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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念耸耸肩,无所谓地看天上的云,“撕呗,反正不是我写的,我不心疼。”
王宁一时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反正你给我起来!你是想让叶叶一人站着吗?”
江心叶皱了皱眉头,王宁要连念站起来,没必要非要提到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就像她逼迫连念起来一样。
没点眼力见。
她赶紧说,“王宁,别这样;连念,王宁她不是故意的……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可以站起来吗?”
她执着于让连念站起来。她站着,连念坐着,总让她不舒服。
“行,你说吧,”连念站起来,“你要澄清什么就说吧,好不容易把这么些人聚在一起。”
江心叶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一般,说,“关于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我只想说,我没有。
我没有故意陷害你作弊,更没有让杨威去揭发你,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连念偏头看着她。
她红着眼眶,倔强不肯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捏白了指头,“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相信,可是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我有什么好处?”
肩膀微微颤抖着,孤立无援的感觉,脆弱而美貌,轻易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王宁要我解释,可是我不愿意,我相信清者自清,可是没有人相信我,我无法忍受同学们的辱骂唾弃,他们看我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锤太实,没法以理服人,就能以情动人,摆出受害者的姿态,突出自己为连念考虑的善良、没有人相信自己的无助。
大家都是学生,没经过社会的毒打,没经验且正义感强,本就容易倒戈,谁看起来弱就支持谁。
再加上一些看起来很有道理的解释,差不多就足够她洗白了。
耳根子软的,不明真相的,本就偏向于江心叶的,都会动摇。
想要破解这招很简单,和她一起哭,一起当被同情的受害者,看谁哭得过谁。
但这种方法,略丢脸。
连念做不到像她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她大概会哭成表情包。
于是她选择了另一条路,江心叶要观众给她站队,连念就挑拨离间,
“你是说,你的同学,唾弃地看着你,像看垃圾?还辱骂你?”
她偏了偏头,满含同情地看过去,“我在论坛上每天被骂去死,现实中都没这么惨,他们这么过分的吗?”
本来都动摇的同学突然被cue,这才注意到江心叶话里的细节,顿时不爽看向江心叶。
啥?谁唾弃你了?谁辱骂你了?谁像看垃圾一样看你了?
我们顶多是被骚操作骚到了,没以前那么簇拥你而已啊!
这话说的,听起来就像我们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本来偏向江心叶的天平,又拨正了回去。
江心叶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连念:“那你的意思是?”
江心叶:“只是因为我无法忍受被冤枉而已,我刚才已经证明我没有陷害你了,你能不能替我澄清一下这件事?”
“你刚才证明的是,你没理由陷害,而不是你没有陷害。”
一个清冷沉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易深言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说,“偷换概念可不行,在考试时会被扣分的。”
他把篮球抛向连念,示意她接着,又继续说,“你要证明没陷害,应该解释一下,你和杨威的聊天记录。”
江心叶咬咬嘴唇,“记录又不是不可以作假,在这件事之前,我拒绝了杨威的告白……”
连念说,“杨威通过陷害连念来陷害你,很有道理。但这个理由已经用过了,被拆穿了,下一个。”
具体是怎么被拆穿的,那个帖子上有写,江心叶无疑是没有看完的。
易深言作为写作者,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但其他人似乎记得很清楚,闻言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心叶的洗白计划,显而易见,以失败告终。
人们散开之后,连念抱着篮球看他一眼,“你刚才在打篮球,就穿这身衣服?”
“当然不是,有人反映咱们班的篮球瘪了,我开完会顺手捞一个回来。”
连念挑眉,“以公谋私?”
易深言厚颜无耻地微笑,“对。”
距离下课还有十来分钟,连念坐在草坪上,漫无目的地看操场上跑来跑去的小狗。
校园里的无主狗子不叫流浪狗,叫云养狗。老师怕伤到学生,定时给修剪爪子打疫苗,一个个被学生们喂得胖乎乎的,皮毛油光水滑。
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可惜她跑不过他们。
连念收回视线,把带来的试卷收起来,一扭头,一只狗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看你看它很久了,要摸一下吗?”体育队队长这样说。
体育队说要罩着她,无论大小有忙就帮,连念以为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他们居然因为她盯着这个狗看了一会儿,就把它逮了送到她面前。
连念很感动。
刚才她和江心叶互掐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过去帮着,他们说的罩着她,是单指送狗上门吗?
……话说回来,这样貌似还不错?
