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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段时间，Dave刚刚出过事儿，而且到现在，这个案子都还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
而慕刚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意外，对慕凌歌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
而很显然，顾南成现在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不过让萧澈很是吃惊的是，慕凌歌却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崩溃。
她很显然是哭过了，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
应该是只在顾南城面前暴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真是因为这样，却更是让人心疼。
“已经开始解剖了吗？”慕凌歌问道。
“嗯，已经开始了。”萧澈还是避开了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慕凌歌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她本来是以为需要她来签字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需要了。
她不是傻子，在现场的时候，那些人的讨论也在她的脑海中留下来印象。
他们说慕刚很惨，爆炸的威力还是不小的。
死无全尸。
这对慕刚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再紧张，他也不知道了。
“萧澈，帮我申请见面吧，我想见一面。”慕凌歌又说道。
萧澈一开始没有弄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有点困惑地看了一眼对方，
当然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点吃惊地看向了慕凌歌。
她想跟慕刚见最后一面。
从人之常情来说，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是最后一面了，理所应该要见一面。
但是慕刚的死状有点惨，他这个胆子一向很大的外人都有点难以接受，更别说她这个作为亲人的女人了。
“我觉得没有必要见面吧，技术部门已经提取DNA了，也快便会有结果出来的。”
第571章 是我爸爸，慕刚
“你不要担心了。”萧澈有点为难地说道。
慕凌歌当然知道。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需要跟慕刚见一面的需要。
“帮我安排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慕凌歌却认真地坚持着。
萧澈有点为难地看了一眼一般的顾南城，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萧澈点了点头，说道。
看着萧澈转身离去的背影，慕凌歌没有说话，只是僵硬而笔直地站在原地。
“你得知道，或许情况有点让人难以接受。”顾南城走到了慕凌歌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慕凌歌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其实跟顾南城一样，慕凌歌也是执着的，所以她才会一直这么坚持自己的意见。
很快，萧澈便又小跑着到了他们的身边，然后说道：“已经同意了，你进去吧。”
虽然萧澈说的是你进去吧，但是顾南城不会让慕凌歌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走进去，所以也跟着走了进去，萧澈看到自家BOSS都进去了，便也只好慢慢的跟了进去。
在不大的一个解刨室里面，空调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慕凌歌走进去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刺鼻，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现在，就算是有洪水猛兽当在她的面前，都拦不住她要前行的步伐，就更别说只是这一点点的味道了。
慕凌歌走到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位女法师走了过来。
“你就是慕凌歌是吧，您好，我是这边的工作人员，你看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法医站在了慕凌歌的前面，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
“先让我看一眼吧。”慕凌歌说道。
其实因为尸体的情况不太好，所以其实是不推荐他们家属看的。
但是在看到慕凌歌坚决的表情之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慕凌歌走到了小房间中间的一个解刨台附件。
“你确认一下，这位是不是你爸爸？”女法师说道。
其实这句话真的是很伤人的。
但是慕凌歌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了的，所以走到了解剖台附近的，看着法医将盖在了尸体上面的东西拿开，露出了下面一张烧焦的人脸。
果然，怪不得顾南城一直都想阻止她过来吗？
虽然人脸已经烧焦了，但是慕凌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慕刚。
这个男人她太熟悉了，是她这辈子，认识的男人中间里面，最厉害的人。
“是我爸爸，慕刚。”慕凌歌盯着而对方几分钟之后，终于说道的。
她虽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一点，但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慕凌歌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顾南城已经揽上了她的腰。
当然，不是想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亲密，而是因为不希望慕凌歌就这么倒下去。
不过，慕凌歌虽然脸色难看， 但是倒也不治愈晕倒了过去，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
虽然确实如传闻所言，尸体看上去已经面目全非了。
但是依稀能够辨认出来，那就是慕刚。
“好，谢谢你们的配合，现在我们法医会对死者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你们先出去等结果吧。节哀。”女法医又说道。
每一年，南城都会有上千起这样的案例发生，法医早就已经对这样悲痛的表情有点木然了，但是看到慕凌歌这样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低声安慰了几句。
顾南城将慕凌歌扶到了外面的等待椅上坐了下来。
慕凌歌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脸色煞白。
“要不然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就好了。”萧澈站在一边，看到慕凌歌这个样子，也着实是不忍心。
