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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志国把宋医生的笔录给胡斌看了,“因为牵涉到你们厂的杨学杰,我过来告知你们厂这个消息。”
“请您等下,我去叫下我们厂办及保卫处的人。”胡斌完全没有替杨来杰遮掩的意思,“这是公事,还是让相关部门来接洽更合适。”
厂办主任及保卫处主任很快就来了,两人知道情况都痛心疾首,“原来我们还同情杨来杰,觉得他身体不好,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逃避工作,竟然弄虚作假。”
“这是典型的小资产阶段思想,个人主义严重,我得报告厂长,不能让这种行为再滋生!”
曾志国喝了口茶水,和宋医生一样,怎么处理是自行车厂的事。看看一脸兴奋的胡斌,他已可以想见杨来杰的遭遇了。
回到公安局时局里的内勤小王叫住了他,“曾局长,发这个月的粮票了,您点点数。”
曾志国看了看手里的粮票,共31斤,没有错,就在领用本上签了字。可他的心,已飞到乔巧那里了。
第24章
曾思源的心也飞到乔巧这里了。
虽然便宜老爸说了妈妈没大事; 但曾思源还是放不下心。曾志国回去接他的时候,杨利娟就笑,“思源特别黏你; 我听人说,他几次都跑到大院外面; 去看路的尽头你回来没有; 这真是父子连心啊!”
曾志国很怀疑这是接自己; 还是因为儿子想去看乔巧才这么着急,他悲伤地想,答案很可能是后者; 也不知道乔巧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让儿子这么喜欢她。不过,儿子眼光可真是不错。
他回去匆忙吃了饭; 把领的粮票留了十斤,其他的都交给了杨利娟。
曾思源已眼巴巴地望着他了,曾志国看得好笑; “走,我们去看你乔巧阿姨。”
他让曾思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开始向自行车厂骑去。
此时,洪学兵已赶到了自行车厂乔巧宿舍; 把一管药放在桌子上,“我给你买的药,你抹抹看怎么样。”
乔巧不准备接他的东西,再受他的人情。人在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 现在再这样有什么意思?胡晓娟在一边,她不好说得太多,无奈和他解释,“洪学兵,我用过药了,麻烦你把药带走好吗?”最好是不要再来了,以后就做个陌生人好了。
洪学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巧儿,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我也是一片好意。”
那个需要他好意的人已不在了,乔巧怀疑是不是因为看不到未来一点点儿的希望,才让原主失去了意识。现在这个身体的所有人是她,她只想安静地工作,作画,再在新世纪来之后,好好享受生活。
“你把药拿走吧,我真不需要,放我这里也是浪费,你拿走给需要的人吧。”既然要做陌生人,她不喜欢再有什么羁绊。
看乔巧态度坚决,洪学兵只好拿起药膏走了出去。
在宿舍楼门口,就听到一声清亮的爸爸声,洪学兵不由想:如果他之前和乔巧有个孩子,是否也像这个孩子一样会叫他爸爸了?是否乔巧哪怕看在孩子面上,就不会和他分开?
他走出了院门,却发现那个孩子正是可气的曾志国和他的小孩,曾志国来干什么?他下意识问出了口。
没想到一大早,洪学兵就来了乔巧这里,曾志国的警报升到了高级,听到洪学兵的问话,再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了谱,灵机一动对洪学兵道:“孩子在这里,我们去那边说吧。”
曾思源看着前世爸爸与后世的爸爸去了一边,心里非常复杂。他原来一直很恼恨洪学兵,觉得是他的不负责任与愚孝才造成了他们一家前世的悲剧。但现在妈妈和他离了婚,他又垂头丧气,又觉得他有一点点儿可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再可怜,他也不赞成妈妈再和他复合。
在曾思源复杂的情绪中,两个大人走到了一处空旷处。
曾志国说:“我说洪同志,你都和乔巧离婚了,是男人就痛快些,不要再来给她找麻烦了,你这样婆婆妈妈的人最讨厌。
“你不是问我们为什么来吗?我们和乔巧约好的,带思源来看她脚怎么样了。我想她做我孩子妈!”
乔巧把自己赶走,却和这个男人有约,洪学兵心里像吃了无数的黄莲,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烦,再一听他的话,说自己是给乔巧找麻烦,一个带着个小孩的已婚男,凭什么要乔巧当后妈?气得一拳捣了过去。
他这点水平完全不够看,曾志国下意识想制住他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移了移位置,在拳头力量已不足时,把鼻子凑了过去。
血顺着曾志国的鼻子就流了下来。
洪学兵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打过架,完全没想到他的这一拳头会这么凑效。
一边的曾思源没想到两个爸爸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现在的爸爸还流鼻血了。他一边急忙迈起小短腿跌跌撞撞要过去,一边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了?严重吗?快捏住鼻子,别让血再流了。”
看到儿子焦急的样子,曾志国心里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可洪学兵现在在一边,他又不能解释,只好含糊道:“儿子,别担心,问题不大。”
曾思源刚才对洪学兵的一丝丝怜悯顿时烟飞云散,妈妈和他离婚太对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暴力的一个人,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
连便宜爸爸都躲不过去,如果这一拳打在妈妈身上,她又会怎么样?
他怒目看向洪学兵,“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呢?”
被儿子保护的曾志国有一种奇特的暖暖的感觉,儿子这么小,就知道要保护他了。不过,他也怕万一洪学兵头脑发晕,一怒之下对曾思源出手,忙把儿子护在身后,“你去远点!”
