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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慢慢蹲下无助的身子,情绪激动,泣不成声。
季深行愣住了好一会儿。
她的坦白在他心头投下数粒石子,泛起阵阵不大不小的涟漪。
眉间拧起的结子舒展,男人深邃的五官也变得舒朗明媚。
季深行跟着蹲下,极度温柔地捧起哭成了泪人儿的那张小脸,漆黑瞳孔里淬着水雾,黑亮得不像话:“绵绵,你把你和凌枫绑在一起,你自己也很累,你和他的这段关系里,你出于感激感恩感动无法主动撒手,可是你维持的很艰难,当他和别的女孩走近的时候,就代表他的主动撤离,你会觉得松口气,这很正常。”
顾绵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在思忖他这番话可信度。
季深行眉眼越发温柔。
她的善良,带着些愚傻的意味,不知道,在爱情里本就没有你付出多少我就必须还给你多少回报这类公平吗?
如果公平,那不是爱情。
修长的手指将她小巧的下颌捏在掌心,轻轻摩挲。
凝视着她,男人的嘴角缓缓扬起的弧度:“很开心,你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心。”
那样舒心甚至带着点得意的笑容,却激怒了顾绵。
她在对凌枫感到愧疚,这么庄严肃穆的时刻,他高兴个什么劲?
恼怒,素手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推不开,手腕却被他抓在掌心,牢固地挣脱不了。
男人的力量,将她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在她来不及反应时,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反扣在浴室瓷白光滑的墙壁上!
顾绵背脊被冰的一震,他俨然迅猛地埋头覆上了她的唇!
来势凶猛,带着他发自内心深处压抑了许久的兴奋和热情,他彻底撕破了长久以来的隐忍。
季深行紧紧地把顾绵往自己怀里带,咬她!顾绵吃痛,被迫张开嘴,他的呼吸便立马充斥了她。
她鼓瞪着眼睛推搡他。
季深行不吃她那花拳绣腿的一套,黑眸里氤氲笑意,点点浮动,极具风情,修长大手覆上来,将她怒瞪的大眼睛盖上,低沉轻喃:“别瞪我,亲我。”
他的话像是一种蛊惑。
渐渐地,顾绵拳头上的力气软了。
这个吻,由轻转重,由浅到深,被他带着,不再有她的拒绝。
从再次相见到现在,他吻过她几次,每一次都是他强硬蛮横。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彼此两厢情愿的吻,他满足得低声喟叹。
顾绵憋着不会换气,被他堵得实在喘不过去了,连声咳嗽起来。
男人薄唇离开了少许,一个接一个的浅吻追逐,唇齿抵着她。
蹙着眉头等她咳嗽缓过来劲儿,低头还要继续。
顾绵稍稍恢复了理智,严肃推开他:“季深行,你别太过分。”
明明是恼怒的话,却因为气息不稳,而带了几分嗔味儿。
男人挺直的鼻梁摩挲她的鼻尖:“过分也是你默许的。”
“我什么时候默许了?”
男人挑眉,轻吻她的脸颊,双眸黑亮得吓人:“要么别给我尝甜头,尝了,就别喊停。”
他头复又低下来,薄唇刚挨上她的嘴,
浴室外传来要命的啼哭——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呜呜……怎么就我一个人睡觉,皱皱害怕……”
顾绵惊得一弹,立刻清醒。
而某人,脸彻底黑了。
皱皱找不到妈妈,哭得稀里哗啦,声音都哑了,听得顾绵心都揪疼了,推他:“皱皱醒了,你松开我。”
男人压抑紧绷,脸黑成炭,怀中柔-软,舍不得放手。
顾绵急得挣扎:“季深行,你放开。”
“妈咪!妈咪……呜呜……我要尿尿……”皱皱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越来越近。
顾绵火大地打他:“孩子要进来了!”
季深行脸色难看,青筋紧绷地撤开了身,顾绵立刻拉过浴巾慌乱裹上。
吱呀——
浴室门被一只白净粉晕的小手推开了。
皱皱小胳膊抱着慢慢,一手擦着眼泪,光着白净嫩呼呼的脚丫子,小小的身体站在门外,光影里几乎就是粉粉白白糯米团子。
擦了眼泪,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红地看过来,看到的是全身泛红的妈咪,和背对着她背脊绷得很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老伯伯。
皱皱抽抽哒哒,特别生气:“妈咪,你和老伯伯躲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
顾绵脸爆红,心虚地走过去抱住小奶娃:“没……没有干什么呀,”赶紧转移注意力:“皱皱,你不是要尿尿?”
皱皱大眼睛里水光光的还有泪,点点小脑袋:“老伯伯,你也是进来尿尿的吗?”
男人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衬衫,面色正经抿唇点点头。
皱皱看了看刚洗完澡的妈咪,又看了看被淋湿的男人,白净小手附到身后,一副老成样的皱起小眉头:“这里就一个厕所,老伯伯你是男的,妈咪是女的,你怎么能和她同时进厕所呢?”
顾绵:“……”
季深行:“……”
这个小鬼精。
小鬼精严肃认真地瞪着扑闪的大眼睛:“男孩子和女孩子不能上一个厕所的,幼稚园的厕所都是分开的,你们这些大人……唉,真是越老越不懂事啊。”
顾绵心虚的不知道怎么跟皱皱解释自己和季深行同时在浴室。
并且,刚刚他们还……
而被女儿训斥了的男人,脸色几分难看,几分僵硬。
皱皱把慢慢放到地板上,小短腿嘎吱嘎吱挪步进来,小手拉起小裤裤,抬头看到还挤在卫生间里不走的高大男人,不满了:“老伯伯,我要尿尿了。”
男人斜眼过来,眉头紧蹙,不明白尿尿特意通知他干什么。
皱皱对这个男人的眼力劲儿感到无奈:“我是女孩子诶,女孩子尿尿怎么可以被男人看到呢?老伯伯你不可以这样轻浮的,你这样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对不对,妈咪?”
