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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准备去给花儿浇些水,沈思宁就听得一旁的春杏说道:“小姐,怎么女子们皆往宫里跑,皇上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呀。”
“春杏,话不可乱说。”沈思宁看了春杏一眼,若是她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了,怕是性命难保,“林妈妈许是又得说你了。”
“小姐,春杏知错了。不过现在屋里不是只有春杏与小姐嘛。”春杏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小姐,您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心里有没有欢喜的人?”
听着春杏所说,沈思宁倏地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她也问了他人差不多的问题。
昨日之事还历历在目,沈思宁不知自己怎的会鬼使神差问高珵是否有喜欢的人。
现在想来,昨日之举真是有些唐突。
不过她确实心中也是生有几许的好奇,若是高珵有喜欢的女子,会是何人。
幼时与他相交,沈思宁没怎么看出,他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反正她知晓,高珵是断然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子。
昨日本是可以听到高珵的回答,但后来春杏来了后,她便被高伯母寻了去。
既然问都问了,没听上高珵的回答,沈思宁觉着还是有些可惜。
“小姐,您还没有回答春杏呢。”
沈思宁这才被春杏拉回了思绪,而春杏还没来得及再次询问,林妈妈就先一步到了。
喜欢的人吗?
曾经雪琳姐姐与兄长都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会常常无意间就会注意到心中所想之人。
且脑海里,时时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有时候还会经常想与他在梦中相见。
按此来说,自己好像并没有喜欢的人。
用完早膳后,沈思宁忽而记起一事,她得去拾阁一趟。
正好她今日要去采买些胭脂,便一路去领了礼物回来。
上次去为表姐买礼物,她与小桃来到了拾阁,里面有一物件,她觉着甚是可以。
但当时老板没有在,店里的伙计说是要等老板回来,才知那物件是否可以卖与她。
表姐已经派人回她消息,说是明日便有空。因而沈思宁打算明日登门拜访,而礼物自然是要备好。
才走出院门,沈思宁就见到了穿着一身玄灰色衣袍的高珵,而他也看到了自己。
记得幼时高珵偏爱浅色衣袍,但自从沈思宁重新见到高珵时,见到他时,都是深色衣袍。
本来高珵人就冷冷的,穿着还是偏深色,而眉头也总是紧缩着。
看着他如玉的容貌,她觉着高珵还是笑一笑较为好看。
下刻当沈思宁瞧着自己伸出的手,她突然愣在了原处。
自己是疯了吗?
她怎么将心里所想,就直接付之于行动了。
凤眸将眼前的人儿的动作一览而入,瞧着她震惊的眼神。高珵的眉也展开而来,嘴角的弧度也稍稍上扬。
她的所做所想,他已经猜得七八。但并不代表,他会说出她的真实想法。
“沈思宁,你是在觊觎我的美色?”明明清冷的嗓音,此时却透着少许的故意。
如此熟悉的话语,她怎的觉着似曾相识。待她回想起来,沈思宁才发现,这是幼时她对高珵所说之话。
第22章
沈思宁将手收回,面纱后是一抹微红。
看着眼前不禁逗的她,果真与幼时的她不太一样。
“方才见你的发梢上有一片落叶,故而就伸出了手去。”沈思宁笑了笑,又继续道:“但现在已经落了下来。”
她自然不会告诉高珵,自己是见得他眉心皱起,想为他抚平。
弯弯杏眸,在瞧着高珵下一刻的动作,眸光倏地一动。
因着高珵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沈思宁不得不抬眸向他望去,见他抬起手来,又向自己走近了些。
“今日落叶倒是多。”
一枚树叶即将落入他的手中,修长的手指看似不经意间地触碰到如凝脂般顺滑的脸颊,惹得沈思宁微微瑟缩了一下。
而此时飞剑瞧了眼离自家大人与沈小姐有些距离的大树,他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如方才一般站着就行。
过了片刻,府中一小厮跑来,带来一口信:“少爷,吏部来人,说是找您有事。”
既然高珵有事,且沈思宁觉着她与他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她还有事情要处理,于是他们就散开而离。
当领回拾阁的礼物,又过了一日,沈思宁就去瞧了苏媛表姐。
但苏媛表姐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自从有了孩子以后,表姐的身子就消瘦了许多。
且又加着她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沈思宁去瞧表姐时,她基本是躺在床上。
念着表姐身子不适,沈思宁觉着自己还是早些离开,表姐才能更好地歇息。
因此沈思宁没有在李府多逗留,又因为李丰有公事在未曾回府,她只能是交待表姐的贴身丫鬟小翠好好照顾表姐。
等自己回府后,沈思宁还想找石大夫寻些安胎之药,再询问石大夫,有哪些食材有利于滋补。
石大夫的医术高明,连她所中的毒都能排去,想是也能为表姐好好调理调理。
知晓李府是会有滋补之食,但沈思宁还是想尽一份关心。
出了李府没多久,沈思宁收到一纸条。
玉指将纸条打开,她看着上面所写的字,识得是石生白所写。
纸条上的内容大致说是让她独自到茶楼后院相见。
不知石生白在做些什么,但既然她要自己单独去寻他,想是也有他的道理。
记得上次他也是让自己单独见面,后来人就不见了。
此次见面,在见到石生白后,她定得询问他到底为何要故弄玄虚。
茶楼自从前几日又如先前一般,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茶楼仍旧开放着。
过了些许时辰,沈思宁人已到后院,但她却不见有人在那里等候。
想是石生白也许在前面些,她遂又向前面走了些许。可张望四周,还是未见人影。
她又将怀中的纸条拿出,瞧上一瞧,上面所说的地方,确实是此处。
难不成他又要再来一次?
