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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冷水,又猛冲了一下头发,这才让自己充分清醒了过来!
“不行,念念什么都不知道,不管如何,当初你没能多关注君美,是你的失职,和念念无关!”
喃喃低语了一番,才把自己彻底从这种漩涡里,给拽出来。
推开浴室的门,这才发现,顾念正一脸担忧的守在浴室门外。
“你没事吧?”说着,柔软的小手,就夺过他手里的毛巾,踮起脚尖,朝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擦了一下。
只是,一接触到他冰冷的皮肤,女人柳眉一蹙,就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沈、寒、越!你怎么能洗冷水澡呢?”
因为生气,脸颊气鼓鼓的,还在微微的颤动个不停。
语气有点生气,可这番责问的话,落在男人的耳中,只觉得心头一软,就径直把女人圈在了怀里。
嘴唇轻轻的凑近女人耳根:“那就好好帮我暖一下身子!”
“鬼才帮你暖身子呢?”气呼呼的推了他好几下,一直都推不开,这才使劲朝他脚上踩了一下。
男人只是闷哼了一声,却并未松手,只是把头重重的埋在女人的肩膀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寒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早在方才男人洗澡的时候,八卦的连贝贝,就偷偷发了个短信。
所以,这个时候,她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事情似乎和沈君美——有关系?
已经默默的,把自己看做了沈家的一分子,虽然对沈君美并无好感,但作为大嫂,她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顾念,还是希望能替沈寒越,一起分担的。
伏在男人怀里,低低的询问了一声。
“没事,就是最近早出晚归的,没时间陪你,有点自责!”
男人说完,又对着女人耳边,吹了一口气,就缓缓的揽着她,朝床边走了过去。
只是工作太累了吗?
顾念心内一动,就觉得,仿若全身,都被心口的那一阵闷疼,给揪了一下。
原本关切的表情,也不见了,而是转眼换成了一副淡漠的神情。
“沈、寒、越,从始至终,你把我当妻子看了吗?别的夫妻我不懂,反正我父母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瞒着彼此的!”
顾念说完,气嘟嘟的推开她,就一个人闷闷的钻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这小女人,又生气了?
沈寒越此时,也有些委屈,原本都一堆的事情压着呢,但偏偏,却又不忍心,去告诉她。
顾瑾寒对他的打压,他不忍心去说。
沈君美的乱摊子,他也不忍心去说。
一路走来,好像全世界,都不看好他们似的,他也一个人顶住了。
因为他是男人,一切就要独自解决,独自隐忍。
明知道,会让她心里产生负担,又如何,肯告诉她呢?
翻身上床,小心翼翼的拉了几下被子,不料他越拉,女人就拽的越紧了,最后,索性蚕蛹一般的,把自己老老实实的裹了起来。
屋子里的空调打的很低,原本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男人嘴角撇出一抹坏笑,拿着遥控器,随意调了一下。
不一会儿,他只是裹着浴巾站在那儿,都已经汗流浃背了,可那小女人,却依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和他死犟着。
伸出手指,一边默默的打着响指,一边在心里默数着。
当说到“三”的时候,女人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当注意到,空调里,一直在突突的往外冒热气。
就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夺过了沈寒越手里的遥控器。
“沈、寒、越,你神经病啊?”
男人也不反驳,只是讨好似的看着她:“都知道我是神经病了,又何必,和神经病一般见识呢?”
啥?
顾念的脑子,有一时的楞忡,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丫,是在示弱吗?”
傲娇到不可一世的沈寒越,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她示弱了?
这一刻,虽然还在咬着嘴唇,气嘟嘟的坐在床上,但所有的怨气,早就已经彻底消散了。
“沈寒越,最后问你一遍,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起初咄咄逼人的口吻,这一次,明显柔和多了,似乎,已经多了一些祈求的成分。
祈求他,不要凡事一个人扛下,祈求他,把她看做一个可以替他分担一切的人,祈求他,真正的去相信她……
男人眼眸微转,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只是最近太累了,别多想!”
说完这话,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男人打开门,低语了几句,又关上。
等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就推了一辆餐车进来。
餐车被玫瑰花瓣铺了一层,甚至高脚杯旁边,还插了几枝硕大的白玫瑰,和玫瑰花遥相呼应的,是高脚杯,以及杯里那色泽浓艳的液体。
男人抽出一枝白玫瑰,手心里攥着小盒子,缓缓的走向她:“情人节快乐!”
白玫瑰的花语,是独一无二的爱。
不得不说,管家的准备,还挺周到。
但是,这所谓的独一无二,和她心里所想的,还是有些落差。
女人脸上的欣喜,一闪而逝,而后,嘴角一弯,就扯出了一抹苦涩的冷笑。
“沈、寒、越,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
男人脸上的微笑一滞,脚上的步子,也顺势停下了。
何止是一家人,还是最重要的家人?重要到,满怀心事,也要强撑欢颜的,和她过属于两人的,第一个情人节。
男人实在想不明白,她究竟还在气什么?
