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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喝孟婆汤,心中牵挂着你
不要问我为何哭泣
我没有喝孟婆汤,仍记得前世离别时心底的绝望
说我喜极而泣吧
泪落在你的襟上
前世的种种哀愁开成一树繁密的丁香
我只想与你携手在树下看那一朵开成五瓣向我们预言幸福
今生我仍旧频频回望
今生我仍旧不喝孟婆汤
来世我还会千里迢迢将你寻觅
来世我还会和你手牵手寻找五瓣的丁香
……
纵横商界、雷厉风行的汪守成,也有着如此浪漫多情的一面,春暖花开的未名湖畔,才子佳人的唯美邂逅。“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用一千次回眸换得今生在你面前的驻足停留。问佛:要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佛无语,我只有频频回首。像飞蛾扑向火,可以不计后果,可以不要理由……”
如果有来世,愿你和你所爱的人,寻觅前世失落的足迹,再次跋山涉水,走进彼此的眼中,温柔回眸、长相厮守……
我让小宝和春英住进了主楼,汪守成已经不在了,这样方便我照顾小宝,人多也热闹一些。吃晚餐的时候,老陈进来通报说,吴老太来了。
我心头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落在地上。吴老太从不到这儿来的,今天白天刚宣读了遗嘱,晚上她就找上门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吴老太,她已经拄着拐杖进来了。我赶忙起身相迎,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婆婆,隔阂再深,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
“老太太”,我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一声,我不敢喊“妈”,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不配这样称呼她。
吴老太神情肃然的点点头,算是回应我的招呼,她的目光随即一转,落在了小宝身上,“那是你的弟弟小宝吧?”
我低声称是。吴老太从未见过小宝,也不屑于关心,这会儿忽然留意起他来,让我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小宝很有礼貌的主动站起身来,想要问候吴老太,他看着我,用眼神询问该怎么称呼。
“叫……老太太”,我的脑子转了又转,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称呼来,还是“老太太”最稳妥。
“老太太您好,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小宝现在嘴可甜了,学校的老师都特别喜欢他。
“我已经吃饱了”,吴老太对小宝伸出手,温和地说:“过来,让我看看你,孩子。”这么温和的语调,让我心里发怵,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宝迈前一步,把双手伸给吴老太,吴老太握住了他的两只手,仔细地打量着他,“这孩子长得真好,很有灵气。”
我在一旁努力微笑着,一颗心却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吴老太松开小宝的手,转脸望着我,她的目光又变得锐利,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略带灰暗,深沉难测的,我无法衡量,她的来意是善是恶,我看不透她,判断不了,也研究不出。
“守成的房间在哪里,我去瞧瞧”,吴老太终于又开了口,“我在那儿等你,吃完饭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要带吴老太去汪守成的房间,她摆手说让下人带路就行了。我只好重新在餐桌前坐下,心神不宁,一点胃口也没有了。胡乱扒了几口饭,便匆匆起身去找吴老太。
走到房间门口,见吴老太正坐在汪守成的床上,佝偻着背,双手扯着床单伤心落泪。
我不敢贸然打扰,伸手敲了敲房门。
吴老太迅速擦拭了下眼睛,转过头来。“进来,把房门关上”,她用命令式的语气说。
我照做,缓慢挪动着脚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垂着手,怯怯的看着她。
吴老太审视了我好一会儿。“小宝,是你和阿珩的孩子是吗?”她一开口,就震得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支吾着,舌头跟打了结似的,说不出流利的句子。
“早上唐律师都告诉我了”,吴老太又说,“唐律师告诉我,守成料到他死后,雯菲会再度咬住你和阿珩通奸的事情不放,已经提前交代他,到时候把整个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让我维护你们。”
我的眼眶倏然涨热,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汪守成为了我和小宝,可谓费尽心思,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相信唐律师不会说谎,但是,我要dna检验结果,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吴老太严厉地说,“正好公司上周组织体检,就在滨城第一医院,我已经让周湘设法弄到阿珩的血液样本了。明天是周六,让周湘带小宝去医院做个体检,顺便抽血,等检验结果出来,如果确认那是阿珩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了你们。”
我双手绞扭着衣服的下摆,手心已经沁出汗来。我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我不怕验dna,小宝是百分百阿珩的骨肉,可是,我的心里一片慌乱,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长年生活在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的人,忽然被人带到阳光下,适应不了刺眼的强光。
“怎么,你害怕了?”吴老太盯着我的脸庞,“难道你欺骗了守成?”
