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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姐姐，我肚子疼，你能帮我……”
“帮你什么？”鹿薇薇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想了想，疑惑的问道：“你是来了那个？第一次来吗？”
“嗯。”
鹿薇薇了然，她边蹲了下身，边说道：“我有，给你。”鹿薇薇从小鹿头样子的小包中掏出了一片，连同一包卫生纸都从门底部递了过去。
“谢谢。”
——
等待的时间通常过的都很漫长，林慎思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刚过去二十分钟，他都觉得已经是过了一个小时。
“林哥哥。”
林慎思听到软糯的喊声，抬起了头，他瞧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姑娘，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停留在那个未启朱唇的姑娘身上，他瞧着她的精致的面容在想，若是她叫他一声林哥哥，他的小小的心，会不会消融在无边的快乐之中。
林娜来到了林慎思的身边，并没有解释原因，她只是说道：“林哥哥，我不该没有跟你说一声就去厕所了，让你担心了。”
“没有关系。”
林慎思和她四目相对，他瞧着她，鹿薇薇先开了口，缓缓对他说，“你的妹妹她有些肚子疼，需要躺着休息，你带她回家吧。”
“肚子疼？”
鹿薇薇瞧了一眼害羞的林娜，抿了下唇，脸颊也是微红，对他解释道：“是每月的那种，多休息，喝点红糖水就好，你不必太担心的。”
“谢谢你。”
“不用谢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鹿薇薇耽误了他的时间，现在他的妹妹找到了，她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也该回去了。
“那个，等一下。”林慎思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羽绒服的帽子上，她里面好像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卫衣的帽子好像揉成了一团，她脖子后面显得有些鼓鼓的。
“嗯？”鹿薇薇疑惑的瞧着他，“怎么了？”
“拉开拉链。”
“啊？”他很直接，她有些晕乎乎的了。拉开拉链？什么拉链？他在说什么？
林慎思听她惊异的语气，才反应过来他自己说的这话是有些问题。“对不起，你卫衣的帽子卷到了一起，脖子后面有些鼓鼓的，我想给你整理一下，这才让你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的。”
“谢谢你提醒，我自己来就好。”鹿薇薇很是在意自己衣冠不整的，但是，他给她整理衣服的话，她会很不好意思的。
鹿薇薇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里面白色的卫衣露了出来。她刚抬起右手，要整理卫衣的领子，他便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贴靠在她的身后，柔声道：“我来弄。”
“我自己来就好。”他的身体贴靠着她，他的手会撩动了她的马尾辫，将她的发甩在一旁，指间若有意又似有意的擦过她的脖颈，为她整理衣领和卫衣的帽子，这样也太暧昧了。
鹿薇薇想到他的手也许会触碰到她的脖颈，便仰着头，缩了缩脖颈，林慎思因为她这一个动作，微凝眉，了然了小姑娘的心思。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卫衣帽子的兔耳朵上，捏了捏她的兔耳朵，缓缓道：“我这人的人品算不得太好，但是也不算太差，大庭广众之下，要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这事我是做不出的。”
鹿薇薇扭头看他，迟缓的向他确认道：“你真的不会和我肌肤相亲吗？”
她的声音甜柔，但是她的这句话，让他有些凝涩，肌肤相亲吗？若是喜欢和好感，在日复一日中，转变成了爱，那也是要两厢情愿。
