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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故事的人不止高江一个,今夜田一峰在梦中再一次挽留陆小曼,而余乔却在凌晨三点接到哭诉电话。
这通电话让陈继川连噩梦都做不成,索性坐起身抱住余乔的腰,贴过来偷听失恋求助电话。
陆小曼哭着说:“乔乔,我难过得要死了……”
陈继川在一旁撇撇嘴,露出一点鄙夷颜色。
余乔瞪他一眼,尽心尽力安慰小曼,“你要不要请两天假,出门散散心?”
“你陪我啊?你舍得你的心肝儿小宝贝儿啊?”
陈继川侧过来,伏在余乔身上笑得嘴角上挂,用口型问:“我是你的心肝儿小宝贝儿?”
余乔捏他鼻子,还要抽空应付电话,“肯定还是你比较重要,嘶——”
“怎么了?”
“没事,撞了桌子腿。”
其实是陈继川使坏,张口咬了不该咬的地方,让她差一点尖叫起来。
电话另一端,陆小曼开始叹气,“算了,分手是我提的,我没资格哭。”
“小曼,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陈继川贴着余乔空闲的另一只耳压低声音说:“有个屁的苦衷。”
吓得余乔一把捂住他的嘴,发出干脆利落的一声“啪”,简直像在甩人耳光。
小曼说:“你也知道,我最近有新对象,他样样都好,只是在一起我总是走神。时不时想到田一峰,无论在哪都觉得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乔乔,我真的很难过……”
余乔企图转移话题,“你和那位赵博士怎么样了?”
“还行吧,都是成年人,相亲就奔着结婚去的,大家都希望年内能把事情办下来。”
“小曼,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好与不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是,我最清楚,所以我做出最正确选择。”
“唉……明天一起吃饭吧。”
“终于肯把小宝贝儿撂下了?”
“明早给你电话,你早点睡,不要喝酒,也不要东想西想的。”
“知道了,你也休息吧,无业游民。”
电话还没断,陈继川就已经抢过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不留情面地说:“她甩的田一峰,她倒还有脸哭。”
余乔沉下脸,语气也不算好,“感情的事情,当事人都未必说得清楚对错。”
“得,算我多管闲事。”他悻悻然躺下,没过两分钟又凑过来亲她,边亲边咕哝,“看来真是让我捡着宝了。”
“你别闹……哎……嗯……刚不是……刚不是弄过一回了吗?”
“我外号季铁柱,你忘了?”
“我以为你外号不要脸来着……别……你轻点儿,我也是肉做的……”
“是,你还是甜肉做的,妈的,刚差点没甜死我。”
“又不要脸……”
“不要脸,要肉……”
这个混乱的夜晚,最终在淋漓的热汗当中结束。
第二天余乔去陪陆小曼,陈继川去找田一峰,两个人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失恋的人最需要填满胃,余乔与小曼一路吃吃喝喝,直到饱得走不动路,还得找一件咖啡厅坐下休息。
小曼喝着热茶感叹,“我真羡慕你,有钱有爱,活得潇潇洒洒。”
余乔垂下眼睑,浅浅一笑,“你想想前两年我是什么样子,恐怕就不会着急羡慕我了。”
能是什么样呢?父亲被执行死刑,爱人死不见尸,母亲只顾催婚,没人记得她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小曼说:“再苦也熬过来了。”
“对,再苦也熬过来了……”余乔轻声重复,大约在借此安慰自己,“所以你也不要怕,早晚都会好的。”
“怎么好?我永远不会对赵博士的物理课题产生兴趣,赵博士也永远不会认同我的工作价值。并且……”小曼放下茶杯,透过玻璃墙望向远方长路,“我可能忘不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
余乔的话还没有问完,小曼便着急否定,“没有,也不可能,我爸我妈那种日子我绝对不想去过。”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手机在皮包里嗡嗡响,余乔低头找手机。
小曼看着余乔的新手包皱了皱眉,嫌弃道:“怎么买个这么丑的包?”
“他挑的。”
小曼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直男真厉害,再好的牌子他都能一眼挑出一件最丑的买回来,在下佩服。”
余乔接起电话,高江在另一端咆哮,“怎么?你俩研究一晚上就研究出这个方法对付我?”
“高先生,你打错电话了吧……”
“别给我装蒜!余乔,你告诉季川,别以为当几天破警察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敢跟坑我?等着吧你们!”
高江撂完狠话就将手机猛地一摔,砸在地板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余乔拿着手机,茫然地望向对面的陆小曼。
“怎么回事?发什么呆?”
余乔摇头,“不知道……等等,我给陈继川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陈继川却忙得抽不开身,“有话快说啊,我忙着呢!”
“忙什么?”
