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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懂女人心,甚至懂如何让一个人对自己迅速燃起好感。
肖柔那次自大街上上了他的车,之后被人载到北城城边的山顶兜风, 在上面的俱乐部里用了一顿烛光晚餐。学习的西餐礼仪那时第一次派上了用场,非常符合一个英语系大学生的身份。
深藏的爱。
网页上的搜索的结果摆在面前,她的耳根发热,却在心里警告自己是多想。
从唯唯诺诺变得相谈甚欢,她差点忘了自己这边还担着一个别人情人的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那副画作她下意识没敢带到薄越公寓,而是放到了要好小姐妹的身边,只说是一件重要的物品。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包括薄越身边的秘书在内,并没有人盘问她上一回紫金汇的事情,也没有问她是如何撞到那个花花公子的面前,怎么样轻易被对方迷了心神。
当晚她是接近第二天清晨才到的家,眯了两三个小时,恰逢秘书上门,对着自己一脸平静,一如既往吩咐她不用轻举妄动担心什么的男人,又说新的钱已经打到了账上。
肖柔有些庆幸。
一是庆幸有人能解决那天晚上的事情,二是看起来,至少目前看起来,没人发现她之后跟着薄阳走了。
她下意识地想把那个让人想起就变得委屈的夜晚隐藏起来,甚至包括之后有些让人迷醉到忘记现实的回忆。肖柔的生活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宛如上班族。她一面说服自己专注眼前,记住那天晚上的不甘,一面却又无法控制地去那晚被带走的街道边溜达。
今天,她像平时一样,下了英语课,怀着期待的心情准备去地铁站。
肖柔今天把头发扎起来,留有一束黑色的马尾,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些活力,一下楼就被引到了一辆车前。
法拉利的车窗降下,里面坐着一个面容冷硬的女人,带着极为迫人的气场,平静地看她一眼。
肖柔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人,有些发懵,但又觉得有点眼熟。
薄杉坐在后座的里侧,如同注视着商品一样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子,笑容公式化,“是肖小姐吗?”
肖柔怔愣了一会儿,没来得及多想,被身后的人推上车。
这竟然就是让薄越破例没有维护家庭平静假象,第一次对薄阳身边人动手的女孩子。
哪怕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仍然会让人觉得有些感叹。
薄杉见过太多的美人,不说别的,单单只是与薄越有关,喻一容和喻棠就长得相当出色,尤其是后者,眼睛长得极好,笑起来落落大方,但一点不失妩媚。她曾经以为薄越对后者应该不止责任那点真心,但没想到她最小的弟弟依旧光荣继承了薄家男人的传统,有情时不顾一切,全然不管责任为何物。
薄阳派了人去跟踪薄越的女人,这事儿不稀奇,但薄越把人给打得鼻青脸肿送了回来,虽然都是硬伤,没有特别眼中的问题,养养就好,但这事儿是真的稀奇到太阳像从西边出来了。
她不得不来亲自看看,奉命,也有出于自身。
“肖小姐方便谈谈吗。”
薄杉静静地坐着,以一种谈判的姿态。
是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肖柔终于想起来。
当时她被薄越家里的正主未婚妻打一巴掌,旁边站着的正是这个女人!
这又是来报仇的?肖柔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电视剧里演的,女主角闺蜜总是冲在打第三者前线的那一个,且一个比一个狠。
她已经不像最开始时那么自信。紫金汇插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自己的影响却比任何都要深远。这些人和自己不一样,只要有一点心思,就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一个人。
“我姓薄,”薄杉没有告诉她名字,用眼神示意司机可以开动,才淡漠地侧身,“你不用紧张,就是有人想见你一面。”
薄?又是薄家的?那就更严重了。
肖柔脑子里又在对方身上加了层身份,变得更加警惕,她捏紧了包里的手机,试图谈判:“我不……不,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提前派人通知我。”保命重要,不想被捏死是本能,措辞也第一时间变换。
薄杉没有立刻回复。
这次,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甚至没有投去一个眼神:“肖小姐,我认为,你的时间应该没有那么宝贵。
车行驶的方向逐渐开始变成城市边缘。
肖柔没见过这样骨子里柔和仿佛都被拧干了的女人,被简单一句话说的面色苍白,只能住嘴。
绕过几个十字路口,道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肖柔恍然想起,她应该是走过这个方向的路。
然而又行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忽然有一辆豪车从旁边超过,极快的飞掠,又在前面停下,拦住了去路。结果是两辆车都不得不停下。
薄阳下了车,敲了敲车窗,神色晦暗不明。
“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薄杉没有管他。她用眼神示意跟着的人把肖柔看好,又才下车站定,跟薄阳互相对峙。
“爸要见她。”
薄阳瞬间笑了:“见就见嘛,可青天白日,你不能这么绑架了人说走就走吧。”
他接到薄越人传过来几乎等同于威胁的消息,气还没消,要去赛车俱乐部寻乐子的意图被迫中途变卦。
不过好在理智还在,他也立刻明白过来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谁会有可能出手。他第一时间试图找到肖柔,没想到却只见到薄杉的车尾灯,不得不临时驱车追赶。
这里离薄家老宅已经不远。几乎没什么人路过。
“爸说,这件事他必须过问,”薄杉淡淡的,“阿越对她上心,你何必去招惹,现在落得这么个结果。”
什么结果心知肚明。薄父一旦想要管点什么,事情就不可能由儿女说了算。
“阿越?”
