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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慕凌歌的微笑有点奇妙。
萧澈看着她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
但是想了想，他却还是说道：“夫人，说真的，我觉得顾总是很在乎你的。”
慕凌歌却仰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萧澈继续说道：“其实这次去太过，陆经理提出过跟顾总一起去，这本来就是她的客户，由她出面，其实更合理一点。但是顾总没有同意，带了你过去。”
慕凌歌没有说话。
她哪里不知道，她还知道，其实工作没有那么多，顾南城只不过是带她出去顺便玩一趟而已。
“萧澈，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不用紧张，而且，我相信顾南城。”慕凌歌笑着说道。
她说相信顾南城，是因为知道对方，如果心里只有陆暖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现在，顾南城的种种表现，只能说明，他其实犹豫了，最起码，是在她跟陆暖暖之间，有了摇摆不定的想法。
慕凌歌不知道对方现在是偏向于谁，但是只要开始动摇了，那就代表着，她有赢的希望不是么？
她向来都不是个勇敢的人，但是在对顾南城的感情上，却一直都很勇敢。
既然顾南城已经动摇了，那由她来做得更好，更贴近他好了。
所以现在，因为知道陆暖暖在他的办公室，她识趣地避开，除了是不想跟陆暖暖起正面冲突之前，也是不想让顾南城为难。
萧澈看了一眼慕凌歌，突然说道：“夫人，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你跟顾总很般配，很高兴，现在顾总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288章 她要是找个你这样的孙女婿，我可不答应
慕凌歌笑得更加夸张了一点：“是啊，还好他意识到了，不然这大概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遗憾了吧。”
不然这场感情，就一直都是她的独角戏了，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台下观众，也会一个都没有的。
那样的话，大概是会痛苦很久，很久都走不出那样的阴影。
萧澈将慕凌歌送到楼下之后问道：“要我等你吗？”
“不用了，我就在车里等顾南城好了。”慕凌歌轻声说道。
其实萧澈真的是一个好的助理，最起码，在该问的时候问，不该问的时候，却又什么都不说。
慕凌歌低头笑了一声，又对顾南城说道：“不必对顾南城说我上去过。”
萧澈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公司门口分别，萧澈转头回到了楼上，慕凌歌则去了停车场。
她在来荣禾的时候，情绪还是很好的，但是看到了这些之后，虽然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的。
她穿过偌大的停车场，坐进了车里，然后落下了车锁，趴在了方向盘上。
她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想得太多，只要顾南城愿意继续跟她就维持这样的状态下去就好了，她也不想太多。
但是等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不够。
远远不够。
爱情这种这种，是会让人上瘾的。
在没有获得之前，以为自己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但是当真的在开始获得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怎么都不够，因为尝到了甜头，所以想要更多。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慕凌歌抬起头来，脸色有点苍白，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六点多了，但是顾南城还没有跟她脸型，看来萧澈上去，确实什么都没有说。
慕凌歌没说话，掏出手机来，给顾南城发了一条信息：我出门有点迟了，直接去奶奶那边，你工作结束之后，自己去吧。
发完这条信息，慕凌歌便抬起头来，发动车子，直接去了老太太那边。
她早就跟自己说好了，不要奢求得太多，要的太多，最终还是自己比较难过。
到了老太太那边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了，带着笑容，提着东西走进了老宅。
老太太知道他们要来，所以也让人准备了饭菜，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看到慕凌歌之后，老太太笑道：“凌歌，你来啦，南城呢？”
“他好像要加班，等会儿直接过来，我们再等他一下。”慕凌歌笑着说道。
刚才发出去的信息，顾南城也没有回，也不知道看到没有。
老太太哦了一声，看着慕凌歌带过来的东西，合不拢嘴：“你看你这个孩子，来我这里，每次都还带东西做什么？”
她是顾家的老太太，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但是每次看到慕凌歌带东西过来的时候，都会很开心，因为每次慕凌歌送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走心的了，不是她刚刚尝过的那家好吃的店的外卖，就是逛街的时候看到的合适的衣服。
这次去泰国，她给老太太带了不少檀香。
老太太每天傍晚的时候，会念一个小时的佛，那时候，便会点一炷香。
看到慕凌歌这么有心意的礼物，老太太很高兴地说道：“凌歌，你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慕凌歌撒娇说道：“因为奶奶也很疼我嘛。”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顾南城也已经到了，一进门看到慕凌歌跟老太太手拉着手说话，不由笑了一声：“你们看上去，好像才是有血缘关系的。”
老太太看到顾南城进来了，不由骂了一声，说道：“要是可以选择，我也选择凌歌做我的孙女，她要是找个你这样的孙女婿，我可不答应。”
慕凌歌嗤嗤地笑了两声，对顾南城说道：“听到没有，奶奶就是这么不喜欢你。”
顾南城哼了一声，没说话，但是表情也不算是难看。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吃饭吧。”顾南城说道。
“谁说到齐了，等会儿你姐还要来呢。”老太太又说道。