“我们本来打算帮忙的,但易深言拦住了,他说你处理的来,让我们不用过去,看戏就好。”体育队有人解释。
连念挑挑眉。
让他们不用过去,他自己倒是上去帮忙了。
不过她确实不需要帮忙,被帮了甚至不太开心,怼人还是自己来比较开心。
连念低头看了看那只不太情愿的狗子,和它展开友好地交流:“你如果是被绑架的,不愿意被摸,你就喵喵叫两声,我立刻放狗。”
第15章 翻墙是很刺激的
连念说完那句话,四周都沉默了好一会,只有狗子低低的呜呜声。
它可能是在努力学习猫叫。
连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伤到了,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她的玻璃心受不了这打击,不大开心地横狗子一眼。
她耷拉着眼角,示意把它放了,颇为失望地说,“算了,我们有缘无分。”
易深言忍不住笑出声,帮着解释一句,“这狗还小,被人握着两只前爪不舒服,呜呜叫很正常,放开就好了。”
抱狗的是体育队队长,赶紧放开狗爪子,果然不再呜呜叫了。
小狗睁着湿漉漉的黑眼珠,四周看了一下,高大健壮的体育队众人,和不是体育队却看起来更不好招惹的易深言。
以及貌似又矮又无害的连念。
它依靠动物的本能,果断投向连念的怀抱。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等到班级集合,连念才放走它。
一班的队伍已经聚齐了,正在不安分地交头接耳,交换着对吃到的瓜的看法。
“我还真以为江心叶是无辜的,毕竟再不要脸的加害者,也不可能让受害者出面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吧……真是没想到啊。”
“江心叶和连念多大仇啊,智商不够还学人家陷害,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师也没阻止他们说下去,自己竖着个耳朵听学生八卦,看连念和易深言走过来了,确认了人数,立刻宣布解散。
连念把篮球扔给班级的男生,笑道,“会长帮你们薅到的学校羊毛。”
男生中有一个反应快的,立刻伸出手臂接着,球准确无误地落到他怀里。
他接过球,在指头上转了一圈,说,“不是学校的,是校长,这些设施直接归校长室管,薅他的我们心安理得。”
看来张校长是真不受欢迎。
还满是骚操作,他怎么在这个学校占校长位置占了这么久的?
连念挺遗憾地说:“早知道我也来一个了。”
那个男生有种志趣相投的感觉,悄咪咪地凑过来说,“你也不喜欢他?”
“朋友,你很健忘啊,高一新生刚开学那天的事就忘了?”连念挑眉,有点意外,“不过,校长连这个都管?”
球被转手给了其他人,那个男生解释,“不是连这个都管,是就管这个。”
“学校上有董事会,下有学生会,中间还有一帮教导主任,他的什么工作都推给这三个。
他又不能什么都不管,又怕被说不干活,就管点采购财务之类的。”
连念看了易深言一眼。
难怪他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耗在学生会上,动不动就开会写报告,校长不干事啊。
连念穿越前也管学生会,她那会不怎么忙,校方努力给高三的学生会减负,一再声称精力是用在学习上。
她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去练柔道。
再对比易深言,简直不要太惨,忙得像只社畜。
她用手肘轻轻捅了身旁的易深言一下,小声问他,“哎,校长这么奴役学生会,你应该是可以辞职不干的吧?”
易深言笑了一下,“可以,但我不忍心其他人替我受苦。”
连念偏头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信。
易深言就笑了,“以后也是要管家族企业的,只会更累更忙,现在权当练练手。”
话说得坦诚,却是贴近她耳朵,以只让她一个人听见的音量说的,“顺便积累经验和人脉,没有好处,我怎么可能会做白工?”
也是,他看起来就不像是让自己吃亏的人。
连念唔了一声,“这岗前培训挺早的。”
不过学校学生多少都有这个意识,但仅限于交几个土豪学霸朋友。
还真没有几个肯在枯燥学习之后,还牺牲玩游戏的时间,去替校长为人民服务的。
连念认真思考着,也没发现他们这个贴耳朵说话的姿态有多引人注意。
不过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在意。
他要不想被别人听到谈话,就只能这样咬耳朵。多正常的悄悄话方式。
但其他人不这么想。
下课铃响了起来,一班同学出了门,向两人撇开一眼,眼神又是惊奇又是满含深意。
有好事的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了句,“你们还不去吃饭啊,搁这干嘛呢?”
连念想了一下,“吐槽校长?”
“饭点吐槽校长没毛病,”那人说,“也不知道校长从哪整来的承包商,饭又贵又难吃,猪都看不上这玩意儿。”
这倒是,学校食堂里的饭只适合生存,不适合生活。
连念点点头,深表同意。
那人又叹了口气,“听说还要涨价。”
易深言闲闲地插兜看着他,“不是听说,已经定下来了,确定要涨。”
民以食为天。他这话瞬间引得很多人过来,
“真涨啊!我的妈!以前还能从栏杆那里拿外卖,还有不少让阿姨保姆送饭过来的,可惜现在每天保安查着……”
“垃圾校长!他到底是收了食堂多少钱啊,这都同意……阿姨还手抖……”
连念思索片刻,语出惊人,“想办法换个校长的话,应该就会好点吧。”
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有人咽了口唾沫,声音格外明显。
同学们震惊了,我们只是想食堂阿姨不手抖,顶多骂两句校长。
换校长想都不敢想,何况是“想办法换校长”?
看连念的目光又惊又佩。
“校长在任十几年了,哪那么容易换,”易深言打破了平静,又低头看连念一眼,示意众人散了,“她闹着玩的,该吃饭去吃饭吧。”
“就不能给我们留个念想吗?”同学们哀嚎一声,向食堂进发,临了对两人提醒一句,
“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啊,咱们中午休息时间可不长,迟到了会被刘班说的。”
一班同学似乎是默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