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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高兴,极其地不高兴。她以为祥会对自己百依百顺,没想到竟会逆自己的意,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我只不过是在楼下待一会儿,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你要上厕所,我也得进去陪着?”祥被薛雪儿搞得心情糟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人,只不过是在不想上楼而已,就发这么大的火,有必要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说你一点都没错,是我在无理取闹么?”薛雪儿身子微微发颤,攥紧了拳头,发狠地瞪着祥。
“你何必气成这样?不过就是没和你一起上来罢了,有什么值得你气的?我们毕竟是两个个体,我不能和你连着裤子,到哪儿都跟着吧?”
祥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一点都不想吵架,也没那个精力。
“我就知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你知道网络上都用哪一个字来形容你们么?”
薛雪儿咬牙,伸手一推,将桌上的摆设通通扫到地上,发出霹雳乓啷的响声。
“就是贱!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贱男人!自私自利的贱男人!花心滥情的贱男人,没种的贱男人!”她忽然冲到祥跟前,手指指着祥的脑门,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薛雪儿!你最好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我们都是贱男人,你就高贵了么?你以为你这样的泼妇架势,还称得上高贵么?要不是因为你爸爸和我爸爸是故友,我怎么可能会娶你?”
祥一把推开薛雪儿的手,气得挥手,想甩她一个巴掌,手举起来,却迟迟没有落下。打女人耳光,非君子所为,他下不去手。
“你这个混蛋!”
薛雪儿尖叫一声,看到祥意欲打自己,条件反射地先下手为强,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祥的右脸颊被打得偏了过去,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了五条血痕,他只感觉右脸颊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便像被针扎一般,刺痛得厉害。
“你、是你先要打我,我才还手的。”薛雪儿讪讪地缩回手,表情有些不自在。她是无心的,没想过真的打祥,只是一不小心就甩出去了……
“薛雪儿,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祥红着眼,嚷了一句,便转身跑了出去。
一个男人的脸,怎么可以乱打?他万万没有料到,还没结婚,薛雪儿就把本性暴露出来了!
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想起希捷一直细心地体贴着自己,对比薛雪儿的任性刁蛮,他心中的天平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倾斜。
跑到辛柔的房间门口,伸手一转门把,人就进去了。
“姐!薛雪儿她……”苦恼中的祥压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撞破辛柔和方连杰亲热的场景。
两人正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而方连杰原本剧烈的动作由于祥的闯入而停止。
方连杰黑着脸看向祥,眼里满是责怪。
“抱、抱歉……门,门没锁,所以我……”祥连忙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你快把门锁上!” 方连杰扯起被子,盖住自己和辛柔,耳根子红得发烫。他的形象啊,全毁了!
“哦!”祥连忙把门锁上,以防别人进来。
“祥,你刚刚想说什么?”辛柔推开方连杰,头钻出被子。刚刚她有些微醺,神智混沌,让祥这么一闹,倒是清醒了。
“姐,我,我被雪儿打了……”祥不敢转过去,便用屁股对着辛柔,声音都哽咽起来。
他的脸连武建都不舍得打,如今却轻易地被薛雪儿打了,他怎么能忍得住委屈!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辛柔和方连杰对视了一眼,均有些不可思议。
薛雪儿和祥都快结婚了,怎么还会大打出手?
祥犹豫片刻,缓缓地转过身去,闭着眼,脸上的伤极其明显。
“天,她怎么敢打你!”方连杰惊呼,立马从床上爬下来,套上短裤,蹦跶到祥跟前,细细地查看祥的伤势,嘴里嘀咕道:“天,她下手太重了,这血都被打出来了,不上药的话,岂不是要肿成猪头了?”
祥郁闷,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词?
“小杰,到楼下把药箱拿上来。”
辛柔也从床上起来,大大咧咧地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挑了一件简单的睡裙套上。她知道祥不敢偷看,所以才如此大胆。
“哦,好。”方连杰二话不说,上衣都没穿,直接跑到楼下去。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辛柔端详着祥脸上的伤,思量着,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两人闹成这样。
“她想让我一起到房间里去,我正想着事情,不想动弹,就让她自己先上来。然后我一上来,她就发火了,冲我砸东西,还骂我。我一气之下,就举起手想打她,最后还是没舍得打下去。打女人非君子所为,所以我不会打她的。哪知她却扇了我一巴掌。”
祥委屈地讲事情的经过简单地陈述一遍,每讲一句话,牵动脸部的肌肉,都像针尖扎着一般,刺痛得很。
“女人都是比较敏感的,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要包容她的缺点,好好地爱她。如果你只是为了逃避心中的负罪感而冲动做的决定,我劝你尽早收手。”辛柔不分析这件事究竟孰是孰非,而是切入了一个最根本的点。
两个人在一起,矛盾自然会有。如果彼此是真心在一起的,只要方法得当,矛盾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倘若非真心,那勉强维系的关系,迟早会土崩瓦解。
“姐,我……我这样做,难道你不赞成么?你难道希望我成为一个同志,被人指指点点么?”
