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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疼。
沈思温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小心推开门,看她坐在地上缩成一团,那一瞬间,心疼的麻痹了一样,好一会他才回神,挨着她坐下,他懂她的伤心,怎么能不伤心,那个人让她失望到寒心的地步。
“谁让你进来的,沈思温。”
温简声音紧绷,烦他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沈思温想将她按到怀里,温简一巴掌搧过去,沈思温动作未有一丝停顿,将她放到腿上。
“打太费劲了,你掐吧。”
沈思温说,温简敛下眼,在他腿上用力掐下去,沈思温疼到抽搐,身子绷的像张弓,平时那么喳呼的一个人,一个痛字都没喊。
“沈思温。”
温简收手,趴在他腿上,轻声说:“打开手机通话记录,把最新的那条记录拉入黑名单,那是陆孟轩打来的,我下不了手。”
沈思温把陆孟轩号码拉黑,记录也删除了,忍不住摸她头发,叹了声气,这么难过,因为在乎啊,可惜在乎的人不是他,陆孟轩在她心上的地位,与他云泥之别。
“简简,你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因为他发现,她不开心他真的会很难过,那种心疼到纠起来感觉很不好受,原来这就是爱情,不仅仅是美好的。
“简简,我解约吧。”
温简眼帘一掀,坐起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沈思温靠着床,笑得发苦,叹了声气说:“我解约吧,我不想你为难,因为我大家都在为难,其实你也知道苏言比我更合适。”
“沈思温。”
温简起身,笑了声,脸色瞬间冷下来,眼神冰寒,她没想到自己会对二货有失望这种感觉,沈思温有点慌了,这还是第一次她对他失望,失望,是因为曾经抱着期待。
“这就是你对这件事的态度。”
“不是,我——”
“我什么?我一个被人搧了两耳光的人都没后退,你告诉我你要解约,你当这事是什么?小孩过家家么?你连跟我共同进退的勇气都没有。”
算了,是她蠢,温简深深了口气,可能今天太难爱,连着自制力都撑不住了,她不喜欢废话,冷冷地说:“你要解约,可以,世界不是只你沈思温一个人有表演天赋,WW什么人签不到,明天到公司付违约金。”
温简转身就走,沈思温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温简吃了一惊,挣又挣不开,真的恼了,沈思温牢牢锁住她,声音有点哑
“简简,我就怕你难过,真的,今天看到你被温从泊打我特别难受,比我被人打了还难受,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被人欺负。”
“……”
温简不吱声了,沈思温深吸了口气,扣紧手,“好,只要你不让我退我就陪着你,哪怕你爸把我雪藏了,我也把自己整成冰坨让你挂着。”
“噗——”
温简没忍住,一下笑出声,她真服他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怎么这么逗呢,沈思温囧了,这么深情浪漫的表白,怎么又笑了呢,肯定又当笑话了。
“简简,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工商管理,怎么了?”
沈思温平衡了,安心了,“难怪,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文盲一样。”
“……”
那也比你个二货强,温简直接推他出门,“滚滚滚,滚去睡觉,好好准备你的戏,就要开拍了。”
“简简。”
沈思温又扒着门不肯走,眼巴巴看她,“让我留下来吧,我睡沙发,我不吵你。”
“你有病吧!”
温简一脚踹过去,沈思温收紧手,有点委屈,“我怕你难过啊。”
“……有病。”
温简把他手指一根根掰开,一手点他脑门,一脚踹他小腿将他撵出去,砰阖上门,屋子一下静了,静的发空,那种静像长了脚爬到心上,整个人都空旷的感觉,寂寞裹着夜色的凉意往身体里钻,难过涌上来,温简靠着门,第一次想找个肩膀靠一靠,暖一暖。
“简简。”
沈思温还站在门外,看到她一下笑了,温简盯着他看了三秒,敛下眼,“进来吧。”
第二天周六,不用上班,温简在楼下吃早餐,要说沈思温这二货,厨艺是真的好,天天换花样不带重样的。
石雪一早过来串门,吸了下鼻子,笑起来,“老远就闻到香味。”
“早啊,石雪姐你吃饭了么?”
“还真没吃。”
石雪笑着坐下,沈思温给她盛粥,温简紧跟着厨房,拦着他,自己盛了粥送过去,后面牛奶蔬菜肉饼都是她送过去的。
沈思温一下懂了,老婆这是不想在客人面前落他面子,还真是,他想了想,发现每次有客人上门,她总是格外给他面子,哎哟喂,这么好的姑娘就让他沈思温遇上了!
石雪吃了卷饼,赞不绝口,罕见地夸了沈思温几句,转口说正事,“简简,石家和陆家已经在商量婚事了。”
“恭喜。”
温简真心的恭喜她,石雪笑了笑,表情里看不了一点幸福的感觉,扬眉说:“可是陆孟玄不同意,他现在估计正狂躁。”
她顿了顿,认真地说:“简简,陆孟玄爸妈今天会来过来找你,他们跟我通过电话了,我来知会你一声,让你有个准备。”
“哎我就奇了怪了,陆孟玄死缠烂打没皮没脸天天惦记别人老婆,我这一肚子怨气还没撒出去呢,他们还来劲了。”
沈思温心把火蹭蹭烧起,一切觊觎他老婆的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他就奇了怪了,老婆是他的他的!这些个老头老太太怎么回事,不跟自己儿子闹非要跟无辜的人闹。
“陆家人向来就是这样。”
石雪似笑非笑,满口嘲弄的语气,很快又笑起来,“不过有思温在我就放心了,一会我在,不方便为简简说话,思温,你要上心。”
沈思温敷衍样嗯了声,没吱声,心想你这算什么,你未来婆婆要上门找事,你在这充好人,谁知道你真的假的。
石雪走了不过十分钟陆家人就来按门铃了,沈思温开门后看到门口呼拉一排人,虎躯一震,陆家是真牛啊,拖家带口齐上阵,包括那个陆孟轩都实力助威来了,真他妈不是东西。
“简简,我们有事找你谈。”
苏华春说话的口吻像在施舍,看温简的眼神像在审判,她对温简一向这样,连带对沈思温都没好脸色,温从泊的事她听温诺说了,跟着温简的人她还能指望有修养么。
敢鄙视他老婆,不能忍,沈思温一把搂住温简,就怕又是个温从泊,回头再伤了温简,“阿姨,您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检查了么?您看您一进门把我吓一跳,我跟你说,您这个年纪不小了,有快七十了吧,得当心,别瞪眼,哎哟喂,你这眼珠子黄的呀,去看白内瘴了么?”
