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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高珵揉了揉她的脑袋,而他瞧得周围一处,他遂将一颗石子扔向那处。
“高珵,你为什么要带我来——”
“此处”二字还没有说出,沈思宁就见得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几个小光点。
紧接着,小光点陆陆续续增多。
她看着眼前亮起的萤火虫,杏眸瞬间弯成了月牙,她的语调也欢快了许多,“高珵,是萤火虫哎。”
沈思宁不知道,已经入秋了,竟然还会有萤火虫。
以前她听母亲说过,萤火虫一般在夏日出现。若是有人在秋日见到萤火虫,那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好像星星一样。”沈思宁放开了高珵的手,自己心中一口闷闷的气,仿佛在瞧见如此美的景色时都化作了乌有。
高珵就在一旁瞧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柔声笑道:“你也像星星一样。”
甚至比星辰更美。
随着轰的一声,沈思宁瞧着不远处高处上绽放的烟花,笑意盈盈。
盛开的烟花在黑暗的天空绽放,让天空也如白日一般。
“烟火,高珵你快看!”
沈思宁转过头去,想要与他一同分享着喜悦。
在烟花下,她看着他身着一袭水墨色罗袍,以白玉簪束发。他脸上早已不是冰霜,一双乌黑而狭长的凤眸如噙着水般。
沈思宁看到他的唇在动,但是周围的烟火升空的声音太大,她无法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她向高珵凑近,贴在他耳边询问道:“高珵,你在说些什么?”
霎时间,天空中的烟火暂时落了幕,四周静了下来。
沈思宁见得高珵弯了嘴角,而他再次揽住了她的腰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沈思宁,我会永远陪着你。”
听到他的话时,沈思宁的身子一颤。
“我爱你。”
话毕,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丹唇。
他的炽热不似上次一样,她觉着比起先前而言,反而更为强烈了些。
在昏昏沉沉中,沈思宁将覆在他腰间上的手抬了起来,转而抱住了他的脖颈。她也学着高珵一般,尝试着回应他。
凤眸因着她生疏的回应倏地一弯,高珵变得更肆无忌惮了些,先是品尝,再者攫取她的香甜。
在二人拥吻之际,天空再次盛开灿烂的烟火。
第35章
距离上次灯会,已是过去了几日。
清晨,沈思宁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她望了眼泛开亮色的天,觉着自己也该起来了。
昨日听春杏说,今日街市的茶楼中有好看的戏。
她闲来也无事,想着正好今日可以出去逛一逛。更何况,她也许久未看戏了,上次去茶楼也没有看成戏。
所以,她不能再贪睡了。
洗漱过后,沈思宁换上了林妈妈给自己准备的衣裳,将胸口前的玉质花型纽扣系上。
纽扣系上时,她的视线蓦地落在了花几上的花盆。见褐色的泥土中,冒出了小小而白绿的芽儿。
沈思宁没有想到,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种子才开始发芽。她想了又想,许是入了秋的缘故,种子发芽也就难了些。
过了片刻,沈思宁忽而记起一事。
随后她走向了前面的红漆楠木瘿梳妆台,将铜镜移开后,沈思宁拾起了铜镜后面遮挡处的红色碧玺耳坠。
“春杏,你且将高伯母送与我的耳坠放入云纹香檀木盒中,好好保存。”
上次掉落了一只耳坠,单只耳坠不好再戴着。既然是高伯母送的,她还是得好好存起来。
“小姐,您的剔彩菊纹香檀木盒怎的不见了?春杏记着来定海山庄时还见的,难不成进了贼?”春杏继续道:“木盒里的东西可是皇上赏给您的宝物。”
沈思宁因着春杏的话,倏地一笑,“春杏,没有贼。我将木盒以及木盒里的东西交给了父亲。”
那时候她给父亲的时候,春杏并不在身边,自然是不知晓。
免死金牌放在她这里并没有什么用,既是兄长的东西,她交与父亲更为妥当些。
话毕,沈思宁不由地望了眼打开的黄花梨木槅窗。
父亲该是还有些时日再回来。
收拾了一会儿,沈思宁与春杏二人就来到了街市的茶楼。
虽说定海山庄附近的街市比不上京城,但也是颇为热闹些。茶楼不及京城的宽阔,也是有着两层的规模。
沈思宁见一楼的规模不大,也是有十张桌子左右,而楼上大致也是有十张桌子。一楼陆陆续续坐了许多人,二楼的人较为少些。
“小姐,我们到上面坐着去吧。”
沈思宁瞧了眼楼上,含笑点了点头。她平日里向来喜爱二楼,因为她总觉着二楼观看的角度更好些。
当她与春杏二人欲要朝楼上走去时,沈思宁倏尔听到一妇女的声音。
声音有些熟悉,于是她转身向茶楼门口看去。见外面站着的妇女竟是王伯的妻子,也就是上次拉扯着她的人。
沈思宁不知怎会在此瞧见王大娘。
“我的女儿!”
