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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卢修斯真想给这女孩一个耳光,或是跳着脚大声咒骂,但却只是下意识的跨前几步就紧紧的将那人拥在怀里。千头万绪起起伏伏的悲恸就一起涌上了心头。
“卢修斯?”斯内普皱起眉头,“放手,卢修斯,这不是你发疯的时候,我得把莉莉弄出去。”
“莉莉、莉莉,在你心里就只有莉莉是你最重要的女神是吗?你是个女孩!女孩!斯内普!真是见鬼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混蛋!你能不能不这样到处去伤人的心啊!我爱上你了,西弗!我们相爱了!可刚才那是什么?生命守护咒对不对?!你把你的性命看成什么了,你把我又看成什么了?像我这样的男人不会他妈的从天上掉下来,你知道么?还有,那句话又是怎么回事?你欠我的那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羞于启齿?打算把它写在信纸上就满足了吗,我要你亲口讲给我听!现在就说给我听!!”
斯内普的双臂被人紧紧的卡住,愣愣的呆在那里,他从没见卢修斯发过这么大的火,可梅林并没有给他任何解决目前困境的思考时间,随着“啪”的一声的幻影移形,伏地魔跟阿布拉克萨斯一起到了。
“瞧瞧,瞧瞧,原来这里这么热闹的啊?”伏地魔轻声的笑了起来。“阿布,原来你的儿子也在这里。说说看,孩子们,你们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呢?”
“……”斯内普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从卢修斯手臂里挣脱出来,紧紧的抿住唇角。
“哦,没办法回答吗?那我来猜猜看。总该是为了——莉莉。伊万斯小姐吧。如果你们要谈情说爱,也不至于选择这么一个地方。说起来,爱情这东西真是让人意乱情迷,但是你们两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斯内普戒备而冰冷的盯着伏地魔和阿布拉克萨斯。巨大的银环蛇纳吉尼正蜿蜒在他们脚边。现在,也许,正是机会?斯内普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一个圆形的球状物——蜘蛛抱蛋草的囊,那是邓不列多给他的联络信号,如果捏碎它,霍格华兹那里的母株就会立马枯萎,那么邓不列多就会在第一时间里,毁掉所有魂器。
“敢做埋伏到我身边的暗桩,你很有勇气,我几乎舍不得杀你了,西弗勒斯。以为我不知道吗?一个混血,无能的母亲,灰暗的童年,过人的才华,你,很像我的,西弗勒斯,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们这么相像,怎么最后会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呢?”伏地魔嗤笑了起来。
沉重的呼吸压抑着整个阴沉的地牢,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因为邓不列多是正义仁慈的白巫师,而我是杀人如麻的魔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 所有人都说不曾有任何一个残暴的首领死在床上,”伏地魔还在低声的笑,“我也想我也许不会比他们运气更好。但是,终结我的性命的人可不是你,西弗勒斯。差不多了就动手吧,”伏地魔的不再笑了,声音越发阴森冷漠,“阿布,带着你的小崽子滚到一边去,否则,我不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失手伤了你宝贝继承人。跟随我的人是我的仆人,背叛我的人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责怪敌人,杀了他们就可以了!”
强大的压力迎面扑到,就是这个时候!斯内普感到自己手心里全是湿粘的汗水,却毫不犹豫的碾碎了那个圆球。
“啊——”正准备出手的伏地魔突然被挫掉了锐气,痛苦的弯下腰。
“主人——”一旁一直沉默观战的阿布拉克萨斯吃惊的叫了一声,跑过去想要上前搀起他。
“滚开——”伏地魔把老马尔福推到一边,阿布拉克萨斯没有看伏地魔,他皱起眉头垂手站在一旁,胸口却剧烈的起伏着,尽管在极力压制,眼神中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说过,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包括你,阿布。”黑魔头说着扶住了一旁桌角低声说,那摸样就像是一只鹌鹑被人穿到了烤架上烤。
斯内普知道黑魔头已经感应到了来自魂器的重大变故,他也早就准备好了魔杖。
纳吉尼粗大的身体嗖的滑了过来,斯内普听见伏地魔用蛇佬腔的声音命令说:“杀。”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斯内普也冷冷的吐出那个咒语:“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纳吉尼——”巨大的银环蛇被甩向屋顶,并重重的跌落到黑色的岩石地面上。
“混蛋……你们竟敢?!!”伏地魔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紧接着斯内普感到一股强大的魔力涌了过来,桌椅、石床、灯具全都被抛向空中。“盔甲护身!”斯内普低声喝着,金甲护身咒在四周扩散开来,盖住了伏地魔的压力,两人均挥动着魔杖直指对方。
年轻的黑袍巫师冰冷的注视着黑魔头,他曾经的主人, “你错了,汤姆。里德尔,终结你性命的也许就是我。我,才是破军——”西弗勒斯。斯内普傲然扬起头,神色如常的平静的说。
伏地魔和斯内普互相看着对方,开始缓慢的移动着脚步,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似乎走在圆形轨道上。
而另一边阿布拉克萨斯跟卢修斯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
西弗勒斯竟然是破军之星。那么说,他就是将要终结一个时代的人,那么说他跟伏地魔之间终有一战,那么说,他们之中,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的手上。
“两位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沉声说,在寂静中地牢中,那蓝丝。绒一般的声音还带着静静的回声,“请不要插手,旁观即可,因为这是注定的,注定了是我和他战斗。”
伏地魔嘘了一声伏,他讥笑着,猩红的眼睛射出毒蛇般恶毒的光芒,“你我注定一战,这么说,你早就站在邓不列多那一边了吧。这我可真是没想到。”
“你没有想到的还真的不少,里德尔。魂器,你所有的魂器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么,在我攻击的时候,什么会阻止你的死亡呢?”
