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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好了！”正要转身向密室跑去，小玉却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顿下脚步，面色复杂地看着杨戬道：“四公主都告诉我了……当初救我的那个人原来是你……我还差点儿就成了你的女儿……”
“即便是现在我也将你当做自己的女儿……”宠溺地摸了摸小玉的头，杨戬柔声道：“我答应过你的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
“爹爹……小玉可以叫你……爹爹……吗？”略带忐忑地望着眼前的银铠男子，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温暖似乎正和梦中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见杨戬含笑颔首，小玉这才笑逐颜开，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杨戬的手臂，娇声道：“爹爹！爹爹！小玉好开心啊！除了义父，以后还有爹爹疼小玉！”
“好了小狐狸，先进去照顾你义父吧！爹爹要先去趟华山。”
“去华山？杨戬！难道你真要……”敖红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是王母娘娘的懿旨……”见敖红一脸的忧虑之色，杨戬压下心中隐隐浮现的不安，安抚道，“别担心！既然知道乾坤钵的口诀，杨戬自然随时都可以自由进出华山……”
“可是万一将来——”
敖红未尽的担忧却被杨戬决绝地打断了，“不会有什么万一！杨戬也不会让任何万一伤害到三妹！”
杨戬……敖红怕的那个万一不是三圣母……而是你呀！望着那个离去的清冷背影，敖红心中的阴霾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大……
“四公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玉，我们进去看看你义父吧！”
作者有话要说：红衣最近工作很忙，不过总算赶在今天把这章码完了，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三十一章 镜花水月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怕我瞧不起你吗？”散朝后嫦娥等在凌霄殿外，直到那个迈着雍容雅步的银色身影映入眼帘，便开口将其唤住，傲慢的语气里微微透着一丝不屑，“沉香放弃法力以后，我看到你并不开心，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南天门，你真可怜！”
“那不过是有些人庸人自扰罢了！”皱了皱眉，杨戬心下有些不耐，今日的早朝本就耽搁了些时侯，偏偏还被堵在此处听这自以为是的女人喋喋不休，那个家伙此刻想必已经……
“是吗？他身上和你流着相同的血，他是你妹妹的骨肉！而你，为了回到司法天神的位子上，害死了自己的亲外甥，难道你心里真的好受吗？”没有察觉到杨戬的不悦，嫦娥径自说得不亦乐乎，一番气焰熏天地质问后却又假意放软了语气，略带着几分怜悯地柔声道：“他将成为你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杨戬！好在你现在有一个机会。”
“我宁愿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娘娘放着牛魔王都可以不管，必须要抓住沉香，我没有别的选择！”纵使已努力压抑着心中对这个虚伪做作的广寒仙子愈来愈深的厌恶感，杨戬此时的语调却也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你是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还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当一个人被当作工具用的时候，有没有思想没什么分别。”
“那你不惜放弃亲情，究竟为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当别人的工具吗？”
“当一个人得不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杨戬！你作贱的是自己的灵魂！你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尊重！”终于再次从杨戬的言语中证实了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痴恋，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嫦娥这才一脸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真令人无法忍受！也许这一步棋自己当初走错了……叹了口气，想起密室里那个邪肆霸道的男人，杨戬脸上的神情不禁一柔，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你想好了吗？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
“报仇！”
“找谁报仇？”
“孙悟空！二郎神！沉香！”
“你下得了手杀沉香吗？”
“以前报不了仇都是因为顾虑太多，现在我活着只为了报仇，别的什么都不想！”
“是二郎神用真气帮你维持了生命，你才有机会练成劈天神掌，你连他都要杀？”
“他是为了灯油！我绝对不会忘记，是他害死了我姥姥！”冰冷的语调至此一顿，忽然转为娇嗔：“义父，你怎么一脸的闷闷不乐呢？你都还没告诉小玉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呢！是不是能够成功地骗过沉香他们？”
“小玉，你没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吗？”敖红抿嘴一笑，言语间明显的意有所指，“可是我们的真君大人至今还迟迟未归……”
“对啊！爹爹今天怎么还没回来……”说到这里，小玉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捂嘴娇笑道：“咯咯～原来义父是在担心爹爹呀！”
“小玉，你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义父都敢取笑了！”用扇端轻敲小玉的头，却听其夸张地“哎哟”一声，然后楚楚可怜地缩了缩脖子，满脸无辜地望着自己，魔尊心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却故意沉下脸来，“都是被你那个爹爹给宠坏了！以为义父就当真舍不得教训你了么？！”
