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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嗯?饿了?”向渊这才放开她,“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有日子没在这边住,冰箱里储备的食物都过了期,只能去买现成的。
粘到两点钟,向渊把一恒送到橙趣,在那坐了会便开车来到娱乐城。近期投资的影片在顺利拍摄中,手上的艺人也没有闹事出丑闻,会所和其他餐厅一切安好,都没有他要操心的。转了一圈向渊逛到楼下的成衣店,国际大牌近年来也走亲民路线,居然开始推出情侣装,向渊看后心情大好,挑了几套一恒喜欢的素净款式买下,准备去给她买包,想想又觉得再和他配一些情侣鞋会更好。
遇到何谋时,他还在摸着下巴幻想一恒到底背哪只包更配衣服,“哟,向大少,这干什么呢?”
向渊听见他的声音就不耐地皱起眉,回头瞥他一眼,看到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更觉得他碍眼,好死不死冒出来,妨碍他想老婆。
“居然有闲情逸致逛街?”何谋快笑疯了,“向大少你怎么和女人似的!”
向渊心情好,和他贫嘴几句,就给他看手上的戒指,复古的银戒和精致的婚戒套在一起,一点都不协调。何谋调侃两句,便看出名堂来,“怎么,一恒给你买的?”
她要真给他买戒指,这会他能乐得直接蹦到月球去。
“不是,不过……”向渊笑了笑,“她给我戴上的。”
何谋眼眸微眯,啧啧称奇,“了不得,向大少,有突破啊。”
想当年婚礼上,向渊的戒指可是自己戴的。那时一恒脸色不好,宣誓时还落了泪,大家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从未想过其他原因。
他却知道,她已经被向渊逼到了角落里,怎样挣扎都逃不出牢笼,只能无助哭泣。却没想到那样的恨和怨,还真能让他给散了些。
夸向渊精诚所至总觉得不对劲,何谋便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做评价,总之你们是缘分重,注定要纠缠不清。”
向渊笑容复杂,许久才低声道,“如果不是我缠着她,我们就没这缘分。”
但不管怎样,他们现在能好好地在一起,渐入佳境,他很知足。
又聊了一会二人就到健身房打球游泳,和何谋分道扬镳,向渊去接一恒回家,向征一见到妈妈就飞扑过来,嘴里嘟囔着含糊的字句,“想……妈妈……一起、一起睡。”
一恒好笑地抱着他,孩子大了,再长下去,她抱起来就要吃力,“先吃饭,再睡觉,好不好?”
向征深吸她颈间的香气,嘿嘿笑着,“嗯嗯。”
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拽着一恒的头发就往外扯,向渊忙接过向征,一巴掌拍上他娇嫩的小屁股,“造反呢?敢扯妈妈的头发?”
向征鬼灵精,看他恶狠狠的样子就嚎啕大哭起来,身子乱扭,呜哇呜哇地喊,“吐艳吐艳吐艳!”
一恒坐在一边挽头发,笑得手上都没了力气,抱过向征亲了口,“小坏蛋。”
就会帮她让向渊吃瘪。
向征收了眼泪,哼哼两声,莲藕似的手臂指向向渊,软糯糯尖叫,“坏蛋!”
向渊气得发笑,捏上儿子的脸,“对对对,我是大坏蛋,你是小坏蛋。”
他们俩恶棍父子,联合捆住了宝贝妈妈。
58
一恒开店;家里人自然是要去捧场的,长辈们作风老派;也不爱吃甜食;只是来看一看;便坐车走了,剩余的小辈们顾泉和她最亲近,隔三差五便来蹭吃蹭喝;其厚颜程度直逼当初的林然。
这天和她一块来的还有何谋;一恒目露惊喜,给他们做了咖啡后就到后面换了衣服,出来陪他们。
何谋对一恒的手艺赞不绝口;“难怪向大少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今天尝了一尝;果然非同凡响。”
这些人舌头都娇贵的很,不管这夸奖是真心还是安慰,一恒也觉得开心,“今天怎么有空来?”
想起不久前向渊和她说过何谋不得不回到家族,一恒难掩失望,“你不做导演了?”
“人生在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事要做。”何谋倒是不觉得可惜,他看得通透,回去接触新事物也是种挑战,“没什么不好的。”
一恒点点头,“那也是。”
“不过我手上的人脉还是在的。”何谋喝了口咖啡,笑道,“要不要我在正式歇业前帮你这店拍一个宣传片?资金和演员你不用愁,我就管向大少要,他手下的大腕也是有几个,让钟则当男主角,林培当女主角如何?”他越说越来劲,“我的构想是这样,男女主角吵架,一路吵到这来,现在你们门口停下大吵,再到店里来吃东西,吃着吃着,就不吵了,如何?”
一恒快笑趴下了,顾泉干脆喷出嘴里的沙冰,拍着大腿狂笑,“何老大!你不干导演是对的!笑死我了,这是什么鬼创意,还让钟则来呢,你给他看剧本他直接甩你脸上!”
“你敢这么说我?死丫头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段荀来教训你!”
“不许找外援!你欺负人!”
三人谈笑得正欢,林然一脸无奈地走过来,“一恒。”
“嗯?”一恒抬头看去,林然笑了笑,“有位先生打电话来,请你外送蛋糕。”
“……特地指名我?”
“嗯。”
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一恒咳了声,试探地问,“那个人……是谁?”
林然朝天翻个白眼,“向先生。”
话音刚落,之前还针锋相对的何谋和顾泉就默契嘲笑,“他又来丢人现眼了!”
