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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池怀音倏然被抱住,有些懵,整张脸埋在他胸前,挣了半天,才钻出来,得以与他对视。
季时禹个子太高,抱着池怀音的时候,池怀音不自觉就垫了脚,这乍一抬头,仿佛索吻一样。她意识到这一点,立刻面上爆红。两人的脸贴的那么近,不偷香窃玉就不是季时禹了,就在池怀音抬起头的瞬间,季时禹想也不想,低头就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浅啄了一下。
池怀音双手攀在季时禹的肩膀上,口鼻间都是男人特有的气息,那种滚烫得体温,仿佛烧灼着她的身体。
冬日穿得多,衣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季时禹略显愉悦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
“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他看似平稳的呼吸带着几分急促,心跳也比平时激烈些许。
“两年,我终于做出了一点名堂。”季时禹笑:“对你,对你家里,也算有交代了。”
“很抱歉,今年过年,让你有家都不能回。”
想到家里的状况,池怀音也忍不住有点眼热:“我爸脾气比较固执,他也不是一定要找你要什么物质保证,只是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觉得他老人家做得对。”季时禹抱紧了池怀音:“你值得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
季时禹低头缱绻盯着池怀音,笑着问她:“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嗯?”
“赵一洋都有女儿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个福气。”
池怀音面上微红:“傻。”
池怀音娇嗔的一声“傻”,立刻勾得季时禹心猿意马。
他收紧了双臂,支撑着池怀音垫得更高,想都不想,低头就吻住池怀音的嘴唇。
两人都紧闭着眼睛,吸吮着柔软而甜蜜的唇瓣,淡淡的酒气,在两人口腔之中传递。
季时禹吻得激动之处,将池怀音往墙上推,池怀音一后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空的垃圾桶,发出“嘭”地一声响。
这一响立刻惊动了两人,原本还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不得不分开。
池怀音粉拳捶在季时禹身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野蛮。”
季时禹笑,放开池怀音,去放置那个空垃圾桶。
这不动还好,一动才发现,几个错落放置的垃圾桶遮挡之处,居然躲了一个人,那人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就差要在这里练锁骨功了。
“周继云——”
季时禹的声音简直冒着火!
周继云见季时禹的表情是真的发怒,赶紧高举双手从垃圾桶中间站了起来。右手上还夹着尚在燃烧着的香烟。
“上有天,下有地,我真的只是出来抽烟的。”
说着,他非常委屈地说:“我一个大活人蹲在这里,你们居然都看不见。本来我是想抽完烟吓吓嫂子,谁知道你也跑出来了。”周继云忍不住控诉道:“正常人谁在垃圾桶旁边亲热?”
季时禹一把将池怀音拉到身后,池怀音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巷里居然还有人,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不好了。
直接掀起了季时禹的衣服,将头藏进了季时禹的外套里。一动不动,只希望此刻能长成一棵蘑菇,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周继云一脸无奈,他本来想着抽完烟跳出来吓吓池怀音,结果季时禹一过来就……
他也是怕被发现以后,会很尴尬,已经很努力把自己藏在几个垃圾桶后面了,有几个垃圾桶还有点潲水味,他们离得远些,还没那么大的味道,他整个人是靠着那些潲水的,简直要熏晕过去。
有他这么善解人意的朋友和下属吗?
周继云手上的烟快烧尽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季时禹,半晌,弱弱地壮起了狗胆。
“明天要我上机油吗?要是让我上机油,我就不走了。”
季时禹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拔高了几分:“快滚!!!”
……
那之后,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池怀音都无法面对周继云。
过了好久,池怀音终于觉得这事应该忘得差不多了,才恢复了和周继云的正常沟通。
其余的人都被季时禹抽调去干别的了,整个实验室里只剩下周继云和池怀音两个人。
见季时禹不在,周继云赶紧把板凳拖到池怀音身边,特别认真地说:“池总,你到底喜欢济公什么啊?”
池怀音手上端着锂盐和有机溶液组成的电解液,动作微微一滞:“怎么了?”
“他真的心眼太狭小了,都是年轻人,情到浓时,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又不是故意的,他给我穿小鞋穿了多久了?”
“……”
“池总,你得给我吹吹枕旁风,让他别针对我了,我容易吗?我一个没对象的,看了那些不该看的,长鸡眼好吗?”
“……是……针眼吧?”
“不重要!池总,听说,他特别羡慕老赵家里有个千金,听我一句劝,你一定要努力,多来点偏方,拼死也要给他生个儿子!还要超级不听话的那种!气死他!”