苏华春知道他嘴毒,不跟他一般见识,温简请他们坐下,沈思温挨着温简,身为男主人,他要时刻警惕保护媳妇,以防有敌情出现。
苏华春开门见山,“简简,石雪和孟玄的事你知道的,我们两家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已经确定了日期。”
“恭喜,什么时候,最近我们都很忙,可能没办法出席了,不过您放心,您走的时候可以把红包一块带走。”
沈思温接口,心想到时候哥包个18块,寓意你爸送的,气死你,苏华春盯着他看,沈思温扬眉,笑眯眯的,气死人不偿命,苏华春性子比温从泊可大度,沈思温这种小人物还不至于让她动怒,她还是看温简。
“简简,我希望你能劝劝孟玄。”
温简笑了,往沈思温身上靠去,沈思温顺势搂住她,温简轻笑着摇头,苏华春脸色变了,质问她,“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这是你们陆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玄喜欢你!”
苏华春沉下脸,温简笑了声,声音轻轻淡淡,眉眼透出几分厉色,隐隐的气势夺人,反问她,“所以呢?天下间喜欢我温简的人多着呢,喜欢我我就要照顾他的情绪,太强人所难了,我做不到,抱歉。”
苏华春捏紧手,被温简的话噎住,却生生压制住怒火,要不是有求于温简,她根本不会踏进这个门来求一个她最厌恶的私生女。
苏华春的耐力远比温从泊要高,能忍能伸,叹了声气伸手,想要握温简的手,沈思温直接扣住老婆的手按在膝上。
苏华春手缩回去,从容不迫,苦笑着说:“简简,你还不知道吧,石雪和孟玄有个五岁大的儿子。”
温简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眉毛都没动一下,沈思温不愧是未来影帝,眼都没眨,两人一齐笑,接连道喜,默契的让一些人生气!
“简简!”
苏华春黔驴技穷,真心的无奈,要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来见温简,白白掉了身份,温简看了石雪一眼,石雪很淡定,从始至终都没说话,温简根本没有感觉到她待嫁的热情,也是奇怪。
“阿姨,我不喜欢孟玄哥,但我们也算一块长大,是朋友,他和石雪的事你们都清楚,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能说这个情,我也想他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其它的你们找错人了。”
费了半天口水没有效果,苏春华再忍不住,霍地起身,气得脸通红,怎么着,还想入室打人,沈思温准备捋被子护驾。
苏春华呼吸发颤,扭头就走,呼拉拉一帮人拉风登门,又呼拉拉一帮的走了,英雄都拨剑了,敌人跑了,没在老婆面前展现雄风,沈思温一阵惆怅,很失落。
☆、第2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哭成球,抱歉,修文修的特别的慢,先放三章,剩下的争取早点放
陆家人铩羽而归; 只留了温诺一个,好歹是姐妹,温简一向大度,心情不好也没赶人,两人对面坐着。
温诺开了口,嗓音细软; 跟她的人一样; “姐; 你太任性了。”
温简没说话; 温诺叹了声气,有点无奈,对沈思温说:“沈思温; 你知道我爸气成什么样么?他和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你怎么还添乱呢?”
沈思温摸着温简的小手揉啊捏啊; 眼神温软; 深情提刀上岗; 浓稠的像巧克力; “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看不得老婆受委屈; 小姨子要是有心,代我跟伯父道声歉吧,对了,伯父去医院了么?”
温诺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沈思温忧心忡忡,“别不上心,真的,专家验证过,脾气暴躁是多种不治之症的潜伏期症状,尤其是精神这块。”
“……”
温诺掠了下头发,笑了笑,像没听懂他的话。
沈思温没再‘关心’温从泊,注意力集中在媳妇的手上,怎么这么软呢,明明很瘦,又软又嫩,好像没骨头一样。
温简眼神像小李的飞刀,反手捏着他小指下死劲,沈思温瞬间清醒,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要委屈死了,心想这么失态证明我爱你,不正好恶心了你妹么。
温简有分寸,很快松手,沈思温眼珠一转,手伸到她面前,委屈地看她,温诺在,简简肯定会‘疼爱’他的,唉,嗟来之食也是食啊,总比饿着强。
果然,温简捏着他小指揉了又揉,笑眯眯的,罕有的温柔,“又没使劲,看你装的。”
沈思温热切地盯着温诺看,心想你多来几次吧,我身上还长了很多器官,都等着简简揉呢,温诺依稀吐了口气,请沈思温送她下楼,显然有话要说,沈思温跟着去刺探敌情。
到了楼下,温诺脚步慢了,车子在外面,还有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