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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院长心疼女儿,赶紧问:“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陆景泽,他喜欢个小护士,也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一个小护士。我长得好看,学历又高,家世也好。爸爸,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杨思颖声泪俱下,“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要再看见他。”
杨院长看不得女儿哭,安抚女儿说:“我不能随便开除一个没犯错的医生,不过我可以给他些苦头吃,让他自己辞职。”
杨思颖擦眼泪:“还有那个小护士。”
次日,陆景泽和林茜接到消息,让他们下乡医疗援助。
林茜惊讶:“我只是个实习护士,为什么……”
护士长说:“没有为什么,你是医院的员工,必须服从医院上级的命令。”
于是就这样,林茜和陆景泽出发了。地点在深山,车都开不进去。
林茜看着连绵的山叹气:“这是不是在坑我们?”
陆景泽淡然地说:“不用想太多。”
两人把车停在乡镇,说明来意后,镇长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并派给他们一个向导,省得他们在盘盘绕绕的深山中迷路。
医疗用品他们两个人背不了,镇长便借了两头驴给他们。
林茜和陆景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电视以外的地方,看见驴。
驴驮着东西,向导带领他们进山,走了三四个小时,才终于到达村子。
这么偏的地方,也不知道院长是怎么找到的。林茜腹诽。
村长已给他们准备好房间,一拍就往下掉土的那种。这里条件不好,没得选择。
既来之则安之,林茜的心情在爬山的这一路,顺着山势跌宕起伏,现在完全没了脾气,只想赶紧睡觉。现在别说是个土窝,就算是个狗窝,她也睡得着。
跟林茜不同,陆景泽一路上都淡然到面无表情,此刻皱起了眉。
两人的房间是相邻的。林茜垂着疲惫的脑袋,跟陆景泽摆了下手:“陆医生,晚安。”
林茜开门,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陆景泽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做足心理建设走进去,眼睛首先看向床。
村长尽可能地打扫得干净,洗到发白的被子也整齐地叠好横在床头。
陆景泽试着过去躺下,但没到半分钟,他又站了起来,床单粗粝的触感和扑面而来的奇怪味道,让他浑身不适。
他起身,去了院子,可院子里凶狠的蚊子又把他赶回屋子。没办法,他只能擦干净桌椅,坐下。强烈的疲惫感把他往睡梦中拽。但在陌生环境,他睡得并不安慰,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游离。
林茜进屋子,看也不看,鞋子一踢。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黑暗中,有什么快速从房梁跑过。
林茜打开灯,看见一只老鼠,嗖的蹿没了影。
“啊——!”林茜尖叫着冲出去,连鞋子也没穿,直奔陆景泽房间,棒棒棒地敲门。
陆景泽陡然醒来,拉开门。
林茜看见陆景泽,跟见了救星一样,两手拉住他胳膊:“有老鼠。”
陆景泽低头,看向她握着他胳膊的手,视线掠过她光着的脚,她得多害怕,鞋子都来不及穿。
陆景泽拿了自己的拖鞋,让她套上,带她过去隔壁房间,老鼠早不见。
“睡吧,已经跑掉。”
林茜头皮发麻:“它还会回来的。”
林茜收拾自己东西,不由分说地往陆景泽房间走。
陆景泽:“你这是要跟我换房间?”
“不是。”她停下来,转头,水光潋滟的眸巴望着陆景泽,“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陆景泽愕住。
林茜接着说:“我把床抬到你房间,咱们在一个房间也能互相照应,说不定这里还有野兽呢。”
陆景泽沉默。
林茜怕老鼠,一个人面对她能疯了,眼下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陆景泽。她可怜兮兮地眨动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求你。”
陆景泽依旧沉默。
林茜举手做发誓状,打包票:“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陆景泽皱眉:“你指的做什么,是什么?”
“就,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什么的。”
陆景泽向前一步,走到她身边,深邃的眸垂下,沉沉地凝视她:“你不是喜欢我吗?”
“啊?你还记得。”
“怎么,我不该记得。”
“不是。那个是……”林茜话到嘴边停下。告诉他其实是刘佳佳喜欢他,刘佳佳会羞愧而死的。何况刘佳佳现在已经转而喜欢上靳医生,没必要再提,否则事情会变复杂。
陆景泽始终凝着林茜,等着她说下去。
林茜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心一横,破罐破摔,说:“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放心,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
“收拾好心情,是指把目标转向靳医生吗?”
那天在餐厅目睹她和靳医生一起吃饭后,陆景泽不止一次看见她和靳医生交谈,走廊里、茶水间、值班室……靳医生看她的眼神,无法形容。
“哈?”林茜惊讶,这又从何说起,“我跟靳医生不熟。”
“不熟一起吃饭,还总是聊天?”