也不怪他不理解,从小的记忆里,在外,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沈父一个人独自强撑的。
除了沈老太太偷偷给沈母制造点压力,其他的一切,她几乎都不需要去承受。
以至于,他在美国,最走投无路的时候,给她打电话,也总是在避重就轻的,讲些值得开心的小事。
所以,在他的眼里,只觉得父亲做的还不够,却不会觉得,这究竟,有什么不好。
而顾念的父母,完全不是这么一个情况。
就算顾毅君如何宠戚晓,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她一起携手前进的。
因为,这样的感情,才会长久!
两个人固执的凝望着对方,顾念只期盼着,他能把隐瞒的压力和琐事,都一切分担给她。
而沈寒越,却在心里暗自思索着,要怎样,才能哄好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呢?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扰乱了这诡异的气氛。
漫不经心的接起,放在耳边。
然后眸子一紧,沈寒越抱歉的看了一眼顾念,二话不说,就推门,冲了出去。
“喂,沈寒越,究竟发生什么了?”
顾念不服气的攥了攥拳头,抬脚追了出去。
可是,刚刚追出院子,一辆车子,就飞快的从她身边,飞驰而逝。
闻着那呛人的尾气,顾念委屈的攥着拳头,狠狠的跺了跺脚。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憋死你才好呢!”
气嘟嘟的转身,回房,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无论如何,也无法睡着了。
脑子里,总是忽闪过,男人那渐渐蹙紧的剑眉,就算是再生气,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了起来。
猛地翻身坐起,犹豫了半晌,还是拨通了韩碧娜的电话。
“喂,我问你,最近,沈家,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韩碧娜正睡的迷迷糊糊呢,闭着眼睛,不满的翻了个身子,就对着电话,嘟嘟囔囔了几句。
“怎么了?因为顾大哥对沈氏的有意打压,沈家,为难你了?”
打压?原本只是想打探别的事情,没想到,还被她问到了这个。
紧紧攥着手指,渐渐平复了一番情绪,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是这个,是沈君美,沈君美最近在美国,惹事了吗?”
“美国?”韩碧娜好笑的哼唧了几声,睡意,瞬间就去了大半。
“原来你不知道啊?搞半天,我还以为,是沈寒越故意做给你看的呢?”
“韩碧娜,说话别藏一半!老实说完!”
顾念显然还没从上一个消息里,回过神来,上牙齿,紧咬着下唇,心里早就波澜一片了。
一方面生气沈寒越隐瞒,一方面,又生气顾瑾寒的做法。
憋着的一股气,就这么,全喷发到韩碧娜的身上了。
那边的韩碧娜委屈的撇撇唇,就对着听筒,把在韩墨那里听来的消息,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你说什么?沈君美不是回美国了,而是被寒越关押起来了?”
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心思转了几转,只觉得心里,非一般的凌乱。
在生气的同时,又感动的一塌糊涂。
“笨蛋,我不怕沈君美的刁难!她那小孩子的把戏,我还没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你和沈家人,都能好好的!”
凭良心讲,要是让他为了沈寒越,去对付顾瑾寒,只怕她都要犹豫上很久,然后坚定的摇头呢。
可是这个笨蛋,居然为了她,隐忍了这么多?
狠狠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女人挂断电话,找管家要了一辆车,也紧跟着出去了……
家里的司机,都被沈寒越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全部辞退了。
这批的司机,是沈寒越让杨烁亲自找来的。
早在上岗之前,就已经被敲打一番了。
所以,当女人倚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后,司机就把车子停在路边。
为了避开女人,他悄悄的下车,这才拨通了沈寒越的电话。
“沈先生,太太大半夜非要出来,管家怎么拦都拦不住!”
恭敬的禀告了一番,那边,就传来了男人的一声怒吼:“不管用什么办法,原路,把她送回去!”
“好的,我这就送太太回去!”
司机挂完电话,正要上车,却发现女人正倚着车门,不动声色的睨着他呢。
她的手里,此时,还摇晃着一把钥匙。
一双眼睛,只是波澜不惊的睨着他,脸色也是平静的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周身的气场,异常的强大。
那威压一般的气势,和沈寒越身上的气势比着,竟丝毫都不逊色。
司机的小腿,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嘴角一撇,就扯出了一个讨好似的微笑。
“沈太太,我刚才有些困,就下来抽支烟,醒醒神!”
司机一边睁眼说着瞎话,一边还下意识的扬了扬,手里还未拆封的烟盒。
见女人一直在盯着他手里的烟盒,尴尬的讪笑了两声,这才又重新解释了起来。
“烟抽完了,不远有个便利店,我就去重新买了一盒!”
说完,就讨好似的走到车门旁边,等着女人开锁上车。
女人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两声,手就顺势指了指他手上的烟。
“不急,等你抽完再走,也不迟!”
话虽如此,但女人那眼眸里,意味不明的神情,似乎是在说:“你敢耽误一秒,我就让你今晚上使劲抽上一夜!”
司机额头上冷汗直冒,顺势就把手里的烟盒,扔了老远。
“沈太太,抽烟不利健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戒掉的好!”
说完,呵呵干笑了两声,又尴尬的搓了搓手掌,就伸出手,放在了车门的把手上。
女人,这才摁了一下钥匙,给车子开了锁,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此时进退两难的坐进主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