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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亲亲你,不会做进一步的动作!”他解释着,看着她惊厥的样子,他很心疼。
白桐桐眉头一皱,贺贤彬突然的倾身快速的吻住她的红唇,他不要她对自己陌生,不要这样!
轰的一下,血液冲进了脑海,随后动作迅速的推开贺贤彬,抬手狠狠的擦过自己的嘴角,他当她是什么!
原本的诧异在目睹了白桐桐擦拭唇角的动作而黯沉下来,幽幽一叹道:“好了,别擦了,我不再吻你就是了!”
白桐桐呆了下,可是看着贺贤彬那突然暗淡了下去的眸光,白桐桐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残忍两个字,她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你该回去了……”她无奈而悲凉的说道。
而这时,电话也响了起来,把两个人给震醒了。
他接电话,看到是莫伊惠的。“依惠?伊兰有事?”
他的话一问出,白桐桐身体立刻僵直了一下,可是贺贤彬却没有发现,她下床,用薄被裹着自己,去换衣服。
“原来没事啊,那就好!我等下会回去的!”他不知道当他说没事松了口气时那样惊喜的样子深深的刺伤了她,让她在心里跟着也松了口气的同时是无边无际的哀默。
一转身,她走出了卧房,而他,还在讲着电话。
他接完电话,发现她不在了身边,真是该死,他太紧张了,居然没发现她的离开!
贺贤彬的心一提,下床去找她,发现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厨房里煮着早餐,看到他出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吃早餐吧,吃完了回去,好好照顾莫小姐!对了,她没事吧?”
听着她淡淡的语气,贺贤彬莫名疼起来,是他不好,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他真是该死。
走到厨房,他倚在门边,看着她。“桐桐,我一定会有办法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她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他看她不说话,心里很没底,不知道她想的什么,他的心像踩在悬崖之巅,前面一点就掉下万丈深渊找不到尸首一般的惊颤。
“桐桐,你说话啊!”
“贺贤彬,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请你找到办法后再来见我好吗?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言不由衷的说道。
贺贤彬心尖微微颤抖了一下,酸涩的感觉渗透出来,“你是说,在我没有找到办法之前一直不能和你见面是不是?”
“对!”她低声道。
“你不爱我吗?你不是爱我的吗?难道你可以忍住不见我?”他哑声问,无法接受不见面,那样他会疯的。
“我不爱你了,可不可以?”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她的话很残忍,可是不残忍她害怕她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要的更多,她不想看不起自己。“如果之前我爱你,那是因为你有人责任心,可是现在呢?你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想要脚踏两只船的人,你让我爱你什么呢?”可是,一看到他受伤的面容,她的心又沉了下去,抽抽的痛着,他落寞的转身,她又想上前,拉住他,只想融入他的寂mo,温暖他的无助,可是……
这一场纠葛里,她注定不会得到什么,莫伊兰只怕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离开了他,莫伊兰还能活吗?她又怎么忍心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枯萎?
即便是她自私和贺贤彬在一起,这一辈子的煎熬,良心受到的谴责又怎么能去抚慰?
罢了,她就是那个无情的人,她愿意做那个无情的人!
“好!我走……”他的声音酸楚的让人想要落泪。
可是她却硬生道:“再见!”
他走了,门关上的一刹那,发出砰的一声,她的心也仿佛被什么给震碎了……
窝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焦糊的味道袭来,窜入鼻息里,白桐桐只感觉一阵恶心,这才惊醒,原来她的鸡蛋糊了。
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厨房里,油烟机抽不去这焦糊的味道,她的恶心感更浓了,飞快的关了火,她朝洗手间跑出……
干呕着,却没有吐出来……
当那呕吐感终于没了的时候,她怔忪在洗手盆那里,怔怔的望着镜子里的容颜,脸色一寸寸苍白起来……
而后,绝望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至……
她的大姨妈好像过了二个星期了……
难道?
不!
她已经很乱了。
小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小腹,如果这里再孕育一个孩子的话,她和贺贤彬之间岂不是更加的纠缠不清?
踉跄着走出洗手间,白桐桐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在模糊的泪光里,看到窗外的法桐树,大片大片的叶子早已不在了,原来冬天来了……
树叶会离开枝头,即使再不舍也要离开……
这一生,她再不舍得,她也只能眼睁睁的放手,因为,她要不起。
所有太美好的东西,她都要不起。
就让一切的沉痛都由她来背负,她只要他不背负良心的债。
电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接起后,才知道是贺茂祥打来的,她一愣,问道:“贺先生,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儿子承承回来?”
“只有承承是你的儿子吗?天宇呢?你打算不要了?”贺茂祥突然的说道。
白桐桐一呆,不敢相信的问道:“贺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我决定把天宇还给你!”贺茂祥的声音低沉。
“可是……”白桐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白小姐,出来一趟吧,我想跟你谈谈!”贺茂祥说道。“我现在已经在你家的巷子里,你出来吧!”
“呃!已经在了?”白桐桐突然觉得脊背发寒,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暗中跟踪了一样。他怎么知道她家的巷子?
他说把天宇还给自己!
白桐桐心中却没有惊喜,因为她知道,这或许只是他在权衡自己跟莫伊兰两人后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吧!