顾南城脸色一变：“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人来见你，你喊他们做什么？”
他现在看到顾墨就厌烦，本来好好地来吃个饭而已，现在对方一来，岂不是又要在一种很烦躁的气氛下了。
老太太却瞥了顾南城一眼，有点生气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但是你们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弟。”
“姐弟？她要是把我当弟弟看，当初就不会下那种黑手了。”顾南城冷哼了一声。
慕凌歌虽然知道顾墨当初是做过对不起顾南城的事情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
既然是不知道的事情，慕凌歌也不便插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
只听到老太太又说道：“南城，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你的姐姐，你父母走了之后，她在公司也很辛苦。”
顾南城不说话了。
是，当初父母出了意外都离世之后，顾墨忙里忙外的，很是辛苦。
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可以因为这个，对他痛下杀手。
“南城，我不祈求你们可以回到亲密无间的姐弟关系，可是你们也不能活得像是仇人。南城，我不是为了帮你姐姐说好话，我只是不希望你活得那么辛苦。”老太太轻轻叹了一口气。
顾南城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低地说道：“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一个人独占荣禾，如果她没有做那些事情的话，我会分一半的股份给她。”
“傻孩子。”老太太摸了摸顾南城的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慕凌歌倒是有点疑惑了，既然老太太希望顾墨跟顾南城和好，顾南城看上去也并不是想将顾墨赶尽杀绝，甚至之前愿意分一半的股份出去。
那么为什么，老太太不把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给顾墨呢？
慕凌歌虽然疑惑，但是在当下，也没有多问。
第289章 是时候找个人结婚生子了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慕凌歌又想起这件事情来，便趁着没有旁人在，问了老太太这么问题。
老太太却只是神秘地笑了一声，说道：“因为我们荣禾的产业，不能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
慕凌歌更是不解：“可是当初，你还劝南城跟姐姐和好。”
“那不一样，顾墨毕竟也为顾家做了不少事情，顾家可以负担她这辈子的生活，但是股份不行。荣禾是几代人的心血，不能毁在任何人的手上。”老太太说道。
慕凌歌没有说话，但是却很感慨。
老太太虽然不信任顾墨，甚至始终也都没有在顾南城的事情上原谅顾墨，但是因着前些年的情分，愿意给顾墨提供优渥的生活。
只可惜，顾墨并不满足于此。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顾墨一家到了之后，这才开始吃饭。
席间，慕凌歌想了又想，还是说道：“姐姐，听说你去找了阮苏。”
此言一出，陆舟仿佛有点不置信地看了母亲一眼。
顾墨有点尴尬，似乎又有点责备慕凌歌的多管闲事，不过碍着老太太的面子，只好回答道：“嗯，有一次出去办事儿，正好遇见了。”
慕凌歌皱了一下眉头，挺阮苏说，明明是顾墨特地约她出来见面的，怎么一下子便成了正好遇见的了？
不过看着顾墨有点尴尬的神情，她也不好揭穿，只得没有说话。
倒是老太太也都还记着这件事情，说道：“你看见那姑娘了，怎么样？”
看到老太太也很关心，顾墨连忙说道：“我见到了，是很不错的孩子，长得好，说话也得体，跟我们陆舟很般配。”
慕凌歌看到顾墨对阮苏这么喜欢，心里也为阮苏高兴，但是转过头来看到陆舟的表情的时候，却又有点担心起来。
很显然，顾墨不管是特意的，还是顺便的，去见了阮苏这件事情，陆舟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听到顾墨这么说之后，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慕凌歌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对方的目光。
陆舟看上去有点难堪，又有点愤怒，就在慕凌歌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发火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了去。
嗯？
这个反应？
慕凌歌有点疑惑，但是终究这件事情，看上去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
“既然对方孩子也不错，陆舟，你可要好好把握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找个人结婚生子了，你妈现在还年轻，还能帮你看看孩子。”老太太说道。
陆舟看向老太太，说道：“嗯，外婆，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否认，但是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顾墨看到自家儿子这个态度，也很是满意，接连笑了好几声，然后才又说道：“奶奶，等我们陆舟结了婚，生了孩子，您可就升级为太外婆啦。”
老太太笑起来。
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变得特别看重血脉的继承，更加看重承欢膝下的快乐。
顾墨看到老太太心情高兴，便又对着顾南城说道：“南城啊，不是我说你，距离上次出事也这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有没有去做过检查？”
慕凌歌一开始还觉得，气氛挺好的，其乐融融的样子。
但是现在顾墨这么说他们，气氛就尴尬起来了。
慕凌歌的脸色有点难看。
之前流产的事情，是慕凌歌子心中的一个伤疤，她不愿意提起，当然也不愿意别人提起。
顾南城也好，家里的人也好，都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过这件事情。
可是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