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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是认可了陈妈的话吗?
偌大的玻璃窗上映出殷琉翰的脸,那张脸上居然挂着笑容,虽然笑的有些苦涩。没想到多年以后他的脸上再次出现笑容还是因为她。
还未到十分钟,殷离那边就已经把殷琉翰需要的资料给送了过来。
蓝少沁,女,二十三岁,三岁的时候被蓝岳领养,现在就读于X大学,在校学习成绩优异,但是为人孤僻,不太喜欢与人交流。有两个人好朋友,一个叫林夏,与蓝少沁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一个叫邵奕铭,现在在法国深造。蓝少沁一个星期之前因为要与卿浩文举行婚礼,所以向学校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婚礼取消,蓝岳在三天前去世,而蓝家一片果园也成了卿家的,蓝少沁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殷离传过来的资料主要的信息就是这些。殷琉翰看完之后再一次掏出了手机:“殷离,这真的是全部的资料吗?蓝岳没有结婚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的资料不是全部。有时候直觉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是的,先生,那边传送过来的资料就这么多,并没有提到蓝岳的夫人。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虽然我们调查的资料上没有提有关蓝岳妻子的任何信息,但是后来我们有人去墓地那边看过,蓝岳的墓碑上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外还有另一个名字,刻的是殷凌。”真不懂这些人怎么娶名字的,居然跟他名字的读音这么像。
015:前程往事,不堪回首
殷凌……殷凌……她死了?
“先生?你还在吗?”他越来越不懂了,虽然以前就没有懂过,但是现在是更迷糊了。他很仔细的调查资料,也是很认真的汇报,但是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电话那端是一片沉寂。果然老板太过深沉做手下的真的不好过,一个不留神也许就进了雷区了。
“嗯,那个墓地在什么地方?”
“西郊那边。”
“嗯。”尽管是对着电话在交流,可是殷离仍然感觉的气氛紧张到吓人,这样的感觉就好像给判了死刑的犯人执行死刑一样,殷离现在只希望赶紧结束这样痛苦的对话。
“你那边怎么样?蓝少沁情况还好吗?”
“喂,殷离,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帮忙,殷琉翰那小子让你过来是让你打电话聊天的吗?”电话那端突然就传来了叶浚哲的声音,各种抱怨,殷离吓的立马捂住了手机,希望那边没有听到。
“是不是殷琉翰来的电话,手机给我,TMD,我让你把手机给我。”叶浚哲现在已经到了暴怒的顶点,殷离虽然不想给,但是愤怒中的能听你的?手机一把就被叶浚哲抢了过去。
“殷琉翰,我TMD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哎,您老人家听听,听听,这声音怎么样?比起杀猪的来如何,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过来把那位姑奶奶给我弄走,我伺候不了,我还没有碰到她就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躲我就跟躲瘟疫一样,怎么?我是身上是又细菌还是得了H7N9?喂,你听到没有啊,别给我装哑巴,我告诉你,十分钟以后你要是不给我来把她弄走,我就……”
“医院。”
“啊?”
“医院没了。”
“……”
“嘟嘟嘟……”
殷离愣愣的看着刚刚还很嚣张的男人,不知道在听了他们家先生什么话时候瞬间就蔫了,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负气包。果然,跟他们先生斗,永远都只有输。
殷离听着刚刚打了败仗回来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该死的殷琉翰,就我欺负我,你说我容易吗?爹不疼娘不爱的,不就想有个自己的医院吗?你这个狠心的男人,居然拿医院来威胁我,你个死没良心的……”
跟在后面的殷离听着,额头上瀑布汗外加是那条黑线。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他们家先生做了负心汉,抛弃了他呢。好在先生人现在不在,不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场景呢。
“殷离,你干什么呢?想偷懒吗?赶紧给我过来绑住这个疯女人,磨磨蹭蹭的,小心我告诉你们家老大,你在这里偷懒。”
殷离顿时嘴角狠抽了一下,果然,宁可得罪女人,也不要得罪受了伤的男人,太危险……
第二天,西郊墓园——
天气显得有些阴沉,飘着微凉的毛毛雨,墓园中的树在风雨中轻轻飘摇,殷琉翰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坐墓碑前,墨黑的头发在风中恣意飞舞,黑色的墨镜挡住了他眼中的流光,薄唇紧抿着,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多少年没有这么失控过了,当看听到殷离的报告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穿梭在荆棘丛中,每跳动一下都一条深深的伤痕加上撕心裂肺的疼。所以他来了,没有支会任何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
曾经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也曾偷偷地想过他们之间的相遇,无数的设想中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见面,这样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距离,可是却不再是记忆中那张温暖的脸而是冰冷的墓碑,刺骨的凉意透过手指直钻心底。
殷凌,你很得意是不是?抛弃家,丢下我,有了老公,有了孩子,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曾想过找我,你一定生活的很惬意吧。殷琉翰目光森冷的锁住墓碑上的名字。
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就是:“对不起,还有照顾好自己。”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起码我还活的好好的,因为我还不能死,那个家有太多的罪孽需要我去承担,可是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所有的罪孽都留给我一个人。