退而求其次,自己再差也比莫伊兰强吧,因为她比她多一个筹码,那就是她还可以生孩子!
苦涩一笑,可怜天下父母心!贺老先生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这父亲做的,也真的让人唏嘘。
想来他也是个孤独的人吧,一生没有再娶,心中只惦念着他的妻子,这等深情,更让人唏嘘!
再次见到贺茂祥,他的脸色依然很冷漠,不会笑,整个脸都是威严的,透过这张脸,白桐桐追忆着另外一张脸,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贺先生!”白桐桐很拘谨的开口。
“白小姐,我把天宇还给你如何?”贺茂祥开口。
虽然这个消息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了,可是白桐桐还是很错愕,“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呢?”
“你跟阿彬真的分手了?”他不答反问。
白桐桐轻轻一笑。“原来您什么都知道啊!”
“为什么放手?”贺茂祥不解的皱眉。
“不合适!”白桐桐抬起头来。“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强求太多呢?您把天宇还给我也是有条件的吧!”
“你很聪明!”贺茂祥的视线犀利的盯着白桐桐,这个女孩很年轻,却很淡定,眉宇间有着散不尽的哀愁。
“贺先生,贺伯父,或者我叫你一声伯父更合适,您是一个长辈,天宇的爷爷。我很感激您把天宇还给我,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带天宇走!”
“为什么?”贺茂祥错愕。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成为筹码!”白桐桐的眼神淡定。“他是个孩子,请您也不要让他成为筹码。伯父,请不要拿孩子来跟我谈条件,我也不会答应您的条件!”
“为什么?”贺茂祥有些讶异。“如果我准许你跟阿彬在一起呢?这个条件你也不愿意?”
“伯父,你是想让我做第三者呢?还是想让莫伊兰小姐做第三者?”
“你在跟我谈条件?”贺茂祥哑然。
“不是!我哪里有资格跟您谈条件,我只是知道,天宇需要父亲,也需要母亲,可是注定了有父亲便没有母亲,有母亲便没有父亲,这一切早已经注定!您说把天宇还给我,要夹带着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却是如此的诱人,莫伊兰小姐等了多年都没有等到的结果,我却因为我的儿子而这么轻易的得到,按照道理讲,我是该知足。可是伯父,我就是这么傻的人,或许很执拗,我只是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了,同意了您的条件,我将一辈子对莫小姐有亏欠不完的债!”
贺茂祥万万没想到她会拒绝,而她的理由是如此的理直气壮。他深深的望着她,竟在这个柔弱的女孩眼中看到了强大的力量。
“白小姐,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不答应的原因只是想成全阿彬和莫伊兰?”
“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想成全我自己!”白桐桐平静的说道。“天宇他需要父爱,跟着贺贤彬,或许比跟我更好!既然我跟贺贤彬不能在一起,我要走天宇也不可能,因为他是您的孙子。而您,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自己孙子的人!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而和强大的您对抗呢?”
言不由衷的说着,白桐桐只觉得心里无限的酸楚,她是怎么了?连儿子都不要了?不!不是不要,是不能这样要!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条件,我允许你见天宇的话,你就要这个孩子了?”贺茂祥挑眉。
“是的!伯父,如果您允许我见天宇,不夹带任何条件。我保证不会要走他,他依然是您的孙子。我只是奢望隔一段时间见见他就好,关于天宇,是我对不起他!我已经注定了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想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我只是想在一切可能的基础上给他母爱!”
“你真的不想做阿彬的太太?”贺茂祥错愕:“你们不是一起去北海道旅行的很快乐吗?”
“伯父,快乐的定义是什么呢?”她低下头去,心如刀割。
“你的意思是不快乐?”贺茂祥皱眉,难道他的人调查的有出入?
“原本很快乐,可是随着莫小姐的出现,身无分文的我被抛在陌生的国土,您觉得我该快乐吗?”白桐桐抬起头来,这一刻,她的眼神清澈,无欲无求。
“你在怨恨阿彬?”贺茂祥又道。
白桐桐摇头。“不,我不怨他,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而现在,有责任的人不多了,我想,他将是个很体贴很不可多得的伴侣,可是不是我的!”
“如果我希望你跟阿彬在一起呢?”他盯着她的眼睛,却没有期望看到的惊喜,她像是个冷静而淡漠的无求无欲的人,这样的人,他知道,最难对付。
白桐桐淡淡的笑了。“贺伯父之所以这样妥协,是因为莫小姐不能生孩子,如果一开始她能生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门当户对,自由恋爱,您有什么反对的呢?可是一切都是因为莫小姐的不能生,这才有了后来的契约生子!伯父,你不喜欢莫伊兰,是因为她不能生育!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有污点,切家境贫寒,比起来,似乎我比莫小姐还多了一个理由不能入您的法眼。我做过代理孕妇,而现在,两者之间选择,权衡利弊,你选择了我。我很感激你如此看的起我!但,贺贤彬,我要不起!”
“你很聪明!”贺茂祥冷笑。“可是,你不答应,也许我一辈子都不让你见天宇呢?”
“伯父有这么残忍吗?”白桐桐抬起眸子,静静的打量他,丝毫不惧怕。“伯父也是为人父亲,想来也可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