林慎思并没有回答，他将帽子整理平整，整个过程，都未碰到她分毫。他做好这一切，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拉上拉链吧。”
“对不起，我刚才那么想你。”她垂下了眼眸，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应该这么想，多对人提防是好事。”林慎思抚了一下她的兔子耳朵，指间微颤，随即他抽回了犯错的手，将手关押在了裤兜的小黑屋中。她怎么会对不起他，明明是他对不起她，他竟然那么想，那么想摸她的兔耳朵，他想了，就已经很过分了，何况，他还真的忍不住这么做了，还唯恐她发现，真是犯了罪。
气氛在此刻有些尴尬，林娜想着该如何调节气氛，她瞧着鹿薇薇的卫衣，歪着头道：“鹿姐姐，我好像也有和你这件一样的卫衣。”
鹿薇薇抿唇，笑了笑，算是回应。
“鹿姐姐，卫衣上的兔耳朵超可爱的，你也是因为有兔耳朵所以也买的这件卫衣吗？”
“嗯。”她依旧浅笑，点了点头。
“鹿姐姐，你有兔耳朵还有兔牙，好像是下凡来的兔子精。”
鹿薇薇抿住了唇，她的两颗门牙特别的大，并且向外突出，她的十八线模特的妈说她的牙太丑了，上月她牙疼，她的妈妈便带她去了诊所，医生说她的智齿引起了炎症，需要早些拔除，她的妈妈也对医生提出说她要整牙，但是她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兔牙，因为顾留白曾经对她说过，她的兔子牙长得很可爱。
“那你觉得我的牙好看还是不好看？”妈妈和男友说的都不一样，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也说的不一样，她便忍不住询问林娜。
林娜歪着头，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无措，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林娜瞧着她突出的两瓣牙齿，迟疑的看向身边的林慎思，道了句：“鹿姐姐，我哥哥是私人牙科诊所的医生，这样的问题，你可以咨询一下他，他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鹿薇薇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林妹妹还是个机灵鬼。
“……”他这个表妹。
“林哥哥，你给鹿姐姐看看牙齿吧。”
鹿薇薇和林慎思两人四目相对，鹿薇薇有些尴尬，她问林娜这个问题是能问出了口的，但是这个相同的问题再问林慎思的话，很别扭的。
林慎思瞧着如图画一般衣襟相结静默的她，她的两只大眼睛来回闪烁晶莹的光，真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他望着她的脸，缓步来到她的面前，柔声道：“张开嘴，让我看一下。”
鹿薇薇没有听他的，紧闭嘴巴，不肯让他瞧牙齿。
她的嘴巴好像一只火焰贝，为了保护里面莹白的珍珠，紧紧的闭着贝壳。林慎思瞧着她，缓缓道：“我很贵的，一个小时都要上万的。”
鹿薇薇在呆愣中张开了嘴巴，“啊？”
林慎思瞧着瞪着眼睛的她，他抬起了手，托住了她的下巴，食指落在她的下唇上。她似乎是被吓到了，在这一刻，眼中的星星都逃之夭夭。
鹿薇薇的手紧紧的捏着手表的袋子，她抬着眸子，凝视着他的眼眸，却不敢合上嘴。她的上唇若是落下，落在他的食指上，就会含住他的手指，更是暧昧。
她的唇瓣很软，哪里是坚硬的火焰贝壳，明明是甜糯的果冻。
林慎思虽从医仅有两三年，但是坐诊看过的牙齿却比他三十载要见到的人还要多的多。他观察着她的牙齿，她的牙齿如珍珠般光泽白皙，比他在诊所见过的大多数人的牙齿都要好看，她前面的两颗兔牙是比后面的牙齿要大上一圈，但是很可爱。“你的两颗兔牙很可爱。”
“真的很可爱吗？”鹿薇薇虽然被他的手指压着唇瓣，有些害羞，但是想到他是一个牙医，还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医生，他的评论应该是很公正的。
她说着这话，下唇微微的颤动，他的手指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海绵中，温软舒适，让他无法自拔。
“你的脸型和兔子牙很搭，真的很可爱。”是真的很可爱，她真的很像月宫中的兔子精下凡来了。他说了这句话，又加了句，“不过你的后槽发炎了，是智齿阻生吗？如果是的话，尽早拔出为好。”
