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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改变的,也只有你。以后,我会向你学习的,做一个知足上进的女人,经营好治的婚姻和家庭。”
季妍的这番话说得语气格外坚定,仿佛就是在告诉大家,其实秦正南娶了肖暖,是他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换来的好运。
肖暖,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不是默默地流泪,而是抬手捂住嘴巴,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是那蓄满了泪水的眸子,一直盯在秦正南的身上,似乎在说:“我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是处,原来在你的下属眼里,我这么伟大……”
坐在她左右边的分别是庄立辉和崔承恩,两位老人一起安慰地拍了拍肖暖的肩膀,“好了,孩子,高兴的日子,不兴掉眼泪。”
秦正南眸光温柔地看着她,“秦太太,今儿可不是咱的主场,你悠着点。”
肖暖这才破涕为笑,擦掉眼泪端起酒杯,“季妍,恭喜你,你一定要幸福!如果钟正谊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还是蛮正义的,谁敢欺负我朋友,我一定加倍欺负他!”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现场的气氛终于从煽情转向了愉快。
都安静下来之后,秦正南给让姚准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端了起来,眸光平静地看看姚准,又看向季妍,“姚准,季妍,这么多年来,你们俩就像我的左右手一样,一个帮我清扫商场上遇到的各种障碍,一个帮我把生活安置得井井有条,应该说感谢的是我。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上下属之间的关系,你们俩,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自己人,自己的弟弟妹妹。所以,不管你们谁结婚成家离开了这里,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一个家。”
秦正南的话虽然说得朴实,但是却是第一次对姚准和季妍说这样的话,那语气真的不像是上司或者主子对下属,而是大哥对弟弟妹妹说的话。
看到季妍在抹泪,姚准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嗨!南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平时总是一副严肃冷冰冰的样子了。不是你不会说什么调节气氛的话,而是你一旦煽情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招架不住啊!”
秦正南勾了勾唇,“这顿饭是家宴,煽情从我这里就终结吧,干!”
言落,仰头一口喝掉了杯里的酒,季妍也跟着干了一杯。
肖暖努力睁了睁眼,让自己的眼泪不要再流下来。
今夜,可真是一个煽情之夜啊!
这段晚餐,一直从六点钟持续到了九点钟,除了因为要给宝宝喂母乳的肖暖以水代酒没有喝酒,其他人都多少沾了一些酒,姚准和秦正南、钟正谊三个人喝得都有些微醺。
秦正南的脸上泛起了红,招手让司机小张过来,“去,帮我把钟先生和钟太太送回去。”
“好的,先生!”小张恭敬地点点头,之后又说,“只是,这会雪下得大了点,路况可能不太好。”
“下雪了?”唯一一个最清醒的肖暖,听到下雪了,立刻雀跃了起来,满眸的惊喜,“走,去看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几个年轻人都走了出来,在院子里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地上的积雪已经足足有三四厘米厚了,天空中仍在下着鹅毛大雪。
肖暖拉着秦正南的手便往雪地里拉,“儿子都睡了,我们玩会,帮儿子堆个雪人明天给他看好不好?”
秦正南本来喝的有点头晕,此刻走出来被这寒风大雪一吹,整个人清醒了很多,瞧着肖暖满脸的期待,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不过,这雪天是留人的,看来今天的新娘子和新郎官要在我们家住一晚了!”
最迟出来的季妍,手里拿着众人的外套,先把肖暖的递给她,又赶紧把秦正南的给他,“好的先生,我和正谊今晚不回去了。不过您快要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穿上外套之后,秦正南和肖暖手牵着手向花园那边走去,一路上都留下了两个人并排的整齐的脚步,还有肖暖银铃般的笑声。
钟正谊喝得最多,此刻站在风雪里有点摇摇晃晃,季妍扶着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顷刻间,走廊下,只剩下了姚准一个人。手里拿着季妍送过来的外套,他没有穿上,转身看了看温暖的客厅里,几位老人在聊天下棋,而远处的雪地里还不时传来肖暖和秦正南嬉闹的声音……姚准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弧度,抬手推了推眼镜,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人陪伴,除了他。
回到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久违的床上,姚准打开电视机,翻来翻去按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到自己想看的节目。
奇怪了,难道这会是黄金时间的原因,所有的频道全都播放着肥皂剧,而随便换到一个台上,都是男女主角卿卿我我的画面……真是虐心!大下雪天的,居然到处的情景,都是在虐他这只单身狗,过分啊!
姚准烦躁地扔掉手里的遥控器,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酒精的作用下,他竟然很快睡着了。
可是,刚一睡着,耳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姚准君?姚准君?”
姚准突然睁大了眼睛,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居然是汐子!
他居然梦见了汐子在唤他!这是要疯了的节奏吗?
