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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一挑眉,当真拿手机拨号。南林辉一个高窜起来,抢了她手机叫道:“你还真打啊?”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呢。”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我看你不是嫌丢人,是心虚,赶紧坦白刚才到底去哪了?”顾枫抢回手机要挟。
“我真的我跟我姐在一起。”他叹口气,脸上还有些愤愤,“还揍了一个禽兽。”
顾枫一听,有事啊。她一勾唇,坐到南林辉身边,声音软下来,“老公,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南林辉将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顾枫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警觉的问:“你怎么知道迟允诺约了你姐在酒店?”
“那畜生给我发的信息。”
“你说迟允诺给你发的信息?”
“就是那畜生,我疯了才会帮着他强|暴我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迟允诺怎么想的顾枫不知,可她可以肯定的是事情绝对没有南林辉想到那么简单。迟允诺是什么人物,能耍了南梦回的人会办这种傻事?他若是要威胁南梦回,告诉谁不会告诉南林辉。
顾枫眉头紧蹙,越想越觉得不对。
……
南梦回回到房间,迟晚成还没睡,见她回来似乎松了口气一般的迎上来,“你终于回来了……”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明显的齿痕处微微一怔。
南梦回下意识遮住脖子,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羞窘感觉,“这个,我可以解释……”
“疼吗?”迟晚成关切的看着她,抬手轻轻的拿开她的手,,满眼心疼的问。
一瞬间,南梦回泪盈于睫,也许是羞窘交加,也许是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样一声关切,也许这一刻她终于可以说“好疼。”
“疼。特别疼,很疼很疼。”
疼的她已经麻木,已经早忘了什么叫疼。父亲的处处防备让她疼,母亲的软弱忍让让她疼,迟允诺的抛弃让她疼,就是她的婚礼也让她疼……
原来,这种感觉叫“疼”。
——心疼。
眼泪簌簌而落,迟晚成见她哭了,眼里瞬时慌张起来。他微微蹲□,伸着脖子对着她的伤处轻轻的吹。
温热的气息吹在南梦回的脖颈间,一阵酥麻。他又着急又稚气的问:“还疼吗?有没有轻一点?”
哽咽的喉头像是堵住,一瞬间,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疼痛都消失了。
有一个心疼自己的人,疼痛跟创伤就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南梦回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错愕的注视下,踮起脚,吻住他。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缠绵着最原始的心动。而她从暗夜中走出,迎接的是最美的天光。有些爱,或许就是需要疼痛的洗礼才能看见真心。
已经夜深,万籁寂静。南梦回躺在床上,关了灯,拉开窗帘。窗外飘着小雪,雪花在空中飞舞,舞姿曼妙,连绵不绝。它们就像是黑夜里最美的精灵,就算无人观赏,也暗自美丽,从生至死,一生都是美好的。
她微笑着,将手伏在搂着她腰身的大手上,心情雀跃的亦如刚刚坠入情网的女孩。
迟晚成从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下巴卡在她的肩头,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轻轻问:“喜欢雪吗?”
“喜欢,不过更喜欢雨天,可惜现在是冬天。”她略微遗憾,这么难忘的定情夜要是下着雨定会更加完美。
“冬天的雨更美。”迟晚成低低的说,说完松开她跑下地。
小傻子又犯傻了,冬天怎么会下雨,不过,傻的很可爱。她打心里欢喜,笑一下,也坐起身,按开床头灯看他干什么去。见他飞快的跑到书桌边翻了翻,又跑到音响旁不知在弄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干什么?”
迟晚成回头冲她憨憨笑笑,按下开关键的同时说:“冬天的雨来了。”
瞬时,室内想起哗啦啦的雨声。
迟晚成跑回床上,关了灯,坐着从她身后抱住她,指着窗外问:“老婆,冬天的雨,是不是更美?”
窗外的雪花仍旧飞舞着,却不在是无声。
南梦回的嘴角是满满的笑意,眼睛里盛满感动,用力的点头。
环绕音响持续下着雨,淅沥沥、滴答滴答、哗啦啦……像一首无言的爱。
这么的美的夜里,在如此温暖的怀抱,还有什么能伤害她。
“谢谢你,小傻子。”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吻落在她的伤处,舌尖轻轻的扫过,让她浑身一颤。
这场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窗外的世界静寂一片,银装素裹,而这个房间里却是奏响着让人心动的悦声,缤纷而彩色。
第二天迟晚成牵着南梦回的手下楼,走到楼梯口,倾身帮她整理一下丝巾,只是那青紫的痕迹靠上,这块丝巾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迟怜惜第一个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小丫头鼓鼓嘴,低声嘟囔一句“妖精”让南梦回半红了脸,却也腹诽:如今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她小时候若是见了谁人身上有这样的痕迹,只会认为是挨了打。
谷素锦瞧见满脸喜色,想到那个赌约,满怀欣慰。有些事,缘分早就注定。“梦回,就要过年了,前几天我看了报表,业绩比我预计的要好太多,辛苦你了。”
“自家人,不辛苦。”再辛苦也值得,她侧头看一眼迟晚成,迟晚成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俩人脸上的笑灿若春花,将窗外的白雪都融了。
南梦回放在桌上的手机“叮”一声进了一条信息。
信息弹跳出来,只有三个字。
张静君走进酒店房间被屋内的酒气呛得皱眉,胃部一缩,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迟允诺听见声音仰在沙发上没动,片刻,一声轻笑伴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叫南林辉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俩人订婚之前,张静君就请私家侦探跟踪过他,就连他与南梦回分手,都是在他未知的情况下,她代他说的。
迟允诺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南梦回将礼物盒子送到他手里,他满是茫然。“什么节日要送礼物?”
