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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之前吩咐过不许进屋,她一心想讨好王爷,便不顾知春的劝阻进来了,真没想到会看见王爷被人扒光裤子的一幕,这不是她一个小小奴婢可以看的,知秋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要手贱端羹汤进来!
阿羽眸光森寒,右手迅速捡起一片瓷器碎片,往前轻轻一甩,知秋的求饶声戛然止在喉咙。
“不听话的奴才,留着何用!”
阿羽起身,提好裤子,对门外喝道:“还不处理了?!”
话音未落,门口黑影一闪,知秋的尸体就不见了。
童千梦愣愣地看着散落在地的羹汤,“你杀了她?”
“嗯。”
“为什么?”
“不听话的奴才,该杀。”
“……”
“你也杀了我吧,我想回家。”
“姐姐?”
“阿羽忘了吗?上次我也是死了,就回家了,这次也是,死了就能回家,所以你杀了我吧。”
童千梦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翟禛羽,恨不得立刻飞回紫檀宫。
“可是阿羽舍不得姐姐死,姐姐永远陪着阿羽好不好?”
阿羽声音带着哀求,与刚刚抬手间结束一人性命的阿羽判若两人。
“姐姐,自从你离开,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你说过等到没人再敢欺负我的时候就回来看我,于是我拼命习文练武,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直到今天,你再次出现,我才知道,我想你,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姐姐。”阿羽忽然用力抱住童千梦,“梦梦,你是我的一个梦,我愿意沉沦在这个梦里,死了也无所谓。”
阿羽微微松开,缓缓低下头,欲吻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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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083:天定之缘,嫁我可好?
梦空间。
“不可以!”
童千梦用力推开阿羽,表情严肃,道:“我有爱的人,我很爱他。”
“我不管他是谁,如今你回到我身边,以后你只能是我的。”阿羽有些激动,使劲掐住童千梦的双肩。
“梦梦,当年你问我,是不是叫翟禛羽,那时我不得皇宠,连个名字都没有,等到后来父皇渐渐喜欢我,欲为我赐名,我便请求将‘禛羽’二字赐予我,梦梦,我与你口中的那个人有一样的名字,你方才时把我认作他了是不是?可见我俩连相貌也很相似,不然梦梦怎会认错?”
阿羽满脸喜悦,掐着童千梦双肩的手越来越紧,眼神热切,“所以梦梦,这是我们的缘分,天定的缘分!”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
说着,阿羽忽然将童千梦抵在墙上,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童千梦大惊,挣扎,“不能撕我衣服!阿羽你疯了!你疯了!”
天呐!眼前这个暴戾的男人真的是那个爱哭爱拖大鼻涕的小屁孩儿吗?
说杀人就杀人,说撕衣服就撕衣服。
“梦梦,没有了衣服,你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阿羽眼睛亮得吓人,用力扒下童千梦的白纱裙,童千梦羞恼难当,裙子下她只着内衣裤,这么一脱,与光裸无异。
她一边抱胸护住春光一边抢衣服,“阿羽你干什么!把衣服还给我!”
阿羽高高举起手里的衣服,他很高,任童千梦如何蹦跶都够不着,“梦梦,没有了衣服,你就回不了家了,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童千梦忽然冷静下来,阿羽怎么知道没有衣服她就回不去?
“你怎么知道没有衣服我就回不了家?”心里想着,嘴上就这么问出来。
“梦梦离开那晚,忍受着剧痛也要穿回这件衣裳,后来等我长大些才反应过来,若是你不穿回这件衣裳就有可能回不去,是不是?”
虽是疑问,但阿羽目光笃定。童千梦愣愣地望着他,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他居然从细微处推断出白纱裙的重要性,而且他当时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儿。
心思果真缜密,难怪入朝堂之后能步步拢权,成为一代权王。
阿羽解下身上玄色锦袍,给童千梦裹上,对着门外冷声命令,“端只火盆进来。”
很快,知春端着一只燃着的火盆进来,她低垂着脑袋,双肩微不可见地颤动,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
她看见知秋的尸体了,上一刻还在活蹦乱跳,下一刻竟变成冰冷的尸体。
她害怕。
自从入禛王府,就听前辈们说过伺候王爷必须小心再小心,万不可违逆,知秋偏不信,结果落个惨死的下场。
轻轻放下火盆,知春小碎步却行离开。
阿羽面无表情,直接把手里的白纱裙扔进火盆中。
“啊!不要!”童千梦没想到他要来火盆居然是为了烧自己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接住白纱裙,‘咣当’一声,她砸翻火盆,火红的炭块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灼出焦黑的痕迹。
阿羽大惊,连忙抱起她,“你不要命了,留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我明知道你来历不明,身份诡异,可我愿意等着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留在我身边?”
童千梦紧紧护着衣服,愣是没吭一声。
“来人,把所有御医都给本王叫过来!”
……
整个禛王府人仰马翻。
禛王身边忽然出现一个神秘女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按理说堂堂一个王爷身边有个女人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不值得人茶余饭后浪费吐沫,但要说禛王有女人,那当真是件稀罕事儿。
这位王爷自封王以来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彼时禛王尚未有妻妾,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除了皇上御赐美妻,更有朝臣不要钱似的往禛王府送娇妾,但都被一一拒绝。
直至如今二十余岁,依旧孤身一人,连近身伺候的都是男人,坊间皆猜测咱们这位王爷要么是个断袖的,要么就是个无能的。
“噗!”童千梦一口茶喷出去,断袖?无能?