“打游戏。”
余乔忽然无语,“高江给我电话,说要弄死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屁事,丫就是个变态,不用搭理他。还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没等余乔回话,电话已然断了。
小曼评价,“臭男人,见了游戏比见了亲爹还激动。哎,你别担心了,高江那个人,肯定脑子有病的,要定期发疯,你随他吧。”
话虽如此,但余乔心中惴惴,总觉得有事发生却又无力阻止。
当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等谜底揭晓,等苦果到来。
第五十五章愤怒
高江胸口攒着火,绕着落地窗来回走动,瞥一眼桌上的打印纸,恨不得立马抄家伙杀了季川。
他今早刚来公司,就撞见秘书团队窃窃私语,见他来,连特助都不敢开口,唯唯诺诺跟到办公室才拿出一叠刚收好的印刷海报放他桌上。
“高总,今天一进公司就看见这个……贴满了走道,我们已经尽量收起来了,但是难保……”
高江随手扯起一张,上面赫然印着他与温思崇的偷拍照,两人搂在一起亲昵地走近一间酒店,还有一张他与温思崇在拐角接吻的照片,一看就是从监控录像上截下来。
下端几个黑体字写着,“基佬骗婚,无耻下作”。
高江握住印刷纸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他做完两次深呼吸,才能心平气和地与特助说:“你先出去,这个事情就当没看见,也不要再追究。”
“高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特殊急不可耐地逃出办公室,高江把印刷纸捏成一团,死死攥在手心。
他头一个电话拨给余乔,下一个找的是温思崇,根本不敢沾惹陈继川。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温思崇听,还没等温思崇回话,手机就迎来一波信息提示,他母亲发来三张模糊照片,最后问:“这是怎么回事!”
毫无意外,这照片和他在办公室收到的一样,高江怒急攻心,反而冷静下来,自嘲道:“没把人搞上手,还他妈被被践踏成这样,我还是那句话,我他妈是同性恋我有罪?”
温思崇已经走到阳台,避开人群,“我帮你。”
“什么意思?”
“余乔太单纯了,没什么可入手的地方,不过季川这人挺复杂,我听钱佳提过一两句,但问多了她也不愿意说,但她最近可能是失恋吧,情绪不稳定,再喝两杯,想想办法,不信套不出来。”
高江心中燃起斗志,“好,今晚就约她出来。”
温思崇似乎笑了笑,答应他,“放心,这个罪你不会白受。”
余乔因为心情不大好,陪着小曼看完电影就匆匆回家。
而陈继川还沉浸在打游戏的快感当中,一直在网吧奋战到凌晨。
他与田一峰两个人勾肩搭背走在清早五点空无人的街道上,一人嘴上叼一根烟,仿佛又回到在警校瞎混的日子。
田一峰仰头向地王大厦吐了口烟,仿佛能用一圈烟雾罩住六十九层大楼,“上次失恋还是在大学,也是你陪着我,在ktv唱了一整宿的《他不爱我》。”
陈继川拧起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有这事儿?”
“就咱们班那班花,刘晓兰,腿特长那个。”
“噢,你说腿长我就记起来了,那女的湖南口音挺重,一开学自我介绍,来个我是弗兰人,我还纳闷了,中国有什么地儿叫弗兰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就闭嘴吧你。”田一峰听不下去,把他往右边店门口的额卷闸门上一推,“人刘晓兰为什么拒绝我?你他妈不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吧?”
“我哪知道啊?我和弗兰人毕竟存在沟通障碍。”
田一峰气得想一脚把他踹过韶关直抵弗兰,“刘晓兰喜欢你,至少没交男朋友那两年可都想尽办法对你好。”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那时候集训,谁跟你送的防蚊水?谁给你送的跌打药?最后你就记得人家口音不好,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哎,不是……我就记得漂亮的,长一般的真没印象。”
“人刘晓兰是班花,能不漂亮吗?你是不是眼瞎了你?”
陈继川一个劲地笑,伸长手臂勾住田一峰肩膀,“我眼里嘛,也就我们家余乔还算好看,其他人都他妈平凡,平凡得不值一看。”
田一峰用肩膀撞他,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行了吧你,肉麻不肉麻?能不能放过刚失恋的人?”
“行行行,看你可怜,照顾你。”陈继川把烟蒂投进垃圾桶,猛地拍了拍田一峰后背,“当时怎么劝我的?脑子里回放一遍劝劝自己,最多下回我给你把关,你瞅我找的,余乔,没缺点啊!”
田一峰闷着头,无奈地说:“不是说不虐了吗?”
陈继川打个哈哈,“我这都是有感而发,抑制不住。”
“滚你妈的吧,少跟我这儿碍眼。”
“我走了你可不得想死我啊?”
“想个屁!”
两人歪歪斜斜各回各家,陈继川带着一身隔夜的烟味回来,让余乔嫌弃得恨不能把他从窗户扔出去,但他已经完全把这房子当自己家,洗了个脸往床上一躺,当即睡得人事不知。
余乔担心了一夜,也没结果,干脆选择去做旅行攻略。
但第二天,舆论就炸了开锅,微博热搜头条即是一篇未署名却得到众多公知大v转发的文章——《缉毒警与毒枭之女暗中勾结,瓜分上亿毒资后远走高飞》。
余乔的手机断电,无聊当中只能用电脑游览网页。
她不经意间瞄到文章标题,心上一抽,再点进去,越看越是惊心。
文章里,毒枭姓余,缉毒警姓季,作者称这位在云南边关长期卧底潜伏的缉毒警其实早已经与毒枭的女儿安通款曲,并已有吸毒史,在案发之前,已用所获独自在鹏城最有发展前途的地段购买两处房产,都落在余姓女子名下,如今已经价值千万,更在暗中转移资产,以供两人日后逍遥。
而毒枭被捕后为了保护女儿,到死都没有将缉毒警中饱私囊的行为供出来,文中更暗示当地警方收受贿赂,为这位缉毒警网开一面。
文章下的评论有同情毒枭的,有骂毒枭女儿有了男人不要老爸的,当然,更多的是骂一句“早知道警察都没有好东西”,仿佛早已经洞悉这世间所有隐秘的规律。
余乔身体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