一恒揉着额角,快步走到工作区接听电话,向渊还在那等着,一听到一恒的声音,就慢悠悠道,“我定那么多甜点,要你亲自送来。”
一恒翻阅订单,各类糕点加起来足足有近百个,他买这么多给谁吃?
似乎猜到她的疑惑,向渊笑道,“给员工的下午茶。”
他的嗓音慵懒,大概正坐在皮椅中惬意晃动,眼底闪烁着幽幽绿光,像是等待小兔子自动落网的兽类。
一恒叹息,娱乐城里多得是能提供茶点的餐厅,特地来光顾他们,准是没安好心。她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徐徐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您所在的地点距离本店太远,为了保持甜点风味,我们在外送服务上已经写清楚,超过二十分钟车程的,我们不予外送。”
“什么?”向渊大惊,手上又没有条款可看查验真假,笃定的语气就有些慌张,好半天才改口说,“那……那送到合絮园。”
合絮园就是他们在橙趣边上的房子。
一恒无奈道,“你买这么多送到那,谁吃?”
“我再自己用车送到公司。”
“慕斯早化了,都不能吃了。”
“那……”
一恒叹一口气,“要是真想吃东西,你就过来,干嘛非要我们送过去?”
“我不是……”向渊啧了声,想怨她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这两者能一样吗?他想她主动来找他。可这话说出去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他闷不吭声,只快把自己憋死,干脆不开心地挂断电话,活像是闹脾气的小学生。
一恒有时候就觉得他是越活越回去,本不想搭理他,可出去之后,告诉顾泉和何谋,两人纷纷摇头长叹,“渊表弟过得不容易啊。”
“向大少命苦啊。”
顾泉拍拍一恒的肩,劝道,“反正你下班了,就带个蛋糕过去哄哄他,又不会少块肉。他一开心又会给你一栋房子,多赚啊!”
小丫头两眼放光,何谋嗤笑,“看你这见钱眼开的熊样!”转而看向一恒,“不过说真的,去看看也好,向大少每次在你这受了气,下一秒就发泄到下属身上,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
一恒耳根子软,受不得人家游说,挣扎了半个钟头,就被顾泉软硬兼施地拖了出去,“别犹豫啦,走走走,何谋开车了,让她送你去。然后送我回家。”
何谋臭骂她,“你当我司机啊?!”
来到合辰,何谋和顾泉一起把一恒送到楼上,对前台说,“给向渊打电话,说许小姐来了。”
前台自然是认得何谋,好奇地看了一恒一眼,就毕恭毕敬地拨内线。见事情办妥,顾泉和何谋便告别一恒,坐上电梯,两人在电梯门合上之后,坏笑起来,“渊表弟这次算欠我们一个人情,该勒索他什么好?”
何谋沉吟片刻,“让他把一恒让出一个礼拜,陪我们玩?”
顾泉惊愕地瞪他一眼,“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何少爷,别拖我下水。”
她已经见识过向渊发脾气是什么样,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段荀护着,她能被向渊踹飞,可没那么多命再去戳他的软肋。
楼上,向渊接到内线,他还沉浸在被一恒拒绝的寂寥中,怎样都想不到一恒居然会主动来合辰,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的这个许小姐是谁,就差了助理去把人引进来。
一恒在前台等了几分钟,看到林助理走出来,便笑道,“你好。”
林助理难掩讶异,慌忙从她手中接过蛋糕,“向太太,你今天居然有空……”
简直不可思议。
林助理年纪比她还大两岁,一恒不好意思,“说过很多次了,你喊我名字就好。”
“不行不行,老板会骂。”
之前几次来会所吃东西,林助理也会帮忙张罗,一恒对他也算熟悉,就没太过拘束。步入工作区只有寥寥几个职员,大多数都在隔壁间,并不在此办公。宽敞的走廊里回荡着他们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一恒余光一闪,突然瞄到拐角处在和一名中年男性谈话的高挑女人。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掩去惊讶,和男人说了句话,便抬脚向她走来。
“好久不见,许……”段晓琪笑了笑,“早该改口了,应该喊向太太才对。”
一恒也勾起唇角,她最后一次和她见面就是两年多前,段晓琪如过去一样艳光四射,身材玲珑有致,更添韵味,“你好,段小姐。”
林助理在前方停下脚步,等待两人结束谈话。
一恒见她目光落在蛋糕上,便问,“要吃一点吗?我自己做的。”
段晓琪眉梢一扬,也不客气,“好啊。”
恰好拐角处就是茶水间,一张木质圆桌干净整洁,一恒放好蛋糕,切成均等的几块,对林助理说,“麻烦你去倒些茶来。”
林助理微僵,老板让他出来领人,领着领着就和人家喝上茶了,他据实相告会不会被裁员啊。
不过思考了几秒钟功夫,林助理便点头说,“好的,请稍等。”
一恒的本意是请段晓琪吃一块蛋糕,自己就先行离开,没想到段晓琪却不紧不慢地笑看着她,似感叹一般,“那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让向渊定下心的那个人。”
她还记得和一恒第一次见面,平安夜的甜点屋里,女孩子才刚大学毕业的样子,素面朝天,根本够不上任何威胁,却不知道轻敌会造就如此下场。第二次在餐厅里目睹向渊如何宠她闹她,她才知道男人动了情,不论多潇洒的人,也是一样的孩子气。她也是看得通透的人,没有妄想过能拴住向渊,可看一恒轻轻松松地就把向渊拿下,还是有些不甘心。
“向渊为了你收敛至此,真是难得。”段晓琪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