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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楚楚冷嗤,骂了柳溪一声:“没用!”
柳溪:“。。。。。。”
她能把她哥给弄来,已经很有用了好吗?
这一局,两人闷声不响。柳溪和莱楚楚靠在一旁的圆桌上,摇头叹气。
柳溪郁闷:“我都跟晓晨说我哥要走,她怎么都不急啊?”
莱楚楚斜了柳溪一眼,有些鄙视:“没撂杆子走人就算给你面儿了,还想人家急?”
“啥意思?”柳溪不解。
莱楚楚冷哼:“没瞧见你哥低腰下气的怂样么?”
柳溪认真看了眼俯身打球的柳睿,皱眉:“有吗?”
莱楚楚瞟了眼柳溪那一脸不服样,直接掏出钱包,抽了张毛爷爷出来:“打赌。”
一见钱就六亲不认的柳溪直直看着莱楚楚手里的毛爷爷,亮着眼点头。
两人再回头过去的时候,球桌上的厮杀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柳睿失手,轮顾晓晨打。
顾晓晨打球向来稳,不耍花腔。
弯腰俯身,左手贴桌面,右手拿杆,瞄准,一击而下,球,稳稳入袋,然后走位。
打下一球的时候,肚子突然一阵抽痛,手一滑,打偏了,球沿着蓝色的桌面滚了几圈,停在洞口。
顾晓晨的实力绝不会止于此,柳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手撑在桌面停了会儿,腹部的疼痛感渐渐隐退,顾晓晨这才直身起来,扫了眼柳睿。他正看着自己,用那狭长幽黑的眼睛。和当年惹她生气时候一模一样,明明做错了,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那股怒火一下子就窜上心口:“要打就好好打,不进不退,不攻不守,算什么?”
跟当年一样,总是不冷不热,不温不怒。
现在想想也觉得可笑,前几天还拉着她和好,这两天不声不响地就要走了,真不知道究竟这算什么?
脾气一上来,顾晓晨干脆一呛到底:“看着就心烦!”
柳溪和莱楚楚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
柳溪:咋啦?
莱楚楚:傻啊,你哥惹她了呗?
柳溪:打球好好的,谁也没招她啊!
莱楚楚:你眼瞎啊,从一进门就惹了啊!
柳溪:原谅我年轻,看不懂你们套路。
包厢内,突然的沉默。
顾晓晨心口窝着火,肚子忍着疼,脑袋一发热,撂杆子,走人。
匆匆没两步,手腕就被攥住了。
厚实有力,掌心温热,只是有些不敢出力,仿佛有所顾忌。
怒气烧在心头,顾晓晨满脑子都是他要走的这件事情,没收住情绪,用力甩开,冷冷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要走的人在挽留她吗?还真是可笑!
做什么?
柳睿两段浓眉一蹙。
他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总是比想法快一步。
就像是今日,柳溪一说顾晓晨,他就跟着了魂似的,眼巴巴赶来,当看见她那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愚蠢,却为时已晚。
“不知道。”噎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顾晓晨气结,冷笑着点头:“那就别知道!”
说着,气急败坏地推开堵在身前的柳睿,扬长而去。
“晓晨——”
柳溪追了几步,猛地被顾晓晨推回来的包厢门挡住了她的去路。正要拉门继续追,一人先她一步追了出去。
看着晃荡不安的包厢门,柳溪眨了眨眼。
这时,莱楚楚上前,对柳溪摊了摊手掌。
柳溪垂眸看了眼:“啥意思?”
莱楚楚眉梢一挑,铮铮胜利者姿态:“你输了。”
柳溪:“。。。。。。”
瞅瞅她哥那副怂样,何止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评论和霸王票
谢谢你们的支持,你们的评论我每一条都有看,再次感谢
你们再一次摸着良心告诉我,「笑哭」真的虐吗?
第16章 他疯了
九月的北京,夜微冷。
顾晓晨从台球厅跑出来的时候,步履匆急,在门口不小心撞上一对小情侣,她低着头连连道歉,声音微哑。
男朋友下意识搂住女朋友的腰护在怀里,不悦的瞥了眼失神的顾晓晨。
女朋友则摆手说了句没事。
她又慌乱地说了句对不起,这才匆急离开。
顾晓晨前脚刚走,柳睿就追了出来,一袭军服,引人注目。
小情侣踏阶梯而上,一阵疾风窜过,女朋友的目光下意识追向那抹雅人深致的绿色背影,拉着男朋友的手八卦:“好像吵架了。”
男朋友笑了声,事不关己地:“吵架能有多稀奇。”
女朋友不依不挠,摇着他的臂膀问:“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你把我气跑了,你也会追出来吗?”
男朋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一脸宠溺:“说什么胡话,我敢跟你吵吗?”
女朋友得意的冷哼一声,心里甜滋滋地:“那倒也是。”
——
横空的一只大掌,硬生生地阻止了她。
顾晓晨拉车门的手一顿,抬眸,冷冷的看着灌在夜风中的某人。
“松手。”她冷声命令。
柳睿紧握车门的手不放,漆沉的眼睛定定看着她,一瞬不瞬。
计程车司机突然扭头觑了眼僵持的两人,试探的问了句:“姑娘,咱还走不走?”
“走。”顾晓晨尝试关车门,用力拉了两次,车门纹丝不动,不由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柳睿,给我松手!”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岿然不动的站在冷风中。
被堵在后面的车主心急火燎的按喇叭,不耐烦地从车窗口探出头:“前面的车还走不走?”
