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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好了门,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开始上网。跟温哥华的朋友们闲扯了几句,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便退了下来。
想起大宝。心里说不出的郁塞,又想起梁西岩说的话,皱起了眉,裹着被在床上滚了两圈,终于是没忍住,拿起电话打给简云扬。
“云欣?”简云扬的声音依旧温柔,笑了笑,“国内应该是晚上了吧,怎么这时候打过来?见到你西岩哥了么?”
我抿了抿嘴,问道:“哥,你认识简小芽这个人么?”
简云扬那边没了声响。
“哈喽?”我以为他挂了电话。拿开电话却发现并没有。重新将耳朵贴上电话,我听见简云扬问我,“你怎么知道她的?”
我皱了皱眉,反问道:“真的有这个人么?”
简云扬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道:“云欣,你是不是遇见宋易澋了?”
原来他连宋易澋是谁都知道?我心里有些不满:“原来成庆瑶真的收过养女?什么时候的事?”
“云欣,你当时生着病,走的匆忙。正赶上当时小芽家中出了些事,她成了孤儿,母亲只好将她接到简家,没告诉你是没找到合适的时候。”简云扬连忙解释着:“你别多心。”
我哼了一声:“我多什么心?成庆瑶认多少个儿子女儿,都和我没关系,当然不用告诉我。”
“云欣,别说气话。”简云扬不愿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他在我和成庆瑶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夹心饼干,如今愈演愈烈,拖累的自然是他。
我忽然想起我最奇怪的事情来。问道:“梁西岩说你高中的时候老念叨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高中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那时候我可没生病!”
简云扬有些支吾:“十五年前,母亲只是认下了这个女儿,小芽家里出事的时候是五年前,刚好那年,你随我来温哥华,所以错过了。”
“怪不得……”我语气中有些嘲讽:“看我卖不出好价钱了,立马就迎回家一全新的又值钱的。”
简云扬听了,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抿了抿嘴,神色有些不自然,想到大宝那可怜的眼神,和见人就喊妈的行径。心里又开始发堵:“那个叫什么简小芽的到底怎么回事?丢下丈夫和孩子跑哪儿去了?成庆瑶对亲生孩子不是严厉的很么,怎么一到她这儿,管都不管?”
简云扬一听我这话,首先不是提成庆瑶开脱,而是连声问道:“你说什么?简小芽丢下丈夫和孩子?丈夫,和孩子?”
“你妹妹做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不是听梁西岩说你高中时常念叨她么?”我讽刺地道,“怎么,她结了婚生了崽儿,却又一走了之不管不顾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简云扬没理会我的挖苦,咬着牙骂道:“这个王八蛋!”
我愣了愣,没明白他是骂简小芽王八蛋,还是骂简小芽的孩子王八蛋。休司肝技。
“那孩子……”简云扬犹豫地问出了口,“是不是大概五岁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是啊,说是五岁,长得跟肉团子似的,一头小卷毛萌死人了。”
想到这个,我又开始不满:“可惜是单亲,你想想我小时候得病那阵儿,不就是因为咱爸去世我受不了刺激么?我看那小孩也没多阳光,就我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遇到的,见我就喊妈,赖着我不肯走,这得多缺爱的孩子才能办的出来的事啊。”
简云扬叹了口气,弄的跟有多为难似的,顿了顿,道:“单亲家的小孩可怜是可怜,但也碍不着你啊,这事你别管了,别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盘腿做在床上,开始擦头发,“简小芽怎么说也是简家的人,这么走了,丢人的不还是简家么?我不管啊,反正是你妹妹,你得把你妹妹找到。”
简云扬“啧”了一声,显然是拿我没办法了,我也不理他的无奈,只道:“你认识的人多,多留意留意,总能找到点线索吧。”
“不是找得到,找不到的事儿。”简云扬苦口婆心,“宋易澋要是想找,小芽躲到哪儿都能被揪出来,但是五年了,他仍然一个人带着孩子,这说明什么?你学心理学的,你还想不明白么?”
我默了。
简云扬叹了口气:“云欣,你答应我,这事你可千万别管了,好不好?”
我脸上僵了僵,仍是“嗯”了一声,道:“那好吧,你说的也是,这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看他们家那小孩可怜。”
“可怜?”简云扬笑了一声,道,“宋易澋的身份在那,不知道多少人巴着去照顾那小孩,哪里可怜了?云欣,别被眼见的片段先入为主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没事的时候,回家看看妈,她好歹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能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她是你母亲,一辈子都是。”
我紧紧地拧着眉:“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可能了?不可能,不可能!她那叫养么?她养了我十几年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跟养头猪、养条狗一点区别都没有。”
“云欣!”简云扬语气也加重了。
他的声音有点严厉,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便沉默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你睡吧,一个人在国内要小心,有事就找梁西岩。”简云扬软下了语气,“你好好的,别让我不放心。”
我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跟嫂子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
“你这话说的我跟老头似的。”简云扬笑了笑,道:“知道了,行了,早点睡吧。”
我捏着电话,看着窗外的月亮,脑子里忽然跳出来大宝被他爸抱着走的时候,探着身子朝我喊妈妈的情景,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叹完,电话又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宋易澋打来的。
第八十二章 你还得伺候大宝
“喂?大宝?”我以为电话是大宝打来的,语气轻快了些,“这么晚还不睡,小孩子晚睡可是会长不高的哦。”
对面传来一声低哑的咳嗽声:“是我。”
我嘴一撇:“哦,宋先生啊,什么事儿?”
