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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重新为她化妆,又吩咐助理去拖延一下订婚仪式。
乔锁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奈何现场的人都忙乱了套,夏侯看着她动了动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在助理的催促之下,抱了抱她,低低地说道:“没事的,小锁,不要怕,我来处理。”
夏侯沉着脸急急离开,化妆师连忙说道:“新娘子不能哭,这妆等会就哭花了。”
乔锁哪里听得进去,坐在那里就哭起来,她觉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抽疼的厉害。如果没有遇见乔谨言,如果从一开始她遇见的人便是夏侯,也许这一生没有那样激荡的爱情,也是安宁温暖的。
化妆师在一边急的不行,连忙给她擦泪,劝慰道:“乔小姐,您看,侯少疼您是疼到心里去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哭,大喜的日子呢,应该高兴,您没有看见,大家见您不见了,侯少险些把整个酒店都翻了过来呢,我要是有这个福气遇见这么爱我的男人,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
乔锁见她一边说,一边极快地为她补妆,发型师在快速地倒腾发型,乔锁抬起头,幽幽地问道:“女人都该嫁给爱自己的男人,不是吗?”
“是呀,这年头真爱是多么难,能遇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便是万幸了。”发型师在一边说道。
乔锁沉默不语,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乔谨言,想着夏侯,人都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她是个中了邪无药可救的女人,她青春年少时所有的爱恨都给了乔谨言,如今却是没有半分感情来爱另一个男人。
她闭眼,感觉到有些疲倦,她是个自私的人,这场婚姻一来是对乔谨言的报复,二来是对她自己的救赎,唯一受伤的人只是夏侯罢了。她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她想放弃跟乔谨言的那段孽恋,可是很多时候恨意比爱更为的深刻,她感觉自己内心的扭曲和无可救药。半年,她有半年的时间,这场爱恨总要有个结局,是同生还是共死都该有个结局。
乔锁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瞬间觉得强大了起来,化妆师和发型师的手脚都是很快,在这么一会子的功夫里已经将一切恢复到原先的状态里。
外面助理催促道:“新娘子赶快出去吧,仪式不能再拖了。”
乔锁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镜子里无懈可击的自己,让助理找了一双平底的小皮鞋换上,好在她个子不算矮,倒也显得玲珑。
乔锁走出休息室,前往礼堂。助理在一边一直裂开嘴微笑着,不断地提醒乔锁微笑,微笑。
乔锁进了礼堂,夏侯等在一边,看见她,目光很是雪亮,上前来,挽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小锁,你今天真是好看。”
乔锁看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话,她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跟在夏侯的身后走上主场的舞台,然后便看见了站在老爷子身边的乔谨言。
他的身边围了不少的人,众人一副奉承溜须拍马的模样,唯独他喝着杯中的香槟,清冷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融入这整个热闹喧嚣的会场。
没有人问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大家一副轻松愉悦的模样,就连夏侯都是满脸喜气,可是乔锁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一丝深沉,她不知道乔思是不是真的安全离开了,可是刚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的折腾,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这里,除了她,谁都是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
“新娘子不要走神。”夏侯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挽着她上台去,低低地说道:“先是长辈祝词,夏家是我爷爷,乔家是你大哥。你大哥算是顾家人,更有地位一些。”
乔锁愣住,看了看夏侯再看看始终没有看她的乔谨言,忽而微微一笑,果真是讽刺。她订婚,大哥来祝词,这果真是极为好笑的事情。乔家都没有人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将嘴角的讽刺收起,跟着夏侯上了台,只见在主此人激情洋溢的说辞中,夏乔两家的长辈都已经入座了。夏老将军走到了主持人前面,接过了主持人的话筒,开始上台祝词。
老将军说的不过是一派的官面话,直到最后才说了一些真情实感。
“我这孙子,从小到大就是个闯祸的主,不爱学习,就爱胡作非为,也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打,可打着打着这娃就大了,个头比我还高了,会笑着抱着老头子说,爷爷,我要结婚了,我要给你添重孙了。说的我老头子心里是那个百感交集,我这也都是七老八十了,要是还能抱上重孙那也算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
夏老将军说着眼圈便红了,夏侯的表情也有些激动,乔锁能感觉到他的手紧紧地挽着她,用力过大,有些疼。乔锁有些侧目,这爷孙的感情可真是好呢。
下面一些上了年纪的战友朋友都在笑道:“老夏,你这福气还深着呢。”
夏老将军被这一插科打诨便自己也笑了场,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便下来了。
接下来便是乔家的祝词。
乔锁和夏侯站在主持人身边,看着乔谨言起身走过来,他今日穿的很是帅气,正月里的气候还是寒冷的,他只穿了一件灰蓝色的竖领大衣,他偏爱那些冷色调,穿起来更显清冷矜贵,乔谨言走过她的身边,去接主持人的话筒。