“魔尊大人打算如何教训‘杨戬的女儿’？！”清冷的声音突地响起，却是放心不下匆忙赶回神殿的杨戬，只是想不到方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忍不住便反唇相讥道。
“小玉不只是你的女儿，也是本座的女儿，真君大人可别忘了她是先认本座作的义父。不过，本座不介意真君大人将她当成‘我们的女儿’。”见到牵念了多时的银色身影，魔尊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欣喜，只是一开口那语调却仍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戏谑。
“看来魔尊大人是想念杨戬的‘定身术’了，这次杨戬保证会让魔尊大人连嘴巴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想堵住本座的嘴还有个更好的办法，真君大人不会忘记了吧？需不需要本座再示范一下？”挑了挑眉，魔尊满意地看到杨戬的脸上如他所愿地闪过一抹不自在……
“闭嘴！”想起那次在这密室之中，魔尊所谓的堵住他的嘴所用的方法，杨戬便不由一阵耳热。
“咳咳～那个……爹爹你回来了……”兴味盎然地欣赏了好一会魔尊和杨戬的斗嘴之后，终于看够了好戏的小玉轻咳一声，提醒这正斗嘴斗得忘乎所以的二人密室之中还有她这个女儿和四公主的存在。
杨戬方才记起此时密室内还有其他人在，自己怎么就和这家伙直接斗起嘴来了，平地让人看了笑话。想到这里杨戬不禁懊恼万分，再看到小狐狸和敖红惊讶中带着兴味的神情，心下更是羞恼不已，为什么只要一遇到这家伙自己那赖以自豪的冷静和沉稳就统统不见踪影了……罢了！现在又岂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忆起今日早朝之时王母娘娘在凌霄殿上所言，杨戬面上不由泛起一抹忧色。
“真君大人有话要说？”敏锐地捕捉到杨戬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魔尊顿时收起调笑之心正色道。
“王母娘娘已经知道宝莲灯不在三妹手上了，她命我先设法从三妹那里套出宝莲灯的口诀，然后暂缓攻打积雷山，撤回兵马全力以赴捉拿沉香！”
“真君大人为什么要告诉本座这些？莫非那赌约……真君大人不想赢了？”别有深意地看着杨戬，魔尊的语气夹杂着明显的嘲弄。
“杨戬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来不打必输之赌！只是这赌约……魔尊大人真的希望杨戬输吗？”视线毫不避让地与魔尊对视，杨戬眼中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
魔尊一时竟答不上话，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本座的希望是什么对真君大人而言重要吗？”
“赌约？什么赌约？”这一问竟是同时出自敖红和小玉之口，二人诧异地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样茫然的表情，便有志一同地转头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杨戬。
轻叹口气，杨戬默然转身行至门前，忽然脚下一顿，低语道：“你……随我来！”
“爹爹……”
“杨戬？！”
“放心吧！爹爹只是有话要和你义父说。”对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小狐狸安抚地清浅一笑，杨戬的视线转而落在了敖红身上，“四公主，杨戬去去就回，若有要事就让哮天犬来找我。”言罢杨戬便当先一步出了密室，魔尊则是满脸讳莫如深地紧随其后而去……
“杨戬，你带本座来这里……”望着熟悉的景色，魔尊眼中不禁漾起一抹柔情，当日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肆意品尝了眼前这清傲绝尘的司法天神的唇，而他也第一次没有拒绝……嘴角一勾，魔尊突然伸手将杨戬扯入怀中，低首攫住对方猝不及防下微启的双唇，灵舌一探便长驱直入，探寻那散发着馥郁芳香的源头……良久，直到杨戬因窒息晕红了一张脸，魔尊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移开少许，就着对方凌乱的呼吸略带魅惑地低喃：“真君大人带本座来此……莫非是想重温旧梦不成？”
“你——”魔尊的调笑让杨戬本就因炙吻而晕染上一层薄红的面容瞬间又添上了几分艳色，方才横亘于胸的满腹话语此刻却不知被这一吻冲到何处去了，一时间只能满脸恼火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邪魅容颜……
“真君大人可以说了！”此时魔尊却笑容一收，语气中甚至夹杂着几分少有的凝肃。
“你的伤……”沉默了片刻，杨戬开口问的却是魔尊的伤。
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杨戬不自觉流露的关切让魔尊心上一暖，忍不住便出声调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起来还得感谢真君大人，毕竟谁能够像本座一样，每天都把太上老君的仙丹当饭吃。”
杨戬闻言不由面上微热，为了让魔尊早日痊愈，这些日子以来“兜率宫”的仙丹都被自己搜刮得一干二净。想起师伯祖将仙丹交给自己时那一脸肉痛的神情，杨戬心中也不禁略有愧意。
“真君大人带本座来河边，不会就是为了看风景吧？”见杨戬神色复杂地低头沉思，却犹豫着迟迟不说话，心中便隐隐猜到了几分。看来一切皆如本座所料……只不过——哼！本座偏偏不信命！杨戬，你的宿命就由本座来打破！即便代价是……眼底的凌厉和决绝一闪即逝，魔尊轻扯嘴角，口中再度吐出杨戬最熟悉的嘲弄，“真君大人这么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倒真似足了凡间那些爱在心口难开的怀春少女……”一把攥住杨戬含怒挥来的右手，微微用力将其拉至身前，邪挑的唇贴到杨戬耳边，轻笑道：“那么，真君大人的春心可是为本座动了？”
闻言杨戬竟反常的没有如往日一般恼羞成怒，而是一脸郑重的许下承诺，“若能平安救出三妹，让新天条顺利出世，杨戬便回答你的问题。”泽，杨戬既非草木，又岂会对你的真情无动于衷，只是杨戬有太多的不得已……有些话现在却不能轻易说出口……
“杨戬，答应本座一件事！”望着杨戬眼底流淌的认真，魔尊也不由敛起了满脸戏谑正色道。
魔尊那不容逃避的眼神让杨戬再也无法借口“以后”来推阻，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泽……”
“戬，待尘埃落定之后，与本座同游三界可好？”杨戬，这个愿望即便不会有实现的一天，本座却还是想听你亲口答应……微微的苦涩在心底流窜，忍不住抬手细细描摹眼前这张早已刻入骨髓的清冷容颜，嘴角浅浅的一牵，温柔的笑容在脸上漾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