姚准立刻翻身下床,拿了衣服走出了门,踩着大雪,向浓浓夜色里走去。
……
在这个大雪夜,与姚准的凄凉比起来,在江城市市中心的某一个酒吧里,却是热火朝天。
酒吧,永远是城市里最撩人的夜色,也是最容易发生爱情和激情的空间。
而今晚的魅色酒吧,因为是例行瞎女选夫的日子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烟酒的味道,五光十色的光线里充斥着振聋发聩的音乐,耳鬓厮磨的男女间处处涌动着诡谲而浮躁暧昧的情愫。
时钟马上就指向午夜12点,舞台下拥挤的看客早已经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闪烁迷离的灯光也分散不了那些已处于亢奋状态的男人们灼热的眼神,一个个趋之若鹜地紧紧盯着舞台中央的那张水晶鞋造型的椅子。
而今天晚上要在这只“水晶鞋”旁边驻足的“灰姑娘”,此刻却正在焦虑地踱着碎步。
通过珠帘的缝隙,看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站在后台的沈冰不禁皱了皱眉,她开始后悔答应好友张冬来应付这种复杂又混乱的场面。
张冬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女性朋友。他们酒吧每个月一次主题活动,今晚便是这瞎女选夫。
顾名思义,就是让酒吧驻唱的女演员扮成瞎女在众位来宾里临时挑选一个男客,当场上演一出激吻戏码,然后拎到后台“入洞房”。
看起来很前卫的游戏,其实每次被选到的男客人都是提前放下去的“托”。
可是这个月驻唱的两个女歌手前后都请假回了老家,沈冰这几天无聊在跟着她在酒吧帮忙,她就想到了让沈冰来帮她这个忙。
张冬握着沈冰微凉却已渗出了细汗的手,安慰她:“别紧张,亲爱的。等到你戴上眼罩下台去之后,慢慢往角落处走就行。那边有个穿衬衣的小伙子就是我们今晚的目标。他领子里我们粘了一颗图章,你只要顺着每个人的衣领摸一圈,摸到之后拎着他出来就代表你选好了。到时候,你摘掉眼罩带着他走出酒吧,绕一圈从后面回来就ok了。”
看着张冬投来的信任目光,她只好抿紧唇点了点头: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朋友们,来宾们,尤其是在座的单身兄弟们,现在让我们倒数十个数,请出我们今晚美艳动人、风情神秘的公主——冰冰。”
随着主持人激昂铿锵的解说,整个酒吧沸腾了。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到了演员出口处。在场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扬起手臂开始倒数:十,九,八……齐刷刷的呐喊声和着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
不负众望,沈冰手持一支不断闪烁的夜光玫瑰,一步一步,挪到了舞台中央的水晶椅子旁。听着台下传来的欢呼声、口哨声,她僵硬地扯着嘴角把目光移向了角落处。
还好,果真有穿翻领衬衣的人。
按照张冬之前的交待,她需要在水晶鞋椅子旁稍微扭动扭动身躯,适时向底下献几个热情的微笑之后,就可以被蒙上双眼下台“寻夫”。
跳舞,对沈冰来说并不难,而且在浓厚烟熏妆的掩饰下,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样子,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一样。
这个时候的面具对她来说,无疑是唯一能给予她勇气,让她稍稍感到心安的演出道具。
尽管如此,第一次上这种舞台就得表演出勾魂摄魄的味道,过高的难度系数,让她仍无法全身放开地去尝试大胆动作,平时柔软灵活的四肢也因为紧张而略显僵硬。可偏偏她羞涩的动作和吝啬的笑容,对底下那群在夜店里见多了豪放女的男人们来说,更具诱惑和挑逗。
台下的各种欢呼声来势愈加凶猛,一波波排山倒海般地冲她袭来。
在现场越来越高涨的气氛中,沈冰被蒙上眼睛走下了台。拥挤的人群让第一次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她有点举步维艰。还好张冬在眼罩上做过手脚,透过朦胧的灯光,隐隐约约终于看到了角落处那个穿着衬衣的男人。
这么喧闹的气氛里,他却在闷头喝酒。嘿嘿,这么明显的“特殊”,看来就是他了,希望能很快在他的衣领里找到图章。
沈冰暗自腹诽着,在周围众人的推搡和吆喝声中,努力地向角落里那个沉默的男人走去。
只一会功夫,沈冰已经摸进了位于角落里的几张桌子前,正着急地在每名凑过来的男顾客衣领上摸索着,起伏不断的挑逗声潮水般在她四周汹涌着。
在摸了几个衣领仍然没有找到图章后,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和脚下的步子开始慌乱起来,她更加确定那位一直坐在那里喝酒的男人就是今晚的“托”。
越着急越容易出状况,迈上台阶朝着她的目标“托”走去的时候,细长的鞋跟一时间没站稳,脚下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
“啊——”沈冰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在黑暗里惊呼一声后,无助地向前面倒去。
咦?怎么地面上软绵绵的?惊慌失措的沈冰慌忙爬起来摘掉了眼罩:天呢,竟然倒进了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身上。
看着面前一脸横肉的男人,色迷迷的鼠眼正贼溜溜地盯着自己,沈冰当场石化了!正想转身离开,被胖男人一把按住肩膀扳了过去:“哎呦,我就喜欢扭扭捏捏的姑娘!”
按照规矩,摘掉眼罩就代表她选好了人。周围早已经想起一片唏嘘声和口哨声,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姿势鼓起掌起哄:热吻!热吻!
沈冰吓呆了,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抖,睁大眼睛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搞错了,不,不算。”
“妈的,糟了!”吧台里的张冬一看情况不妙,狠狠地将还未燃尽的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捻,快速朝哄闹的人群走去。
肥硕的男人一手锢住沈冰的脖子,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得轻浮猥琐:“怎么?游戏规则可是你们酒吧定的,想赖债也得让老子尝了你这小樱唇的滋味再说。”
“热吻!热吻!”
众人的起哄无疑给了胖男人勇气,他一使劲把沈冰拉进了怀里,俯身就冲她那两片因惊吓而微微颤栗着的红唇吻去。
“不要,滚蛋。”沈冰不停地摇头用力挣扎,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滑到了唇边。
“哇哦!”
“怎么回事?”
……
突然,沈冰只觉得胖男人放在自己身上手的力量小了很多,在周围一片哗然声中,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一张酒水单贴在胖男人的脸上,挡在了刚刚还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两张脸之间,顺着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