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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扭了扭身子,没什么睡意,便用指头戳祥的胸口:“舅舅,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哦,好。”祥困顿地打了个哈哈,勉强提起精神,听波*讲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名叫‘花钱心疼’,他快死了,就把儿子‘花钱别心疼’叫到跟前,对儿子说【儿子,我不行了,我已经把我这一生的宝贝都装到一个箱子里,只要你找到我藏的钥匙,就能打开它。钥匙就在,这栋房子里。】说完,‘花钱心疼’就死了。”
“呼~”
波*还没讲完,就听见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用手指戳了戳祥的脸,见祥没有反应,便又戳了几下,然后在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闭上眼,安心地睡觉。
来到这里之后,他一直都跟辛柔一起睡,能再次跟祥一起睡,感觉特别熟悉亲切。
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
“叮铃铃~”闹钟破锣般的声音闹嚷起来。
祥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抓扰他清梦的‘凶手’,摸索来摸索去,竟是没能找出‘凶手’藏匿的地方。
倒是他身旁的波*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嘀咕了一声:“舅舅,穿衣衣,要起床床了。”
“唔,再睡一分钟。”祥一扯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继续困觉。
“唔。”波*也躺下来,闭上眼,跟着祥继续睡。
“叮铃铃~叮铃铃~”
五分钟后,闹钟再一次闹嚷起来。
波*爬起来,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便从床上下来,走到放衣服的椅子旁,自己穿衣服。
穿好之后,波*走到镜子前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摆了个剪刀头的pose。进了洗手间,踮起脚,拿了牙刷,自己挤牙膏,刷牙。
刷完牙之后才跑回床边,推搡着祥的身子,催促道:“舅舅,起来,舅舅,迟到了!”
“唔,什么迟到?”祥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眯着眼问道。
“舅舅,时间。”波*从地上抓起闹钟,伸到祥跟前,那闹嚷的声音近距离地刺激祥的耳膜。
“唔,几点了。”
祥这才睁开眼,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天,八点了!”祥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便起来了。
等到祥着急忙慌地把波*送到幼儿园,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好在,幼儿园的老师对波*很宽容,没有过多的责怪。
回到家之后,祥又躺下来,继续困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件事还没做,究竟是什么事,却又想不起来。
“祥,你在家么?快开门啊,祥!”
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祥只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套上棉衣,出来开门。
“祥,辛柔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杜莫手里抓着手机,一脸急色。
“她在罗世宗那。”被杜莫这么一问,祥倒是记起来了,方连杰还在墓场,喝了不少西北风,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罗世宗那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说不干了?她是不是不想当明星了?你一定知道内情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呀。”
杜莫霹雳啪啦地一顿问,急得不得了。
祥掏了掏耳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安慰道:“你先别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姐真的不想当明星了,其实也没什么,对不对?”
“什么?!辛柔真的不想当明星了?这怎么可以?她还没有红遍全亚洲,还没有走向国际,怎么可以半路夭折!不行,这事不能让她一个人决定,我要去劝劝她!”
杜莫激动地握紧了双手,气势汹汹地往走廊那头走去。
“莫大哥,你的鞋还没换呢!”祥无力地耸肩,友情提醒一句。
杜莫立时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站在祥跟前,问道:“你知道罗世宗住哪么?”
祥眨了眨眼睛,迟了好几秒才回答:“不知道诶。”
“那你怎么知道辛柔在罗世宗那儿?”杜莫凑近了祥的脸,眸光犀利地盯着祥的眼睛。
“昨天,姐打电话告诉我了。”祥退后一步,面上表情无知,继续装无辜、诚实、善良的孩子。
杜莫狐疑地瞅了瞅祥,紧接着道:“那你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她说暂时不回来了。”祥眨巴两下眼睛,装出一脸‘大事不好’的摸样,抿着嘴,安慰地握住杜莫的爪子,点了点头。
“可恶!连杰去哪儿了?”杜莫抽回自己的手,气得脸都绿了。好端端的,自己手下的艺人不见了,让他如何跟上头交代?