宋易澋语气慢悠悠的,但仍能听出一丝担心来,他道:“你现在能过来一趟么?大宝发烧了,哭着喊着不肯睡觉,非要见你。”
我拿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瞅着电话,但忽然想起再怎么瞪他,他现在也看不见,便不客气地开口道:“您没事儿吧,现在都十一点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补充了一句,“晚上十一点!”
宋易澋明显有些不自在:“打扰了,不过,还请过来一趟吧,我派车去接你。”
“等会儿!”我走到床边,看着被缤纷的夜灯照的五颜六色的夜晚,笑道:“凭什么你以为,就凭你儿子喜欢我,我就得大半夜的你说过去我就过去?”
说着,还要慢悠悠地问上一句,“你谁啊?”
宋易澋挫牙的声音我隔着电话都听得到:“简小姐还没找到工作吧?”
“是没找到工作,所以……”我好整以暇地问,“宋总是想用工作威逼我呢,还是利诱我?”
宋易澋笑了两声:“这要看简小姐的意思了,说白了,威逼和利诱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意思,你不觉得么?”
“您真幽默。”我推开了窗户,有清凉的风灌进来,拂起我的衣摆,让我浑身的骨头都有些犯软:“可是,我这人懒,就爱吃闲饭,工作这事,暂时没打算尝试。”
宋易澋那边沉默了。
我见他被我气的差不多了,心下高兴,转身靠在窗户框上,这才悠悠地开口问道:“大宝真病了?”
这话还没问完,就听那边大宝压抑着哭声问道:“爸爸,妈妈答应来看我了么?”
大宝的声音有点哑,还在哽咽,我听的难受,咬紧了唇,没敢说话。生怕一张口,就忍不住答应宋易澋我要去看他。
宋易澋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他轻声哄着大宝,道:“你先吃药好不好,妈妈要是知道你不乖,是不会来的。”
大宝低低地呜咽了两声,小声问道:“我吃药了妈妈就会来么?”
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是宋易澋将电话交给了他。不一会儿,大宝稚嫩的童声清楚地传到我耳朵里,“妈妈,我好难受,我睡不着,你能来看我么?”
我看看靛蓝的夜空,下意识地拒绝:“大宝,太晚了。”
我的心怦怦地跳,生怕他难受:“你听话,先吃药,妈妈明天去看你,好不好?”
大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能今天来么?”
“我……”我特么都洗完准备睡了,小崽子你这电话打的可真是时候哈!但这话没跟他说出口,我柔声对大宝道,“宝宝乖,把电话给你爸爸。”
耳边宋易澋的声音一响起,我就开始抱怨他:“不是说我不是他妈妈不让他喊么?现在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一开始非要把大宝抱走的是你,现在大宝生病了又非要让我过去的也是你,你什么意思?”
风吹的有点凉,我猛地扣上窗户,大声说着风凉话:“我看你就是闲的!哼,这可是那会儿你自己做的决定,现在,你自己承担吧!”
“你也知道大宝生病了?”宋易澋像是点了根烟,孩子气地说道,“就说你来不来吧。”
我撇了撇嘴,真是不好直接说去不去,干脆和他扯皮:“你告诉大宝让他好好吃药,跟他说我明天去看他。”
我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宋易澋简单粗暴地对大宝道:“大宝,你妈不肯来。”
我抚了抚额头,心里直骂宋易澋混蛋。
果然,只听大宝“嗷”地一声,哭的离肝肠寸断不差什么了:“妈妈……”
我开始头疼。
“如果你愿意来,”宋易澋的声音很稳,听起来十分认真,“九月份国际心理学研究协会召开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弄到门票。”
不可否认地我有点动心,还没说话,又听他道:“如果你想,你的工作执照,也完全不成问题。”
我眯了眯眼睛,知道这问题很蠢,我仍是问出了声:“你查我?”
宋易澋只是笑笑,道:“你突然从温哥华回国内,短时间内又不想工作,若不是因为你的状态不适合工作,那就是证件出了问题。然而,无论是哪一条,我都能帮你。”
“你曾经患过严重的心理疾病。就因为这一点,就算你的专业知识再过硬,也难免引人怀疑。”
宋易澋嘲讽地笑道:“一个患过严重心理疾病的人,居然有人敢发工作执照给你?”
我咬了咬牙,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没错,我的确得过严重的心理疾病,可那又怎么样,得了一次精神病,就要一辈子被打上神经病的标签么?我特么早就好了!!”
“哦?”宋易澋的声音很玩味,“真的好了么?”
我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宋易澋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要是想知道,我勉强可以耽误我的时间告诉你一些,对于我来说无关痛痒的事。”
我心下不定,隐约觉得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但却唯恐他是在诈我,不敢应声,只倨傲地问了一声:“比如?”
“比如,我可以告诉你……”宋易澋压低了声音,声线变得愈发沙哑性感,“简小芽是谁。”
我哈哈地笑出了声:“我当你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