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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越习惯去遗忘一些并不重要的东西,是因为他向来信奉,人不必在不必要的地方耗费时间。
“……您真有眼光,这串项链听说是陈先生陈太太一起设计打造,此次为了响应上面对于西部慈善事业的推动才捐了出来,这下面的形状看起来是蝴蝶结,实际上是一颗糖果,象征着陈先生陈太太几十年来爱情甜蜜美好。”
物品交接时,他听到拍卖师热切地介绍。
“candy,是它的名字。”
Candy。
好名字。
薄越感觉到自己第一时间弯了弯唇角,无声地默念,唇齿之间夹杂着些微绵长的迷幻。
嗓音低沉慵懒,又多了一句。
My candy。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急事凌晨到家,没来得及请假不好意思T。T
真的好空虚寂寞,三沙舞手绢求评论。
第29章 第二十九笔
如果让喻棠提出一件最近最想解决的事情,她是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那就是自己那位明艳靓丽的堂姐能不再想到她的存在,给她一个喘息的空间,两个人还如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喻一容邀她看秀,还特意发了电子邮件,显得有些正式。
喻棠当时正要从工作室前往于晴医生那里进行心理复诊,临走前打开邮箱是想确定有没有工作相关,顿时又只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有些人的爱恨就是这么执着且直接,连转弯都不必,也不想,甚至都显得坦白得可爱了。
她这些年在喻展文手下摸爬滚打,在保护好己身的情况下,对万事万物总有一种任其自然的态度。
“你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困扰了很久的那种?”
于晴医生神情温和,语气轻缓,与人说话时总是双目平视,含着笑意。
喻棠很坦诚地摇了摇头:“最烦心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能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解决。”
“看你刚刚的状态,可不像是什么小问题。”于医生笑了笑,带着那种心理医生特有的那种包容温柔。
喻棠扯了扯唇角,笑着投降道:“很明显吗?”
“并不,”于医生缓了一秒,朝她眨眨眼,“你也知道,我职业是做这一行的,总会比别人多注意一点什么。”
对方难得开玩笑,喻棠知道,这是意味着寻常的复查治疗都已经结束,因而也故作思考状,顿了一会儿,好学生一样的问话。
“于医生,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彻底厌恶你,到那种看你一眼都嫌烦的程度吗?”
讨厌从心理学上说,其实大多是出于以下几方面的原因:在面对某人时缺失安全感,激发了自我保护机制;彼此之间三观不合,是纯粹的价值观投射;再不然就是第三种,彻底的外在因素。
喻棠人在地铁,反复咀嚼着这番话,想了半天,感受却是,喻一容对她,或许就是彻彻底底的三种占了个完整。她的问题当然是说笑的,喻一容本身就极厌恶她,哪里还需要做别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所谓的为了心上人,因而忍辱负重。但那也根本找错了人。
仔细想想,薄越这样的人,只要安排妥当了,哪里会给机会。自己不过是个泄愤处,兴许还能当把刀用用。
喻棠看得通透,因而更不会主动往前。
李嫣云计划策划一场盛大且独一无二的约会,约了她在购物中心碰面。
北城向来堵车,喻棠也就早早看好了地铁路线,为的就是准时。正好是周末,一路过去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
“她?她请你看什么秀,你要是愿意,明天咱俩就一起飞米兰……等等,这么一说,我好像是真应该去一趟看点衣服首饰……”
好友越说越离谱,喻棠也挺习惯,果断打断道:“我觉得那条裙子挺好看,适合你的身材。”
挺有技巧性,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李嫣云果然立刻转身寻觅起来,欢欢喜喜地比划。
她清楚,这也不是李嫣云真就心大人傻,只是彼此重视,总会率先把实际与对方挂钩的摆在第一位。
喻棠自己不喜欢挑衣服,但一直很是享受这种过程。
进试衣间的过程在她眼里从来繁琐,上次如果不是薄越亲自带人过来,她也不会顺从的那么快。不过欣赏漂亮姑娘各色打扮总是赏心悦目的。
店内Sales上了两杯咖啡,配合一碟低糖豆沙酥,只因为李嫣云最近在节食减脂。
“我的空窗期从来没这么长过,要是拿不下薛泽凯,我觉得我也可以就此从圈子里隐退了!”
喻棠为她选的是一条修身吊带淑女裙,配合今天的低马尾和耳坠,显得书卷气十足。
李嫣云在镜子前转了又转,当即拍板要拿下,一步三回头地挪过来后,又摇头晃脑地抱怨。
“隐退?”
喻棠笑了,小声同她八卦,“你用这个词,旁边Sales的眼神看到了吗,估计在琢磨你是不是娱乐圈的人,估计在试图对号入座。”
“呸……我要是进娱乐圈,肯定是当红一线,slay得天天上热搜那种,还用得着想这么久。”
李嫣云跟小生谈过恋爱,各种用语熟悉得不行,扬了扬下巴,又拿起一件往试衣间走,朝她瘪了下嘴,古灵精怪。
“薛泽齐之后都没找过你?”
