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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婚中(阿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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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凡事多个心眼总是没错,于是在应下唐文山的邀请后,罗依马上去了归来院,想当面问一问范景飞。但可惜的是,范景飞并不在,她只得求了他的小厮蓝田,请他代为问询。

然而事情不凑巧,直到晚上,范景飞都没有回来。罗依只得又去拜托了蓝田一番,方才随众人登上马车,前去醉仙楼——毕竟唐文山打的是范景飞的旗号,她就算担心有鬼,也不得不去。

并排而行的两辆马车,横穿两条大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醉仙楼很快出现在眼前。众人下车,罗依跟在后面,从酒楼侧面的小门进去,直入厅院,沿着装饰豪华的回廊,来到一处敞厅。

那敞厅四面无墙,却围着一层又一层的丝罗幔帘,将里面的人和物,同外面隔绝开来。唐文山和兰清音率先掀帘进去,罗依留了个心眼,谎称要去净手,得落后一步才来,兰清音面露不悦,但人生素来有三急,她也勉强不得,再加上客人已候在了里面,不能让他们久候,于是便只能让罗依去了。

罗依假意去茅厕处转了一圈,马上就又回来,躲在幔帘后头,悄悄儿地朝里面看。那幔帘有太多层,她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不敢剥去太多层,因此看得并不十分真切,至于声音,更是听不太清楚,真不知这些看似轻薄的丝罗,是如何做到这样的隔音效果的。

罗依隔着幔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席间面对着她的位置,坐了好几个穿圆领衫的男子,他们大都留着胡子,看上去年纪不轻,而那唯一一个没有蓄须的,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罗依仔细瞧了又瞧,待终于看清时,却是大惊失色——那人,竟是在赴京途中才刚碰过一面的沈思孝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罗依并未细想,只是愈发觉得此事有鬼,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就在此时,席间出现了让她再次惊诧的一幕——只见兰清音一反平日里的矜持模样,竟端起酒杯,扭着腰身走向坐在最中间的一位客人,她身段婀娜,风情万种,即便隔着厚厚的幔帘,仿佛都能看到她正巧笑盼兮,媚眼如丝。

而另外四个女伙计,也纷纷端起酒杯,分坐到了那几位客人的身旁,或劝酒,或附耳调笑,无一不是熟稔热络。

若不是席间只有她们几个女人,若不是她们的装扮太过熟悉,罗依简直都要以为是因为幔帘太厚,自己看错了。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罗依迅速弄清了局势,这不过是一场工作上的应酬而已,即便在她穿越前的现代职场,也是屡见不鲜。不过鉴于这是在古代,这样的场合,即便没有沈思孝,她也不想涉足。想到这里,她突然念起范景飞的好来,他不许她来,其实是好事,尽管他当时的态度太差,脸色太臭。

这时,幔帘内的兰清音不知对唐文山说了几句甚么,然后唐文山就站起身,朝外面走来。

罗依转身就跑,却在回廊转角处,同个衣着华丽的身影撞了个满怀,把鼻子碰得生疼。“对不住。”她匆匆道歉,继续朝前跑,却在下一瞬,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胳膊,硬拖到旁边去。

“作甚么——”明明还差一步就跑出去了,这人真是该死,拦她作甚么罗依恼火地抬头,却又在抬头的瞬间,把后半句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那抓住她胳膊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金线团花锦袍的范景飞。他俊俏的脸上,阴云密布,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嘴唇紧紧抿作一条线,罗依一时之间,分辨不清他的怒火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别人,连忙解释:“是唐管事让我来的,他说这是你的意思,我去归来院问过你,但你却不在,不过我同蓝田说过了。”

“回去,坐我的车。”范景飞的声音很平静,却让罗依觉出一丝暴风雨临近前的味道来。

就在这时,她猛然发现,范景飞的目光其实是越过了她,望向她身后的。在那里,若她没有猜错,只有一个唐文山。

不管范景飞不许她来醉仙楼的目的为何,他身为掌权者的威信,都是不容挑战的罢。唐文山胆敢假借他的名义行事,应是让他很恼怒,很恼怒。

谁让她多了个心眼,提前让蓝田把事情转告范景飞呢,罗依回头,同情地望了面如土色的唐文山一眼,步履轻松地朝外走去。

不过,有件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唐文山与她无冤无仇,作甚么要害她?甚至不惜把沈思孝弄了来?害了她,对他有甚么好处?若说此事是兰清音做下的,她倒还信些……

醉仙楼,回廊之下,红艳艳的灯笼高挂,却照不见范景飞脸上一丝笑意。唐文山面色惨白,匍匐在地,额头触着冰凉的横木板,并不作一句解释。

“谁的主意?”

范景飞语调平淡,却让唐文山一个冷颤,猛地抬起头来。

“回二少爷的话,并没有谁,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唐文山额边的冷汗,在灯笼的照射下无处遁形,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若是仔细听,还能觉出其中的一丝决绝来。

范景飞缓缓摇头:“你同她无冤无仇,没道理害她。”

唐文山咬牙,心知甚么事都不可能瞒过范景飞,但他自己知道,和从他口里讲出来,却是不一样的代价,于是重重叩首:“文山罪人,不多作分辩,请二少爷责罚。”

“好好”范景飞连道两个“好”字,似乎从牙缝中迸出一般,“你以为你独揽罪责,便会有人感激你了不曾?我这便让你瞧个清楚,免得你一味痴心妄想,白白带累了他人。”

“二少爷息怒,请责罚文山便是。”唐文山抬起头,脸上一派坚毅。

范景飞却忽地笑了:“我偏不罚你,却要成全你。蓝田”

