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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她看到方夏站在衣柜前,地上已经已经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还全特么是自己买不起的大牌。
从暴露开叉小豹纹到性感冷艳小礼服。
工作室放这么多衣服也不怕被偷?
妈哟,怪不得方夏入行六年没火过,投资大把大把地打水飘,心态都没崩,感情是钱多了烧兜啊。
也许自己说早了。。。她没准真能投一投刘导的贺岁档。
“大姐。。。你梅开二度了?”
季澜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会不会用成语,梅开二度是这么用的嘛!”
方夏翻了个白眼,最后选中了一条坠着亮片一看就很贵的礼服,她满意地点点头,比划在身上转身问季澜,“这件怎么样?”
“。。。 。。。”
季澜无奈,“那个吴什么。。。 ”
“吴楠!”
方夏赶紧接茬,这吴楠很对她的胃口。
“对,吴楠。他是个傻子吧,先不说约你吃饭是不是脑抽乱说的,但是他可能按照套路约你去个高大上的地方吗?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和他坐在沙县小吃来一份飘香拌面,顺便配碗隔夜的红酒?”
季澜一脸“你可别是个傻子吧”的表情看着方夏。
方夏石化。
季澜索性走到衣柜前扒拉了几下打算方夏挑一件。结果,高定,高定,还是高定。
一。。。一言不合买高定?
“走走走。”
季澜一拍脑袋拉起方夏,“带上你的银 | 行 | 卡和车钥匙,重新买衣服去。”
衣服这种东西,有钱穿贵的是人之常情。但是,总是得配合地点的。
她不排斥街边小摊,也不崇拜星级餐厅,但是穿着走红毯的礼服去吃路边摊,就和穿着睡衣去接受采访一样不合适。
现在的方夏,需要的显然是一套看起来很日常的行头,但是她不清楚这些有钱人一般在什么地方买衣服,索性就带去东方大厦吧。
反正人好看,套个麻袋都不会丑到哪里去的。
方夏的工作室虽然有点偏,但是十几分钟的车程也就到了市中心。
拽着她进了hx,季澜劈头盖脸地给她按上一套衣服,对着试衣镜照了照,很满意。还好14年优衣库事件还没出,加上工作人员也不怎么管,两个女生一起进了试衣间倒也没被拦。
最后付完钱拎着衣服上车准备回去的时候,季澜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依旧是陌生号码。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新号码是不是被人肉出来了。
“喂,季澜吗?”
对面的男声很耳熟,似乎是某个同学的。
“是。”
季澜更加坚定自己刚刚的想法,她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同学自己的号码,“什么事?”
“我是邓磊,刚刚企鹅联系不到你,那天高考的时候又忘了通知。今天下午老班要开个班会。”
班会?
季澜有点疑惑,上辈子好像没这事啊。
而且现在成绩都没出来,也没法填志愿,这没有意义啊。
想了想,季澜还是决定去看看,“好的,几点?”
“三点半。”
邓磊回答。
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两点四十五。
这临时通知来的厉害了,学校在郊区,坐公交过去少说也得一个半小时。
除非。。。开车。。
她阴测测地盯着前面方夏的背影,方夏本来美滋滋地走着,突然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四目相对。
季澜瞬间人比花娇,咧了个惨不忍睹的笑脸。
“。。。 。。。我正好有空,送你去。”
方夏很自觉,季澜很满意。
————————————
高三二班。
教室里,大家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一些藏了三年的话,一些积了三年的怨,和一些涌了三年的情愫,都吵吵闹闹地爆发了。
毕竟见一次少一次,再过一个月,可能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过王蕾显然没有被煽情的气氛影响。
一进教室,她就扯着嗓子拉着最靠近门口的女生开始唠,“我和你说哟,我刚刚在门口又看到季澜了!又是豪车!”
“而且这次真的是豪车!”
还没等面前的女生鄙视,她又继续,“车标蓝白的,宝马!我上次回家做过功课了!绝对是宝马!”
姚瑶很无奈,自己的这个同学真的有点太八卦,而且每次的八卦都以“豪车”开头。
偏偏王蕾还认不全车牌,总是秉承着一种“除了金杯都是豪车”的心态。
“呃。。。”
姚瑶有点犹豫,“那个。。。宝马也有便宜的。”
“这不是重点!”
王蕾“啧”了一声,兴致勃勃地继续,“这次是车上是个女的!超有气质,我好像还在什么杂志上见过!所以。。。季澜是不是男女通吃啊!”
姚瑶继续无奈,“你看过什么杂志,《妇女之友》?”
季澜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男女通吃”四个字,脚底滑了一下。
拍了拍王蕾的肩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季澜走到了自己本来的座位上。
她的位子在靠墙的最后一排。
前面是一桌分享私房话的女生,右边是一桌打扑克的男生。
左边和后面都是墙,一个被孤立的位子。
季澜幽幽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点开了微博。
看着99+的提示,她已经心如止水了。
刷新了一下,她突然发现了一点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刚刚滑过去的一张照片,她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挨个往下翻,季澜终于翻到了那条微博。
又又又木:我ghv和的我sdfs媳妇hjasbdkasd 13wd14jhka '图片'
图片上是两只鸟,一只黄色,一只蓝色。
季澜美滋滋地想:我养的鸟就是可爱。
嗯。。。 。。。
嗯???
等一会,她发微博了吗???
