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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临?
记起春杏所说,到访大楚的邻国好像就是叫做“大临”。
但是即使是大临的使臣又如何,沈思宁对面前之人并无好感,加着他的无礼,沈思宁并不想再在此处与他有所纠葛。
“我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怕他又像方才拉住自己,沈思宁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
当沈思宁转身之后,她瞧得不远处的走来的人,连忙福身道:“民女沈思宁,参见皇上,见过叶侍郎。”
叶修生望着她绝美的面容,又见大临王子脚下的灰色猴子手中抓着一乳白色面纱,他识得那是沈思宁的面纱。
皇上在看到沈思宁时,眸中一动,面上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听他笑着道:“免礼吧。”
在看到沈思宁身后的人后,皇上又道:“大临王子,你怎的会在此处?”
“回皇上,方才易寒走错了路,一不小心跟着小灰到了这来了。”
沈思宁听着皇上与那男子说话,也大致明白了他的身份。他原来就是春杏所说的大临王子,名唤易寒。
“皇上,易寒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不能提?”
在一旁的沈思宁感受到易寒的视线,她心里有些不妙。沈思宁想起方才大临王子胡说八道之言,难不成他还会再说一次?
沈思宁又一想,大临王子应该不会如此鲁莽,哪里会有人因为见着一面,而要娶她人。
第26章
许久。
“李姑娘。”
李嫣看了眼一袭白衣的叶修生,不由地一惊。随后她招了招手,让身旁的丫鬟离开,院中就剩得她与叶修生二人。
“不知叶侍郎找我有何事?”
余波下隐隐泛了少许的淡光,虽竭力遮掩,但也入了他的眼。
叶修生看着眼前已经换了面容的人,若不是自己存在重生的事情,他怕是也不会相信她也重生了。
“师妹,别来无恙。”温和的语气裹夹少有的冷意。
霎时间,因着叶修生的话,李嫣的眸中一颤。
另一边,沈思宁已经回到了高府。
在回来的路上,她途径集市,遇到了幼时与高珵常爱吃的米花糕。想着正好可以感谢高珵为自己改造子弩,沈思宁就也给高珵也买了一份。
听说他在书房,沈思宁便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将米花糕拿来寻他。
“大人,沈将军叛国的传言已经传开了。”
当沈思宁到了书房门口,房间里传来飞剑的声音,她听着“沈将军”三字,前进的脚步也忽而一停。
因着沈思宁的到来,书房内的人有所察觉,飞剑旋即禁了口。
“进来。”
“小桃,你先回去吧。”在沈思宁进屋前,她让小桃先离开,而她有些事情想好好询问高珵一下。
推门而入,高珵见是沈思宁,又瞧得她神色微沉,“飞剑,你先出去。”
随后飞剑领意,在离开之后为二人合上了门。
“米花糕?”
沈思宁将手中的一包米花糕递给了高珵,回道:“今日从宫中回来,恰好遇到街市上卖米花糕,我想着你应该还是会喜欢,就给你买了些。”
高珵将那米花糕接了过来,没想到她还会记得自己幼时的习惯。不过他一向不太喜欢吃甜的,幼时只是找借口给她多买些。
他知道,她向来喜欢抢自己好吃的,仿佛只有他的食物才会让她吃得更香些。
“咳、咳。”
当高珵接过自己手中的米花糕后,沈思宁觉着喉中一阵干咳,下刻就咳了起来,她赶紧将绢帕拿出。
见状,高珵眉间旋即紧起,他将放置在书桌上的白玉茶盏拿起,感受到温度尚可,他立刻给她递去。
沈思宁接了过来,待咳嗽没那么难受,她才缓缓抿了几口茶水而下。
在她丹唇触碰之处,深邃的黑眸一览而过,高珵也没有说什么。
瞧着她湿润的双眸,高珵脸上冰霜依旧。
他想起昨日去寻那周硕,才知晓了原委。
“我今日忘了吃药膳,故而咳嗽得厉害了些。”今日赶得有些匆忙,沈思宁还没有来得及吃林妈妈准备的药膳,她就入了宫去。
本以为自己身子会好些,待她将米花糕给高珵送来,她就回去吃药膳。可谁知,她竟是又咳了起来。
沈思宁将眼角落下的泪痕擦了擦,杏眸似噙着水一般,莹润照人。
“高珵,我有一事想询问你。”
那日兵部尚书女儿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对兄长人格侮辱的字都令她愤怒不已。她自然知晓兵部尚书女儿的话为假,先前她还误以为女子是故意与雪琳姐姐作对而乱说。
但后来经过细细忖度,沈思宁觉着不太对劲。今日又路过书房,她听着飞剑语气中,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思宁,你只需相信你心中所想。其它事情你无需担忧,有我还有你父亲在。”
高珵并不想让沈思宁卷入朝廷中的事情来,沈振南叛国通敌的传言其实不简单。他只想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它事情,他会帮她解决。
无论是大火后的真相,还是其它的事情。
些许时辰后。
飞剑重新进入了书房内,据手下传来的新消息,他将白日宫里沈思宁遇到的事情告知了高珵。
“大人,那大临王子有意要娶沈小姐,但似乎被搪塞了过去,而皇上也没有明示什么。”
高珵将一旁的白玉茶盏放置在手中,走到黑漆圈椅旁坐下,接而他直接在方才丹唇落下之处饮了下去。
茶虽然冷了,但还是有些味道。
“大人,属下有一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飞剑,你从何处学来的,废话如此多?”
