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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过轻柔,感受到身后人轻声一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亲昵地蹭了蹭。
压得她……很安心。
厨房只开了小壁灯,那暖黄的光线又被他高大的身影压住一半,直显得又昏又暖,他的声音也在这暧昧光线里被蒙上一层砂,低沉喑哑,一字一字带着热气,喷在她耳边,痒痒的。
“小红帽,想我没?”
连星顿了一秒,点头,指腹又去磨蹭他手指,示好。
他笑了笑,竟问:“怎么想的?”语气带着丝引诱,狼外婆似的。
这还能怎么想啊,用心想,用脑子想。连星不知怎么回答,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见他不答,他追问:“嗯?”
不依不饶的架势,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连星抽抽鼻子,故技重施,“那你怎么想我的?”
……
一秒、两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她都要放弃了,他才悠悠开口,“我啊,”说话间下巴从她头顶上移开,脸慢慢凑过来,绕过耳边,路过脸颊,叹息般喃喃:“是这么想的。”
撞入眼帘的是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此刻正轻闭着,微微闪动,连星来不及说话,已被他堵住双唇。
他果冻般饱满粉红的双唇紧紧贴住她的,由嘴角开始,轻轻吮吸,然后,逐渐往下,贴着她的上唇,含住下唇,轻轻揉动着,夺取着她的呼吸。
那样专注的神情,那样俊朗干净的一张脸,饱含深情,又清冷、又禁欲。
连星不敢再看下去,紧紧闭上双眼,努力扭着脖子尝试回应这一个吻。
然而,她刚轻轻动一下唇,对方就停住所有动作。她来不及自我怀疑,下一秒,他的舌尖已经循着她惊讶的嘴唇钻进来,贴着她的唇齿,找到她的舌头,更深地吮吸起来。
那近在耳畔的、投入又压抑的呼吸声,时时刻刻提醒着连星,除夕那晚只叫亲吻,而这次,才是真正的吻。
每一对成年男女,正常伴侣之间都会做的,接吻。
不止有爱意,不止有珍惜,还有致命的吸引……
“清楚了吗?”
苏木白哑着嗓子把软脚虾般的连星从怀里拉出来,把她身子转过来,扳正了站好,抚摸着她潮红的双颊,又凑近在她娇艳欲滴的双唇上啄一下,唇角轻扬,傲娇的猫儿一般,“清楚我是怎么想你了吗?”
“清……清楚了。”连星声音低地像蚊子哼哼,试了几次也抬不起头来,直想往他怀抱里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她才刚刚稍微适应了和他牵手、拥抱、蜻蜓点水般亲吻,怎么就进行到这么……这么激烈的一步呢?
想到他刚才大力吮着自己的舌根,柔软的舌尖在自己口腔肆意搅动,想到他迷离而专注的侧脸,她一阵头晕目眩。
那张看了这么多年的脸好像也变得不一样了。
又禁欲、又性感、说不清楚的感觉。
她叫他:“哥。”
“嗯。”他答得很干脆,带着不自知的宠。
她想了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叫你哥了?”毕竟现在都……咳咳。
“没关系,”他揉着她通红的耳垂,“挺好的,不用改。”
他喜欢听她这么叫。
好吧。
连星乖乖点点头,感受到他在自己头顶轻吻一下,语气低沉地不像话,“你在时,这里才像个家。”
她讶异他竟然也会有这么感性流露的时候,心里软的像盛着一天空的云朵,直想把满腔的柔情都像手上这碗温热浓香的粥一样,盛给他。
第四十章 暗里着迷(七)
元宵节,苏木白一早有一个杂志专访,结束后要立即去参加代言的品牌活动,半个月前预计的一天假期,缩水了一大半。
起床时特意放轻了动作,怕吵到连星睡觉,没想到刚一出房间,就闻到缕缕香气,混着冬日清晨的冷冽空气,特别有生活气息。
好闻地不像话。
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那几年大人们都忙,妈妈和干妈经常带学生上早自习,很多个早晨都是他敲开连星的门,扯着睡眼惺忪的小女孩的袖子,带她去附近早餐店吃早餐。
冬天的早晨冻得人骨头都疼,连星有时候困的不行,走到半路苦大仇深地抗议,“喂,苏木白,你是我哥,不应该好好爱我吗?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他一脸无知无觉:“我干了什么?”
“你不尊重我,强迫我,”她无理还不饶人,“天这么冷,我这么困,你就不能把早餐买回来给我吃。”
他站在长长的、清冷的街上俯视她片刻,“哦。不能。”
连星气的当场就想坐地上撒泼,嘟嘟囔囔个不停:“你一点都不爱我,你算什么好哥哥。”
他不解释也不争辩,只会拎着她肩膀走得更快。
哪里是对她不好,他只不过想让她多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总觉得成长期的孩子应该多跑多跳,不是像她那样,一到冬天只会赖床、裹着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看着发愁。
……
苏木白想着又笑起来,她那时又瘦又矮,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又稚气又懵懂,竟然口口声声对他喊爱。
她知道什么是爱么……他怕她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有他,懒惰任性地想要依赖他。
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习惯了管着她、带着她,她不懂也行,他明白就可以。
苏木白循着煎蛋的香味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晨光里系着围裙的纤瘦身影,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涌了上来。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什么时候那个小小只、爱偷懒、爱耍赖的小女孩,也会在冬天的清晨偷偷早起,轻手轻脚为男人准备早餐了呢?