昨晚她可是亲眼看见那位爷在她面前立起来的,这也叫无能?
至于断袖就更不可能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烫伤了。
她身上的烫伤其实不严重,不过两处鹅蛋大小的焦黑,阿羽居然把宫里的御医全都召进府里,忙活了一宿,太小题大做。
不是说他工于弄权?难不成不知道此举会招来多大的风险?且不说陛下会不会对他心生不满,就是朝堂政敌恐怕也不会放过这弹劾的大好机会。
“还有什么有关你家王爷的事吗?都一起讲给我听听吧。”童千梦用帕子擦净唇边水渍,继续问道。
知秋死了,阿羽又给她安排了一名丫鬟,叫知夏。
不仅如此,他居然给千梦苑安排了一队女护卫,个个英姿飒爽,身手不凡,童千梦到哪儿,她们就跟到哪儿,这让她不由得想起翟禛羽,也总喜欢派人保护她。
至于那件白纱裙,还是被阿羽拿走了,不过他承诺过不会再毁了它,但会好好藏起来。
童千梦怕他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就暂时妥协了。
万一他发起狠,硬是要毁了她的裙子,她不能保证次次都能救下裙子,幸好还有五天时间,慢慢来。
早知道阿羽会变成这样,她是不会再次入梦的。
自从知秋死了,知春行为说话就变得格外小心,童千梦问她什么她都一问三不知,没办法,童千梦只好转问知夏,还好知夏是个活泼的女孩子,问什么答什么,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通过知夏的口,童千梦大概捉到两个要点,一是禛王不近女色,二是禛王手握兵权,权势渐大。
“哦,对了,陛下不是有个二皇子吗?不知道二皇子现下是何等光景?”
提到二皇子,知夏脸色忽然变得奇怪,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童千梦不由得好奇,连三追问。
知夏也是个憋不住话的,将头伸出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贼兮兮地关好房门,凑近童千梦耳边悄悄道:“奴婢告诉姑娘,姑娘可别出去乱说,有关二皇子的事是个忌讳,陛下下过旨,谁要是私下议论就坎谁的脑袋。”
童千梦一听,更好奇了,她记得那个二皇子可是个嚣张跋扈的,历史上记载他是触怒龙颜被秘密处死,但具体如何触怒龙颜倒是没有记载。
“两年前,二皇子与他生母,也就是前皇后,在寝殿里苟合,被陛下给发现了。”知夏悄声道。
童千梦原本慵懒半卧在床榻上的身子立刻坐直了,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捉奸在床,好多人都瞧见了,发现的时候那两人还忘我地媾合在一起,陛下气得差点儿晕过去,当即鸠死了二皇子,本来陛下想连同前皇后一起鸠死的,可又不甘心让她死得太便宜,后来听王爷之言,将她做成人彘,在尝尽极致痛苦之后才死去。”
知夏边说边撇着嘴咋舌。
童千梦却久久不能回神,真实历史与后世记载真是相差太大了。
据有限资料记载,孝贞皇后,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因二皇子犯了重罪而被牵连,贬入冷宫,后又得罪了禛王,被睚眦必报的禛王削去四肢,剔除五官,制成人彘,后世不时有人为这位惨死的皇后叹息鸣不平。
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个样子,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交媾,童千梦作为一个思想前卫的现代人都不能接受,更别说在这注重女人三从四德的封建社会。
“哎?不对呀,按理说这可是皇室秘辛,丑闻中的丑闻,陛下肯定要下死命令严守秘密、绝不泄露的,你如何得知?”童千梦忽觉哪里不妥,又问。
“姑娘从远方来,有所不知,这件事在一夕之间传遍大街小巷,老幼妇孺皆知,陛下气得旧疾复发,足足缠绵病榻两月余,而那个将此事泄露出去的人居然是三皇子,最后被流放西南烟瘴之地。”
“但此事实在太过荒谬,百姓常在茶余饭后带着嘲笑谈起,陛下知晓后又下旨严禁提起前皇后与二皇子,违者当斩不饶,一时间无数人人头落地,血染青石长街,百里之外都能闻到血臭味儿,后来此事就成为禁忌,无人再敢提及。”
三皇子被流放西南史书上也有记载,但流放罪名却与知夏所言不同。
童千梦觉得将那件丑事宣扬出去的未必就是三皇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事传扬出去除了龙颜震怒绝无益处,那他何必冒生命危险做这等作死的事?
被诬陷?被栽赃?
这三皇子八成又是朝廷斗争、皇位争夺下的一缕冤魂。
“参见王爷。”
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干脆利落的女音,知夏立刻噤声,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阿羽依旧一身金线滚边的玄色锦袍,翠玉腰带,腰间缀着餮纹玉佩,行走间玄色冰丝流苏左右轻荡,墨发高束,剑眉自然上扬,眸子深邃又犀利,薄唇透着几分凉薄与疏离。
童千梦敛去所有情绪,漠然地看着他。
知夏很识时务地福了福身,悄声退下。
“梦梦好些了吗?还疼吗?”
“你可知我不属于这里?”童千梦想了一宿,决定与他摊牌,他之所以霸道地想要留下自己,无非是因为在他最无助的儿时她的出现给了他一丝温情,那本来只是一个梦,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