“不,我绝对没有欺骗,是老爷子自己查出来的”,我惶急的解释,“但是……小宝的身世……不能公开……阿珩他……”
“这个用不着你来提醒”,吴老太不怒自威,“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其它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好吧”,我低低的应了一声,我没有反对的理由,那样会显得我心虚,让吴老太起疑。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验就验吧,如果吴老太能因此而减少对我的敌意,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吴老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我原来也怀疑,是你毒死了我的儿子,想要谋夺遗产”,她沉缓的开口,“但是唐律师给了我守成和你签的那份协议,还有你写给守成的那封信。你们是假结婚,你不可能依法获得遗产。张华也告诉我,守成的病情,原本就没没几个月好活了,你是知情者,三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那几个月,没必要犯下那种杀人的罪行。下午警察来找我,我给他们看了那份协议,同样的话,我也对他们说了。”
“谢谢”,我由衷地感激。
“不用谢我,我是为了汪家”,吴老太面无表情,“守成为了你和小宝,费尽心思,如果小宝真的是汪家的骨肉,我爱护他也是应该的。我也希望汪家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可是……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正经的妻子不要,喜欢在外面寻欢作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孩子,怎么能保证血统的纯正。”
我就像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吴老太说的不三不四的女人,自然也包括我在内,所以她也怀疑小宝的血统是否纯正。
吴老太大概意识到这话不妥,自己有所转圜,“我知道你出身书香门第,家教不错。那么小的年纪还不懂事,这都要怪我那不成器的孙子,都是被黄静那个野女人带坏的。黄静是个十足的祸害,她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灾祸,如果不是她,我的大孙儿也不会死。还有那个李心虹,当初守成居然动了离婚娶她的念头,我怎么可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阴谋与爱情(四)
吴老太越说越激动,她到底还是偏心,认为汪思贤才是血统纯正的长孙,才有资格接掌家族企业,让阿珩继承,实属迫不得已。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她独断霸道,剥夺了儿子的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才导致了汪守成婚姻不幸,只能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求慰藉。
我沉默的端坐着,我不可能指责这个顽固的老太太。我们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沟壑,我永远无法走进她的世界。我不敢奢望她把我当作汪家的人,只要她能够对小宝另眼相待,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跟小宝说,明天要带他去医院体检,小宝很奇怪地问我:“学校上个月不是已经体检了吗,为什么还要体验一次?”
我只好骗他说,学校的体检比较简单,要到医院找周湘阿姨做个全面的检查。小宝也没再问什么,听话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带着小宝去了医院,周湘已做好安排。她今天本来难得休息,专门为了这事到医院陪我们。
“是不是老太太不放心,让你负责盯着我们?”我半开玩笑的问。
周湘慢条斯理的说:“老太太是我们家的恩人,她吩咐的事情,我只能照办。”
这周湘真像个老学究,不过也有她可爱的一面,她有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比如不时伸手托托鼻梁上的眼镜架,或者用手捏捏自己的鼻子,摸摸后颈,还不时比划几个手势,跟讲课似的。总之跟人说话的时候,手就没闲着。
小宝进体检室后,我和周湘在外头闲聊了一阵子。我问她整天跟尸体打交道,会不会害怕。
她淡淡地说,已经成为习惯,不觉得害怕。
“老爷子的死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我抑制不住想要探究的心理。我迫切希望早日抓获那个偷换药片的凶手,好为自己洗刷嫌疑。虽然目前没有更多的证据能够表明是我毒害了汪守成,警方也不认为我有杀人动机。但我仍然是首要的嫌疑人,毕竟那药片是我亲手喂进汪守成嘴里的。
“恕我无可奉告,这是不可以对外透露的”,周湘不肯对我透露丝毫,只说尸检已经结束,可以把遗体交还给家属了。
我心中悲凉,汪守成生前饱受病痛折磨,死后还要挨刀子。他怕疼,连打针都害怕,解剖的时候该有多疼,多可怕啊。想到这些,我就眼睛酸涩,几欲落泪。
“你怎么啦?”周湘看到我眼中的泪花。
我悲悲切切地说:“我为汪老爷子伤心难过,生前没有多少享福的机会,死后尸体还要被解剖。这样的人生,实在悲惨。”
周湘深沉的望着我问:“你既然和阿珩相爱,为什么要嫁给他的父亲?”
个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周湘并不知晓,吴老太不会随便向她透露。
我苦笑了一下,“人生的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人往往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说得也是”,周湘微一点头表示认同,“但是,你打算瞒阿珩一辈子吗?这对孩子不公平,父母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肯认他,将来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会原谅你们吗?”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再度潮湿了,“我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
周湘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和汪家的人打交道,汪守成是商人本性,唯利是图,我这样说,也许是对死者的不敬,但是,他确实将利益看得高于一切,连亲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老太太是个**的独裁者,对儿子有着极其强烈的控制欲,应该是年轻守寡的缘故,导致她成了一个心理变态的老巫婆;汪思贤和汪雯菲是被宠坏了的豪门公子哥儿和大小姐,自私狭隘,骄纵蛮横;还有阿珩,我一直认为他为人正直、品行端正,想不到,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贪图一时的快活满足,却没有想到,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我本能的为阿珩辩解,“更何况,他完全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18岁已经是成年人,有分辨是非,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能力了”,周湘毫不客气地说,复又感叹,“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