随着那应接不暇的喇叭声,他缓缓松手。
顾晓晨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用力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计程车,滞留在黑夜的人蹙了蹙眉,思考了两秒,立刻跑向停车场,开车,追上。
黑色的柏油路上,一辆红色计程车后面跟着一辆军色吉普,隔着一车之距,一双沉色的眼睛里锁定住一个模糊的后脑勺,隔着两扇车窗。
红灯,他跟着计程车后面停下,目光不移。
计程车司机心细,那辆军色吉普跟了他一路,不由的猜想:“姑娘,后边那吉普车是刚刚那小伙的吧?”
顾晓晨一愣:“车?”
司机笑了声说:“是呀,都跟我们一路了。”
顾晓晨皱眉,本能的扭头看了眼。
四目交汇。
心弦一颤。
“姑娘,我看这小伙挺真诚的。”司机说,“也许是误会。”
误会?
顾晓晨秀眉一拧。
如果真的是误会,该有多好。
司机从后视镜瞟了眼顾晓晨的脸色,琢磨了下,问:“这小伙是军人吧?”
车厢闷,顾晓晨降下车窗,看着五彩斑斓的北京街道,沉默了会才回话:“是。”
“这年头能自律的年轻人不多了,能承受军人这份艰辛和责任,这小伙挺好的。”司机说。
顾晓晨低了低帘,突然问:“他还跟着吗?”
司机一听她这软下来的语气,觉得有戏,忙着瞟了眼后车镜,点头:“跟着呢,要不要停下来?”
顾晓晨沉思两秒,淡淡摇头:“不用。”
抵达绿景虹湾时,柳睿将车停在小区的转弯处,灭了灯,熄了火,隔着前车窗,借着微弱月色,看着她进了小区,几分钟后,熟悉的窗户亮起灯。
紧握在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松,慢慢的将头扎进两臂之间。
顾晓晨顾晓晨顾晓晨。。。。。。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像疯了一样。
换了鞋的顾晓晨忽然看了眼窗台,犹豫了下,还是趿着拖鞋走过去,从上往下俯视,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辆熟悉的吉普车。
失落感,涌上心头。
回神时,她猝然冷笑一声,头也跟着垂了下来,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只看得见眉眼间漫出来的戏谑。
真是疯了。
失魂落魄地转进房间,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睡衣。
刚关的衣柜门又被人打开,她将整个衣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本挂在衣柜最左边的那件深绿色军装,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该是被他顺走了,她想。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是他喝醉的那天?还是他爬上她家的那晚?
不由地皱眉。
她不记得了,那件军装何时消失在衣柜的她完全不记得了。
就像是她和柳睿之间何时演变成这幅模样的,她也不记得了。
燥意涌上心头,顾晓晨重重的关上衣柜门,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浴室走去。
将内裤脱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
难怪今晚自己火气那么大。
夜渐渐深了,周遭的树枝被秋风吹的哗哗作响,偌大北京城,慢慢安睡,一盏接着一盏的灯暗下,终于,轮到他牵挂的那盏。
树底下,那抹军绿色的身影微微晃动,他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可拿烟的人没有知觉,当烟火烫疼他的肌理,条件反射地松手。
烟,落地。
星光,消逝即纵。
垂眸,他盯着地面上明黄色的烟头,黯下眸光。
真像,这烟蒂还TMD真像顾晓晨。
握在手里的时候全然不知,只有放手时候才痛彻心扉。
半晌,他弯腰,不慌不忙地将烟头拾起,捏在手心,缓缓阖上微沉的眼皮。
也许,他和顾晓晨真的结束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却一步一步的逃开。
她的眼睛,全是化不开的浓墨,沉而漆,像是古井下的一潭死水。
“五年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叶旧陌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响。
柳睿猛然睁开双瞳,瞳光冰沉,如蛰伏在暗夜的雪狮。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决绝。
他想知道。
掏出手机那瞬,犹豫了。
因为他不想从第二个人的嘴里知道。
踟蹰、夷犹。
还记得叙利亚一战,他杀伐果断,扣扳机从不迟疑,就连子弹穿进他的胸膛,他都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面对顾晓晨,有太多的情绪,太多的犹豫,像个首次犯案的杀人犯,畏葸不前。
紧握住手机,再三犹疑。
一遍又一遍的思考。
最后,他拨通了叶旧陌的电话。
他想,他疯了。
他安静的握着手机,在沉色的夜里等待着,听筒传来的嘟声响随着他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慢,而缓。
快要窒息的感觉。
很久,真的很久,电话那头才接起。
“喂”字只发出一半音,就被他强势打断:“告诉我!”
那般急迫,如此不安。
叶旧陌听的有些糊涂,皱眉:“什么?”
“原因。”
“什么原因?”
“顾晓晨。”
三个字,叶旧陌瞬间明了,默了半晌,他说:“我以为你不想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
柳睿蹙眉:“是不想。”
“那又为何问我?”
话落,柳睿将目光追向那已泯灭的窗台,彻底沉默了。
电话那头等不到答案的叶旧陌又问:“还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柳睿挂断了电话。
不用了。
微昂头,头顶是密不透风的沉夜。
顾晓晨,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魔咒。
一念,心起。
再念,心动。
三念,心乱。
途径垃圾桶,他将手里那根早被他捏到不成型的烟蒂扔了进去。
放手,或许是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