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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陈看着她光脚跑开,电话当下响起来,他接通,神情又恢复到淡漠疏离。
接完电话,他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玄陈接连接到电话,是世界各地各画廊单方面取消合作的通知,那些展出在各个画廊也好、博物馆也好的作品,已经陆续被撤了下来。
本来也是作品签,人家不要了,玄陈也没辙。
历衍诚再只手遮天,再使坏把moon一纸卖身契签到华夏的事情大肆传播,也只是起到一个让圈儿内人知情的作用,左右他们的思想的,还是玄陈和北夏试图破坏界内平衡这件事。
就像一块肉,大家都看着,都馋着,也无所谓,突然有一天,被人叼走了,谁都觉得可气。
尽管北夏和玄陈都没那个坏规矩的意思。
历衍诚借着其叔父一桶起始金做投资发家,之后长达十年一直做本职,尽管之前多少有受北夏影响,对艺术圈儿不算太门外,但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这么个不怕法。
是以玄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大肆传播之中,梁栋出了多少力。
他跟梁栋一年,对于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这人欲壑难填,历衍诚给他再多的钱也满足不了他的贪念,那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帮他招揽人脉呢?
玄陈昨天在拉斐尔处,看着北夏和他那一番对峙,猜到个大概。
明面上历衍诚牵大头,成了,梁栋能沾光,可以钻历衍诚对行内只有一知半解的空子,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若要是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或者中间出什么纰漏,梁栋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和黑锅全都杵给历衍诚。
历衍诚不清楚行规,饶是怎么恶补,都免不了落得个惨败收场。
北夏能喜欢历衍诚,给他这么多次机会,就说明这人不算坏到流油,玄陈高看他一眼不是得了便宜卖乖,是清楚了主次,知道梁栋才是整个即将面世的阴谋里,起关键作用的那个。
而历衍诚任梁栋这么搞,可以说确实是慌了。
看来他最在意的,不是北夏不爱他,是北夏爱上了他玄陈。
玄陈走访故人,想打友情牌,却得到他们无一例外的‘爱莫能助’。
要说不走心,是假的。
在丹麦生活了那么多年,幸福感每天滋润着玄陈的伤口,叫他对这个国度越来越依赖,到如今只是带着心上人短途的过来看一眼,都萌生了不想再回去的念头。
尔虞我诈、是非恩怨,他不是应付不了,是不想。
毕竟是吕妙的亲生儿子,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她多心狠手辣,他亦不会比她仁慈多少。
可那样跟吕妙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千方百计摆脱她,不就是对她的人生嗤之以鼻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踏入这漩涡当中?
玄陈脑海中突现北夏的脸,吁出一口气,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为了她不必要承受签他而来的糟污。
他想了许久,跟北夏汇合时,已经中午了,还好赶上了吃饭。
聚会的长桌,两边都是自己人,北夏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时不时搭两句茬。
玄陈推开餐厅玻璃门,风铃响起,大堂只有他们一桌,八成眼睛看过来。
北夏看到玄陈,嘴角扬起来。
他就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好看的脸,似乎是会发光的眼睛,笑起来时洁白的牙齿。
北夏直至现在还时不时问自己,那是你的男人吧?是吧?
她走思的时候,玄陈已经到她跟前,助理有眼力见儿,立马让出位置给他。
玄陈挨着她坐下,自然的去牵她的手,把那柔软拢在掌心。
北夏回神,低头看一眼牵在的两只手,笑起来。
有画家捕捉到她的神情,“哟哟哟,怎么的呢?这粉面桃腮笑的花枝乱颤啊。”
北夏没搭茬,玄陈也没有,画家热脸贴了冷屁股,扭头扯了别的话头。
玄陈不饿,北夏硬强迫着让他吃了两嘴。
“你腹肌都快饿下去了,你让我晚上摸着谁的睡觉?”北夏瞥他。
玄陈往前坐了坐,桌沿没过胸膛,拉了北夏的手在他腹肌上,“再饿个把月也下不去。”
北夏摸到那结实滚烫的肌肉,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口水,“别闹。”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到机场是4点,飞回国是第二天晚上。
北夏很困,要睡觉,玄陈有事出门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北夏从床上起来,洗个澡,简单化个妆,去了水榭花都。
她跟人有约。
约北夏的是在哥本哈根机场给她拍照的那个摄影师。
踏进包厢门,他已经在等了,相机就放在桌上,看到北夏,他勾了下唇角,“你来了。”
北夏进门,自动门合上,锁死。
摄影师把相机直接递给北夏,“你自己看吧。”
北夏没动,“先说你的条件。”
摄影师笑,显然不想这么快步入正题,“你先看,验过货再说条件。”
北夏摇头,“我怕我满足不了你的条件。”
摄影师啧啧两声,依旧是摇头晃脑,“没想到堂堂华夏当家人,这么怂呢。”
北夏不想跟他废话,但他又确实很叫人头疼。
刚下飞机,北夏就收到他的短信,称在给她拍的照片里,有她目前最想要的东西。
北夏当即觉得这人碰瓷,可转念一想,她目前确实有最想要的东西,就应下,赴约了。
摄影师拿出手机,点出那张照片,递给她,“看看,是不是你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北夏目光朝下,照片中那人是郝美,在她身后很远,藏在人群里,糊了一部分,但那张脸不会错,有意思的是,他挽着梁栋的手。很好,很有意思。
摄影师点了根烟,自顾抽了一口,烟雾吐出来,飘在眼前,“怎么样?货还可以?”
