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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到了叶檀,他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也可以变得比城墙还厚。
特别是他这么一个脸皮比纸还薄的男人,也可以变得前后不一,云泥之别。
☆、分手吧
梁锦予也不逗留,张子跃光着身子,不敢追过来,梁锦予一路畅通,开着车不带喘息地驶到了几公里以外的一个荒凉的地方。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远方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已经渐渐灭了,这里远离城市,她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摇开车窗,掏出手机,开始慢慢欣赏她刚刚拍的那些照片。
照片中,许雅丽身上都是张子跃种的草莓,张子跃则面如死灰,脸上的表情时而又十分丰富多彩。
一切来得都太快,让他来不及用冷静的眼光来反应。
如果这些照片流露出去,他和许雅丽的演绎生涯就完了。
不过做人要有底线,梁锦予并不打算真的拿这个照片去媒体告发他们。
正好这个时候黎雪的电话也来了。
梁锦予刚刚接起来,黎雪担忧的声音就隔着老远说道:“金鱼怎么样,你有没有事?见到张……他人了没?”
梁锦予调整了一下呼吸:“见到了。”
黎雪感受到了她声音中的失落,即使她已经故意伪装出她很好的样子:“金鱼,他有没有欺负你,他当时在干什么啊,他……他不会和许雅丽在做那种事吧?”
没想到被她猜对了,梁锦予沉默了一阵。
黎雪十分愤慨的:“禽兽啊他!白天做完晚上做,晚上做完白天做,我拍到那组照片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天了,你再追过去,那就是两天了。那个许雅丽也真是,这么容易就和他上。床,是有多饥渴啊?能要点脸吗,潜大导演潜习惯了,别人的男友也不放过,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说到“女朋友”这个词,梁锦予无可避免地膈应了一下。因为张子跃的戏路开始宽广了,对外都是以他是单身公开的。
梁锦予是他的隐藏女友,随着他的行程安排越来越满,两人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偶尔通过微信交流,连对话也逐渐少了,黎雪谈到这个词的时候,梁锦予也是愣了一愣,感觉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能在更早以前,就形同虚设了。
黎雪道:“金鱼你现在在哪,我想过来陪你。”
黎雪的话让她很安心,在一个人最失意的时候,能有一个至交好友,还有家人相伴是最幸福的。
但是已经快凌晨四点了,黎雪为了她的事一夜没睡,第二天还要上班,梁锦予回道:“我现在驱车回S市的路上,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多的是的。黎雪你放心吧,我梁锦予,不会为了一个随随便便就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要死要活的。感情,就是要以同等的尊严才能配得上。”
没错,感情,就是要以同等的尊严才能配得上。
如果这个男人不将她当回事的话,梁锦予一边开车,一边笑得很深沉,她也不会把这个男人再当一个人看。
回到S市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梁锦予才回到出租房里,简单地脱掉鞋子,一下子陷进床里爬不起来。连续开了一天一夜的车,她的精神已经彻底透支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她吵醒。
梁锦予从一团乱的被窝里抬起脸,头发乱糟糟的,门外的人见她不回应,改按门铃为敲的:“锦予,在不在,是我——”
他的那句“是我”,梁锦予再熟悉不过了。化成灰都能认得的声音,至今梁锦予还记得,一开始张子跃很喜欢唱歌的她,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花费半年的时间去学吉他,一些特别难的技巧全部学会了,甚至开了一把好嗓子,在她的面前和她和声弹唱情歌。
理想很伟大,张子跃说过,将来要听她唱遍全国演唱会,一年下来整整三十二场。
现实很骨感,拍了一部戏,就勾搭到了一个当红小花旦。
不愧是脑袋长到了下。体上面的男人。
梁锦予觉得有些好笑,除了昨天晚上的那场荒诞又盛大的见面会,他们两个人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可能是一个月,又好像是两个月,还是说,半年?
梁锦予假装不在的样子,点开微信,朋友圈里除了晒吃的,晒喝的,晒去哪个城市玩,还有就是做微商的,剩下一些则是无聊的心灵鸡汤。
梁锦予又点开了张子跃的好友头像,原本的备注“我心归跃”,已经被她改成了“无聊透顶”。进入对话之中,张子跃的聊天停留在昨天之前。
点开其中一条语音消息,好听的男声响起,配合着门外的敲打,十分有节奏。
梁锦予将手机贴着耳朵听了一瞬。
“敬启亲爱的女友大人,我现在在导演家里做鱼哦,好想你也能在身边尝一尝,味道真的是棒~极~了。嘿嘿,拍一张照片诱惑诱惑你。怎么样,是不是色香味俱全?还不快点夸我一句。还有,你在外面工作也不要太辛苦,饭要好好吃。亲亲的亲亲,不许忘了,再忙也都要想我。爱你的未来老公上。”
下面同时发送的还有一张男人与红烧鱼合影的照片。
的确色香味俱全,不光是鱼,照片上的男人,五官英俊逼人,肤质整洁。照片的角度正好拍摄出他倒三角的好身材,举着大拇指,闻着那盘鱼香,仿佛鱼就是她,他快要亲上“她”。
——真恶心。
梁锦予闭了闭眼,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幕幕,心脏又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愧是表演系出生的男演员。
一边说爱你,一边脱着衣服和别的女人上。床。
梁锦予干脆扔下手机,很想将他拖到黑名单一了百了,但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些事必须要做。
刚刚走到阳台,电话铃响了起来,外面车水马龙,好不喧嚣,梁锦予打开一扇窗才接起来,入耳便是张子跃听起来很疲惫外加焦躁的声音:“锦予,你在家吗?我最近没有通告要跑,也没有戏要拍。我,我好想你。”
不好意思,可惜我不想你。
梁锦予看了一眼那些流动的车辆,都是匆匆地不知道驶向何方,梁锦予道:“张子跃。”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念他的全名,平时他们都互相称对方简名,她叫他“小跃”,他称呼她为“小予”。
张子跃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下定的决心就如泼出去的水,回不来了。梁锦予道:“我们分手吧,张子跃。”
兜头好像瓢了一泼冷水在他身上,张子跃浑身一个激灵,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梁锦予都能听到张子跃在门口对着话筒鬼喊鬼叫的声音:“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
张子跃刚准备说一些挽回的话,电话那边只留下这么薄情的分手告白以后,“嘟嘟”两声绝无留恋地挂了。
张子跃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面,木着一张脸半天都不能回神。
这就挂了?