薄阳笑了,带着嘲讽:“还是这么亲热,姐,你果然是我们中最孝顺,最负责的。”
停顿了一下后,说的散漫:“也是最公正的,从来不对亲生弟弟多偏袒。”
“可是,今天人你绝对带不走。”
话音刚落,车门那边传来挣扎声。
肖柔靠着窗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时刻注意着动向。那边两个人就这么悄然站着,薄阳面对着她,薄杉却挡掉了男人大部分的视线。
她有种非常危险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在之后的谈话过程中第一秒就注意到了薄阳的使过来的眼色。身后的人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肖柔鞋也不要,直接光脚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薄阳车附近,缩进去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薄阳压根不作停留,他的希望早就在很早的时候对着薄杉用尽。
等他一样飞快地跳进驾驶座,在路过路边站着的女人时,才又像是恢复到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非常轻地丢下了一句话。
他们俩互相对视,还是车里的人先冷笑出声。
“这不就告诉你,不要太自信,也不要太相信手下吗,姐姐。”
之后坐骑风驰电掣而过,站着的人无声立着,看起来对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想法。
薄越紧随其后赶到,看到的正是一个人被留在原地的薄杉。
女强人站在那里,好像在阴影里沉默了几秒。
他驾着车,没有第一时间下去,仿佛已经知道结果。
因为手机传来消息,竟然是喻棠希望跟他再见一面,非常简洁的语句。他不得不再多坐一会儿,平复有些起伏的心绪,让整个人回到之前的驾车状态。
他刻意塑造出来的状态。
薄越的脸色非常苍白,他一夜未眠,也没有进食,下车时脚步破天荒地有些虚浮,但表情依旧镇定地像一座雕塑。
“大姐。”
看在薄杉眼里,有些难得的凄惨。
第46章 46
薄宅看起来空空荡荡。
空荡指的是偌大的庭院, 穿梭来往的人不少, 但风雨欲来, 有眼色的都闷头装哑巴。
薄父这个人, 是非常典型的自我中心。
最有代表性的地方, 就是对于女人的态度。一起携手共进的发妻因病逝世,一刻不停就有了新的目标。为了谈一单生意,连前任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就此让薄阳耿耿于怀多年。
而对第二任新娶上门的大小姐,失去了最开始的热度和兴趣后, 终于在对方娇生惯养宠出来的脾气下开始怀念发妻,就此又让夫妻关系走向冰点。
兄弟为了女人终于挂不住虚假的面子,在他眼里看来, 问题都归不到自己儿子身上。
但失望肯定是有的。
他一辈子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尤其在意能不能在外物面前保证自己的利益。
薄越进门,薄父人难得地没有靠着床坐着。
中年男人表面依旧看起来精神抖擞,只是坐着的椅子旁边,摆了一支拐杖, 明白地表露出状态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好,挺直了背, 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你奶奶的那个手镯, 是给这个姓肖的女人要的?”
薄父抬头,微微眯眼,说的相当直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冲动的人。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也配不上你二哥。”
“说实话,本来对小喻,我也算不上满意,但好歹人家挂着的姓是拿的出手的,你这从哪儿学回来的风气,养个玩物,也养到心上去了?”
语气听起来不重,但字字透着压迫感,高大的身形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黑山。
“咣当——!”
薄越面无表情地站着,他并不试图反驳什么,只听到身后的有人摔门而入,传来极重极响的动静。
“跟谁学的,我们不都跟您学的吗!”
薄阳吊儿郎当的进来,外套挂在手上,头发乱糟糟的,带着轻松的笑,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番话,因而又说的自如。
“爸今天身体看起来不错。”
他笑眯眯地捋了一把头发,也不看薄越,自顾自地站到另一边,“我们这也是从小看着您,才学到的。”
薄父瞧着他,不怒反笑,一拍桌面:“你是有胆子,我不逼你,薄越,你说。”
薄越就好像是苍白到渗进墙壁里,一点多的气息都没有。
他显得很平静,直白地看着自己父亲:“我没什么可说的,爸,您注意身体。”
又转头,轻描淡写地问,“二哥,人呢。”
薄父这下坐不住了。
他目光不再只是隐隐的带有威压,而是变得咄咄逼人,“我还没死呢!你们俩为了个女人,就当老子不存在?”
到底已经是五十几岁的中年人,身板再好,一场病下来,还是苍老了许多,但这个时候,他瞪起眼睛:“把你们姐姐给我叫进来!全都滚,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话。那个女人我可以先不管,只是薄阳,你最好把人藏好,别叫任何人翻出来。”
偏偏薄阳从小都不吃这一套,他依旧扬起眉毛笑着,混身透着不羁:“好叻!”
随后径自瞥了薄越一眼,再次潇洒摔门,出去了。
薄越没有走。
他扶着被气得手微微颤抖的中年男人坐下,一直到薄杉进了门,才又点点头出了门,依旧是到了这个份上妥帖的性格。
他看起来,神色比见面时更加苍白,或许是没有休息好,脚步也变得更加轻飘飘的。
薄杉从房间里出来,沉吟着叹了气,又多看了一眼,叮嘱他好好休息,露出非常关切的神色。
这一次是两败俱伤。
但在别墅里那一天,他就想的非常清楚,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