青衣小童应声而至,负手听命。

范景飞伸出一根手指,将唐文山点了一点,吩咐蓝田:“去,拿我的帖子,去请个穿紫褙子的官媒,为唐管事向兰管事求亲。”

“啊?”唐文山蓦地睁大双眼,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讶,旋即却又生生忍住,不知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因为太过喜悦。

范景飞满脸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上挑的丹凤眼中,还含着一丝狭促,他连声地催促蓝田:“快些去,本少爷都有些迫不及待等着瞧结果了。”

唐文山浑身发冷,嗓音发颤,却愣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也许在他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罢,兴许,兴许兰清音看在范景飞作媒的面子上,一时高兴,就答应他了呢?唐文山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竟连范景飞是甚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许久,他才慢慢地爬了起来,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无异,回席间去了。

罗依回到宜苑,想起今晚多亏自己留心,总算有惊无险,拍着胸口直呼运气好。一时又想起范景飞赶来救她时,怒不可遏的模样,忍不住胡乱猜想,他之前不许她去醉仙楼,是处于对她的保护,还是单纯地想要打压打压她?若是前者,他在紫微厅时的脸色,为何那般难看?若是后者,他理由何在?难道他对兰清音果真有情,为了那一架焦尾琴,替心上人报仇来了?

罗依历经两世,头一次思绪纷乱,在挂了蚊帐的架子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倒是个好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虽然稍显炎热,但总比落雨要强。罗依赶早去了一趟大作坊,昨日她已把缝纫机部件尽数运了去,交与了铸铁作坊和木工作坊。因那些部件拆得零散,反倒方便了师傅们琢磨,不消她过多解释,便能上手打造。

当她离开大作坊,回到逸园时,已近正午,白花花的太阳高挂空中,晒得花草树木都失了生色,但逸园中的人,似乎跟往常都不一样,三两个一群,或聚池边,或聚树下,窃窃私语,议论得好不热闹。

绕过几个谈兴正浓的丫鬟婆子,罗依正欲寻个认识的人打探情况,就见秋蝉和秋水都站在一处柳树下,朝她招手。她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园里出了甚么事?”

秋蝉遥遥地朝西南角上一指,道:“罗管事,你回得晚,没瞧着一出好戏,今儿早上,有穿着紫褙子的官媒来登佳苑的门,说是奉了二少爷的命,要替唐管事向兰管事提亲。”

唐文山向兰清音提亲,不算甚么稀奇事,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正是男才女貌,天作的姻缘,更何况唐文山爱慕兰清音,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那媒人是奉了范景飞的命?罗依以为自己听错了,探询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秋水。

秋水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日金刚石一事,听闻兰清音,神色有些别扭,但还是点了点头,肯定了秋蝉的话:“那官媒,是二少爷请来的。”

“那兰管事岂不是……”尽管同兰清音有宿怨,罗依还是忍不住唏嘘一声。自己悄悄喜欢着的人,却为别的男人遣了官媒来,这得是教人有多难受?

秋蝉朝着四周努了努嘴,道:“可不是,听说兰管事初时听差了,只道是二少爷说亲,欢天喜地地迎了媒人进来,却没曾想提亲的人其实是唐管事,臊得她当场就变了脸,着人把媒人打了出去。大家方才看了好一场笑话,这会儿都还舍不得离去,站着说闲话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范景飞怎会突然想到要替唐文山向兰清音提亲?他昨日去醉仙楼救她时,明明是一副要将唐文山撕碎吃掉的愤怒模样……罗依正疑惑不解,却听得后面传来个明明很清脆,但却带着疲惫和沙哑的声音:“这天热得慌,罗管事何不到我屋里去坐坐?”

罗依转身,却原来是司画。她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满布疲惫神色,眼角的妆色明显晕开,但她自己却浑然未觉。她同罗依素无交情,此时突然前来相邀,必定有事。罗依想了一想,叮嘱秋蝉和秋水快些回宜苑,自己则随了司画的脚步,沿着道旁的柳树,朝小径那头走去。

罗依记得,这条路并非通往四名女伙计所居之处,也愈发肯定,司画找她,是有话要说。

但司画一路默默走着,并无半点言语,只是那神情越来越显憔悴,待走到一处小池旁时,她竟蹲下身,捧着脸嘤嘤地哭起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罗依不明所以,只得好心掏出一块帕子,弯腰递了过去。司画道了声谢,却不伸手接,任由那泪珠儿,一点一点地滴落下地,渗进柳树根下的泥土里。

好一时,她方才控制住情绪,擦干泪,重新站起来,恳求罗依道:“罗管事,求您去瞧瞧唐管事罢,只要您能开解他一分半分,他日司画定当竭心尽力,为您效犬马之力。”

罗依不解:“唐管事为何伤神,你我皆知,你不去劝动兰管事,却来叫我,这是甚么道理?难道唐管事还会听我的不成?”

司画一掌拍向柳树树干,咬牙恨道:“她那般铁石心肠的人,哪里是我劝得动的。若她稍许心软半分,唐管事也不会是如此的模样。”她说完,重新转向罗依,微微有些诧异:“罗管事,听你这口气,竟是不晓得二少爷为何会突然替唐管事去向兰管事求亲?”

怎么,这其中的原因,司画竟知晓?罗依忙道:“我真不晓得,你说给我听。”

司画朝周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道:“昨夜在醉仙楼,突然不见了你的踪迹,二少爷来后,在回廊上对唐管事大发脾气,随后便让蓝田去寻官媒,替他向兰管事提亲。我听说,罗管事昨夜去醉仙楼,并非二少爷的指示,而是唐管事私下为之,所以二少爷才会勃然大怒。我想着,既然此事因罗管事而起,大概也就只有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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