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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始终坐着看戏。
而乔谨言从始至终只看着乔锁,他的心有些抑郁,丝毫不理会这满屋子的混乱,资料上的事情他早些年就查了出来,只是没有告诉乔东南罢了。今儿阿锁自从进来就没有看他一眼,乔谨言只觉得心异常的烦躁,脸色冷硬了几分。
乔东南拖着薛梅上了楼。
乔锁走到沙发前捡起地上的资料,大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跟着便要上楼。
她知道乔东南要做什么,他想打死薛梅,那个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母亲,她不能坐视薛梅被打。
“乔东南,她再不对,你也无权打她,你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报警。”乔锁用足力气喊道。她在乔家几乎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能沉默的时候就绝对不吭声,更别提大声说话了,此时突然这般强势地对着一家之主这般说话,惊得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薛梅已经被乔东南拖到了二楼的楼梯上,闻言哭叫道:“小锁,你要救妈妈…………”
“你住口,再叫连你一起打。”乔东南怒火上头,踹了薛梅一脚,薛梅被他踹倒在地,哆嗦着不敢动。
乔锁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个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这样暴戾野蛮的男人怎能就能爬上高位,他对家里人都如此,这些年对外人那又是怎样的?那被打的女人呢,偷情,把自己的女儿换成男婴,把跟情夫生的孩子抱养到乔家来,拿乔家的前出去养男人,她只觉得恶心。
乔锁从未这般痛恨自己身上流着这样可耻的血液。如若可以她想放光这一身的血,还给他们。他们令她作呕。
“小锁,小锁…………”薛梅小声地哭叫着,这个时候能求助的对象只有这个从小就被她遗弃的女儿。
乔东南上前又踹了她几脚。
佣人们都吓得不敢说话。
乔锁奔向座机,拿起电话来报警。电话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按掉,她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乔谨言,冷言道:“你松开。”
“阿锁,你这个电话一打,乔家就毁掉了。”乔谨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乔锁心尖陡然就凉了。她怎么没有想到,乔家的事情再肮脏龌蹉也只能腐烂在家里,不能宣扬出去。
她摔了电话,想上楼。乔谨言脸色一沉,拉住她,微微严厉地喝道:“你这个蠢货,这个时候上去做什么,当靶子被人打吗?”
他骂她蠢货,是,她就是蠢货,不然也不会这么愚蠢爱了他这么多年。
乔锁被气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发了狠地推开他,怒道:“我就是蠢货,所以你离我远点。”
她奔上楼去,乔谨言被她这一推,后退了几步,碰到沙发才停了下来,心冰冷的可怕。乔谨言感觉有些无法呼吸,心尖疼的厉害,这是她第一次推开他,第一次朝着他吼,他有些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得有一种恐慌感从心底弥散开来。
她一直都是他的乖女孩,这些年是不是他太自信了,如果她真的不再爱他,真的一心想推开他,那么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乔谨言伸手按住眉心,闭眼将翻涌而出的疼痛感压下去,不可能,他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
“大哥,你跟上去看看,别让小锁发疯。”乔臻在一边急的不行,喊道。他腿脚不方便,不然早就冲了上去。
乔谨言一言不发跟上去。乔东南已经将薛梅拖到了房间内,关上了门,乔锁在拼命地拍着门,里面传来薛梅的惨叫声。
乔谨言走过去攫住她的双手,将她抱起来,直接拖走。
乔锁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脸色大变,叫道:“你放我下来。”
她挣扎的厉害,手脚并用,片刻间便在乔谨言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乔谨言觉得脸上一疼,也顾不上,只一心制住她,死也不放。他害怕放手了,这丫头就会变身会咬人的猫,咬了他之后就逃得远远的,逃得他再也找不到。
他不会放手。
乔谨言将她丢进房间里,将门上锁,深呼吸,沉沉地说道:“你疯够了没有,这个家里的事情,你有那个能力管吗?”
“我是没有能力管,你有能力,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管过。”乔锁跟他争锋相对地叫道,“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你的家在顾家,这里只是你居住的地方,乔东南、乔臻还有我,我们这些人你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吧,你只会看着我们闹,就如同看戏一般看着我们演这场闹剧。乔谨言,所以你当年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夺走我的孩子,那个孩子包括我,你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对不对?”