与上次所见不同的是,沈思宁向外看去时,外面妇女的头发变得乱糟糟。她梳着的发髻早是不成样子,沈思宁看着她的样子,妇女像是与何人打斗过一般。
“春杏,外面的人是王大娘?”沈思宁不太确定。
还没等春杏点头回应,沈思宁就见得妇女倒在了外面。
“春杏,我们走。”
沈思宁与春杏二人连忙赶到外面,见着倒地之人就是王大娘。
王大娘浑身脏乱,眼圈通红,而嘴角流淌着血迹,看样子像是被谁打了一顿。
在沈思宁扶起王大娘之时,她倏地见一小小的身影偷偷摸摸。小身影看到她回望的目光,小身影又连忙躲了起来。
见王大娘伤势极重,沈思宁与春杏二人也没有再耽搁。她们没来得及理会太多,急忙扶着王大娘到了附近的医馆。
些许时辰后,茶楼。
“原来在这里。”沈思宁将地上的穗子拾起,重获它如获了至宝般。
大舅母给她的东西,她不能丢了。
想着春杏还在医馆,沈思宁觉着不能再在茶楼逗留,还是赶紧回去。
但是她还没有走出茶楼,迎面就来了几人。
沈思宁本想绕过他们而行,谁知为首穿着墨色罗袍的男子竟是挡在了她的面前。
墨色罗袍男子大约是四十左右,食指戴上一硕大的镶金翡翠戒指。男子全身穿着也是极其富贵,与其对比,他身后的几人穿着则像是他的随从。
“不知本大爷能否请小姐喝杯茶?”语气轻佻而带着不容拒绝。
瞧见墨色男子伸出的手,沈思宁旋即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些距离。
一双鼠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沈思宁感受到他从上到下的打探目光。
秀气的眉心倏地蹙紧,杏眸也沾染上了些冷意。
来者不怀好意,她怎会不知。
“你我二人并不相识,我且还有事,先行一步。”她不想与他有何牵扯,还是避开为妙。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反而他伸出了左手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相逢既是有缘,喝杯茶又何妨。”男子挑了挑眉,又继续道:“今日茶楼有一好戏,想必小姐也是来看戏的,不看怎么就走了,岂不是可惜?”
看着面前的男子,沈思宁登时一股厌恶之意袭来。
沈思宁见男子向自己靠近,他身后的仆人又拦住她的去路。
她倒不知,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还有人如此大胆。
“本大爷还有好些私密的话想与小姐一说,小姐怎能说走就走。”
男子的手并不老实,而眼睛也从未离开她的身上。
沈思宁的手轻抚在腰间的子弩,在男子靠近时,她抬起手,一颗铜珠就射了出来。
须臾后,“来人!给我把她拿下!本大爷就不信,一个小小女子还拿不下来。”男子吃痛跪下,捂着一处疼得直冒汗。
本来她不想使用子弩,但见男子并没有让她离开,且他的手眼见就要向自己袭来。
“好戏怎能不看。”
沈思宁还没继续再射出铜珠,她就听得自己身后传来一冷凝人心的嗓音。
听到高珵的声音,她好看的杏眼旋即弯了弯。沈思宁转身望去,就见得高珵身着一袭水墨色罗袍出现。
眉似山峦,风尘俊朗。
一双丹凤眼狭长锐利,鼻梁挺直,轮廓鲜明,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峻。
阻拦她的几人倏地跪在了地上,而飞剑不知从何处到了她的身后。
看眼下的情况,沈思宁才知原来高珵和飞剑早是在了茶楼之中。
“你们是何人?”
高珵随意瞥了眼地上捂着一处的男子,无意理会他。接着高珵走到沈思宁的身旁,俯下身子向她耳边低声轻笑道:“想不到我们思宁下手还有些狠。”
沈思宁寻着高珵的视线望去,见那男子捂着下|体,甚是疼痛。
说实话,她起初并不想射击到那处,只是她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在沈思宁想解释的时候,她听得他又说道:“不过很合我心意。”
高珵说完,薄唇悄然掠过她的耳垂,引得她身子一颤。
沈思宁倏地想起春杏与王大娘,她扯了扯高珵的衣袖,道:“高珵,我们该去一趟医馆,春杏与王大娘还在。”
“不用,那里有人处理,你且与我好好看戏便可。”
看戏?
“今日你不是来茶楼看戏,若是不看,可不是白来一趟。”
她今日来茶楼确实目的为看戏,但眼下她早没了看戏的心思,不看也罢。
不容她拒绝,沈思宁感受到手心一暖,而高珵牵起了她的手。
就在此时,墨色衣衫男子挣扎着起来,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对于男子的话,众人依旧置若罔闻。
高珵瞥了眼男子的左手,想起方才它差点触碰到她。
留下一句话,高珵就牵着沈思宁的手转而上了楼。
“记得废了他的左手。”
第36章
几日后。
徐徐的风吹过,掠过树上金黄的桂花。空气中浓香因着分散开来,飘着柔和的香气,而几小朵的花蕊伴随着微风而落。
沈思宁将落于掌间的小花蕊捻起,指尖传来尽是花朵的香味。
今日阳光柔和而不烈,照在身上暖暖的,舒适得紧。
周大夫说,若是天气较好,她该多去走走。这样对她的寒疾来说,会起到缓解的作用。
“小姐,前面桂花树上的花开得极好。”
听着春杏的声音,沈思宁向春杏的方向望去。她见春杏手上挽着一个篮子,里面似乎已经装了不少的嫩黄色。
当她抬眸望去,水润的眸子倏地一颤。
面前的桂花树,与幼时庭院中所种的桂花树倒是像得紧。
沈思宁慢慢向春杏走去,春杏所在的那棵桂花树上的花朵开得甚是茂盛。在她还没到树下时,她已是感受到一阵扑鼻的香气。
树上又掉落了些泛着香气的桂花,沈思宁瞧着自己掌心的花朵,嗅着它芬芳的香气。想着若是她将桂花晒干,她可以绣一香囊用来存放。
几年间,林妈妈教她女红,她也是能绣些香囊荷包什么的东西。
春杏看了眼上面盛开的桂花,说道:“好多好多的花,林妈妈到时候可以做许多的桂花饼、桂花糕、桂花酿了。”
沈思宁笑了笑,“我们春杏嘴馋了。”
“小姐,上面长了好多的花,满满的。”沈思宁听着春杏说,她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