“……”
长期和这些没正形的人混在一起,也难怪连池怀音这样的姑娘,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
1997年,举国上下最大的事,自然是港城回归。
一海之隔的森城是离港城最近的城市,那种欢乐的气氛更是浓烈。
回归前的几个月,森城四处已经开始挂起了各式各样的招牌和条幅,大家都在等待着7月1日的到来。
长河电池,也慢慢步上正轨。从1995年成立到现在,长河的纯利润已经超过五千万元,锂电池的利润占了整个公司利润的80%以上。
公司因为规模扩大迅速,已经进行了四轮融资和增资,季时禹从表哥那里,解套了自己的股份,将收益投入股份,成了长河名副其实的第一股东和决策人。
也一跃,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变成了森城崛起速度最快的青年企业家。
池母想念女儿,多次给池怀音打电话,就是池父那一边比较难搞,他对于池怀音离家出走的事,还是难以释怀。
虽然季时禹终于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但是如今横在中间的山又高了几分,只能慢慢来了。
六月,森城的富商联合会赞助举办了一次青年企业家大会,季时禹第一次收到邀请。
公司接到电话的时候,赵一洋飞奔跑到车间,而季时禹当时正在检修机器,穿着一身工作服,身上都是黑色的机油。
“老季,快别修了!”赵一洋喊过池怀音:“你们俩,赶紧去逛商场,买衣服,我们要发了!”
……
高尔夫球这项高端的运动,是1994年才由富商引进,这几年森城发展虽然迅速,但是也做不到普及到全民高尔夫的地步。
得知青年企业家峰会在高尔夫球俱乐部举行,饶是见过世面的池怀音,也有些微的忐忑。
和池怀音的忐忑不安相比,季时禹的表现实在太过淡定,明明也是土包子一个,走到哪里都不会露怯。
池怀音想,可能脸皮厚的人,真的比较容易成功吧?
上午十点,大会准点举行,一众青年企业家都穿着西服出席,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庄重,只有季时禹,坐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低着头稍显漫不经心。
说来也巧,季时禹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厉言修。
以厉言修的家底来说,他应该不屑于参加这种青年企业家大会才是。
这两年,他的国产汽车以低廉的价格和超低的门槛,在整个中国大放异彩。虽然他觊觎池怀音这事让季时禹不爽,但是坦荡地讲,他的能力,是让季时禹很佩服的。
大会之后,主办方安排了地方给大家休息换衣,下午,会方提供了高尔夫球场给大家娱乐和交谈。
这种企业家大会,发言那些环节基本上都是走个过程,最重要的,是后面的交流,大家都是商人,自然要多寻求合作。
这也是季时禹不太愿意,赵一洋也一定要他来的原因。
和别的长袖善舞的老总们相比,季时禹是搞技术出身的,对混交际圈并不擅长。
大家坐在高尔夫球车上,别人在互相介绍自己,聊着高端的运动,循序渐进地插入生意的话题。只有季时禹,坐在离司机最近的位置,和司机聊着高尔夫球车。
“这车可以开多久?时速如何?”
“充电需要多长时间?”
到达果岭,其余的人分散而去,季时禹倒是和那个司机相谈甚欢,相约一会儿让季时禹来试试车。
站在厉言修身旁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企业家忍不住笑道:“听说这位季总靠两年崛起,看来,财富到了水平,品味还没追上。”
大家看季时禹走来,也无声地跟着一起笑。
季时禹的迅速崛起,在森城也算小有名气,之前也有一些人想要和他合作,他连人都不见。现场自然是有一些没有分得这一杯羹的人,看季时禹有些不顺眼。
那人话里的意思,不过是嘲笑季时禹暴发户,土。
其实那个年代暴发户很多,许多家里握地的森城人,都是一夜暴富。现场很多经过财富堆积,获得上流社会资格的人,原本也不过是个泥腿子。
在厉言修看来,在座的所有人和季时禹又有什么分别?
看看现场的人,厉言修温和一笑,连交谈都懒。
大家换好了高尔夫球的着装,由球童跟着走入果岭。
那天天气很好,虽然是夏天,但是没有出太阳,阴天,虽然稍微有些热,但是众人依然热情高涨。
运动,自然要有点竞技的彩头才有趣。
那个嘲笑季时禹的人,见季时禹走了过来,故意说:“要不我们赌点好玩的,一会儿分组了,赌个球,谁输了,晚上晚宴的时候,表演跳舞怎么样?”
旁人听到那人这么说,立刻大笑:“太坏了,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跳舞不丢人啊?”
说完,故意对季时禹说:“季总,他闹着好玩的,不参加没事。”
球童是球会派的,季时禹的球童去上厕所了,自己背着打球的工具,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原本没有注意到大家在说什么,视线始终落在停车点。池怀音在下一辆车上,她刚到,正在向他的方向走来,季时禹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池怀音穿了一身白的运动装,头上戴着一定帽子,看上去青春洋溢,大方得体。
她刚走到季时禹身边,就听见一个不怀好意地男人问:“怎么样,大家赌不赌?”
池怀音见大家都笑意盎然的,看了季时禹一眼,低声问道:“要赌什么?”
“今天输球的,晚宴表演跳舞。”有人替季时禹回答了池怀音。
池怀音没想到这些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男人,会说出这么无聊的赌注。明知季时禹不会打高尔夫,故意要让人出丑,一时也有些气愤。
她正要说话,就被季时禹拦住。
季时禹低头看她,两人无声对视,他眸中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围观的人很多,他眼风淡淡扫过提出赌注的人。
眼中带着一丝冷意,嘴角微动,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周继云和季时禹一直有些不对付,对此,赵一洋都有些诧异,问起这事,周继云就有些咬牙切齿。
“季时禹,心眼狭小,这种气度,凭什么当大总裁?”
赵一洋:到底为什么呢?老是针对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