慕凌歌这才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萧澈，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脆弱。”
当面，她都可以从周惜死亡的阴影里面走出来，还有什么是走不出来的？
顾南城对着萧澈微微摇了摇头：“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机场接慕凌煌他们。”
萧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点了点头，先离开了这里。
慕凌歌靠着顾南城，没有再说话。
顾南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也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地抱着慕凌歌。
到了傍晚的时候，鉴定结果和搜查的结果都出来了，排除了他杀，确实是因为煤气管道老化，再加上房子里面开着空调，也没有开窗户，导致了气体的一个积蓄。
慕刚应该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液化气的泄露，走到厨房去准备做点早饭吃一下，最终导致了惨案的发生。
听到警察的专属之后，慕凌歌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
她这段时间，给了慕刚不少的钱，他们为什么还要住在那个地方？
为什么不能搬到别的地方去？
又或者，她如果知道他们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可以主动给他们换一个住的地方，是不是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一个词，就是如果。
警察看到慕凌歌的表情悲痛，不由也柔和了声音，说道：“你们节哀，回去准备后事吧，具体是哪方面的责任，我们会继续跟踪下去的，会帮你们争取到应该有的赔偿的。”
慕凌歌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只是看了警察一眼，说道：“麻烦了。”
然后便转身往外走去。
人都没有了，再多的赔偿又有什么用？
而且这种事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都是在慕刚自己身上。
慕凌歌没有再继续在警察局多做停留，跟顾南城先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之后，早就听到了消息的老太太已经等在了客厅里，看到慕凌歌他们回来，连忙上前来问道：“怎么样？”
其实新闻上已经报道了，确认慕刚已经死亡了，但是老太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这个事情太过突然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
老太太是信佛的，心肠一向很软。
第572章 不是爸爸在欺负妈妈
现在看到慕凌歌苍白着一张脸走回来，心里难受得很。
顾南城对着老太太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人已经不在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抱住了慕凌歌：“孩子，苦了你了。”
慕凌歌的事情，老太太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她了解慕凌歌，知道这个孩子虽然看上去对一切都很淡漠的样子，但是心地是真的柔软善良。
就算是这个父亲不止一次地伤害过她，但是现在他去世了，她还是会痛苦得不得了。
“奶奶，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来处了。”慕凌歌本来已经不哭了的，但是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之后，眼睛一酸，再次哭了出来。
老太太也看得十分心酸难过，不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说道：“傻孩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知道，虽然他们都是她的亲人，但是父母对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慕凌歌哭着喊了一声：“奶奶。”
这一哭，又是良久。
顾南城虽然一直陪在旁边，但是也不能代替对方难过，所以除了心疼，似乎也什么都做不了。
两个孩子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听到楼下的动静，便也跑了下来，看到慕凌歌在哭之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连忙跑了过来，围在慕凌歌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慕凌歌哭泣的样子。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慕凌歌都是咬紧牙关熬一熬就过来了。
为什么这一次，慕凌歌会哭成这样？
“爸爸，是不是你欺负妈妈了？”Sandia看到自家妈妈哭得样子，也是急的不行，立刻给慕凌歌拿了面纸过来，然后又严肃地转身对顾南城说道。
听到妹妹这么说，Dave也看向了顾南城。
看到两个孩子都在看着自己，顾南城有点哭笑不得。
在两个孩子的心里，自己难道就这么坏吗？
“不是爸爸在欺负妈妈。”顾南城将两个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解释道。
两个孩子却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萧澈已经将慕凌煌他们接到了。
一进门，林天华就有点拘谨地对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亲家奶奶好，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真的不好意思哈。”
慕凌歌这时候也已经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林天华还是跟以前一样，打扮得珠光宝气的样子，除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惶恐，根本看不出来她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而慕凌煌跟之前倒是有点不一样，不像之前穿得那么花里胡哨的，而只是穿着一件最简单不过的衬衫和西装短裤。
“怎么了姐？哭什么？”慕凌煌出声问道。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应该是前段时间受伤的缘故。
慕凌歌看了一眼萧澈，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们。
“先坐下来喝口水吧。”顾南城说道。
慕凌煌跟林天华不疑有他，客气了两句坐下来之后，都有点渴了，便先喝了点东西。
“吃过晚饭了没有？”慕凌歌突然问道。
就像是顾南城说的，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吃点东西，不然怎么会有精力来做后面的事情？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林天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老太太连忙对周姨和杨姨说道：“饭好了没有，大家都先吃饭，别的事情，先缓一缓再说。”
其实先吃饭，将事情缓缓，也是给慕凌歌一个舒缓的时间。
她刚哭了那一场，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