正奇怪得很,沈思宁忽然见一女子偷偷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门打开,随后见她悄悄地潜入进去。
动作倒是敏捷得很,沈思宁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
她一向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且又不明女子是何身份。
沈思宁转身即将离开,想再去四周瞧瞧,看看石生白何在。
但在那女子进门的瞬间,沈思宁却瞥到了女子腰间的五彩福结穗子。
杏眸瞬间浮上雾气,沈思宁脚下的步子已经无法控制,她也跟随女子悄悄进了屋内。
可一入屋里,沈思宁看着屋内只有摆放着的书桌,与一些平时用的东西,博古架摆放着些许古玩意。
简单的陈设,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书房,而哪里有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沈思宁回望四周,意识到自己冒然跟着她人而入十分不妥当,正准备离开,但脑海中又出现方才所见的穗子模样。
她想看一看,女子是不是她所寻找的人。
犹豫在前,沈思宁并没有离开。走动一两步,她倏地碰到屋内的一物,随后还未容她反应过来,她就听得一地方被打开的声响。
下刻她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跌落到一处。
不过所幸的是掉落之处并不高,她也只是摔得有些疼而已。
环绕周围,沈思宁见四处有些昏暗。不远处有一过道,而过道左右有两处方向,一盏幽黄的灯于过道中央。
看样子,她是来到了地下暗室。
虽不知为何茶楼的后院里会有这样一个暗室的存在,但沈思宁明白,她不能在原处坐以待毙。
她依旧是没有见着她想见到的身影,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她必须得赶紧出去。
瞧着四周,沈思宁心下莫名地有些不安,眼皮也在轻微地跳动。
前面只有一条路,而后面是死路,她只能是往前走。
周围静悄悄,沈思宁只能听到自己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和她的喘息声。待她瞧见两处不同的方向,她思忖片刻,遂选了左边一条。
但她还没有走到多久,沈思宁就听得一孱弱的声音,仿佛是在说着“救命”。
有着墙壁作为掩护,沈思宁悄悄见不远处有一类似于牢房的地方,而牢门打开,里面有着两个人。
一人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脸上尽是血迹,沈思宁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若不是她的声音,沈思宁根本无法辨认出那人就是一个女子。
见况,沈思宁的眉心不由地蹙紧。
女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想去报案?”
另外一人穿着一黑衣,因着他背对着自己,所以沈思宁无法瞧清他的面目。
“主人培养你们之时,就已经留好了后手,你们逃出去又能改变什么。”男子走到女子跟前,钳住她的下颌,笑声阴冷无比,“你的两个姐妹死了说明她们身子不行,你还活着,说明你还是有价值的。但是为何你要选择放弃你唯一剩余的价值,逃出去呢。落得个现在的下场,有意思吗?”
周围透着浓重的血腥味,又参杂着因长期未见光而散发出的霉味,让沈思宁觉着异常难受。湿漉漉的阴气更是让她身子发冷。
自从大火之后,她的身子就比先前差了许多,且特别怕冷。地下暗室里比起上面的气温又低了许多,她只一件单薄的衣衫,浑身冷得厉害。
她觉着,自己必须得赶紧离开此处。以自己的能力定是不能将牢中女子救出,但她出去后,高珵定能救人。
所以,只有自己安全出去,她才能报信。
前面的路,她怕是走不了。若是直接走去,怕是必须得路过牢房。
唯今之计,她只能是原路折返,在那盏灯的另外一个方向前行,再寻寻出路。
然而当沈思宁还没有往后退去,她忽而察觉到自己身后已是有人。
糟糕,难不成被发现了。
刹那间,沈思宁摸到自己所带的子弩。凭着感觉,她的手指也到了轻扣之处。
她还未看清后面的来人,那惊呼的樱唇已被捂住,而自己旋即被圈在一人怀里。
此时她无法动弹,欲要扣住机关的手也被握住。
“是我。”
听到高珵熟悉的嗓音,紧缩的瞳孔顿时松了下来,沈思宁提起的一颗心也瞬间落了地。就连方才有着全部的不安,也仿佛因着高珵的到来而全都消失了一样。
在他怀抱之中,她觉着自己发冷的身躯也暖和了许多。
牢房中有了新的动静,凤眸又瞥了眼身下之人。
润泽的丹唇张开,她尚未说出一字,自己的脸因着他的动作埋入结实的胸膛。
他湿热气息吐在自己的耳边,沈思宁听着他压低了些的声音,“别动。”
第23章
少顷,沈思宁看了眼紧握自己手的高珵,而步子也继续跟着他的步伐。
她没有想到,今日会在地下暗室遇到高珵。
两人逐渐走到了较为黑暗些的地方,四周突然变得昏暗无比,沈思宁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
握着高珵的手也不知觉地紧了几分,沈思宁的身子向他又靠近了些。
感受到娇躯的靠近,高珵将握着她的手放了下来,转而直接将她的腰身揽住,低声道:“前面的路较为狭窄些。”
沈思宁点了点头,身子依旧是贴着他。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高珵陪伴,许是她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自小就怕黑,虽说几年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