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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好感呢这是。
而他爷爷也满意地笑了。
陈思源自嘲地笑了一下。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期间陈爷爷和秦以辞他们相谈甚是快乐,倒是陈思源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两句,没怎么说话。
吃过饭,沈抒意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帮着陈思源收拾碗筷,秦以辞被陈爷爷拉到了一边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阙白打了好几个饱嗝,在一旁跟着陈思源,拼命地夸他们家的饭好吃。
陈思源将碗筷都收拾好了之后,小豆丁们自动排成一排,等着哥哥领他们出去。
元元站在最后面,手里还有几颗板栗,沈抒意蹲在她的面前,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女孩儿又憨憨地笑了起来。
陈爷爷和秦以辞说完了话,便让陈思源带着他们一起去送小朋友。
陈思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除了院子,小孩子们整整齐齐地往前走,陈思源在小孩子后面跟着。
三人组在陈思源的不远处,沈抒意有点好奇,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陈思源回答:“学堂。”
陈思源放慢了脚步,跟着小孩子的距离稍微远了一点才轻轻开口:“你知道这群孩子是什么人吗?”
沈抒意微怔了一下。
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陈思源道:“他们都是这片老城区的孩子,父母常年外出打工没有时间看管,也就是,留守儿童。”
“有些家长还好,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回来看一眼,但更多的人都是在外面拼命工作,甚至,连钱都不寄回来。”
而他带着的这八个孩子,是所有留守儿童中过得最艰难的,他们的家长很多几年都没有回来了,更是没有寄过来一分钱,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陈爷爷看不过眼,干脆就把这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每天照顾他们。
陈思源又道:“我爷爷原本是孤儿院的院长,后来,孤儿院被拆掉了,孩子们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跟着爷爷到了这里。”
他看着孩子们手拉手的背影,眼角有点发酸。
孤独的路上,他只要自己行走就够了。
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沈抒意说:“我是个孤儿,各种意义上的。”
沈抒意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陈思源的话。
男孩儿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谢谢你们了,就送到这吧,即便你们再往前走,我也不会给你们面单的。”
阴云从天空中钻出来将太阳遮盖,冷风从地底上开始打旋,孩子们的笑声渐渐消失。
沈抒意站在风中,感觉有点冷。
她理解陈思源身上的那种孤独,但又不理解。
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孤傲的灵魂们却总是独自向前,可这种道路即漫长,又难以前行。
“偶尔碰见同伴,不如结伴而行一段路。”秦以辞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一些风,他面对着小姑娘茫然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
“我觉得我们辩论队,还缺一个会计,你觉得呢?”
陈思源:“生活经验丰富很省钱别他妈想从我手里摸走一分钱的会计了解一下?”
三人组捧着月账单,看着里面算到分的电费水费哭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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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要回到学校啦!
第二十八章
“思源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陈爷爷趁着陈思源收拾碗筷的时候; 这样对秦以辞说。
男孩从小的生活状态与来自大城市的他们不同; 从小; 男孩就知道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等到了长大一点,男孩开始自己打些小零工,靠着自己对数字的敏感程度完成了第一次投资; 在上大学之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古镇买了一栋民宿,自己当了小老板,养活着一家子老人和小孩儿。
但吝啬却变成了本能,一直跟随着少年。
人情社会,有的时候账算的太过分明,情分也就越发的浅薄。
“每个人的成长都有代价; 或轻或重,生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当你在轻松往前走的时候,也许是有另外的人帮你负重前行; 每个人的成长路线都不同,在不同的阶段会遇到不同的人,如果有幸并肩而行这一段路,哪怕只有一段; 人生也就无憾了。”
看上去乐天派的老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让秦以辞微微愣了那么一会儿神。
陈爷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 你说的那番话挺有意思的,虽然是框我的,但听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儿,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但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思源能和你们走过这一段路,我说的是,和你们。”
智慧的老人,从每个人的言行之中大致推断出了他们的身份,也想通过秦以辞,给自己最疼爱的孙儿找到一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
“或许这会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在最后,陈爷爷这样说。
*
“据本海王的多年经验,想要虏获一个男人的放心,就应该从他最喜欢的地方下手,只要我们知道陈思源最喜欢的东西,那还不手到擒来!”
阙白同学站在街角的,摆了一个海贼王的造型,中二少年壮志满满,誓要将陈思源拿下。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自称海王。”沈抒意忍这个称呼很久了,现在这个时代,海王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因为这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做像海贼王一样的男人,简称海王!”阙白举起手,用向全世界宣告的声音回答沈抒意。
沈抒意:“……”
还好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又见阙白深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想当你想的那种海王,但是颜值不允许,行为也不暖,我现在手机里除了同学没有一个女孩子,我好难啊。”
沈抒意:“……我们还是来谈谈怎么招揽陈思源吧。”
她不想再聊海王的话题了。
“所以,陈思源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爷爷?”阙白给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那倒是不用问。”沈抒意想了想他连六毛钱都不放过的小气样:“他那个人最喜欢钱了,你给他个百八十万的他肯定头都不回地就过来了,但问题是,你有钱吗?”
