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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买了点吃的给大家做弥补呗。”
文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她啊。”
同事似乎对那位小千金成见很大,轻哼一声,斜眼看了眼不远处的练习室; 讥嘲道:“可不嘛,仗着家里有点资本,组里不敢拿她怎么样,昨天的风头才过,今天又不知羞耻地跑来找喻湛弟弟了……可怜弟弟一个人在组里孤苦无依,被人缠着也不能强硬拒绝……”
不待文音再说句什么,边上传来一声盘子与桌案碰触的闷响,只见宁纯溪已经冷着张脸,喜怒不明地朝练习室的方向拾步走去。
宁纯溪路过休闲区,很多练习生闲散地坐在那儿吃饭聊天,很是嘈杂。她特意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喻湛的身影。
倒是人堆里聊得欢快的宁缺突然眼尖的垫起脚尖叫道:“诶,姐!”
宁纯溪瞧见宁缺毫无违和的跟一群练习生们称兄道弟,俨然自己也都化身成了组里的一个小个体,没忍住无语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冲人招招手,后者马上屁颠颠地跑了出来,还献殷勤地举了举手上的食物托盘,招呼道:“姐你中饭吃了没?肚子饿不饿?这家餐厅大厨做的东西口味还不错,凑活还是可以吃两口的。”
宁纯溪翻了个白眼,直入主题道:“喻湛呢?”
宁缺愣了愣,旋身朝人群里张望了一圈,寻觅无果,傻乎乎地挠了挠脑袋,憨憨道:“不知道噫……可能还在舞房里练习?”
宁纯溪深吸了口气,才压住一身的暴脾气:“叫你好好保护人,你就是给我这样保护的?信不信我寒假给你报个志愿者活动,直接把你扔印度去。”
“嗷,姐,你不能这样对缺缺啊,缺缺细皮嫩肉惯了,实在过不得那样蚊虫满天飞的生活啊……”宁缺惨叫一声,把餐碟往边上一撂,就拽着人胳膊一阵鬼哭狼嚎。
宁纯溪嘴角轻抽,嫌弃地扯开人的手,正欲离开,不知瞥见什么,身形顿了顿,蓦地指着餐盘里的东西道:“把这些都给我倒了,看着恶心。”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走廊深处走去,背影散发着一种叫人胆颤的寒意。
宁缺默了默:“……”
可他刚刚已经吃了两块寿司了呀,姐姐觉着东西恶心,以后会不会也觉得他恶心?!
想到这里的宁缺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几乎当场就要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嘤嘤嘤难道他要现在跑去厕所催吐吗?
那边的宁纯溪哪里料得小智障的那么多心理活动,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朝A班练习室靠近。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把私人情感转嫁到无关事务上的人,但今天不知怎的,就是厌恶极了与那首富小千金有关的任何东西,哪怕念着珍惜粮食的良好品德,也无法忍受下去。
来到练习室门前,正打算推门直接进去,却意外地发现大门敞着一条缝,并被屋里的景象成功止住了脚步。
喻湛不咸不淡地接过冷夕月递来的毛巾,随意抹了抹额角上的汗,俯身拿了放在墙边的水杯。
冷夕月撒娇地跟在人后头,摇了摇他的衣摆:“湛,你别跟我生气了嘛,我昨天让人把照片放出去,就是想让你跟我服服软,谁让你老是对我冷着张脸,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嗯?”
因为喻湛背对着宁纯溪而站,她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音线毫无起伏地道:“冷夕月,有些话我已经说过一次,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冷夕月不甚在意,表情娇俏的充满元气道:“我知道啊,但是没关系,我还是不会放弃继续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对了湛,我爸过两天也会来首都一趟,我们除去半年前在洛杉矶见面那次,已经很久没好好聚过了,到时候我爸会帮忙跟导演打声招呼,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喻湛沉默一瞬:“伯父那里我可以跟他见面,但……”
宁纯溪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这幕,在听到喻湛答应的瞬间,心间不知怎的生出几分可笑来。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嘲讽地笑了,因为屋里的两个人听到声音都不约而同向她这个方向望来。
宁纯溪的表情很凉,看向喻湛的视线说不出的复杂悠长。
敢情她累死累活、忙里忙外的帮人公关、托关系进组,而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认识,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男女猎物捕捉游戏中的一点小资情调,只有她当真了的为人担心,还信誓旦旦地跟沁羽她们保证一定会将人保护好,与什么首富家的女儿斗争到底。
呵,斗什么斗,没看见两位正主互相认识呢嘛。
人男方都没啥意见,哪轮得到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上去帮忙伸张正义呀。
到头来,她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
——操不必要的关心,帮多余的忙,人生第一次想要认真地保护一个人,却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实际无关痛痒,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纯溪?”