祥张开眼,眼里含着雾气,他难道愿意这样么,还不是形势所迫。他怕武建和文妈在另一个地方也要为他难过。
他已经没有机会孝敬父母了,不想再辜负武建的遗愿了!
“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同志。”
听到辛柔这句肯定的回答,祥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痴心的念头,瞬间湮灭了!
将脸颊上的刘海拢到而后,辛柔紧接着说道:“可我更不希望你为了世俗的眼光和心中的负疚感,抛却自己的真心,随意地决定自己的婚姻。将来陪伴你一辈子的,是你未来的另一半,只有选对了人,你才能幸福。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姐……”,脑子跟炸开锅一般,祥只觉得如当头挨了一记,脑子混沌了,他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药箱来了,药箱来了!”方连杰蹭蹭蹭地跑回来,拎着药箱,咋咋呼呼地喊道。
“祥舅舅、祥舅舅……”一听说祥受伤了,波*也跟着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房间里变得热闹起来,祥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纷乱想法,安静地让辛柔给自己上药。
“舅舅,疼不疼?”波*趴在祥的腿上,关心地问道。
“不疼。”祥怎么可能会向波*诉苦,他要教波*坚强、勇敢,自己就要成为典范,不允许自己在波*面前脆弱。
“可是舅舅,你的脸都出血了,一定很痛。波*帮你吹吹好不好?”波*懂事地仰起脸,朝着祥的脸上吹气。
“舅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波*一吹,祥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不是痛,是太感动。波*对舅舅这么好,舅舅好感动。”祥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眼泪。
辛柔拿纸巾给祥擦了擦右眼下的眼泪,好给祥抹药,。
“嘿嘿。舅舅的摸样好像樱木花道。”波*咧嘴,憨笑了几声。
“樱木花道有舅舅这么帅?”祥跟波*倒是聊得毫无负担,玩笑般地闲扯起来。
“没,樱木花道也和舅舅一样,脸上会贴布布。”波*摸着下巴,认真地点头道。
“额……”祥张大嘴巴,呈无语状。
“好了。”辛柔贴好纱布,把药瓶放回药箱,收拾整齐,拍了拍波*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
“可是妈咪,舅舅为什么会受伤?”波*非常好奇,祥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个嘛,妈咪也不是很清楚。等你舅舅情绪稳定一点,你再问他,好不好?”辛柔可不想告诉波*,毕竟波*不过是一个屁大的小孩,知道那么多琐事没有好处。
“舅舅,你心情好点没?”波*立马掉转目标,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祥身上。
“额……”祥知道波*的意图,他可不想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波*,破坏自己在波*心目中的形象,于是,他朝着辛柔发出了求救电波。
“波*,还不回去睡觉?”
辛柔的声音一沉,波*便不敢逗留,连忙应声离开。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雪儿的父母明天就要来了,我怎么向二老交代?我……”
波*一走,祥又表现出一幅愁眉不展的摸样。
辛柔默默地凝视着祥数秒,吐出四个字:“据实交代。”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祥,你可得考虑仔细,我也觉得你决定的太过仓促。”方连杰虽然搞不清辛柔和祥到底在谈什么,也没落下添油加醋。
说到雪儿的父母,那还不是跟婚事有关?!
“我……这是父亲最后的愿望,我……”祥的双手揉着头发,纠结不已。
“祥,你先看看这个。”辛柔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淡蓝色的纸,递给祥。
祥摇头道,“我看过这个,是爸写给我的。”
“不,你再看一遍,从头到尾。”辛柔抓住祥的手,把纸重重地放在他的掌心,态度十分坚决。
祥知道这纸上写了些什么,他把纸重新展开,重新再看一遍。
前面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文字,再一次看到,心酸又加了一分,失去武建,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
【当我听到你说,你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我几乎快要气疯了。你要知道,男人和男人,那是天理不容的……】
就是这里,上次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直接的恶果有很多,比如将来没有孩子,出去会遭人歧视,一辈子没办法公开恋情等等。我想,这些你应该都考虑到了。那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除了动真感情,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能让你做这样的选择。我深深地思考了这件事,也曾经气得想立马飞到你跟前,一掌打死你。可我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会失去我的儿子,别的什么都不能得到。
虽然下这样的决定很难,但我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孩子,选择你所坚持的,只要你幸福,我们就没有遗憾。】
读完这封信,祥没有泪如泉涌,也没有兴奋地跳起来,他只是默默地把纸折好,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他承认,他是太草率、太冲动了。原来武建早已原谅了自己,并且决定要给予自己支持,即便他让武建丢了脸。
父爱如山,他在这短短的文字里,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rar,你的uncle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到。看来,你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
辛柔做完节目回来,带了一些好吃的水果回来,一看见rar便遗憾地说。
“As long as you dont drive me away;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