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深行薄唇抿成一条压抑的白线,他盯着她看,目光是令人发憷的那种生寒犀利。
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将那份胎儿亲子鉴定当着她的面撕成一条条,扔进果皮箱。
林妙可不知他此举何意,像受惊的兔子般看着他。
季深行嘴角一点冷讥,转身:“跟我来。”
林妙可跟上。
痴痴地看着他高大峻挺的背影,深色衬衫,样式是最简单的那种,但从做工不难看出,出自意大利全手工缝制。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一丝不苟,低调的品质感,含蓄内敛的,与生俱来的高贵。
背脊线条流畅,清瘦而富有男性张力,宽肩窄腰,长腿修长。
他在她眼中,连冷冷的不易相处的性格,都是完美。
但林妙可显然还是低估了,这个那人绝情起来,不拖泥带水到哪一步。
季深行拨了个电话,简短低冷的几句吩咐,绕着医院窄长的走道拐弯。
当林妙可猝不及防看见妇科两个大字时,心头蓦地一缩,转身就要跑。
季深行冷笑地一把抓住她:“跑什么。”
“深行,你不能这样对我们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对我没有感情我认了,但这个孩子,你不能伤害它!”
季深行眼眸里是挫骨扬灰的寒气,薄唇浅笑:“是我的孩子?”
“当然!”
季深行一把抓起她的衣袖强行拖着她往里面走,冰冷的冻骨的声音:“是我的那好办,打掉!”
“不!”
如果说之前林妙可还信心满满觉得季深行拿她没办法,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
这个男人,此过经年对姐姐念念不忘,听苏采采说,对顾绵也是宠爱居多,为什么独独对她,这么残忍?
林妙可眼里迸出怨恨和苍凉。
季深行根本不顾走廊里医生病人们围过来的目光,拖着林妙可毫不留情就把她往手术室塞。
之前联系过的医生是他的学生,他堵在门口,堵住林妙可的去路,对那个住院医师说:“立刻给她手术!”
住院医师看到林妙可隆-起的肚子,有些迟疑:“季老师,这……”
季深行冷笑地看着林妙可惊悚万分的脸:“她说肚子里是我的种,自然由我决定去留。”
“季深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怀你的孩子是我的错吗?你好狠的心……”
季深行啪一下关上门,阻断林妙可的声音。
他在走廊外等着,皱眉,顾不及许多,拿出烟,烦躁点燃。
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季老爷子穿着病号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艰难地走过来,喘着气的怒骂声:“混账东西!你敢让她打掉孩子试试!你是看不惯我这条老命活在这世上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曾孙在,我在!曾孙没了,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咳咳……咳咳……”
季深行大惊。
忙过去扶住他:“爷爷!这个孩子不论是不是我的,都不应该存在!你想要抱曾孙我理解,你等等,我和顾绵……”
啪——
响亮的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季老爷子用了全身力气!
季深行猝不及防,脸瞥向一边,皙白的五官立刻印出红红的五指印。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咳……咳咳……那是一条命,一条我季家子孙的命!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人性的东西!眼里就只有顾绵,你别跟我提她!你马上的,把妙可放出来,孩子要有一丁点闪失,我这条老命今儿不要了!你跟我横!”
说着,季老爷子完全失去理智的就要往墙上撞!
季深行铁青着脸拦住他,看爷爷几乎呼吸不过来要陷入昏迷,身体又开始痉-挛打颤,忙要背起他往病房跑,季老爷子却无论如何不肯依:“我要死在这里!反正曾孙没了,活着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季深行无奈,招呼旁边的医生同事过来帮忙,架起不合作的老爷子往病房走,一边打电话给住院医师,手术取消。
手术室准备室里。
林妙可放下手机,换回原来的衣服。
刚才要不是她灵机一动打电话给老爷子,孩子就保不住了。
季深行,太狠,看来她以后得处处小心,尽量不离老爷子视线,免得他又打这种主意。
等以后肚子再大一点,他也没办法了吧。
……
把爷爷弄回病房,他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心室颤,需要电击,呼吸受阻,插管,经过一系列抢救后,稳定下来。
季深行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沉沉看着病床上陷入昏迷的爷爷。
爷爷现在认定林妙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曾孙,病成这样,任何一点刺激都足够要去他一条命。
事情,麻烦了。
……
季深行径直去了浮他酒吧。
酒吧经理还记得他,上次过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监控室搅得人仰马翻的,忌惮这位少爷来头不小,不敢有微词。
这次,这位季少又要干什么?
季深行直接去了总监控室。
上次他在气头上,来去匆忙,只在得知他所住的房间外摄像头坏了后就离去,现在想想太草率。
他命令工作人员把所有位置的摄像头调回到那一天。
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图像,从林妙可尾随他进酒吧开始,一直往后看。
看到大哥季深明在侍应生的搀扶下,进了1202房,而林妙可搀扶着他,上楼后,监控录像就一片雪花点。
他记得,那天早晨从房间出来时,房间号是1204房。
这两间房并不挨着,从1204到1202要绕过一条长走廊。
往后看,就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出来的大致方向是1204房,绕过那调走廊,林妙可走向的房间是1202!