北夏把包拿到桌面上来,“说你的条件吧。”
摄影师靠近北夏一些,“你跟我睡一宿,我白送给你。”
北夏好整以暇,“那要叫你失望了。”
摄影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我看着像那种人吗?”
北夏没吭声。
摄影师又说:“让我给你拍组照片。”
北夏看过去,觉得他还有后话。
“不穿衣服的那种。”他说。
北夏眯眼。
摄影师笑的猥琐,“干嘛那么大反应,搞得好像多纯良一样,你跟玄陈那种十八、九打炮的时候也这模样吗?”
这张嘴真他妈恶心。
北夏面目平和的看着他,“当然不,他活儿好身材棒,还比你帅。”
摄影师也眯眼,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劝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可在我的手上。”
北夏任他掐着,脸憋红了,态度还是一如既往,“那你有没有想过……事后我要是报警……你也跑不了……”
摄影师笑起来,“你敢吗?”
“我不敢,”北夏又说:“那你放心了?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目前我需要这张照片的了?”
摄影师笑了下,抬眼看着她,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你真当我傻逼啊?”
“如你所说,现在我人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来都可以。我的负面…新闻,会毁了整个华夏,我出于自身身份地位的考量,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不会公开,是以我不敢报警。”北夏:“而我要是事后搞你,被你反咬一口,曝光到媒体,只会更惨。”
摄影师眉梢挑了下,“那我告诉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我? ”
北夏拉了拉领口,“拍照就免了,我可以跟你睡一宿。”
摄影师眼里被注入一道光,他重重吞了下喉结,大大方方告诉她,“是你的画家。”
北夏快速搜索大脑中,有哪个画家能知道她的处境……
佛系!
她试探着问:“那人一身不闻世俗的模样?”
摄影师没答,默认了。
北夏微笑,拂掉他的手,“谢谢你的配合。”
摄影师皱起眉,配合?
此时,门突然由外划卡打开,警察站在门口。
摄影师惊恐又愤怒,“你——”
北夏坐下来,平静的喝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在东城挑个配得上我身份的地方?你真以为我在找地界儿让你敲诈我?东城叫得出名儿的就剩一水榭花都了,我料定你会选这里。”
“我操你妈!”摄影师迈进两步,差点就要给北夏一巴掌,被两名警员摁住了。
北夏指指下边,“地底下呢,去操吧。”
摄影师眼珠几乎要瞪出来,“就算你早料到我会选这里,时间这么紧急,你来不及给你自己弄条后路的!”
北夏告诉他,“水榭花都呢,其实是我一姐们儿的场子,吕妙,你认识吗?”
吕妙……
摄影师脸又绿了三分。
北夏最后说:“我当家以后,像你这种下三流的勒索敲诈多到跟我的钱一样,上三流的绑架也没少经历,我或许并不精明,但我也不是傻逼,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往里跳。”
摄影师想不明白,“那画家明明跟我说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我手里这张照片!”
北夏点头,“我确实需要,但你忽略了一点,我要,并不代表我要受限于你。你不该拿我需要的东西来敲诈我,我这个人,最喜欢让别人干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摄影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他认了。
第43章
人被带走; 北夏拿起他相机,把照片传到手机上,存在云盘。
完成之际;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响动。
北夏扭头,看到吕妙。
她走进来坐下,“我在监控都看到了; 你的画家里出奸细了?”
北夏不这么认为; “佛系这画家不喜争斗,什么东西给就要; 不给就不要,签他以来,没少给我省心,是以他会让摄影师拿着这张照片来找我,是不想我被蒙在鼓里。”
吕妙:“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北夏:“我说了他不好争斗; 对我也只是报答知遇之恩,当然不会直接站出来。他应该是想到这人会敲诈我; 但不会敲诈太狠; 所以才透露给他,这张照片我正需要。”
也没有别的解释。吕妙点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北夏给她看了一眼照片,“郝美是梁栋的人; 具体什么时候进入角色的,我不知道,但以后这人得防了; 上次发布会,她就晕倒了,没参与成,估计是梁栋许了她什么,所以她才不会在我的发布会上亮相,毕竟这行业忌讳公开跳槽,那对她今后发展不利。”
吕妙现在只想知道北夏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历衍诚和梁栋已经绑结实了,你想好对策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后边半句话叫北夏抬起头来,她看了吕妙好一会儿,“暂时不用,不过你可以先对外说咱俩闹翻了,由头……就说你侄女也看上玄陈了,你上回不提了一嘴吗?”
吕妙心情复杂,“你确定要这样吗?他是我儿子,还是你……你男人,这么利用可以吗?”
北夏眉梢挑起,“我总算知道玄陈给你带来多大刺激了,我单单是提到玄陈,你就草木皆兵成这样。利用的基础是当事人不知情,而我并没有打算瞒他。”
吕妙定睛看她半晌,“那你出来不还是在他出门之后?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要去哪儿?”
北夏被她的逻辑逗笑了,“我告诉他我还出得来吗?这照片还拿的到吗?你老公不也不让你天天应酬吗?你听过吗?没有。因为你知道,那也是你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