飞剑听罢,也不再啰嗦,而是将自己所想说出:“大人,皇上向来喜好美色,今日又见沈小姐的容貌,怕是不明示是因为另有所想。”
见自家大人不着急,反而安心喝茶,他有些不太明白。
“且近日也快要到皇上选妃的时候,沈小姐若是被皇上纳为妃。”飞剑知晓自己失言,随后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好像和萧景睿相处多了,想法也多了些。
飞剑所言,高珵也知。
高珵放下茶盏,视线落在了槅窗旁的花几上,花几上立着一黑釉胆瓶。胆瓶瓶底雕刻少许的缠枝花纹,看着那黑釉胆瓶,他想起了昨日给沈思宁送去的胆瓶。
当时购买时,拾阁老板所说,此为一对。
他不会让她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人。
夜晚,伴随着冷风瑟瑟响起,气温也凉了许多。
不过沈思宁的房中早已关上了槅窗,连房门也紧闭着。
“小姐。”
“春杏,莫要难过。”沈思宁看着自己上面手臂处的一小块伤疤,明白春杏哽咽的原因。
几年前的大火,除身子弱了些,她的手臂处也留下了一小块疤痕。
她的肌肤生得就比常人娇嫩些,虽有药物,但这烧伤的疤痕还是留下了印记。
疤痕丑了些是丑了些,她却还是保住了命。而大舅舅和一些奴仆直接丧生于火场,母亲也因得昏迷,她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小姐,为何颖贵妃会知晓当时纵火之人是谁?”当春杏说完,她赶紧闭上了嘴,小声道:“对不起小姐,有一日春杏担忧您,去瞧您时,正逢您说了梦话。”
眸中光忽然黯淡下来,沈思宁瞧着雾气腾腾的浴桶,想起几年前自己昏迷时听到的话。
那时候沈思宁还处于昏迷当中,但她还是听得清偷偷在她一旁说话的颖贵妃的声音。
虽说后面沈思宁与颖贵妃对质时,颖贵妃并不承认。
可是在颖贵妃所说的话中,沈思宁隐隐约约知晓,颖贵妃是知道到底是何人放的火。
他们沈家向来与他人无冤无仇,为何她就不愿意告诉自己,到底谁是凶手。
明明曾经她在沈家,母亲还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她始终不说出口。
沈思宁想不明白,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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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中,宫门紧闭。
烛光之下,颖贵妃一头如绸缎的乌发落下,而面上精致的妆容还未褪去。
铜镜中的她低垂着眼睑,一时因想着事情而失了神,也没有注意到铜镜多出来的一人。
腰间传来的力度,颖贵妃才忽而回过了神,望着铜镜中出现的人,惊呼道:“陆哲,你怎么来了?”
她赶紧看向周围,但还没容她看去,陆哲就来到了她的跟前。他揉了揉她的下巴,笑着道:“莫慌,我哪次来不是安排好了一切。”
“今夜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不怕皇上发现吗?”
“自然是想你了。”他吻了吻她的唇,继续道:“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呢,恩?”
“其实几年前,你就可以跟着我逃走了。那时候假装你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岂不好?”
“你我并不可能的。”
几年前,若不是陆哲救她,其实她就死在了大火中。
“颖儿,会有可能的。没多久,狗皇帝会滚下台,而我的主子会成为新的皇帝。”
第27章
当沈思宁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春杏,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午时了。春杏与小桃姐见小姐难得睡得熟,奴婢们便没有唤醒您。”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如此嗜睡,她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睡得久了些,她感觉头还有些昏沉。
沈思宁觉着自己不能再睡了,若是再睡,怕是头会更昏沉些。
看来,睡得太久了,也不太好。
她将被子掀开,“洗漱吧。”
洗漱完后,沈思宁直接用了午膳。用过午膳,她正准备喝些温水时,就听着院外传来些动静。
须臾后,沈思宁见得门外来了几人。她看着他们的穿着,他们该是宫中来的人。
为首的人沈思宁有点眼熟,接着她忽而想起,为首的似乎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
不知皇上找自己有何事?
“沈姑娘,皇上昨日见您喜爱花,因而特意给您送了些。”
沈思宁见赵公公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手中端着几盆开得正好的花儿,看样子都是上好的品种。
虽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赏赐,但沈思宁还是有礼地回道:“民女多谢皇上的赏赐。”
赵公公扯着眼角笑道:“既然沈姑娘喜欢花,日后宫中有新鲜的花,皇上也会想着您的,再给您送来。”
突然送花,沈思宁觉着有些不太对劲。而赵公公一说,她心里的不对劲愈来愈浓。
沈思宁想起上次大临王子一事时,皇上所说的一些话,有些奇怪。
她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她明白即便不是自己所想,沈思宁觉着也没有让皇上再送花的理由。
“皇上爱民如子,民女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宫中娘娘应该也喜爱花,皇上不必为民女而多想,还是给娘娘们留下。民女何德何能。”
赵公公笑而继续说道:“沈姑娘哪里的话,可莫要妄自菲薄。”
“咱家见沈姑娘大概是十五六,不知是否有婚配?沈姑娘既是沈将军的亲妹,皇上也是该好好关心关心一下沈姑娘的大事。”赵公公看了眼沈思宁惹人不得不瞩目的容颜,又继续道:“定是些高贵的人,才能配得上我们沈姑娘,九泉之下的沈将军才能放心。”
赵公公潜意识中的话,沈思宁哪里不明白。她没有想到,皇上真是有意要收自己入宫。
想起宫中的一切,沈思宁并不感兴趣。且沈思宁也不喜欢皇上,她一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