小姑娘露出了两颗牙齿:“我没有。”
阙白嗷了一嗓子:“百八十万还?这次旅游完事儿之后我连八百都没有!队长,你有吗?”
阙白对秦以辞的称呼,自动从学长变成了队长。
秦队长冷漠地道:“当然没有。”
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半晌,沈抒意道:“不然我们尝试着打一下感情牌,没准他一感动,我们就有机会了。”
“我觉得难。”阙白扶额叹息:“据本海王多年的观察经验,那种一毛不拔的男人大多心坚如铁,除非碰见了心爱的女人,基本上不可能被感情打动,这青天白日的,我们上哪儿弄一个女人跟他搞对象。”
阙白的目光落到沈抒意身上,他犹豫了一下:“不然小沈你去试试,为了我们的大……”
秦以辞冷冷地瞪了阙白一眼。
“——大业也不能这样,我当然不会让小沈你去牺牲自己!就算是让我勾引他,我都不会让你去的!!”
接收到秦以辞冰凉的目光,阙白迅速改口。
吓死人了队长,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他只是个心脏弱小的宝贝贝!
谁知他说完那一番话,秦以辞沈抒意两个人低下头,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然后齐齐站起来,一人拍他一边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为了我们的大业。”
阙白:“?”
秦以辞给了认识阙白以来属于他的第一个笑容,队长认真地开始给他交代任务:“阙白同学,你的考验正式开始了,只要你把陈思源搞进我们辩论队,那我允许你不用面试就进入到我们,想想只赚不亏的,加油。”
沈抒意跟着秦以辞有样学样:“阙白同学,组织给了你绝对的信任,我和队长给予你绝对的信任,很期待你带领着我们的第四位队员加入我们,你就是我们的功勋元老,想想只赚不亏的,加油。”
只赚不亏吗?
阙白抓了抓头,好像是这样……吧。
*
A大法学系,二十三年历史,为法律界培育出来了无数精英,整个法学系学风严谨,人才辈出。
所以当阙白忸怩着穿了一身粉红公主裙,披上假发,一脸浓妆还带了个超大的卡哇伊大发卡的时候,沈抒意震惊的下巴差点都掉了。
这是阙白攻略陈思源的第五天,也是十一假期的倒数第二天。
这五天阙白几乎用劲了浑身解数,先是从原来预定的民宿搬到了陈思源这里,接着又大献殷勤保持陈思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除了洗澡睡觉的时候黏了陈思源整整五天,最后只换来陈思源愤怒的摔碗。
“姓阙的,老子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就算是去卖身,去乞讨,去干什么都行,就是他妈的不会去你们的辩论队,懂了吗!”
阙白屁滚尿流地被陈思源赶了出来——他拒绝陪赔思源摔的碗,小店主气到爆炸,连钱都不赚他的了。
而当时,秦以辞和沈抒意两个人坐在小店主店面的门槛上,整整齐齐地嗑着瓜子。
阙白带着眼泪指了他俩半天,含恨离开。
就当所有人不知道阙白跑到哪儿去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阙白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女装,一脸舍生取义,站到了秦以辞的面前:“队长,组织会记住我吗?”
秦以辞悠然地磕着瓜子,顺便帮小姑娘合上了下巴,道:“阙白同志,组织永远会记得你,去吧,用你的美貌征服他。”
阙白觉得自己简直太难了。
他每天累死累活,甚至现在沦落到装女孩子骗得陈思源的芳心,而这两个人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简直是两个周扒皮老板,而他就是那个可怜兮兮的苦工!
但阙白是个从不放弃的人,陈思源成功地挑战了海王的作战欲,女装大佬搔首弄姿地从门口走进前台,对着陈思源抛了个媚眼,尖着嗓子道:“小哥哥,给个联系方式好不啦!”
陈思源:“……”
这人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你穿成这个样子我还是能认出你的啊!
陈思源磨牙:“给我出去。”
阙白当然不,他还没继续撩拨,肩头忽然一热,一个陌生的男人揽住了阙白的肩膀:“哟,陈思源,没想到你女人缘儿还这么好呢,小姐姐,你长得挺好眼神挺不好啊,跟着这人可没什么前途,他可是个穷光蛋呢哈哈哈哈。”
男人染了一头绿毛,穿着夸张的破洞裤,右耳挂着个黑色的耳钉,他吊儿郎当地敲了一下陈思源的前台,弯下腰,满眼里都是鄙视和贪婪:“钱准备好了没,老子还等着花呢。”
陈思源皱起眉:“我上个月不是刚给你打过钱……”
“那点钱顶个鸟用,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呢!”绿毛不依不饶:“少他妈废话,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把干的那点破事儿全都告诉你学校去!我看你怎么混!”
阙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点懵。
什么钱,什么破事儿?
他怎么听不懂呢。
陈思源吸了两口气,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无力道:“你要多少。”
“有多少给我转多少。”绿毛不耐烦地道:“快点,别给老子磨叽。”
陈思源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找到了绿毛的名字,正准备转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