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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宁笑了笑,“我们春杏嘴馋了。”
“小姐,上面长了好多的花,满满的。”沈思宁听着春杏说,她望了眼树上开放的花朵。见如繁星坠坠的桂花长于较高一些的树枝上,但是她与春杏都够不着。
心下倏地起了一玩意,沈思宁看着上面的树枝,眼角稍稍一弯。
倘若够不着,何不像幼时一般。
少顷。
“小姐,您小心些。”
沈思宁抚着粗大的树枝,抱紧了些。
“要不小姐还是让春杏来吧。”下面的春杏看着树上的小姐,有些不太放心。
“春杏,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
她已经许久没有爬过树了,幼时她就喜欢在府里到处乱窜,也经常爬上桂花树采摘些桂花。
现下多年没有爬到树上,还是有些生疏。且幼时她基本上都是在高珵的帮助下才爬上来,自己爬起来有少许的吃力。
不知是否是因为今日的天气极好,沈思宁的心中也变得十分愉悦,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幼时般。
半响,在瞧着面前金黄灿烂的桂花,杏眸湛湛像是坠落了零星般。
顺利地爬到一处,沈思宁找准稳定的位置待着。她向四周瞥了眼,想着该如何采摘好些。
当沈思宁瞅到一处空隙时,不远处的一抹玄色身影映入她的眸中。
她手边是花团包围,随手采摘都是满满的桂花。
星眸倏尔一弯,想起幼时闹剧,沈思宁心生一计。
“小姐,竹篮。”
纤细如葱削般的食指靠着她的唇,沈思宁紧接着向春杏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而视线看向了一处。
春杏见小姐的神情,又瞧不远处的方向。她瞬时也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在树下点了点头。
怕被他人看出,当沈思宁将采摘的一小捧桂花放入手中后,她寻了一个安全又隐蔽的位置。
“春杏,你家小姐何在?”
高珵向春杏处走来,眸光似不经意间一瞥。其她的二人,并没有察觉。
沈思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树下的动静,侧耳倾听。
等到时候高珵站于她的下方,她可吓他一下。
然而沈思宁往下一看,高珵竟是离她远了一些。她看了下手中的花朵,又瞧着高珵与自己的距离。
距离太远了,她不太好捉弄。
“回高少爷,我家小姐在前面不远处采摘桂花,说是前面的花更多些。”春杏瞧了眼高珵的距离,又继续道:“高少爷,你往前走一走,许是能瞧见了。”
“哦?”凤眸斜斜地半眯着,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
沈思宁见高珵有向往前走的意向,心想他如果是再向前走几步,他的位置就正好走到在她手可触碰的下方。
但她等了半刻,仍然未见他有移动的想法。
高珵不但没有往前走,反而又转身向后离去,“既是没什么事,还是下次再寻你家小姐罢了。”
在他转身之际,沈思宁差点就直接叫住了他。
因着有些着急,她身子倏尔一晃,险些没有稳定位置,差点掉了下去。
“呼~”她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
沈思宁抚了抚上下起伏的胸口,余光下忽而瞥见高珵薄唇隐隐上扬的弧度。
她登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而高珵随后轻盈地上了树上,沈思宁才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方才他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怎么如此好,她藏得挺隐蔽的,还是被他发觉了。
“高珵,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沈思宁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桂花,有些可惜了,她没能成功捉弄一下高珵。
“我们思宁一向爬树就不强,藏人自然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虽说她承认自己爬树确实不强,不过爬树与藏人哪里有联系。
说起爬树,她今日不需要他人的帮助,便可爬了上来。难度是大了些,但还是自己勉勉强强爬了上来。
“此次爬树,我是自己爬上来的,已经不像幼时那般。”语气里多了一丝的小骄傲。
以前大多数都是需要高珵帮忙,她现在可以自己爬上来了。
高珵捋了捋她眼前落下的几缕秀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大的进步,值得奖赏。”
听到“奖赏”二字,沈思宁的脸瞬时浮上两朵红云。
下刻见他向自己靠近,霎时间,花灯节那日的场景似乎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他所说的话也在耳边响起。
他不会又要?
虽二人已经亲吻过两次,但沈思宁还是忍不住心中扑通扑通地跳,而脸上的红也没有随着她的心声喊着而褪下。
“桂花很美。”
看着高珵将手收了回来,沈思宁才察觉到发梢上似乎多了什么。在空着的手触碰到发梢间的东西,她发觉高珵方才是将一细小而花饱满的花枝别在她的发梢上。
“我们思宁方才在想些什么呢?”
“我没有想什么,能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扫过眼睑,沈思宁赶紧别下脸来。
脸“刷”地一红,她觉着还好他没有发现,要不然她定是羞死了。
因为适才她还以为,他们二人会、会亲吻。
谁知道高珵只是将花枝别在她的发梢。
沈思宁低垂着一双眸子,脸上尽是绯红。
凤眸将眼前之人的神情敛入眸子,望着她澄清的双眸,她心中所想他大致全然了之。
他就是想先逗一逗她。
剑眉稍稍宽展,眉梢斜斜地上扬,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眸噙着一抹笑意。
“高珵!”