曾思源不知怎么眼睛酸酸的,前世,无数次他受欺负的时候总在想有个人站在他身前就好了,没想到他终于等到了,却是他这一世的便宜爸爸。
虽然知道这份保护是给曾志国血缘上的儿子,可依然让曾思源决定,以后他真当这个人是他亲人了。
洪学兵无言以对,虽然曾志国说的话不好听,但他率先出手是他不对,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你看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意外我来负责。”
“算了,你走吧。我觉得问题不大,我去用水洗洗。”曾志国捂着鼻子上了楼,曾思源瞪了洪学兵一眼,心里颇不是滋味,也跟着走了。
洪学兵明知道两人去找乔巧,但他愧对曾志国,此时反而不好,也没理由没资格阻挡,就蹲在一边抱住了头,长叹了一声。他的人生,就像脱轨的火车一样,不知道会滑向哪里。
曾志国上楼后如洪学兵所想先去找了乔巧。
乔巧见到一脸血的曾志国吓了一跳,没顾上和曾思源打招呼,忙过来着急地问,“你怎么流血了?先去医院看看啊。”又递给他一个手帕,“你先用手帕捂着伤口,我和你一起去!”
看,他挨这一拳头还是很有效的,洪学兵不敢对他说什么,连乔巧也开始关心他,为他担心。
曾志国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鼻子毛细血管多,破裂后显得吓人罢了,他捏着鼻子囔囔地道:“我去水管那里洗洗,你别担心,问题不大,只是鼻子流血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塞住鼻子的。”
团了两小团卫生纸让曾志国塞住鼻孔,乔巧说:“哎,我来吧。”
她拿了自己的盆,把手帕沾湿了帮曾志国擦了脸,又去接了盆水又替他洗了一遍,看看真没什么伤口,这才疑惑地问:“你鼻子怎么会流血?经常流吗?如果经常流,还是要看看医生才对。”
曾志国正等着这话题呢,有些赧然道:“我平时没有经常流鼻血,这是被人打的。”
乔巧很不可思议,曾志国人高马大,第一次见他时,他两只手拉着一个中年男人都拉到了火车上,再一次见他,他费吹灰之力就逮着了抢她鱼的人,还能是什么人才能打到他?
“是遇到歹徒了?思源有没有事,乖,是不是吓到了?”乔巧一把拉过一边的曾思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我没事。”
虽然是自己亲妈,被这样上下摸一遍曾思源脸仍有些红,他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曾志国的意思,这个便宜老爸,他急忙上来根本是为了让乔巧妈妈同情他。
太有心机了,心眼太多了,他不禁想,他一心想撮合乔巧妈妈嫁给这个便宜爸爸是不是错了,乔巧妈妈会不会吃亏?
算了,他还是观察观察再说吧。反正有他在,总不能让妈妈吃了亏去。
听到曾思源说没事乔巧才放下了心,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志国带着孩子,难道还不负责任去打架?
曾思源不好说什么,曾志国可没有替洪学兵遮挡的意思,就含糊道:“在楼下遇上了洪同志,他看我带着思源过来,不知怎么有些生气……”
曾思源听着这话,更觉得这个便宜爸爸是个心机男。这话虽然没错,但忽略了前后,听起来就是洪学兵无理取闹打人。
有曾思源在,乔巧料想曾志国也不会说假话,她也是这么想,就是洪学兵不忿他,才揍曾志国的。他为什么揍曾志国,还不是走的时候心情不好嘛。
乔巧对洪学兵印象更差了,对曾志国则更多了一分愧疚,他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受自己连累了。
有胡晓娟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又拿了两团纸替换了曾志国鼻子里已被渗透的纸,也只得含糊道:“他那个人,真是说不来,没想到还会打人。你现在还在流血,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好吧。”
有乔巧在一边照顾,还去什么医院啊。
曾志国当然不去,他还用力捏了下鼻子,不然可能已止血了。得到了乔巧的细心照顾,还抹黑了洪学兵,真是一举两得,流点血算什么,小意思。
第25章
一会儿功夫; 曾志国的鼻血已止住,他又要替乔巧的脚进行推拿。照顾曾志国后,两人共同去解决一件事; 关系好像又近了些,乔巧也不再推脱。
别说; 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 还是曾志国推拿的作用; 她的脚好得很明显,肿劲已消,只是一块青紫看着吓人; 但已不疼了; 行动也不成问题。
曾志国趁机又说曾思源很喜欢她,天天回去就念叨乔巧阿姨; 能不能带他来多看看她。
刚欠了人家的情,还因为洪学兵让曾志国鼻子流血,乔巧本来就喜欢曾思源; 反正曾志国也没说明,她也就假装不知,就答应了。
又待了一会儿,曾志国就很有眼色地带着曾思源走了。
等他一走; 胡晓娟再也忍不住了,“乔巧,刚开始来的那个人是谁,他怎么又和曾志国打架了呢?”
反正这个事又不是秘密; 有心人要问的话早晚都会知道,乔巧把洪学兵一家及他原来做的事告诉了胡晓娟。
胡晓娟义愤填膺,面带同情地拍拍乔巧的肩膀,“我太有同感了,我家公婆也很极品,恨不得把我们赚的钱全都上交养小叔子。凭什么啊,我们辛苦赚的钱,要交给他们?以后我们不养孩子啊。
“我公婆他们一家总共就两间房,我和我家那位同公婆住一间,两个小叔子一个小姑子住一间。就那一间房,我们住里面,外面拉个帘子住着公婆,连一点动静都听得见。还不如住在厂里的这个宿舍,好歹一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比你稍好一点的地方在于,我家那位还算体贴我,有时候他们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