“原来是你?你竟敢——”
“是的,我敢,”斯内普沉声喝止他说,“我知道魂器的事情,汤姆。里德尔,我也知道怎么销毁它们。日记本、斯莱特林的挂坠、拉文克拉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冈特的戒指,甚至是刚刚被我杀死的纳吉尼都是你的魂器,而它们,已经在顷刻之间一同销毁,惊讶吗?里德尔?我知道很多你以为无人知晓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你犯更大的错误前,打算听点儿么?”
“你究竟是谁?跟预言之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伏地魔的脸因为震惊。变得惨白了,瞳孔猛然收缩,眼睛周围的皮肤都变得煞白。
“你在问我吗?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至于预言之子,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莉莉,却是我会用尽全部的生命拼死守护的人,里尔德,你知道我的来历的,那肯定也知道我跟莉莉之间的情谊,只不过失去了少年时记忆的你,应该不会明白这些吧,割裂了自己的灵魂后,又怎么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呢?至于为什么?在你企图揭晓谜底之前,我请你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为……想想吧,试着忏悔一下吧,里德尔……”两人仍在移动着,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彼此间始终戒备的保持着一段距离,“你从来不吸取教训,里德尔,不是吗?”
“什么意思?”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斯内普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下场……像个男人一样……努力……试着忏悔吧……”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伏地魔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算你说的一切是真的,斯内普,那对你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我了解你,别忘了,你的黑魔法还是我传授的呢,如果我们注定要用魔法一决高下的话,结局毫无悬念。”
这时一道刺眼的红光划破了他们头顶上地牢天窗隔出来的一角天空,同时照亮了正在对持的两个人。伏地魔的脸看起来就像燃烧了一般,马尔福们听到他们各自的爱人用注入了全部的期望的唱咒声同时响起: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白桦木的魔杖对上了紫杉木的那支,金色的火焰从他们两人的杖尖喷发出来,就在两人刚才踩过的生死圈的中心,咒语冲撞在了一起。斯内普看到了伏地魔的绿色魔咒碰到了他自己的魔咒,看到了紫衫木魔杖高高地飞起,在日出的映衬下,撞上滴水的黑色的页岩房顶,又反弹出去。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弹回去杀死了,斯内普握着他的魔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那敌人的空壳。究竟怎么回事?明明做好了一死方休的准备,本来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一定能杀死的强大对手,为什么成功来的这么轻易。斯内普难以置信的望向伏地魔的尸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守护之守护!!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不管你怎么恨我,我也要守着你,爱你,一直爱下去,生或者死。所以,你对别人使用的生命祭献守护咒,我也会如法炮制在你身上。
斯内普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握着魔杖的右手,好像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可这时——
“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大声叫道。
斯内普忙转过身,却只看到一旁的卢修斯仿佛是脱离了提线的木偶,颓然跌倒在地上……
原来,第一个跟邓不列多要守护魔咒的人不是斯内普,第一个使用守护魔咒的也不是斯内普。让我们把时间再次闪回到三天前。
7月3日凌晨三四点钟的十字街头,夜色浓黑,但黎明就在眼前,卢修斯看着前方的启明星,握起拳头,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7月3日,上午8:00。地点:马尔福庄园。
“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埋首于一堆文件当中,头也不抬。
小精灵托比送来了咖啡,卢修斯接过来放到阿布跟前。“父亲,我很抱歉。”
“现在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卢修斯,你愧对马尔福这个姓氏。”终于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把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摘下,阿布拉克萨斯疲倦的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看向自己已经成年的儿子。
“我知道……”卢修斯看着自己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起来的面容,刹那间涌过的自责让他无法说出话来。
“对不起,父亲……”年轻的铂金男子低下了总是自负的昂着的脑袋,不知不觉的摆出一种在他小时候做错事情时后常做的一种认错的姿态。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卢修斯偷偷的抬起头看了老马尔福一眼,试着开始抚平自己心绪,总归要正题的,时间不多了,他想。
“我知道您并不是真的想要我从家谱中除名。我的金库也没有被冻结,还有家族的暗网也没有封闭……”
“你应该庆幸,我和你母亲没有第二个儿子。”阿布拉克萨斯打断了卢修斯的话。
“对不起。”
“记住,卢修斯,我再跟你上一课,永远都只要向前看,不要回头,做过的事就不要再为它道歉,落子无悔,你要做的是怎样扳回一局挽救自己的失误。不错,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是为了缓解与布莱克家族的关系权宜之计,但怎样回归贵族圈子还是要你自己的努力。”
“这一次是你的失误,完全不成熟的表现,让马尔福陷入被动!而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