你现在一定笑的很开心是不是?躺在下面,身边是自己心爱的老公,你解脱了,殷家的荣与辱都不再与你有关。哦,不,从你离开家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觉得抛下了,连同你对我的承诺。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你是怎样抱住我,告诉我:“琉翰,不要怕,冰冷的家里有姐姐给你温暖,姐姐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殷凌,你就是一个骗子,你走的时候那样的决绝。你说这个家太脏了,那样肮脏的家姐姐一样人看到就够,琉翰永远都要知道,姐姐会为你挡去一切污浊,让琉翰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是殷凌,你看看我现在这双手,上面沾满了多少肮脏的鲜血,我脏了,从内到外都是脏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更早迈进了这个肮脏的世界,接触这个世界的肮脏。你永远也想象不到,当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身无分文,两手空空的被扔到美国最黑暗最肮脏的巷子的时候最后是怎样活着出来的。
最初他只知道一味的逃避,一味的求饶,他想,那些大人再多么残忍也不至于会为难一个孩子吧,可是他错了。那群人是没有人性的,一味的懦弱只会让人觉得很好欺负,所以他不再求饶。那个黑暗的巷子给他上了迈入射虎的第一课——这个世界,想要不被人踩在脚下你就只有变得更强。
最后他趁巷子里的那个领头的人睡着的时候,从他那边把刀偷了过来。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就杀了他,第二天,在那个领头揪住他的衣领想要打他的时候,他直直的把那把到捅进了他心脏,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头上,拿着刀在那个人身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他之前打过他多少下,他就会还给他多少刀。
那一刻,他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恐慌,诧异,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因为他们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八岁的男孩居然敢杀人,而且杀了人之后还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有种快意,也许他天生就是应该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那个时候的你在干什么呢?一定还在为你成功逃离了那个家而感到喜悦吧,那时候的你可曾想过,你曾经拼尽一切要保护着的弟弟,在你逃离那个家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被丢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不,应该说是诞生撒旦的地方。
你以为我今天是来看你的吗?不,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要毁了唯一在乎的东西,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亲身的,总之任何一点你牵绊着人或物我都会毁掉,包括你老公在乎的那片果园,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殷凌,这是你欠我的。
恨意充斥了殷琉翰的脑海,黑色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抹黑中泛着红光,全身的嗜血因子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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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学校被辱,谁来保护
蓝少沁在叶浚哲家里一个住了七天,殷离被殷琉翰留在这里七天,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一场“惨案”发生的全部过程。
用殷离的话来说:“我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有见过,但是这几天的所见告诉了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所看到的还是太少了。”
这七天蓝少沁没有讲过一句话,但是她的手机却从来没有停止过震动,因为先生有交代,不准吧蓝少沁的手机关机,所以不管手机铃声有多么的烦人他也没干给它关机。
蓝少沁当晚送过来之后没多久就醒了,之后就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不允许任何碰她,说要是一碰到她,她就疯了一样的逃跑,跑不了,谁抓住了她就咬谁。明明已经那么多天没有吃饭了,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力气,他跟叶浚哲都没能幸免。叶浚哲一只手臂上有两个牙印,另一只手上有三个,他要好一点,比较不要帮她清理伤口,打点滴,量体温,量血压什么的,所以不用总是靠近她,不过他的手臂上也光荣的被印上了两个,一左一右,还极其对称。
中途他也曾打电话给先生,跟他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那边在沉默许久之后让他把林夏接过来陪蓝少沁。他暗想:既然林夏是她的好朋友那应该能制得住她吧?可是想错了,林夏来了之后看到的就是叶浚哲单膝跪在蓝少沁的床边,上半身微微下倾,林夏一看就以为叶浚哲要占蓝少沁的便宜,直接拿起柜子上的台灯就朝叶浚哲的头上早了过去,其实人家别提有多冤枉了,让出了自己的家不说,还得没日没夜的盯着那位姑奶奶,明明只是给她量血压吧,愣是被当成了色狼,于是光荣负伤。
然后,在剩下的四天中,就不仅仅是蓝少沁与叶浚哲的大战,还有叶浚哲跟林夏的大战。
作为一个旁观者,想要不被殃及,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站在一旁观望着,不劝阻,也不参与。而他们先生叫他在这边也只是叫他注意一下蓝少沁的恢复情况,所以他所理解的这句话的更深层次的含义就是他可以袖手旁观。
虽然她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是在一个濒临崩溃的男人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和一个野蛮的女人之间聚在一起的时候,远离那个群体才是最正确。
殷离相当惋惜的扫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尤其是对那些在这场“战斗”中牺牲的医疗器械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真的比较有先见之明……
“殷——琉——翰——你吃饱的撑的是不是,闲得慌是不是,你什么人不好救,救回来这么一个灾星,哎,你来我家看看,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你看看我的那些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