顾绵:“……”
她就像个小老人一样啰啰嗦嗦,可偏偏小道理一句一句。
皱皱继续提着小裤裤小短腿扭着憋着尿,矜持地叽叽咕咕:“难怪季子陵说老伯伯现在还没找到老婆,原来是因为老伯伯你喜欢看女孩子尿尿哦。”
季深行:“……”
五官紧绷的老男人扛不住了,脸色炭黑,迅速闪身出了浴室。
顾绵憋不住,轻轻笑出声。
皱皱大眼睛里满是问号:“妈咪,你笑什么呀?”
“笑你的老伯伯总在你这里吃瘪。”摸摸女儿一头可爱的小黄毛,她生了一个鬼灵精。
…………
深夜十二点。
凌枫跟东子一辆车,而另外三个女警和莫语冬一辆警车。
两辆车浩浩荡荡往警局开。
车窗开着,灌入冷风,凌枫酒醒了不少。拿出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他眼神微暗,翻到通讯录顾绵的号码,手指摩挲,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她看到他在吻别的女人,没有上前质问,而是转身就走,这说明了什么?
凌枫伸手捂一把脸。
东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唉声叹气不做声。
半个多小时,两辆车抵达警局大门口,值夜班的同事们在,大厅里很亮堂。
凌枫下车走到莫语冬所在的车跟前,听到细微的啜泣声。
女警下车,无奈地看他:“凌队,那女孩一路上哭个没停。”
凌枫眯着眼睛往车窗一扫,挥手,示意女警们先走。
他在原地停了一阵,啜泣声还在继续,他有些不耐,
走上去重重地敲了敲半降下的车窗,震得里面的白色身影瑟缩了一下。
他沉沉开腔:“下来。”
莫语冬下了车,低着头,不敢看眼前高大严肃的男人。
凌枫正眼看着这个瘦瘦的女孩子,拧着浓眉:“你知道你刚在才酒店干了什么?”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不得不那么做。”莫语冬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她伤心的是,他现在一定把她看成乱来的人了。
凌枫轻声冷笑:“身体是你自己的,什么叫你不得不那么做?”
他脸色不佳,手抚上眉间,揉了揉,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女孩要矜持,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幸好碰上的是我,要是别的男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语冬不说话,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任务没完成还闹了个乌龙,莫靳南会拿什么手段来为难她?如果他真的把妈咪送进监狱的话……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真想进局子里拘留个几天?”凌枫不满她还不识相离开,把她带到警局,不过是想吓吓她,没真抓她的意思。
可是莫语冬不想回家,怕看见莫靳南。
凌枫转身往警局里走。
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有很轻的脚步声跟着。
他皱着眉头,不悦回头:“别告诉你是孤儿,无家可归。”
莫语冬:“……我短时间内跟着你好吗?”
凌枫头疼,面目严肃沉沉:“再开这种玩笑我把你抓进牢里!”
“进牢也行。”
莫语冬是铁了心不回那个家了,凌枫能保护她,就像那年,他从歹徒手里如天神地把她救了一样。
凌枫无语了,阴沉着脸往前走几步,后面的人就跟过来几步。
他炸毛:“你有完没完!”
活了三十年,没想过会被一个小丫头缠上。
莫语冬素手拉住他的衬衫衣摆,抬头水眸涟涟:“我和我妈有危险,你能不能帮帮我?”
凌枫眼睛一眯,说到这个,他盯着她的脸看:“告诉我,你和顾绵什么关系?”
莫语冬身子一震。
咬着唇思忖半天,抬头看他:“如果我把我的处境和顾绵的处境都告诉你,你会不会帮我?”
凌枫眉头一皱,神色一凝:“顾绵的处境?她怎么了?”
…………
凌家大宅。
张玲洗漱完毕,准备入睡。
佣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她披好外套,开门,是一个年轻男人。
张玲挥手让佣人离开,带着年轻男人走到书房,张玲在办公桌椅内坐稳,掀了掀眼皮:“小枫有事?”
年轻男人说完,张玲诧异地抬了抬眉,严肃的脸上罕见有笑意浮动:“不错,还知道找个女人,我就怕他死守着那个顾绵。”
年轻男人顿了顿,拿出手里的平板,截图:“夫人,这是在警局外拍到的,公子找的这个女人……”
说着把平板递给了张玲,张玲看着屏幕上清晰的女孩正面照片,蹙了眉头。
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靳南,小枫和你妹妹怎么扯到了一块儿?”张玲的语气是不悦的,比起顾绵有个杀人犯的爸爸,这莫语冬和顾绵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生的,能好到哪里去?
那头莫靳南的声音有些意外:“铃姨,稍等。”
挂了电话,莫靳南让手下调来铂宫酒店套房的监控视频,看了一遍之后,脸色有些阴沉。
莫语冬居然敢跟他玩蒙混过关这种把戏?
莫靳南问手下:“莫语冬现在人在哪?”
手下答:“警局,应该和凌枫在一起。”
莫靳南起身下楼,驱车往警局赶,却在半途得知,凌枫和莫语冬正在去顾绵小区的路上。
…………
凌枫在听了莫语冬叙述莫靳南让她做的事后,面色凝重。
他认为,顾绵和季深行应该要知道这些事,尤其还涉及到皱皱。
…………
车行驶到半路,一辆黑色奔驰突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