监控时间显示,大约三四个小时后,林妙可出来,脸上红嫣似火,双腿几乎走不稳路,要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住。
……
从监控室出来,季深行一脸讳莫。
深刻的五官,沉重无比。
大哥……
那天早晨大哥说,喝的酒有问题。
他当时没往深处想。
季深行下楼,在酒吧吧台处坐下,一连三杯酒灌下肚,算了算时间,拿起电话给季深明拨过去。
电话接通,能听见大嫂白若光的声音。
季深行脸色更为凝重。
没有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只说,近期,如果能回一趟国务必回来一趟,有很重要的事。
那头季深行听得云里雾里,但老弟的语气,从未有过的肃然认真,季深明以为是季老爷子身体不行了。说,五月向上级提交把工作地点转移回国内的报告,应该会审批。
季深行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一时脑内复杂不已。
没想到林妙可为了他,居然做到这个地步。
他一直都知道林妙可对自己的感情,十五年前从妙妙嘴里,就知道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他不能阻止,只有不正视,妙妙出事后,在美国治疗的几年,林妙可待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感激,但从不回应。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现在彻底疯魔。
真不知道该说她可恶还是可怜。
大哥那边,大嫂又该怎么办?
还有爷爷,认定了曾孙,心心念念盼着,若是让爷爷知道……
虽说爷爷视大哥如几出,但毕竟大哥不是嫡亲,就算是大哥的孩子,到底隔着一层,爷爷想看到的是季家嫡亲血脉的曾孙。
一切等大哥回来确定了以后再说吧,这件事,爷爷那边怕是不能真-相言明,等他病情好转一点的时候,再考虑说出来。
………
顾绵等了大半个晚上没等到季深行回家。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没交代一声大半夜不见踪影。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穿衣服起身,下楼。
李姐坐在客厅:“少奶奶?”
“我去找季深行。”
李姐站起身:“少奶奶,少爷去见老爷,说不定在医院守夜呢,您要是想过去,我陪您一块儿去。”
……
车刚行驶出别墅区,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为季深行。
顾绵立刻接起。
那头说话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您好,您先生喝醉了,要我给您打电话……”
顾绵当即皱眉:“在哪儿?”
“浮他酒吧。”
又是那个地方?
顾绵挂了电话,猛地一转方向盘。
他不是去看爷爷吗?怎么一个人又跑去喝酒了?明明下午回来时看他心情还不错的,和爷爷吵架了吗?
顾绵心存着数个疑问,来到酒吧。
和李姐进去,深夜时分,酒吧内依旧热闹,舞池音乐,热闹入耳。
酒吧有点大,找了一圈,在吧台处看到那个慵懒伏在大理石台面的修长身影。
季深行脑袋枕着手肘,另一手,修长指节弹点在高脚杯杯垫边沿,似乎还未彻底醉的昏睡过去。
从顾绵的角度,只看到他清瘦的背脊,在灯光迷离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透过深色衬衫,很好地勾勒出来。
宁愿窝在这里喝闷酒也不肯回家。
不过,看他还知道让侍应生打个电话给她的份上,顾绵心里的怒气,收敛了一点。
走过去,费了些力气把他从吧台上拉起来。
季深行长眸半阖,眸底迷离的暗光,看到她,挑了那双好看的墨眉:“这么听话,真给找来了。”
一句话,顾绵冷脸。
狠狠掐了把他肌肉结实的手臂:“醉鬼!跟我回去。”
语气虽怒,倒有几分娇嗔的糯味儿。
季深行听得身体一酥。
酒醉迷人心,捧起她莹白如玉的脸蛋在掌心,头磕下去,薄唇结结实实磕碰在她微张的小嘴儿上。
“绵绵……绵绵……”
啃噬,轻-咬,呢喃她的名字。
“唔……别闹……”嘴里全是他呛人的酒味……
周围都是人,李姐还在旁边看着呢……
一瞬,小脸儿烧红,推开他:“你给我清醒点儿!”
季深行看着她的小模样,轻声哼笑,黑眸寒亮如星,刻意隐藏起的坏情绪,潜在眸底。
李姐看着这架势,眉开眼笑,对顾绵说了句,少爷就交给你了啊,然后果断开溜,出门打车。
顾绵无奈,小身子驮着沉重得要命的大男人往外面扛。
车就停在台阶下,顾绵却花了十几分钟才把不配合的男人扛上车。
季深行在后座,即使醉酒,睡姿依旧优雅,沉稳的呼吸声。
顾绵啐他一口,开车,回家。
……
车停在别墅院子里。
家里亮着灯,是李姐先她一步打车回来了吧。
顾绵开后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拍拍那张清冷的睡颜:“季深行,到家了,醒醒。”
四五下,男人睁开惺忪睡眼,眼底的雾气混着红血丝。
踉踉跄跄从座椅里起来,顾绵以为他醒了下车,刚转身,却没想到手腕被他猛地一拽,腰身一紧,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捞上了车,身体完全趴在他怀里,只余下两条腿在车外。
恼了:“你耍什么酒疯!”
季深行搂了她,箍着她小腰的手紧了紧,她身体往车里移动。
他起身关上车门。
“你……”
张嘴时,他带着酒气的吻又落了下来。
有些急躁,不似之前酒吧里那个吻的温柔。
顾绵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等反应过来时,单衣已经被他撩起,他手往她衣服里钻。
顾绵立刻警醒,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小脸热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