点回去看了眼时间,13:05。
那会她正在工作室呆着,毫无疑问,不是她发的。
所以会是谁发的?
答案一目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大力17”的手榴弹,“无恙”、“爱在冰点起舞”的地雷,和“飘零久已”、“半疯半不疯。”、“云琓”、“半个月”、“莫昕”、“森屿”、“脏兮兮”、“好吃的荔枝”以及“瑾瑜”灌溉的营养液~
提前更新,更完就跑,刺激!
☆、第27章
季澜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别人家的系统乱开金手指这事暂且不说,但是好歹不会拖后腿。
自己的呢?
自打重生回来; 除了给钱; 没干过任何的好事。而且就连这钱还是她自己主动要来的; 不然就狗蛋那张嘴; 估计几天就吃没了。
一天三顿饭; 喂啥啥都吃,吃啥啥不够。
季澜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来得及翻底下的评论; 就被班主任点了名。
“季澜; 你干嘛呢?”
讲台上的班主任已经站着讲了好几分钟了; 连瞟三次季澜; 她都在低着头玩手机; “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听的就滚出去。”
突然想到高考已经结束; 她又补充,“你这种学生我见得多了去了!以为靠着吃老本; 高考前好好复习几天; 就能一坨狗屎直接砸你脑门上,让你清华北大?”
“绝对不可能的!”
她抚了抚自己的眼镜; 端正地立在讲台上; 腮帮子鼓鼓的; 她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其余的学生,“不信你们这次就看好了,看看季澜能考多少分; 看看她不听我的话能上什么学校!现在我在这里和你们讲志愿该怎么填,专业要怎么选才能让分数最大化,这都是我当了几十年老师攒下来的经验,她还不听,这是一个当学生的态度吗?”
季澜高中三年的成绩一直不稳。过山车一样地在年纪前十和班级倒数前十徘徊,每次刚表扬完她,她就开始大起大落,打自己脸一样。
高考前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突破历史新低。
班主任越想越来气,直接走到了她边上,拿起她的破手机正反仔细地看了下,“季澜啊,这手机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把玩手机这劲用在学习上,早就考上好大学了!”
“要钱没钱,要成绩没有成绩,我看你以后能干嘛!”
就这么下了结论。
班里一阵哄笑。
上辈子,这辈子,有些事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是相同的轨迹啊。
季澜默默拿回手机,扔到课桌里,接着双手端正地摆着,面无表情地盯着走远的班主任开始走神。
这是一所不好不坏的高中。
校长野心大,老师能力差,采取的是半封闭式的教学加军事化的管理。严打一切除了学习以外的事,六点早起跑操、晚上自习到后半夜,日考周考月考一样都不落下,日复一日地重复各省的高考试题,就这么严打下来,本二率倒也能超过一大半的学校,加上每年的偶尔几个高分尖尖,望子成龙又不是大富大贵的家长,就削尖了脑袋把自己的孩子往学校里送。
季澜为什么会在这?
因为学费便宜。
叹了口气,她又开始回想自己惨痛的高中生活,有些事情啊,总是要重来一遍才能知道珍惜。
相比于提高成绩,高中的她更在乎怎么能让自己不落单。
想到这里,季澜的眼神瞟向了右前方谈欢的座位。
空的。
她啊,从记事起就跟着外公外婆一起住在乡下。
她的爸妈早就走了,但嗷嗷待哺的小孩儿总是需要人照顾的。
外公外婆,是她妈妈的爸妈,两位老人家接手了本该属于子女的义务。
在颐养天年的年纪,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了季澜,劳心劳力。
所以季澜的童年,是葱油油的绿叶子,和皱巴巴的糙皮肤。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公老是吵吵着肚子痛。
起初只是偶尔停下手头的农活,卷起裤腿就地坐下,点燃支大烟,“吧唧吧唧”地抽上几口。欣赏一会蓝澄澄的天和悠哉哉的鸟,也就好了。
慢慢地,疼得坐立不安,在饭桌上额头也大颗大颗地沁出汗珠子。外婆想要让他去医院,他就拉开自个儿房间的小抽屉,看着里面皱巴巴的几张票子,咬咬牙,“嗨!忍忍就好了,又不是啥大事,早些年插队的时候可比这疼多了!”
最后,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了,一天吃得比一天少,整个人干瘪下去,像一根枯枝,骨头上覆辙层皮一样。外婆终于害怕了,让舅舅把他抬去了县医院。医生做了个检查,最后摆摆手得出了个“直肠癌”的结论,最后下了个定论,“没救了,拉回去等死吧。”
外婆和舅舅听话地买了止痛片,又把外公原路拉了回去。
无喜无悲。
好像人老了,死亡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不用救,不必救,自生自灭就好。
后来,眼看着外婆家一日比一日紧张,季澜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投奔去了阿姨家。
离开前的最后一眼,外公躺在昏暗的房间里抽着大烟。
点点星光,烟雾寥寥,死气沉沉。
好不容易到了城里,谁知道,阿姨家还是那个阿姨家,只是一家三口都不对了。
姨夫离了婚娶了个新人,表姐也长地落落大方,只有她,土土的,格格不入。
新阿姨说,“大城市赚钱很容易,虽然你阿姨不在了,但你姨夫还在,我们一家三口就当做个好事,收留你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又补充,“不过也不是让你白住的,学费自己出,每个月还得给我们交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