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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易就此取消,给再多钱都不行。
秦以辞有幸在学校门口见过他一次,彼时一姑娘哭唧唧地倒在他的脚下,说愿意再给他三倍的价钱只求延续他们的爱情,而陈思源只是冷漠地说:
“不好意思,有价格的感情已经用完,无价的感情你不配拥有。”
说完,转身离开,那样子比他还酷。
秦以辞当时就觉得这哥们儿的爱情观不太行,最起码不符合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恋爱观》的内容,按照他的评判标准,这人就是一渣男。
准确的说,是一个理智又冷漠的渣男。
秦以辞对陈思源本身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但他刁难沈抒意时那熟悉的语气,和他手中的数独游戏,秦以辞对陈思源仅存的那点印象浮现了出来,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人。
无他,陈思源在A大还有个外号叫做“数独小王子”,此人思维敏捷,热爱数独,除了帅女人之外还有一句经典名言:“你可以侮辱我的爱情,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数学。”
秦以辞想起来他是谁的时候就想到了解决方法,陈思源对自己的数学能力自视甚高,绝对不允许别人挑衅。
他故意指出陈思源的症结,给他一个他还算可以的印象,进一步,就可以达成赌约,开口提出胜利条件。
没带身份证,是小姑娘的锅。
这家伙仗着小姑娘没带身份证就故意黑他们的钱也就算了,还想要故意惹他的小姑娘生气,这是绝对不行的。
男人看着陈思源的眼神冷淡的可怕,沈抒意咽了一口口水,扯了扯他的袖子,软软地跟他说:“学长,要不然就算了吧。”
他不让她住,总有别的地方可以的。
秦以辞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头:“这是学长的尊严,你在一边给我们当裁判好了,怎么样?”
最后的“怎么样”,是问陈思源。
陈思源当然不怕,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我估计你身上也没有游戏吧,我这里复印五张数独游戏的图纸,难易各有不同,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还没有做过,当然信不信由你,我把答案交给你旁边的姑娘,复印好了之后,游戏开始?”
秦以辞点头。
陈思源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本泛黄的书,沈抒意瞧着上面四个繁体的《独家数独》头就开始疼,确认了陈思源复印的页面他没有动过笔,小姑娘偷偷捏了下秦以辞的衣角。
“学长。”
沈抒意有点担心:“你可以吗?”不然她还是在线邀请沈心愿来进行PK吧,以小魔头的智商肯定能赢。
至于学长……
他平时散漫的要命,怎么也不可能是玩数独的人啊!
秦以辞挑了挑眉,小姑娘所有的怀疑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好解读了。
看来他必须要告诉沈抒意,学长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一无是处呀。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安慰道:“看着吧。”
陈思源面对着两个秀恩爱的辣眼睛生物,头都没抬:“复印费,十块,你们两个谁给一下。”
……
一分钟后,比赛开始。
秦以辞和陈思源两个人坐在前台的两边,飞快的计算起来,沈抒意站在他们两个中间,有点无聊。
她趁着秦以辞计算的时候,将五份数独拍照发给了沈心愿。
充电线还是小店主借秦以辞那份儿,沈抒意随便找了个电源插上,好在小店主忙着算数,没找她要电费。
倒不是她真的想要给秦以辞找外援,而是她怕这黑心的老板到时候给她一份假答案,作为一个常年不及格靠堂妹押题才勉强在高考考了优秀的数学白痴,沈抒意看着这一堆数字就觉得头疼。
但她也不想秦以辞被人坑了。
关键时刻,还是妹妹能靠谱。
沈心愿倒是回复的很快。
草莓冰天下第一:【你是在羞辱我吗?】
短短七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沈抒意隔着屏幕感受到了小姑奶奶的怒气以及她的言外之意——
这么简单的玩应你也敢给我看?
她看了一眼正在反复试数的两个人,默默地心塞了一下。
全世界都是天才,只有她一个凡人。
一个小时后,沈抒意的手机发出了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铃声,两个人同时停笔。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暗藏不屑,他们将手中的五页纸一起交给沈抒意。
沈抒意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德高望重的数学老师,给两个小学鸡批改试卷。
小姑娘慢悠悠地拿出沈心愿给的答案开始对数字——小姑奶奶半个小时之前就把答案发过来了,她不用看都确定是全对。
陈思源挑了挑眉,他这套数独网上是没有的,这姑娘该不会在随便瞎找一个答案暗箱操作他吧,他凑近一步看了一会儿,随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玩数独的对数字极其敏感,陈思源也算是其中记忆里比较好的一位了,他做过的数独,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忘记的,所以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知道沈抒意手机中的那个人,做的全部正确。
正常人做这个东西,可能四十分钟都写不出来一张。
可这个人,做出来五张,还比他快。
陈思源毫无绅士风度地挤走了她,他甚至顾不得隐私翻看起沈抒意的聊天记录,沈抒意发送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而这个人做出答案发过来是半个小时之前。
他勉强才写完四张数独,可这个人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做完了。
那短短的七个“你是在羞辱我吗?”让他受尽了羞辱。
作为一名在网络上冲拳出击的选手,陈思源的天崩了一半,他在心中拼了命的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确有人比他强的。
但很快秦以辞就让他的天全都崩了。
秦以辞在他发呆的时候已经对好了答案,狗男人懒懒散散地发出了一声“哎呀”。
嚣张的不成样子。
秦以辞拎起了五张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全对了呢,同学。”
男人懒洋洋的语气里带了一抹得意,他看了看小姑娘,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怎么样,学长没有给你丢脸吧。”
沈抒意在秦以辞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倒影。
还有一点点的星光。
沈抒意对数学好的人向来都是很崇拜的,她难得真心实意地夸了他一句:“学长,你超帅的。”
秦以辞感觉自己有点膨胀,小姑娘这好像是第二次这么夸他了吧,他记得。
但他的表面上,还是装作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保持着学长的尊严。
只是唇角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可偏偏有人要将这旖旎的气氛打破,陈思源站在一旁,冷冷地阻止两个人继续对视:“所以,刚才你充电的电费,谁来交一下?”