“他来找我聊,我礼貌地回几句而已。”林茜回答。
陆景泽眉心舒展开,擦过林茜:“睡吧。不用搬床。”
“不搬床?”林茜下意识地拢住自己。
“我在椅子睡。”
“那多不好意思,不用为我牺牲那么大。我……”林茜跟上陆景泽。
陆景泽骤然停住。林茜差点撞上他后背。
陆景泽转头:“你可以选择回自己房间。”
林茜闭嘴,不说话了,默默地进去陆景泽房间,默默地爬上床,默默地闭上眼睛,许久才说了两个字:“晚安。”
陆景泽关灯,坐在椅子,看着窗外沉郁的夜色,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林茜说:“晚安。”
林茜不认床,又累,有陆景泽坐着镇守,老鼠不敢来,所以她睡得很安稳。陆景泽可睡得不安稳,腰酸背痛。
林茜和陆景泽一前一后从房间出来,正好被来喊他们吃早饭的村长看见。
村长四十多岁年纪,又黑又瘦,脸上总是带着和乐的笑容。
“你们是情侣啊。”村长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说。
陆景泽扶着腰,轻轻活动,可一动更疼。
林茜张嘴刚要解释,村长抢先说:“你们年轻人啊,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还急着往一处拱。再年轻气旺,腰也受不住的呀。”
“不是,我……”陆景泽说。
“不用解释,都年轻过,我懂。”村长说着,抛给陆景泽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陆景泽懒得再解释,专注于解决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村长,屋子有老鼠。”
“老鼠啊,不用管,很多的。不过放心,我们这里的老鼠从不咬人。”
陆景泽:“……”
林茜:“……”
“村长,有没有能买床品的地方。”陆景泽又说。
村长愣了下,回答:“没有。”
陆景泽只得作罢。几天,忍一忍吧。
早餐很简单,米粥小菜配馒头。简单填饱肚子,开始工作。村民们排着队来接受诊治,大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
有的老人接受完诊治,回去拿了野果子和鸡蛋回来给他们,他们不要,还是硬塞进手中。
孩子们则热情地围在他们四周,问东问西:“你们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几岁……”
还有个羞涩的小男孩,在林茜身边扭捏半晌说:“你好漂亮。我长大了想娶你。”
童言无忌,一圈人跟着笑。
村长说:“你没机会了。这个小姐姐是旁边大哥哥的。”
小男孩听了,伤心地耷下脑袋瓜。
“村长,我们真不是。”林茜说。
村长说:“好了,不说,行了吧。”
村民们跟着起哄:“哈哈哈,小媳妇害羞了。”
☆、《高冷医生俏护士》
村民们正起哄; 从队伍最末走上前一个老妇人来,脚步蹒跚,到林茜身边,握紧她的手; 眼里闪着泪光,激动地说着什么。
林茜听不懂; 村长翻译:“她老伴儿前段时间做农活摔倒了; 躺在家不能动。”
这边结束,林茜和陆景泽跟老妇人回家,察看她老伴儿的情况。
老妇人的家位置偏僻; 蜿蜿蜒蜒的羊肠小路; 顺着山势直往上,走了半小时才走到。
林茜倚在门框喘气; 陆景泽进去看老人情况。老人扭伤很严重,又没及时处理; 此刻已经肿起一个大包。
陆景泽给他做了处理,又给了他吃了活血化瘀的药。
“我明天会再来一趟。”陆景泽说。
老人枯枝一样的手抓住陆景泽:“谢谢。家里孩子都在城里,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拖着这条腿,又到不了镇上去看病; 得亏你们来了。”
陆景泽不动声色地把手抽走:“不用客气。”
林茜进来; 已经没她什么事。
陆景泽站起身,说:“我们先走,明天见。”
两人走到门口时; 老妇人拦住了他们,比手画脚,指着屋顶。
老人说:“我老伴儿是少数民族,不会说汉话。”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我们的屋顶漏了,能不能帮忙修一下,不行的话就算了。”
补房顶这种事,陆景泽没做过,而且也不是他该做的事,他正想拒绝,林茜满口说:“好,没问题。”
林茜看这老两口家徒四壁,实在可怜,不忍心拒绝。
陆景泽凑近林茜:“你会?”
“不会。”
“那为什么答应。”
“可以学嘛。”
林茜让老人教她。老妇人去和好了泥,把梯子架在屋顶,指指泥指指屋顶。
“好,交给我吧。”
林茜扒住木梯,陆景泽抬手拦住她:“我来。”
“不用。”林茜拂开他,“你的手是做手术的,这种小事我来就行。”
“我来。”陆景泽坚持。
老妇人拍了拍陆景泽,摇头。里面老人说:“你太重,姑娘轻。”
陆景泽上去,可能会把屋顶踩个更大的洞。
林茜灵活地爬到屋顶,踩住承重的房梁,用绳子把泥拽上来,开始糊。把泥全都用完,她才下来,骄傲地仰脸:“我觉得我好棒,回去可以跟我爸妈吹嘘一下了。”
老妇人笑,脸上的皱纹花一样绽开,指林茜的脸。
陆景泽淡淡地说:“你的脸脏了。”
林茜脸上溅到好几块泥点。
屋里老人说:“往东走几分钟,有条小河,可以去那里洗。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老人挣扎着想下床,可脚一挨地就痛。
“好,那我们走了。”林茜开朗地说。
跟两位老人告别,他们往小河走。河水清澈见底,有鱼在游。四周翠树掩映,山峦起伏,一片迷人的风光。
“这里还挺美的。”林茜深吸一口气,“空气也好。”
陆景泽冷声催促:“洗脸洗手。”
林茜斜他:“你这人真会煞风景。”
她蹲下身,掬一捧水泼在脸上。
“哎呀。”她停住,揉眼睛。
“怎么了?”陆景泽问。
“什么东西进眼睛了。”
陆景泽大步过去,俯下身,拉开她的手:“别揉。睁开眼。”
“我睁不开。”
陆景泽从包里拿出生理盐水,先冲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撑开林茜的眼皮,帮她冲洗。
“可以了吗?”陆景泽问。
林茜眨动眼睛:“好了。”林茜再次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