他鲜少参加这类的场合,就算出现也不过是几分钟后便离开,此时作为祝词人上来说话更是前所未有的。圈内人都知道,顾家,那是出了名的低调,从顾家老爷子开始到这几个后辈,乔谨言因为过继到乔家,乔家行事高调的缘故才偶尔出现,顾家的其他人,包括女强人顾雪诺以及小儿子顾柏林则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家族的低调是刻在骨子里的,说是低调,也可以说是一种高冷,传承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就算如今是共产社会,没有贵族一说,可顾家人似乎活的总比别人高傲了那么几分。
乔谨言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夏侯和乔锁,目光在乔锁的身上停顿了两秒钟。
乔锁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微冷,眉眼间都是一种极致的淡漠,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是两秒钟,目光掠过,乔谨言微笑,淡淡地说道:“舍妹是个很天真无邪的孩子,这种品质在这个社会是极难得的,希望夏先生往后能好好的对待乔锁。”
短短一句话,他便微笑着将话筒还给了主持人。下面有些女人着迷于他的风采,而有些男人则感叹,地位达到一定程度而不显山不显水乃是真正的本事。
乔谨言离开,一如往常参加任何的活动般,在特助的陪同下离开礼堂,乔锁甚至怀疑他大约是五分钟前才到会场的。她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雾气慢慢地结成了寒冰。
是她抬举了自己,她原以为订婚一事会刺激到乔谨言,可是他微笑着说着祝福的话,转身离开。乔锁闭眼,感觉手脚冰凉的厉害。
夏侯握了握她的手,提醒道:“阿锁,到我们了。”
她睁眼,微笑着看向他。原来,这场戏,人人都是会唱的,唱的最好的人应该是她乔锁。
第一百零三章 尘封的年华和秋草(一)(推荐票满2000加更)
乔谨言出了礼堂,坐上车,示意john将车开走,也没有说目的地,john便将车开向他以往住的那套小公寓。
乔谨言坐在车内,微笑隐去,脸色透出几分的冷峻和疲倦来。
“大少,要不要休息一下?”john低低地说道。
乔谨言没有说话,他只是摆了摆手,john便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乔谨言靠在后座的椅子上,闭目微微小憩,他好些个晚上没有睡好,回去见到的都是漆黑的公寓,阿锁没有回来,她在乔家待嫁。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觉得坐立不安,之前选这套小公寓就是担心房间大了,人心会寂寞,可是不足200坪的小地方依旧是这样的大呀,他每每坐下来处理文件时,看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时候了,阿锁是不是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可醒悟过来时才发现,沙发空荡荡,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那个孩子离开了他,她在跟他冷战,她希望他离婚,她希望他给她描绘美好的未来,她甚至希望他公布他们之间的爱情,可是这不是爱,爱是隐忍的克制的是包容的,她这是恨,她不再相信他了,她不过是希望他和她一样痛。
她确实做到了,伤害了彼此,她报复他之前结婚,如今他便放手让她体验他曾经体验的这一切,他在爱着别人的时候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是一种痛苦。如今,阿锁体验到了吗?
他所期盼的爱情和生活是平淡的,是深入骨髓的那种爱,从来不用说出口,可生命里只有对方,安然而平静地生活。人生太过短暂,他老了,经不起折腾了,爱了也无法说不爱,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才会明白,恨是一种比爱情更要耗费情感的东西,当年他爱上这个孩子的时候便有了觉悟,这一生大约是在欢喜和疼痛中辗转地过,他已经打算赌上自己的一生,赌这个孩子能真正地明白爱情是什么东西?而生活又是什么东西?
她悟了,明白了,爱恨便不那么重要了,或在一起,或分开,都是开心的,他的这一生早已注定,会守着这个孩子一直到老,不在乎她是否会嫁人。
这些道理也是他近来才明白的,明白是一回事,而做则是另一回事。他今日是这般地辛苦地克制自己,才没有去靠近她,没有失去理智带她离开,如今他这般镇定地放手去体验,也是源自那个孩子对他的恨吧,没有爱哪里来的恨,阿锁终究是要回到他身边来的,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来,他也会牵着她的手,让她过来。
乔谨言突然发现,沉迷在情爱中的人总是盲目地往前冲,看不清道路和荆棘,可如果跳出来掌控着往后的方向,那么他便能掌控所有的结局。
乔谨言疲倦地睡去,梦里又梦见了年少时的乔锁。
她那时还剪着齐耳的短发,乌黑发亮,眼睛是晶莹剔透的,看着别人时如同会发光一样。
乔锁是个文静的孩子,不是很会玩,每天就是看书、发呆,生活过的很单纯。他时常去老爷子的那间书房,便看见这孩子躲在窗帘的后面趴在地毯上看书,她很喜欢阳光,一边看书偷着乐时,一边会伸出小小的五指放在窗户上,看着阳光穿透她的掌心,留下一团暗色的影子。
她玩的不亦乐乎,而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也正是因为那些忽明忽暗的天光。那时他想,这孩子真是童趣未泯呀。
他会拿着书离开,但习惯每次都会在窗帘之后寻找她的身影。
那些不期而遇的小时光一直都藏在他内心的深处,也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和乔锁是谁更先爱上谁,谁更先关注谁,大约有些人的相遇原本便分不清是缘还是孽。
乔谨言在梦里不断地梦见年少时的片段,少女乔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喊着:“大哥,大哥…………”
那些声音浸透在时光中,带着些许的调皮和情谊,慢慢地沉淀下来,形成了一个魔咒,将他的心层层地捆绑住。
乔谨言再醒过来时,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乔谨言看了看时间,问道:“今儿还有哪些行程?”
“原本是有几个会议,大少说全都取消,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