什么挽回,什么觉得好几年的感情不容易,什么你不要抛下我,我爱你啊……这种生离死别都不愿意分手的情感大戏居然没发生在梁锦予对他的感情上面?
“呵呵。”张子跃忍不住从嘴角边冒出无奈的声音。
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存在了,还是太低估梁锦予离开他后的个人生活?
总而言之,张子跃在发呆了三分钟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又给梁锦予发送了“绝对不会同意分手”的短信。
收到短信的时候,梁锦予一脸冷漠地直接删除,包括他的号码,干脆也设置成拒接任何消息的状态。
说完了分手,梁锦予觉得无比的轻松。
特别是当她想象到自以为她离不开他身边的张子跃,一脸沮丧的表情。
想想还有点小开心。
张子跃已经走了,在楼下,狼狈地垂头丧气地迈着步子离开,当然是乔装改扮过的造型,梁锦予全程在阳台看得一清二楚。送他两个字,“呵呵”。准备收拾收拾洗个澡去上班。
她在S市当地的一家比较有名的清吧里当驻唱,昨天为了张子跃的事,特地请了一天的假,由别的驻唱歌手顶上。这一请假,就是损失了几百块的收入,甚至上千。马上要换季了,最近房东催得紧,让她赶紧把下个季度的房租先交了,梁锦予粗略地算了一算,房东给她的房租相比去年之下,又增加了将近七百块。
梁锦予追问加价的理由,房东说:“我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够租给四五个年轻人住了,每个人都要给我房租,我的价格就不止算给你的那么多。现在的市场行情如此,你一个人住,我收的已经算少了。你自己看看,以你预付的价格,到哪里能找到这种靠近市区、环境还不吵杂的好房子?小梁啊,不是我狠心,我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知道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租两室一厅,但是,我这价格真的不能再让了……”
房东说的很有道理,最近物价飙升,黎雪不止一次吐槽过蔬菜居然比鱼肉还要贵了。作为素食主义者,快要活不下去了。
梁锦予在自己的手账本上涂涂写写,记录一下最近的收支状况。
晚上照常去清吧上班,才八点不到,里面已经陆续坐下了不少人,酒保小余见她状态不佳,调侃她道:“怎么了我们的梁大小姐,脸色状态这么疲惫。如果不好好保养的话,很容易被人抢走了男朋友哦。”
梁锦予的声线很有特色,而她的长相也属于令人难忘型的,不像是现在整容界千篇一律的长相,梁锦予的面容,清甜中带了一点妩媚,妩媚中又多了一种柔情,配上172的身高,一双大美腿,从背后看,紧臀细腰,在清吧驻唱的时间也圈了不少男粉。
清吧老板曾经惋惜道:“小梁这个人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技术。”
梁锦予的歌喉动人,擅长颤音转音还有具有爆发力的高音。一些需要考验歌手功夫的难度颇高的歌曲,她都有挑战过,尽力做到在驻唱的日子里,每一天的曲目都不一样。
一些热闹的酒吧也曾想挖过人才,但是梁锦予的穿衣风格与行事作风都比较保守,拒绝了那些需要穿着暴露的工作地点,梁锦予最终只专心留在这一家店里了。
听到酒保小余的调侃,梁锦予也没当回事,她打发走张子跃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家洗完澡,沉沉地睡了很久,也不管张子跃同意没同意,反正她把他拉到了黑名单,如释重负。
梁锦予带着化妆包进到女卫生间,化好淡妆出来以后,人显得精神多了。酒保小余又调侃她:“这女人啊,化了妆就是不一样。美,我们的活字招牌梁大小姐就是美。”
梁锦予笑了一声:“当心着,刚刚那位客人点的是唇唇欲动,你可别调成清凉一夏了。”
“糟了。”被她一提醒,小余发现自己还真的将颜色火红的鸡尾酒“唇唇欲动”,调成了绿色渐变成蓝色的“清凉一夏”了。
梁锦予有着过人的记忆力,不用带着词本就能直接上台演唱,一首接一首的能唱出十来首。
八点开始,每半个小时一轮,她可以用这个时间,唱出五到六首歌,然后八点半至九点,她可以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到九点半。
刚上台唱到第三首,就有人上台献花,花里夹着几捆卷好了的红钞,最前排的一些顾客们眼睛一斜,看到了那些钱,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厚度,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