的面子都不给,哪可能会拿出一百块大洋出来给田家傻小子娶媳妇!石楠虽然没回过娘家,但逢年过节却都会派人或委托举人府的大少爷石经贤送钱、送东西。那些东西都拿到明面上用了,也有不少被田来弟顺到娘家去的,但那些钱却被李氏偷偷地藏好了!拿出藏着的钱数了数,竟也有五十多块大洋之多!
为了不让田来弟再折腾,李氏和石永旺就假装到外面借钱,然后拿回二十块大洋给田来弟,说这是能借到最多了!不然就得去抬高利贷了!要抬钱,就得石顺夫妇自己去,他们两把老骨头就是想抬,人家放贷的人也不会借给他们!
田来弟当然不会去抬高利贷,二十大洋已经不少了,喜滋滋的送回娘家去了!
结果孩子一落地是个丫头,田来弟的心马上就虚了!这也是石家人对她的态度冷淡,她也只能踢门耍耍脾气,却不敢像过去那样吵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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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永旺夫妇赶到晖安县那幢宅子前,石经贤先去拜访石楠了。
石经贤穿着滚毛边的厚长衫,一副儒商打扮的坐在烧着地龙的前厅里喝茶。
这幢宅子是他去年春天时买下的,并且做了翻修、特意请工匠把主客房和前厅铺设了地龙。本来是准备用作金屋藏娇的,计划却是有变……
“让大哥久等了。”穿着锦白缎洒绿枝薄棉旗装的石楠走进了前厅,笑着跟石经贤打招呼。
石经贤赶忙站起来客气地道:“哪里,我也刚到了一会儿而已。四少奶奶住得还习惯吗?”
石楠坐到椅子上,丫头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