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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妮雅告诉我,她和范萱达成了交换杀人的协议。殷振扬那种好色的男人其实是很容易对付的,在桐州酒店的时候,范萱主动勾引殷振扬,殷振扬立即上钩了。酒店监控摄像头遭破坏,是殷振扬自己搞的鬼,他担心摄像头拍到范萱上他的房间,结果反而给范萱提供了有利的机会。范萱进房间后,让殷振扬喝下掺入致幻剂的红酒,然后清洗好杯子放回原位,再引诱殷振扬上了16楼天台。
毒死赵郁馨,再伪造成自杀假象的,也是范萱。赵郁馨发现殷振扬和范萱约会的事情,约范萱到房间里谈话。范萱猜到赵郁馨有所发现,因此起了杀机。这回范萱有帮凶,就是黄静阿姨,黄静阿姨也是个计算机高手,当年她在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是黄静阿姨侵入酒店监控系统,破坏了监控画面。
叶妮雅说,黄静阿姨并不同意范萱对汪思贤下手,她不愿意女儿成为罪犯。但是范萱已经自作主张弄死了殷振扬,黄静阿姨只好为女儿作掩护。我这才明白,原来那晚黄静阿姨打电话催我和阿珩早点回酒店,是为了作案。那天我跟阿珩说起黑客入侵监控系统时他那般紧张,肯定也猜到是黄静阿姨所为了。
至于叶妮雅杀害汪思贤的手法,利用列车时刻的诡计与我先前猜测的一样。叶妮雅和范萱都知道我和阿珩的关系,算准了阿珩会和叶妮雅交换火车票,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范萱故意告诉汪思贤错误的火车到达时间,因此汪思贤到达火车站时,只接到了叶妮雅一人。叶妮雅对汪思贤说她一个人先到,是有事要和他商量,若换作其他人,汪思贤一定会有戒心,但对叶妮雅,他全然没有防备,上车后喝下了叶妮雅递给他的,加入了安眠药的矿泉水。
药效很快发作,汪思贤昏然睡去,而后叶妮雅开车到了山崖边,把汪思贤推下山崖,再开车返回,将车子停在火车站附近的小路上,自己回到火车站内,混入站台上的到站乘客当中。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对吗?”叶妮雅摊开双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不,殷振扬该死,他死有余辜”,我急切地说,“只是,你用这样的方法复仇,代价实在太大了。警方已经怀疑到交换杀人了,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你赶紧逃吧,逃到国外去。”
“逃?”叶妮雅闪动着眼珠,泪水迅速的濡湿了睫毛,“如果能逃,我早就逃离殷振扬的魔爪了。可怜天下之大,竟没有我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处。”她抬起一对朦朦胧胧的眼睛,“你不会去告发我吧?”
“怎么可能”,我几乎要发誓了,“谢谢你对我的坦诚和信任,我绝对不可能告诉其他人的。”
叶妮雅泪眼轻阖,“谢谢你,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我很想邀请高鹄来看我的表演,但我没有勇气去邀请他,我担心他不肯来。”
“我会向他转达你的意思”,我立即接口。
“如果他不肯来,请你一定想想办法,说服他”,叶妮雅用哀求的口吻,“这次演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以后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郑重承诺,“好,如果他不答应,就算绑我也要把他绑到演出现场。”
叶妮雅凄凉的微笑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蕴蓄着哀伤,还有更多的固执的深情。
“殷振扬那个被打瞎眼睛的拜把子兄弟是什么人?”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叶妮雅眸光一冷,“他叫胡川,父亲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
“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该不是胡聪明吧?”我脱口问出。
叶妮雅讶然的望着我,“就是胡聪明,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我想起那次尴尬的追尾事件,脸上又开始发热,“范萱,是胡聪明的情妇。”
叶妮雅微怔了一下,“怪不得范萱会知道我和殷振扬的事情,估计是听胡聪明说的,那父子俩都不是东西,胡聪明也是个阴险小人,当初高鹄被判重刑,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我的心跳愈发的沉重,良久无语。
第二天中午我专程去找高鹄,乐队在排练,我照例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应答。
是高鹄开的门,我们同时一愣。我愣住是因为他把一头长发给剪短了,我差点认不出来,一时间难以适应。而他发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造访,加上那晚他和叶妮雅在我家干了荒唐事,难免尴尬。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短了?”我瞅着他的小平头,和以前长发飘飘的风格实在差别太大了,一下子从浪漫主义转为了现实主义。
高鹄的表情显得不大自然,“理掉三千烦恼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抿嘴轻笑,“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学校的迎新春晚会。”
“你要在晚会上表演节目吗?”他问。
我点头说是的。
“你是一个人表演吗?”他又问。
“不是”,我正思索着如何婉转表达,他已经先开了口,“想邀请我的人,不是你吧?”