至于这位陈思源同学为什么这么多戏,因为他很快就要被老秦搞去辩论队了(提前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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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二更!写的太急了,最后有点崩,修改一下。
叨叨一下,老秦其实挺厉害了,但沈心愿是真正的变态。
第二十四章
秦以辞和沈抒意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民宿的前台。
陈思源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小算盘; 男生泛白的手指上下翻动; 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连续遭受到网络和现实双重打击的陈思源同学脸色不是很好; 他算了半天,小算盘往沈抒意前面一摔,语气很不友好:“五毛七分九,四舍五入六毛钱; 你们俩谁来付。”
沈抒意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小气的吝啬鬼。
果然就像方女士之前跟她说的,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
沈抒意付了钱,陈思源才从柜台底下找出了一个小本,让沈抒意把姓名和身份证号一起写一下,做个登记。
沈抒意看着那一长串的密密麻麻的名单就知道; 没有身份证入住的先例是有的,只是这个小老板单纯的不想给开房就是了; 沈抒意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小声嘟哝:“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啊。”
她声音很低; 就是悄悄地低语,本来以为陈思源不会听见,但陈思源耳朵动了动,接着眉毛一挑; 傲慢地道:“是的。”
沈抒意:“……”
陈思源站在柜台后面,双手抱胸侃侃道来:“准确的说,我是看你做事的习惯不爽; 我们生活在一个井然有序并有条理的世界,在我们的国家,出门必备身份证是必要行为,而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足以证明你是一个散漫而没有章法的旅客,为了你以后的生活可以拥有条理,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要你印象深刻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金钱的得失更令人在意了,你说对不对。”
然后他又说:“不带身份证,不带充电宝,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什么东西动动嘴皮子都会获得?不,不是,我在今天就告诉你,社会资源是等价交换的,别人借你是情分,不借你是本分。”
沈抒意面红耳赤,拉耸着脑袋挨骂。
就像陈思源说的,不带身份证是她的错,但她真的没想动动嘴皮子就把一切都获得。
小姑娘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缝里,她就不应该做那么冲动的决定。
秦以辞皱起眉头,陈思源说的很有道理,但难免太过极端。
他搓了下手指。
要帮忙吗?
陈思源顿了顿,道:“我每年都要在这里接待成百上千的旅客,丢掉身份证的人是惊慌的,而你只是表现出了懊恼,显然你的重要证件并没有丢失,而且,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一看就是背着父母出来玩的,你成年了吗?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沈抒意猛地抬头。
她只感觉心里有个地方猛地被刺了一下,然后伤口撕裂开来,疼的她浑身颤抖。
小姑娘一点即炸,她也管不了到底是谁对谁错,张口就道:“我有没有爸爸教不用你管,我当然成年了,并且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愿意承担应有的后果,我不否认你的世界观价值观,但不代表你要把自己的世界价值观加注到别人身上,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说教,一个陌生的好心人?”
陈思源怔了怔。
他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开启了战斗模式,此时的她身上带着燃燃的怒火,恨不得下一刻就把他个点了。
突如其来的火气啊。
陈思源舔了舔嘴唇,他一开始只觉得这小姑娘萌萌哒哒的,说话声音软的要命,一看就是那种小鸟依人听男朋友话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陈思源难得起了辩驳的兴致,他道:“关于我是个什么人,非要说的话,这世界上有善良好说话的好心人,也有冷漠唯利是图的坏人,很明显,我是后者。”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沈抒意恹恹地道:“你的确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陈思源又笑了笑,他将一根充电线和沈抒意的房卡一起推给她:“好好休息,虽然你的旅途一开始并不愉快,但还是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沈抒意面无表情地接过房卡,向楼上走去。
秦以辞一个人站在前台,食指在前台桌面轻扣,他才瞥见,陈思源给小姑娘的房间号,距离他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没跟着沈抒意进房间休息,倚在一边问他:“什么意思啊,兄弟。”
语气轻佻,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陈思源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