何其幸运,这男人不是别人。
顾不上自己还未洗漱,他走过去,从背后搂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微闭着眼睛将脸贴到她肩窝里。
“别,小心烫到你。”
连星向后站了站,生怕锅里热油溅到他脸上。
他自觉随她后退,语气里竟然有莫名得意:“小时候没白给你做那么多顿饭,终于开始收回成本了。”
饶是这样说着,还是接过她手里的锅铲,一手将她拉到一旁,单手捏开一只鸡蛋,磕进锅里,快速熟练地煎了两个溏心蛋。
吃完早餐,连星送苏木白出门。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司机已经停车在等。
苏木白戴上口罩,将她往隐蔽处拉一拉,“要不要一起去?”
连星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你一忙起来,哪还顾得上我?”更何况下车就有粉丝跟,她很容易被认出来。
哪有跟屁虫一样走哪跟哪的妹妹,即使亲妹妹也没有这样的,又不是小时候,什么都不用顾虑。
苏木白走后,连星径直去了超市。昨天回来发现他把上次做的小饼干全吃光了,平时那么不爱吃零食的一个人……
心里想着,又选了一堆做小饼干的食材,还顺手选了两个卡通小人模具。
结完账出来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微信付款通知,并没有在意,等到了家卸完货再去摸手机,发现是苏木白发来的微信。
“到了。”
她会心一笑,对着一桌子凌乱的超市战利品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回房换身衣服的功夫又收到他的回复,也是一张照片,隔着黑色的车窗,拍到模糊的一群随行小粉丝,一个个手里举着手机、单反大炮。
连星真庆幸自己没跟上去。
她照着网上教程学着烤芝士和巧克力饼干,等烤完装盒,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瘫在沙发上休息,又去看苏木白发来的那张照片。
看不很清楚,放大……咦,镜头一角那个男人是于小野吗?
胡子黑黑的长出一圈,没刮,头发乱得解放天性似的,也不理,戴着口罩脸色苍白,完全不是臭美自恋的于小野风格。
那一脸难掩的落幕,隔着屏幕都嗅得出来。
她发条微信问:小野哥今天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等了好久都没人回。
下午两点多才收到回复:他失恋了。
失恋了?怎么会?于小野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三年多,一直都是连星眼里的模范情侣,是她羡慕的对象。
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说分就分呢?她以为有朝一日可以参加他们的婚礼。
小野哥现在一定很难过吧……毋庸置疑,看照片就知道了。
虽然很关心,但连星不好直接去安慰于小野,那样会显得她很八卦,想追问苏木白,他又在忙。
她郁郁想着登录微博随意浏览,在搜索栏里输入苏木白,很快看到有粉丝更新了他今早出活动时的照片。
白色运动鞋,牛仔裤,天冷,早上出门套了件黑色羽绒服,简洁大方的款式,很平常的打扮。
但在他身上,就是有魔力的好看。
她看到有粉丝发微博:哥哥今天心情不错哦,嘴唇一直翘着,笑得好温柔。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单身,我都怀疑他谈恋爱了。
然后就看到这条微博下最热门的那条评论:和哥哥谈恋爱的人一定幸福死了,羡慕他未来老婆。
连星不自觉对号入座,心里痒痒的。
不过还是不赞同的声音更响亮:不要羡慕,我和哥哥一定会很幸福。
“楼上那位,请自重,不要勾搭我老公。”
……
连星一条条看完她们玩笑般的争论,只觉得无形的压力中积在胸口。她知道粉丝对于苏木白有多么重要,更觉得前路漫漫,充满未知的艰险。
联想到于小野的分手,更觉心烦意乱。
也许是早上起太早,屋里暖气又开的很足,连星拥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再次有意识时,浑身上下沉沉的,压抑地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身上热烘烘的,发烧似的,艰难地动一动胳膊,这才发现肚子上压了一只手臂,软绒绒的毛衣袖口下,露出的那只细长的手正搂着自己身上的毯子。
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很沉。连星不敢再动,微眯了眼睛看脸侧的人。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不知道,连他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将她整个人裹粽子般裹在毛毯里搂住的,她竟也毫无知觉。
冬天的傍晚总是来的很早,天色昏昏的,映得这拉上一半窗帘又没开灯的客厅更是沉沉,光线幽深,裹着一层油画幕布似的。
这样的光景下,更衬得面前这张脸立体深邃,半边侧脸掩在阴影下,只看到模糊的睫毛剪影。
连星小心翼翼挪动着手臂,想抽一出一半毯子盖在他身上,怕他着凉。
这一动,他就醒了,迷蒙的双眼一撞上她的眼睛,立即笑了。
嘴角缓缓地翘起一半,揉一揉她睡得杂乱的长发:“醒了?”
声音慵懒,透着酥。
她嗯一声立即扯了毯子往他身上搭,被他按住手,“还记得上一次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吗?”
连星的脸腾一下烧起来,上一次睡在一起,她回忆着,是暑假回家他去机场接她,回去的路上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吗?
似乎现在一回想还能听到当时擂鼓般的心跳声。
苏木白不说话,一直笑,半晌才说:“那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