过了一会儿,大小姐又换了一身鹅黄色衬裙贼兮兮的问她,坐下抿了一口咖啡,旋即又露出嫌弃的神色嘀咕。
“难喝,怎么会有人喜欢的……”
喻棠反应了一下,才意识道对方是指的上次那番“红杏出墙”言论,无奈地想张口说点什么,又被李嫣云用眼神控制住。
“别的不说,就你俩职业,爱好,那种浑身上下一股超脱俗世金钱的理想主义者的劲儿,我就觉得该试试,这是我这么多年恋爱经验,不要不信。”
她说的滔滔不绝,一副颇为有理的样子。
这边坐着的喻棠本来要从善如流的接话,却仿佛被其中一点重点击中,愣了一下。
……
“……我本人是理想主义者,但我的胃做不到,也没办法,Yu。”
有人说过的话语调调笑,声线清朗。
喻棠眨了下眼,脑子里很快浮现出费城曾经的公寓岁月,那时候刚刚出国,吃久了西餐后终究烦厌,最终还是走上了自己认命烹饪的道路,甚至还因为担心被投诉,并不敢怎么做油烟大的菜点。刚才那句话正是那段时间里还算有些特别的记忆。
她越想的深了,免不了喃喃道:“Alex?”
薛泽齐,Alex?
难道是那个时候的……不会吧。不过如果要是真是她所想的,那之前那位小提琴家很熟稔的态度就不是没有原由了。
“咚咚。”
打破这阵怔愣的是些微的桌面敲击声。
“……我这可是在很严肃地跟你分析利弊,喻棠小姐。”
面对好友亲昵的抱怨,喻棠很快回过神,坦诚道歉,目光诚恳,只寻求一个坦白从宽的待遇。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微低的女声。
“喻棠?”像是熟人。
她回过头,只见难得休闲模样打扮的薄杉走过来,弯了眼睛很是悠闲。简单的T恤牛仔裤,偏偏也没有店员敢忽视,毕恭毕敬。倒是从喻棠的角度看来有些好奇,骨子里就透着刚强的女强人,这时候才通过这样的装扮终于收敛了气势,相当亲民。
喻棠还是如往常一样,跟从了薄越的嘱咐称呼,笑着起身:“大姐。”
李嫣云也露出甜甜的一笑:“薄杉姐。”
李家也和薄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她和对方也算是交换过联系方式,社交媒体上的好友,大小姐一向擅长社交场合的功夫,为了存着自由自在的资本,不会给自家添乱,左右一瞥,又挑了件衣服告退往试衣间去。
喻棠接受到了对方的眼神暗示,知道对方这是在避嫌,留个空间给她们二人说话。
李嫣云落落大方,一点没有自己刚才还在试图挖来人弟弟未婚妻墙角的不从容,噔噔地踩着高跟鞋退场,人精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兴许是有什么事。喻棠其实和自家好友一个想法,因而也照旧端正姿态,坐得稳妥。
薄杉在她的左侧落座,和薄越一样,细节关照到方方面面。
只因为喻棠今天出门耳朵空空荡荡,显然什么都没带。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薄杉才喝了口店内上的红茶,对着她显得很温和,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最近有位好友的女儿想走专业的音乐路子,只是那个小孩子不是坐得住的性格,朋友就有些不大放心。那时候我同她提了几句你,想来征求一下建议。”
这也算是喻棠本身从事职业相关,加上正好有类似问题的学生,略做思索便给出了相关建议。
薄杉听得若有所思,频频点头,待李嫣云磨磨蹭蹭半天从试衣间出来后,又跟着挑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说是和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地方能挑出错,只像是路过偶遇打个招呼。
喻棠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盯着那杯红茶似有所感。
没想错的话,对方这是在,有意识给面子亲近她?
第30章 第三十笔
喻棠在费城一个人生活时,没有什么来往特别密切的朋友,但曾经有一个饭友。
不过说是饭友也不太恰当,追溯过程,大体能算是阴差阳错的因为练习室相识,发现彼此都是科蒂斯的学生,又恰巧公寓住在上下层。后来她注意到对方因为陷入练习瓶颈期而开始陷入不正常的禁食状态,才有了饭友这个说法——
过程算是喻棠做了饭,会顺手多一份带给对方。对方会帮忙替她做一些女生难办的重活,为了算得清楚,还主动提出要付钱给她。
也就是这样的交情,在学校里或者公寓门口碰面了聊聊天,话题是纯粹的音乐层面。
近似于那种交往不深的知己,更多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自己所走的道路上,有种同道中人一般的同志情谊。
那位饭友也是黄种人的面孔,叫Alex,是很常见的名字。
头发留成一束马尾,极具艺术风格特色,皮肤苍白,有着好听嗓音和优雅简练的日常作风,待人接物并不自傲孤高,风度有点接近老一辈的艺术家,比如为她启蒙的那位钢琴教授,非常近似于完美融入世俗生活的艺术家。
只不过与此同时,还是一位非常明显的超重者。
“我的老师说,我再这样下去,体力会不足以支撑一整场演奏会。”
喻棠大致还记得两人最后一次见面,Alex说是计划换别处的新公寓,能够更方便兼顾运动和练习,送了她一张巴赫主题的演奏会门票做临别赠礼,同她很自然地提自己的减肥计划。但她那时还有些小小的伤感,只以为这是轻松的调笑话,因而记得也不深。
喻棠这时人已经到了家,上网略略搜索了薛泽齐的大名,发现自己白天被好友点醒的灵感竟然成了真,对着屏幕震了好一会儿。
她没把薄杉试图亲近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归根结底,原由是逃不过她同薄越的关系的,因此反而更记着自己当时突然回忆起的一些事。
薛泽齐体态标准,五官凌厉,身材修长,皮肤微黑。
但三年以前的照片,则和她记忆中的Alex没有任何不同!
这位小提琴手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夸张到判若两人。
她明明见过几次,竟然没觉察出一点相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