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季时禹把池怀音往床上一按,谁知她瘦弱,他一推就倒下去了。他手上失去了支撑,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池怀音的双手按在季时禹的胸口,而他的手撑在她耳侧的枕巾上,温热的呼吸拂扫在她的脸上。
两人以那么近的距离对视,连彼此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种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冲击了她的大脑,她屏住了呼吸。
安静低矮的屋子里,只剩下季时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浑浊,但是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
季时禹从床上跳了起来,将那本花花绿绿的书卷了起来,塞进胸怀里:“我走了。”
池怀音脸上热得简直可以烫熟鸡蛋,恨不得要用被子把自己脑袋盖住……
空气里潮味重,又很闷热,池怀音很浅地睡了一觉以后,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太黑,抬头看一眼小小的天窗,天还黑着,看来这一夜还没过去。旁边的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池怀音这才发现,季时禹好像还没有回来。
穿上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从那个狭窄的楼梯下去,穿过已经没有人的一个小小接待窗口,就走到了民宿的小庭院。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虫儿在低低鸣叫,夹杂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动中有静。
刚进入黑暗,池怀音眼前还有些不适应,隐隐看到院子中有个人影,呼呼喝喝不知道在挥舞什么。
她倚着墙,轻言细语地唤了一声:“季时禹?”
一直用力消耗着体力的人,手上的拳路骤然停住,他并拢了双腿,直直站定:“你怎么跑出来了?”
池怀音看季时禹大汗淋漓的,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打打军体拳。”
“……”军体拳?池怀音这是听错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军体拳?
“是不是因为我,你不好去睡觉?”池怀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占了房间就不睡,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去睡,我反正已经睡了一觉了,可以在外面转转。”
“不用。”
池怀音从小到大最怕给人带来麻烦:“那要不你上去打吧?不然别人看到你一个人在这,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把你赶出来了……”
海风悠悠而过,季时禹撇开了视线,还是一贯拽拽的口气:“睡你的,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
季时禹走了两步,走到池怀音身边。他双手插进了口袋,半倾着身子,凑近池怀音。
池怀音因为他的靠近,踮起脚往墙里缩了缩,但始终退无可退。
季时禹的嘴唇轻柔扫过她的耳廓,温暖而柔软,她脸色一红,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劝你赶紧上去睡觉。”他的声音低沉,语气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不然,我就要好好想一想,一男一女,在床上的军体拳,是怎么打?”
“晚安!”
此话一出,池怀音再没犹豫,一阵风一样跑了。
……
季时禹一只手撑在墙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池怀音掩面逃走的糗态。嘴角不觉带了一丝笑容。
一套拳打完,身上流了些汗。凉凉的海风拂面,终于让季时禹的脑子清醒了下来。
闭上眼睛,鼻端仿佛还留有池怀音身上的气息。
季时禹有些疑惑,都是在外逛了一天,她身上怎么一点汗味都没有,还是那么香?
那是什么香味?
栀子?还是茉莉?
女人都这样吗?
季时禹觉得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看来还要再打一套军体拳。
*******
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是好在他们第二天还是顺利地回了学校。
池怀音安全回到宿舍的时候,江甜两个眼睛的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
一看到池怀音好好地回来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哭,声音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我的姆妈呀,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这一晚上都没敢睡觉,简直不知道怎么跟院长交代,我刚还在做思想工作,准备一会儿就去找院长坦白了。”
池怀音想到江甜这么牵挂自己,还是挺感动:“我没事,昨天错过了最后一班船,不得不在岛上滞留了一夜。”
池怀音在外睡得不惯,也有些累了,拿着自己的脸盆准备去水房。
江甜跟在她身后,还有些不放心,问东问西的:“话说,你和季时禹怎么回来的?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说起昨天,池怀音的脑子里瞬间想起两人脸对脸,还有季时禹说的什么两个人打的军体拳,面上微微有些红。
见池怀音不说话,江甜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要瞪得掉出来了:“我的天,你该不会真被他欺负了吧?”
“没有没有!”眼看着江甜要开始胡乱联想,池怀音赶紧解释:“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嗯?”听到池怀音这么说了一句,江甜觉得有些错愕:“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你该不会真的被……”
她说着,就要去扒池怀音的衣领子检查,池怀音羞赧躲开:“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池怀音觉得脸颊有些烫,抱着脸盆走了:“不说了,我去洗头洗脸。”
……
水房里很多人在洗衣服,和平时一样的忙碌。
有的姑娘一边洗一边聊天,有的姑娘发着呆等接水,没人注意到池怀音的异样,哗哗水声掩盖了她此刻的慌乱。
池怀音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脑子里不断回想起今早回来的情景。
轮渡回城,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公汽。
那时候时间尚早,车上也没什么人,有很多空位供他们选择。
季时禹还是一如既往拽拽的,一晚上他都没有回房间,早上再见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直勾勾盯着她,压迫感十足。
“你坐哪边?”