我被问住了,干脆也不和他兜圈子,实话实说,“我是替叶妮雅来邀请你的,我和她合作了一个节目,她跳芭蕾舞,我弹钢琴。当然,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去观看我们的演出。”
高鹄低沉的叹了口气,“如果是你的独奏,我一定去捧场。但是……对不起,请你替我谢谢她的一片好意。”
“你一定要去,算是我求你,行不行?”我既然接下了叶妮雅交待的任务,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完成,“她要跳的舞段,是《天鹅之死》。”
“天鹅之死?”高鹄怔住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舞段?”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祈祷般的说,“但愿你能了解她的故事,和她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她是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可是,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
天鹅之死(二)
高鹄的眼睛变得晦暗,眉头轻轻锁拢。沉默良久,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重重一点头,“好吧,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会准时到场。”
“谢谢”,我用感激的口吻说。
“没什么好谢的”,他悠悠的回答,心神似乎飘浮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
“只是你太过痴情”,我接过他的话头。
高鹄目不转睛的凝视我,逐渐的,他的眼眶湿润了。“再见”,他仓促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那扇古旧的木门后。
我带着纷杂凌乱的心情回到家,阿珩正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着烟,一口口烟雾把他包围着,笼罩着。我嘟起嘴准备过去抢烟,他抢在我之前将烟头掐灭了。
“又抽烟”,我嘴上责备,心却绞紧疼痛。
他站起身,凑过来要吻我。我躲开,“满嘴烟味儿。”
“好好,我错了,我去漱口”,他真的去倒水漱口,再回来搂住我,“现在可以了吗?”
他嘴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其实我并不反感,就是对他抽烟这种有害身体健康的行为很抵触。现在他主动认错,我也不好再较真,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迅速来电,他的唇从我的唇上移开,含吮我的耳垂,咬啃我的颈部,他的**如猛兽般苏醒。
“我……下午要上课”,我被他挑逗得心神荡漾,却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我会迟到。
他在我耳畔低喃:“可以不去上课吗,我很快要走了,很想多和你在一起。”
我已经欲罢不能了,在他的引诱下,我做出了一件从未做过的疯狂事——逃课。”
我趴在床上,他的吻蜻蜓点水般的落在我的颈背,我心中绽放的涟漪逐渐形成汹涌波涛时,他从后方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传递的缓慢但扎实的律动,被动地释放诱惑魅力,身体被吞没,现实世界也消失了。我在他的奋力冲刺下摆荡身躯直上云霄,欲仙欲死。
我们变换着各种姿势,缠绵了一整个下午。幼儿园放学时间快到了,我才浑身酸软的从床上爬起来。翻看手机,有一条吴娜发来的信息:灭绝师太的课,你居然也敢逃。还好灭绝师太点名的时候我帮你应了一声,蒙混过去,不然你死定了。”
我暗松了一口气,不觉唇角微扬。灭绝师太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老师,是个古板苛刻的老女人,特别严格,上课不许迟到,每节课都要点名,教训起学生来也不留情面。学生背地里都戏称她为“灭绝师太”。
阿珩见我发笑,凑过来看信息,“灭绝师太,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有,旷课的人考试都要被扣分”,我佯怒,“我还从来没有逃过课,都怪你。”
“那你认为,下午逃课值不值得?”他低沉的嗓音蛊惑着我的耳膜。
我扭扭捏捏的不做声。他把我的身子紧拥到胸前,“快回答我。”
我忽然兴起邪恶的念头,“你先告诉我,像你这么**强烈的人,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忍得住?”
“你是不是怀疑我跟别的女人有染?”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我可以……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我刨根究底。
“真的想知道吗?”他的语气很暧昧。
我瞅着他,“快说。”
他用胳膊牢牢的箍着我,“就是……对着你的照片,用手解决。”
我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难堪的挣脱出他的怀抱。
笑意遍洒在他的脸上,他压低嗓子说:“每次和你短暂的相聚过后,那种**蚀骨的滋味,都能让我长久的回味。
我差点说出“我也是”,还好及时收了口,不然该有多狼狈。
阿珩恢复了正经的表情,“上回在桐州买的竹简手机挂件还在吗?”
我点点头。
“去拿来”,他说。
我听话的去书房,从抽屉里取来那个竹简挂件。
阿珩也从他的行李箱里取出自己的那个竹简挂件,和我的对调。“现在可以交换了”,他郑重承诺,“我这辈子是要定你,也娶定你了,要对我有信心,嗯?”
我的手指轻抚过竹简上的“汪谨珩”三个字,自言自语,“我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什么?”他迷惑的望着我。
我跟他说了我的那个梦境。
“傻丫头,谁说男人一辈子都有这样两个女人。我就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的手温柔的落在我的发间,“其实每一个女子的灵魂中都同时存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但只有懂得爱的男子,才会令他爱的女子越来越美,即便是星光一样寒冷的白色花朵,也可以娇媚地绽放风情。我就是那个懂你爱你的人。”
这番话让我满心满怀的充盈着感动和喜悦,我紧攥着那块刻有他名字的竹简,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我会一辈子将这个名字,铭刻在自己的心上。
学校迎新春晚会在学校大礼堂举办,高鹄果然如约而至,而且提前到场。他坐在很靠前的位置,我和叶妮雅在后台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去和高鹄说几句话吗?”我问叶妮雅。
叶妮雅淡然摇头,“不用了,能这样远远的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之间隔着很遥远的距离,既然永远无法靠近,不如就这样,给我留点幻想的空间。”
她挺直了背脊,脸上带着个坚决而果断的神情,仿佛临上沙场的斗士,“我去后台练功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