乔谨言脸色铁青,伸手想打她,气的浑身颤抖,她怎么能这么说,她怎么能说他,她根本就不知道失去那个孩子,他是多么的悲伤。
乔锁见他停在半空克制的手,冷笑一声,目光有些朦胧,她伸手狠狠打了过去,说道:“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往后你不欠我什么了。”
乔谨言脑中的那根经脉瞬间崩裂,他攫住她的手,看着她不知死活的小脸,愤怒的无法言语。
第七十八章 我没有青春、爱和时光(二)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乔锁剧烈地喘息着,这是她第几次打乔谨言了?她记不清了,回到乔家的每一天她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转身想出去,乔谨言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内室,直接抛到了床上。
他脸色沉郁,取下眼睛,茶色的双眼深得如同浓墨,随即压上乔锁,双手支撑着身体,低沉而嘶哑地说道:“你说错了,阿锁,这些年你欠我的。”
她欠了他太多东西。乔谨言制住她挣扎的身体,咬住她的红唇,伸手扯开她单薄的衣裳。乔锁被惊得六神无主,这样混乱的夜晚,她全然不知道乔谨言会对她这样,三哥在楼下,乔东南在打薛梅,佣人们都在楼下胆颤心惊地等着她和乔谨言,而乔谨言却在房间内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乔谨言的碰触唤醒了久远的记忆,他们如同两只饥渴的小兽碰撞到一起,唇舌之间的交融刺激的身体都在发抖。
乔谨言的手顺着她的衣服钻进去,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片刻之前的硝烟瞬间都弥散在了身体的交缠中。谁也不记得之前的争执,他们这般渴望着对方近乎不可自拔,只想着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乔谨言的气息加重,他原本想要教训她的,可是一碰触她,身体里压制多年的欲望便如同熔浆一样爆发出来。他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碰触她了。只记得第一次碰触她时,她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看着他,明明很害怕却径自冷静,糯糯地问道:“大哥,会疼吗?”
他说不疼。可是后来疼的人是他。她太窄小生嫩,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慢慢等她适应,在进入。他们都是第一次,生疏而紧张,那时阿锁抱着他,咬上他的肩头,问道:“大哥,我们会不会一辈子在一起。”
他没有回答,他只想将她缩小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那样阿锁便一辈子都属于他了。
“小锁…………”乔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哥,你在吗?”
乔锁猛然清醒过来,她推开乔谨言,手忙脚乱地扣自己的衣服。
乔谨言深呼吸,皱起了眉头,脸色微微铁青。他忘了这是乔家,不是他自己的地方。
乔锁顾不上看他,匆匆去开门。
乔臻在佣人的帮助下上了二楼,正在找她,看见她出来,脸色不好看,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没事吧,小锁。”
乔锁摇了摇头,薛梅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想必是乔东南打的累了。
她也不敢回头去看乔谨言,只推着乔臻的轮椅,低低地说道:“我送你下去,三哥。”
乔锁送乔臻下了一楼,乔臻去洗澡,她一个人愣愣地坐在乔臻的房间内发着呆。
她如今哪里敢上楼去,她和乔谨言都住在二楼,倘若乔谨言一直等在门口,难道她还能尖叫不成?
她不知道自己和乔谨言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很无力,不敢去思考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以为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乔臻洗完澡出来,见她依旧还坐在那里发呆,不禁有些诧异,转着轮椅过来,说道:“怎么,还在烦恼,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宽心吧,这些原本便跟你无关,不过是自作孽而已。”
乔锁见他说话,顿了顿才知道他说的是薛梅的事情,可刚刚她全然没有想到这些。
乔锁有些沮丧,生活一团糟,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将头埋进乔臻的被子里,如同鸵鸟一样不想起来。
乔臻见她这幅模样,好笑地说道:“傻丫头。”
“三哥,你说我们家会不会散掉?”她突然之间问道,感觉有些迷茫和恍惚感,虽然她不爱这个家,可是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如果有一天乔家散掉了,那么她该何去何从?
乔谨言会回到顾家去吧,三哥有自己的产业,她似乎是孑然一身的。
乔臻被她这个假设性的问题问住了,沉思许久,说道:“如果乔家不在了,你还有我呢,别担心。”依照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乔东南可谓是内忧外患,家里吵得底朝天,外面仕途据说也是不顺的。连续的丑闻爆料,已经对乔东南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不过乔东南就算倒了,还有他父亲,乔家的基业还是在的。
乔锁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笑不出来。她并不喜欢依赖别人。
“三哥,今天晚上我怕一个人睡不着。”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睡在外面的沙发吗?你给我一床被子就好。”
乔臻见她这神色不安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佣人给你拿被子,晚上三哥把灯点着,你要是害怕就喊我。”
乔锁见他答应,松了一口气。她不敢上楼去,窝在沙发睡一夜也是无碍的,毕竟是一楼,三哥和佣人都在,乔谨言也不可能下来。现在这个混乱的局势,大家都很疲倦了。
她去洗澡,穿着乔臻宽大的睡袍,跟乔臻聊了一会儿,见他有些困意,便从乔臻的房间内挑了一本书,走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铺好被子,窝在沙发上看书,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睡着了。似乎有人走过来帮她把手中的书拿掉,把被子拢了拢。
她累的很,朦胧间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像大哥又不像大哥。他摸着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湿润的薄如蝉翼的吻。
是大哥吗?她身体微微颤抖,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很,怎么也睁不开,感觉那人渐渐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夜睡不安稳,乔锁早上被佣人吵醒,佣人见她晚上居然睡在沙发上的,很是吃惊,把她喊醒。
乔锁爬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早,六点多,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继续上楼去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楼下一阵喧哗之声,有人上楼又下去,佣人大喊道:“太太,太太不见了。”
第七十九章 我没有青春、爱和时光(三)
乔锁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之间被佣人这一声大喊惊醒了过来,她连忙爬起来,浑身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薛梅怎么了?不会被乔东南杀人灭口抛尸了吧?那一瞬间,乔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