“你拆开就知道了。”她笑着,眼睛里盈着光。
迟允诺拆开包装,看见露出的鞋盒,脸上的笑彻底僵住。他看向她,她依旧笑着,阳光照在她脸上,肌肤干净的透光。
“以前不敢送你鞋子,怕像老人家说的你会跑掉,现在终于可以送你了。迟允诺,提前祝你订婚愉快。”
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因为不想道歉,只想挽留。
可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挽留。
他需要张家的支持才能进入迟氏工作,他需要张静君这个妻子,才能分得迟氏的股份。
金钱、权利还有不甘心。
迟了这么久的“对不起”他今天才说出来,会不会太晚。
“张静君,我……”
“我怀孕了。”张静君截断他的话,一张验孕单递到他面前。“怀孕四周,你要当爸爸了。”
迟允诺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一样,他木然的看着那张化验单,沉默半刻,忽的大笑起来。那笑声显然不是喜悦的。
“天意。”他念着,看向张静君,目光渐冷,“只要你不介意躺在你身边的人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那么我也不介意——娶你。”
张爱玲曾写给胡兰成这样一句话: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张静君遇见迟允诺就像是张爱玲遇见胡兰成,她已经爱的卑微,爱到了尘埃里。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却心甘如怡,义无反顾。
“好,我们结婚。”
☆、第34章 痴男怨女34
爱情在每个人眼中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有些人慈悲而容忍,有些人强势又霸道。就在张静君用孩子换得婚姻的同时;另一个企图用孩子换得婚姻失败的人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那喻,把孩子拿掉吧。拿掉孩子,咱们去国外开始新的生活。”那曾帆苦口婆心的劝,作为一颗弃子,比之之前的委屈今后面对的才叫残酷。
那喻坚决的摇头,她抱着小腹,脸色略微苍白。
那曾帆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满心后悔。四年前的一时贪心,此时终于付出了代价。一步错,步步错。他为什么要做那个让那喻嫁进豪门的梦,他毁了那喻一辈子。
“你不想拿掉孩子,那就生下来,爸爸来养,绝对不会让你跟孩子再受委屈。”
那喻又一次的摇头,眼睛里闪着一丝迷乱。她忽的笑一下,脸色越加惨白。“我的孩子是南家的长孙,怎么会让你养。爸,等我生下孩子,南林辉一定会回头求我的,到时候我一定能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那曾帆眼睛发红,“那喻,你醒醒吧。南林辉现在已经跟顾枫去度蜜月了,他根本不会管你死活。”
“度蜜月?你说他们去蜜月了?”那喻忽的站起来,被刺激了一般,“他们不能度蜜月,我不会让他们去度蜜月的。”她发疯一样的冲出家门。
“那喻……”那曾帆追出去。
只是……
“那喻……”刺耳的撒车声伴着那曾帆撕心裂肺的叫喊,那喻倒在家门口,白色裙摆很快染红。
肇事司机从车里钻出来,慌慌张张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撞到她,我见她跑出来就撒车了,可是她还是倒下了,我真的没有撞到她……”
“叫救护车啊!”那曾帆跪在那喻身边,对着司机大吼,吼完趴在女儿耳边低声的说:“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救你,相信爸爸。”
“……爸,不能让林辉走,不能……”
飞机上,南林辉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抢了顾枫看的杂志,蹙着眉问:“你说迟允诺会不会趁着咱们度蜜月又去找我姐麻烦?”
顾枫斜他一眼,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南梦回这么亲热了,我以为你们不过是表面友好,其实斗得你死我活。”
南林辉尴尬的一撇头,“谁跟她亲热了,我不过……不过就是有点内疚,怎么说也是我误信迟允诺那个小人签了合同,才害她……”
“等一下。”顾枫眉头一蹙,“那份合同如果不执行,到底会损失多少。”
“损失多少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做成了能有几千万的利润。”说起利润他还有些兴冲冲,“我头一次签这么大单的生意。”
顾枫狠狠叹口气,这回换她心烦意乱了。
几千万的利润,就是上亿的生意,一旦做不成南生随时面临破产。
她看向南林辉,不住叹气摇头。
今天她算领教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他们的蜜月势必要提前结束了。
事情果真如顾枫猜想的一样,他们到巴黎的第四天就接到家里急招他们回去电话,燕归的声音又急又怨,“林辉闯大祸了,你们快回来。”
“我们会坐最近的航班飞回去,妈,您先安抚安抚爸爸。一切等我们回去再商量解决。”顾枫软软哄劝燕归。
燕归临挂电话,又说一句,“还有一件事。”
“您说。”
“就是……”燕归犹豫一下才接着说:“那喻出了意外,孩子掉了。”
“我知道了。”顾枫应一声,似乎并不意外。挂了电话,南林辉已经托运好行李。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回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迟允诺动手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还要快。
南林辉签了份合同回来南荣生是知道的,只是他并未过问,因为根本想不到他会签这么大一单生意。加之南林辉一再求表现,让下面不要上报,就等设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