池怀音脸红红地选了靠窗的位置,细瘦的手抓着前面座位的椅背。
“和我一起坐,你肯定不自在。”说着,他选择了另一边靠窗的位置,虽然和池怀音同一排,中间却隔了两个空位。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中间那两个位置的人上了下,下了上。
窗外不停变换着树和行人,所有的建筑都在后退。
公汽的颠簸让人昏昏欲睡,车厢里很安静,时间太早了,大家都还没有彻底苏醒。
快到站了,他们中间没有人上下了,视线没有了阻隔。
池怀音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左右搓了搓,然后偷偷看向最左边,季时禹坐的方向。
此刻,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晨曦那一抹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侧面轮廓勾勒得那么柔和。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以及薄而绯红的嘴唇。
竟像一幅画一样,那么好看。
池怀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季时禹,谁知道这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缓慢地睁开了,睫毛那么长,阴影投射在他眼窝里,让他的眼眸更显深邃。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两人冷不防四目相投。
他清浅一笑,那笑容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嘴角的笑涡若隐若现,她有片刻间,有些愣神。
公汽要进站,两人一起站了起来,一前一后走到下车门。
公汽摇摇晃晃,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一个抓着比较高的横扶手,一个抓着竖扶手,一高一矮,安静地站在车门前。
耳边万物的喧嚣好像都停止了,池怀音耳廓红红,羞赧低着头,只眼角余光看到身旁的人懒散抓着扶手,他似乎很自在的样子,和她的局促完全不同。两人以一样的频率轻轻晃动,好奇怪,那种同步都让池怀音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喂,池怀音。”
“嗯?”
心跳骤然加速。
噗通、噗通、噗通。
只见他懒懒向她的方向靠近,低声道:
“狗胆不大,色胆不小,都敢偷看男人了?”
池怀音被捉了正着,脸红如血,本能不认:“……我没有……我刚看你,你就……”
“你可千万别对我打歪主意。”季时禹眼波勾勾地看了她一眼:“我会誓死反抗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很多年后系列】
季时禹:今天有个记者,把我名字写错了,我纠正我是“大禹治水”的“禹”,她不知道谁是大禹。
池怀音:大禹的故事那么出名,居然不知道。
季时禹:真的吗?现在还出名吗?
池怀音点头:当然,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但是妻子却顺利生了孩子,你说这个绿到发光的故事,怎么能不出名。
季时禹:……
池怀音看了季时禹一眼:说起来,这和你倒是很像。
季时禹心里咯噔一跳,立刻看向自家正安静在那写作业的儿子:……你给我说清楚,是哪里像?
————————
(恶搞的哈不要较真,大禹治水的故事我知道啦~)
第11章
……想到季时禹那调笑的表情。
池怀音觉得用一盆冷水洗头,都不足以浇灭她要烧灼的尴尬。
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看他?
难道真的和季时禹说的那样,女人也会好色?
*****
与女生宿舍那边,一夜未归,整个寝室都跟着慌乱的状况相比,季时禹一晚上没回,男生宿舍就淡定太多了。
淡定到,他推门进宿舍,里面两个家伙自顾自吃着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季时禹将书包放在凳子上,吃完了饭的陆浔,才拿起了自己的瓷饭缸走过来,笑嘻嘻揶揄:“哥,你已经学会夜不归宿了啊?”
另一边的赵一洋也抬起了头,一脸不满:“你昨天把池姑娘拐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江甜差点把老子骂死了?妈蛋,本来是想加分的,这次出游算是被减到负分了。”
“不孝子。”季时禹一脚踢中赵一洋,也不想想是因为谁才去情人岛,重色轻友还掏光他的钱,“错过了船,困在岛上一晚上”。
“那你就在情人岛睡的?”赵一洋想到池怀音也一夜未回,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猥琐起来:“可以啊,你这进展神速了啊。”
季时禹懒得理他,冷冷瞥了他一眼。
“一个晚上的,你该不会什么都没做吧?”赵一洋意味深长打量着季时禹:“好歹自己来一发啊。”说着,他很猥琐地在身下比划了几下:“祖传的手艺,不能丢。”
“不对啊。”赵一洋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圈,这才找到重点:“你哪来的钱住旅馆啊?”说着,他一下子想到症结:“池怀音的?”
见季时禹不说话,一副默认的样子,立刻啧啧感叹:“小白脸就是好啊,上旅馆也有女人掏钱。”
“……”季时禹经赵一洋提示,才意识到,好像确实欠了池怀音一次:“生活费来了,还给她。”
赵一洋虽然平时爱开玩笑,关键的事还是拎得清:“话说,你要真对人姑娘怎么样了,你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池怀音那姑娘,虽然看着有点闷,人毕竟是好姑娘啊,你要么别招惹,招惹了,那得负责啊。”
季时禹不想赵一洋再胡说下去,摆了摆手。
“滚。”
……
到月底了,大家都陷入了极度贫困之中。尤其是那帮男生,饭菜票吃得差不多了,钱也是不够用的。
别的系男女平衡,男生还能找女生借,他们系就池怀音一个女孩,再怎么环境优越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