“上坟去了。对了,莫大哥要是这会儿没事,可以去接他回来,就在滨海墓场。”祥打了个哈哈,不慎认真地回答。
“这会儿又不是清明,上什么坟?”杜莫更加诧异了,这辛柔和方连杰到底怎么回事,一个跑罗世宗那儿去,一个自己跑去上坟,难不成小两口闹矛盾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祥靠在门板上,懒懒地打着哈哈。
“真是气煞我也!”杜莫气愤地甩出一句,踩着拖鞋,回对面的屋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为了你而放弃
第一百六十一章为了你而放弃
“奇怪,明明应该在这的,怎么不见了?”祥的视线扫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瞄到,心下诧异,明明方连杰昨晚就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想起来了。连杰不是有个朋友受了伤在医院吗,他应该在那儿才对。”杜莫被气坏了,才会没头没脑地跟着祥来这鸟不拉屎的坟地。
不过,能看到久违的芯娆,也算是不虚此行。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姐夫已经殉情了。”祥在一旁不赞同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杜莫正在回忆着有关芯娆的片段,没有留心祥的话,只听到好像是关于方连杰的,便问了一嘴。
“没啊,我没说什么。”祥无辜地眨眨眼。
“芯娆,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光景。你一直都活在我的记忆里,只可惜,走得太早。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愿上帝保佑你,让你得享天国的福分。”
杜莫对着石碑说了几句,算是打过招呼了,毕竟是相识一场,又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一点感伤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两人一起从墓地下来,并肩而走。祥比杜莫还矮了几公分,差了半个头左右。祥虽然在美国待了几年,身高却一直处于很标准的一米七,不多也不少。
杜莫的胳膊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动作,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两人到了医院,在三楼晃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方连杰。
“连杰,你可真让我好找!”杜莫推门进来,自动自发地拿走方连杰手上削好的苹果,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方连杰整个人都写满了‘憔悴’二字,两只眼满是血丝,渗人得很。
“姐夫,你怎么弄得这么凄凉?”虽然祥知道,一个人在坟地里待一夜,肯定不会有什么精神奕奕、朝气蓬勃的摸样,但这么凄惨,还不至于吧?
瞧瞧,别说方连杰的脸多少邋遢了,就连他的背都驼了,腰也塌了,胳膊也没劲了,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味了。
“我不想多说。在病人面前,也请你们保持安静。”
方连杰以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回答祥的疑问,爱理不理地拿起苹果,削起苹果来。
祥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虽然,方连杰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他此刻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任何一个人,遭受冷遇时,想必心情都会比较糟糕。
“连杰,我找你有急事。你知道,辛柔她在哪儿么?她居然跑到罗世宗那儿去了!而且说不干了,不当明星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
杜莫吃了大半个苹果,才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听完,方连杰只是看了一眼杜莫,而后继续细心地削苹果。
倒是床上的欣欣应了一句:“哥已经很烦了,麻烦你们别再烦他了。”
杜莫和祥在医院受到了冷遇,或者说,完全被无视了。杜莫有些尴尬地啃完苹果,就跟祥一起出来了。
“祥,别看连杰平时看着像软柿子,脾气一上来,连句话也说不上了。”杜莫一出病房,就忍不住同祥抱怨起来。
祥瞥了一眼杜莫,无奈地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莫的脸一沉,不怎么高兴起来。祥这摸样,好像在说他的不是。
“莫大哥,多一点体谅吧。姐夫这会儿心情已经很不好了。”祥见杜莫不甚愉快,只好挑明了说。
杜莫沉思片刻,认为祥的话有理,便作罢了。
祥从医院回来,经过宠物店,心血来潮,便走了进去。
希捷的妈妈在店里,祥却没看见希捷的身影。
“你来买狗,还是找希捷?”简单上前问道。
“我只是路过。阿姨,希捷他,人挺好的,之前我对他说了很多不客气的话,麻烦您帮我跟他传达一声‘对不起’。”
若不是希捷上来找自己,估计他就得在坟地里待一宿了,就为这,他也得好好感谢希捷。
“你不怪他就好。希捷这孩子,从小没什么心眼。脸看着虽然冷冰冰的,其实内心的感情很丰富。只可惜,被人带错了路。”
简单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祥,“这是希捷留给你的,我正想着待会儿拿去给你呢。”
“他去哪儿了?”祥接过信封,前后看了看,除了封皮上写着‘祥收’两个字外,没有别的讯息了。
“他去海南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他说他会试着忘了你,不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放心了。”
简单垂下眼眸,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落寞。
儿子不在身边,她也很是想念。要不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老公,她早就跟去海南了。
拿着信封回到空无一人的501,坐在沙发上,祥竟有种岁月如梭的紧迫感。时间匆匆溜走,而那些时间里的人,却早已不复往昔了。
打开蓝色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很清脆的声音。
祥俯下身,在地上寻找失踪的物品。
周围一圈的地板上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可能性最大的地方,恐怕就是沙发底下。
祥搬开沙发,视线扫到那一块原本被沙发覆盖的地方,忽见银光一闪,果然有一枚戒指躺在洁白的地板上。
祥把戒指捡起来,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
展开那封信,看来看去,都只有两行字:我思前想后,为了你,还是决定放弃。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你可安心。戒指是我之前买来想送你的,最后,还是留给你吧。
就这么短短的两行字,没有任何值得感动的前尘往事,也没有深切浓厚的爱意表露,只是简单的一个告知。
告诉自己,人走了,可以放心了。
本应该为此而快乐吧,可是为什么,又有那么一点不舍得摘下指间的戒指呢?
祥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一躺就躺了一天,中午饭也没吃,到点就去幼儿园接波*,把波*带回来,做了一份炒饭给波*。
“祥舅舅为什么不吃?”波*没有立马开动,而是看着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