鹿薇薇点了点头，回道：“上月的周二妈妈带我去了诊所，是智齿阻生，两颗智齿都要拔掉，不过，林医生，你觉得我的兔牙不需要矫正吗？我这样真的很好看，不会对我以后的前途造成影响吗？”
她的这一个问题在无任何条件下便提出了，林慎思有些疑惑，他的手指放了下来，缓缓问她，“你以后的前途？什么前途？”
“我……大概以后……”鹿薇薇吸了口气，歪着头，缓缓道：“我妈妈是十八线的模特，她从小便培养我，给我报各种舞蹈啊，形体啊之类的班，就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一个模特，有朝一日能够站在T台上走秀。”
模特，她以后想要成为模特啊。一只小兔子叉着腰站在T台上，昏黄的光打在她的毛茸茸的衣服上，暖乎乎的。让忙碌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在懈怠一会儿，坐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温暖。
“林医生，你在听吗？”
她将他那只想象中的小白兔从脑海中赶走了，林慎思瞧着她，回道：“我在听的。”
“你觉得我的牙会影响到我的前途吗？”
林慎思瞧着她的牙齿，他不热衷任何圈子，对模特的了解更是所知甚少，世界这么大，有兔牙的女孩儿也不好，他想着应该会有和她一样有兔牙的模特吧，他这般想着，便从兜子中拿出了手机，输入了‘有兔牙的模特’几个字，将手机屏幕展示在她的面前，“你瞧，有兔牙的女孩儿也能成为很有名气的模特。”
鹿薇薇瞧着他的手机屏幕，他屏幕上的模特是她挺喜欢的外国模特gill，她的面孔高级，虽然第一眼让人觉得她不是很漂亮，嘴唇也厚厚的，不属于亚洲人的欣赏范围，但是她是那种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很耐看的类型，她出道以来，走的是清冷厌世的路线，她的兔牙和饱满的嘴唇也成为了她的标志。
鹿薇薇凝眉，想着她妈妈跟她说过的话，一子一句的让他解释道：“我是挺喜欢gill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gill的，我妈妈跟我说，我的兔牙在出名之后或许会成为让人印象比较深的特色，但是，我没有名气的话，我的兔牙很不好找平面拍摄之类的工作。”
“虽然我对模特界没有了解，但是，我想，会不会出名是靠自己的努力还需要有人捧，也就是资源。”他想了想，模特要出道要成名，应该和演员要出道成名差不多。
“林医生 ，自身的条件也就是外观也是要算在里面的，如果长相不好看，五官不好看，不协调，肯定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的。”
林慎思瞧着她的两颗牙齿，闭上了眼眸，若是那只可爱的小兔子抓在机器前，小兔子张着嘴，冰冷的机器将小兔子的两瓣牙慢慢的磨，对了，还有她的两颗智齿，手术刀切开她的牙槽，露出颚骨……小兔子会不会对着他，疼的哭呢？小兔子如果哭了，胡萝卜模样的软糖和果冻能够将她哄好吗？
“你想要磨牙，戴上牙套吗？你的牙齿很整齐，兔牙外突也不明显的。很可爱的。”他拔掉的牙也有万颗，也让许多人戴上了各种牙套。但是他不知怎么的，很不舍得她的两颗兔牙。
“我是有些犹豫，我的男朋友也觉得我的兔牙很可爱。”她也有些不舍得自己的兔牙，虽然有人说兔牙很丑，但是，这不是还有人说很好看嘛！
“你的男朋友也觉得你的牙齿很可爱吗？”原来她的男朋友也这么觉得。林慎思凝了下眉，他都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这个问题都已经困扰她半个多月了。“我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两颗牙齿。”
“真的很可爱。”除了这句话，他找不出任何的理由让她留下那两颗兔牙。
“谢谢你。”
林慎思看着她，想了想，便掏出了手机，“留个电话吧。”他这个举动确实是仓促了些，但是若是以后见不到她，他会……失落的吧。
“啊？”鹿薇薇有些呆愣，他要她的电话？
“我是林木口腔的口腔修复医师林慎思，你拿定了主意，不管是拔牙还是整形牙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