喻湛看到她后,下意识地跟冷夕月拉开距离,生怕她误会,向她走近了两步。
宁纯溪没动,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就这么悠悠地靠在门框边,脸上的笑容很是玩味,叫人琢磨不透。
她的视线轻飘飘地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眼底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蓦地轻嘲出声道:“喻湛,真够有你的啊……”
她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像是历经百转千回方从唇间挤出来,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喻湛张了张嘴,不明她突然的冷漠是由何而来,心下莫名慌了慌,正想同人解释,但宁纯溪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果断地退身将门关上,将彼此的眼眸彻底阻断在两个空间之外。
——门静静地阖着,眼前只剩那扇单薄的原木色,仿佛从未打开……
第30章
从冷夕月的角度来看; 只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进来; 又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离开; 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向喻湛道:“湛,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她怎么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语气中除了带着点愤愤,还有种与生俱来的鄙夷,让人听着刺耳。
喻湛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下颌绷得紧紧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眸光淡淡地投到她身上; 冷声道:“冷夕月,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你,所以不管她是谁,用什么样的语气跟我说话,都与你无关,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还有,你接下来如果继续在组里借着职务方便对我造成困扰,我觉得我有必要给我父亲打个电话; 终止我们两家合作上的工作事项。”
他的语速很慢; 但一字一句充满警告,掷地有声。
冷夕月脸色青了青;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喻湛拒绝,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嫌恶之意。
就连昨天她派人在网上散布那些虚假照片,他也只是冷冷淡淡、不置一词。
她不懂他突然间为什么会说这么重的话; 冷家和喻家目前在事业上可以说是互利互惠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两家走动频繁,她得以机会认识他的原因。但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在这种看似平衡的利益关系下,冷家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依附喻家的弱势状态。喻家如今已经打通国内的全部市场,甚至进军海外,就算离了冷家也不妨碍继续风生水起,但冷家若是没了喻家这层关系,恐怕过不了多久在华城的地位都要易主。
她在想,他到底是因为真的厌恶她所以说出这些威胁的话,还是……因为刚刚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所以才对她生那么大的气。
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妒色。
喻湛觉得自己还愿意说这通话,已经是给对方长辈的最大面子,言毕也不理会冷夕月有什么反应,径直离门而去。
出了练习室,长廊上空空荡荡的早就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默了默,继续拾步朝前走去。
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有些微妙。被纯溪误会的第一秒,他心中闪过的是种没由来的害怕,但现下,心尖又弥漫开来一丝微不可见的欣喜。
虽然很不明显,但他清楚知道,他现在有一点得意,也可能比一点还要再多一点——
她既然会生气,那一定是因为她对他是在意的吧。
喻湛到了休闲区,餐车旁不少工作人员都四散在周围吃午餐,搜寻一圈并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倒是在人群中看到坐在沙发上蔫蔫玩手机的宁缺。
想着与其继续没有方向的乱撞,还不如找人问问,虽然这个对象看上去不那么可靠的样子。
到了宁缺跟前,拿脚无声踢了踢他的鞋尖,懒得多说废话,直切主题道:“你姐呢?”
宁缺听到声音茫然抬头,看清来人后先是憨憨回了句:“喻哥儿你来了啊……”接着花了两秒反应对方刚刚问的问题,迷糊道,“我姐刚刚不是去找你了吗?你们没碰见?”
喻湛揉了把眉心,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指望能在这个缺根筋的二货嘴里撬出点什么消息。
懒得和他多说,敷衍道:“没事,你继续玩你的手机吧。”
看他急着转身,宁缺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衣摆,一脸戒备道:“喻哥儿你去干嘛!别怪我不够兄弟,我事先告诉你,我姐今天脾气贼冲,好像跟那个餐车有仇似的,你要是饿了也别去那边拿吃的,除非你愿意忍受她一个礼拜阴阳怪气的白眼……”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他咳了咳,把对自家老姐的腹诽默默吞回到肚子里,岔开话题道:“那啥,我刚点了外卖,等下可以稍微分你一点。”
说着他叹了口气,默默揣测了一下自家老姐今天的诡异行径,认真道:“我怀疑我姐大概是觉得今天那个送餐车的工作人员抢了她工作第一天的风头,要不然下次我也以她的名义派人开几辆餐车过来?请个米其林主厨,布置下气球彩带,顺便把横幅拉上,让全节目组的人都知道是她送的?”
许是自我说服成功,宁缺脸上带了点对老姐了解的得意,又故意用那种沉痛的语气道:“哎,女人啊女人,永远都逃脱不了面子这种虚无的东西。”
喻湛自然知道今天的餐车是冷夕月派人送来的,所以听到前面话的时候,越发确定纯溪心中是在意他的。
但在听到宁缺后面那大段在线作死的长篇大论,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若真要用两个字来概括纯溪身上特质的话,那一定是“低调”二字,宁缺做了人那么多年弟弟,竟连这点都识别不出来,也是对得起平日里纯溪叫他的“傻缺”这个智障爱称了。
他用两根手指捻开宁缺搭在自己衣摆处的手,表情充满了无语:“像你这样凭本事秀智商下限的,还能在你姐手上活到那么大,看来是她太仁慈了。”
说着掸了掸衣摆处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
宁缺被对方话里的一言难尽搞得懵了懵,回过神时喻湛已经背身走开很远,不由低啐一声:“小爷我智商全世界第一,怎么就秀智商下限了!喻小湛你丫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还敢瞧不起我,你特么能有我懂女人心思?”
虽然他缺爷我也没谈过恋爱,但抵不过他有一个全天下最少女心、玛丽苏的老妈啊,他姐八成遗传了老妈的特质,只是闷骚不外露罢了!不信他们走着瞧!
……
那边宁纯溪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因为不喜里头吵闹的氛围,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