他又在逗自己。
“别掉下去了。”她的腰间被他揽住,沈思宁听得高珵说话时,话语中笑意愈浓。
沈思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去捉弄高珵。
片刻后,高珵向她又凑近了些。
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沈思宁的身子微微一瑟,靠紧了结实的树干。
朗朗的声音在靠近她耳边时压低了许多,薄唇浅浅勾出少许的弧度,“树上可要抱得更紧些。”
高珵的眼光看向她眉眼如画而粉嫩的俏脸,转而凑近她红润的唇。
逗完后,还是得好好满足一下。
“大人,大临王子在定海山庄等着您。”
骤然间,飞剑察觉到周身寒气四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在他瞥到大人身旁的娇小女子,飞剑咽了口口水。
第37章
少顷。
沈思宁看着竹篮里充盈的嫩黄花朵,不禁想起方才高珵离开时的神情,杏眸倏地弯了弯。
“春杏,你且将这些桂花拿到院里晒一晒。”
“好的,小姐。”
最近天气倒是好得很,许是随意将桂花晒个一两天,她便可以装入香囊之中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绣过香囊了,不知屋里还有没有可以做成香囊的布料。向四周瞧了几眼,沈思宁并没有见到有可以做香囊的布料。
过了片刻后,沈思宁才想起,她上次去街市时,有买过一块布匹。但她那时候让高珵拿回来,好像他还没有给自己。
高珵好像最近都比较忙,该是忘记还有此事,她且去寻他找找便可。到时候准备妥当,她就得开始着手于绣制香囊了。
沈思宁想着适才飞剑所说,现在高珵应该还在与那什么大临王子谈事情,她待会儿再去寻高珵罢了。
今日阳光明媚,心下也喜悦得紧,沈思宁想起先前高伯母送给自己“高山”长萧。她可以试一试较为欢快的曲调,先前兄长教与自己一曲子的,名唤《碧涧流泉》。
不过曾经因为气息不足,她还没有试成功过。《碧涧流泉》向来属于欢快的基调,气息也不能太虚弱。现下她已经有了“高山”长萧,她可以试试看,是否此长萧会有神奇的效果,让她顺利吹奏起此曲。
丹唇微抵着,纤细的玉指于萧体上轻放。伴随着丹唇轻启,细指上下有度的起伏,悠扬的箫声渐渐从长萧中生起。
乌发如绸缎披泄下来,细碎的阳光沾染在沈思宁乌黑的秀发之上,黑发上的点点金光似撒上了金粉般。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潞绸蜜蜂追花样式对衿衫儿,下着雪白挑线裙子,淡雅的衣服衬得她莹白的肌肤愈发如玉。
片刻后,欢畅的古琴声传来,与箫声的柔和混作一曲。
沈思宁抬起眸来向另外游廊处瞧去,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下。箫声与古琴声奏响一片的清扬与快跃,任由所听之人如甚至清泉流石之境。
潋滟眸光浮动,眼尾轻轻勾起一抹嫣然。
原来,高珵也还记得此曲子。
一曲吹奏完毕,沈思宁直接将长萧放置手中。
突然间,随着一“吱吱呀呀”的声响,她见得面前跑出来了一只小灰猴。
地上的灰猴,沈思宁自是识得,它该是大临王子的贴身宠物。
“沈小姐,想不到你的曲子竟是吹奏得如此好。”
一粗犷而带着些陌生的腔调声音传来,沈思宁转身望去,见一穿着墨绿色罗袍的高大男子正看向她。
高耸的鼻梁,有些凹陷的眼窝,眸色也不似大楚人氏。瞧着他高大男子的模样,沈思宁也认出了他。面前之人,不就是大临王子易寒吗。
与上次相比,易寒穿着已不是那般的奇怪,而是着大楚常见的便服。但他较为突出的面容,还是很容易看出他不是大楚人士。
“大临王子谬赞了。”沈思宁含笑向他福了福身,那易寒既是大楚的贵客又是大临王子,她自然是得福身作礼。
随后沈思宁见易寒身旁多了一人,来人正是高珵。
高珵仍旧如平时般的穿着色调,今日他穿了件水墨黑暗纹的罗袍,背脊挺直瘦削,身材颀长。俊朗的脸于微光下如暖玉般,浓眉下的一双狭长凤眼望着她,明明是如深潭般的幽潭多了几分的亮波。
他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
高珵瞧着她细长的睫毛搭着清亮而澄澈的眼眸,从她眸中所得,他仿佛也知晓她想得是何事。
与她幼年的相处,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能大致知晓。
易寒忽而瞥见沈思宁手中的长萧,转而对着身旁的高珵道:“高珵,你的长萧原来是给了沈小姐,怪不得我找你要,你都不给我。”
她记得高伯母曾经说,长萧是有人给她的。
所以高伯母口中的有人,其实是高珵。
易寒看了眼高珵,似想起一事来,他用着他不太特别流畅的大楚话转而对沈思宁说道:“沈小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皇帝对你起了歹意,所以才假意与高珵成亲。若真是这般,我其实比他更好一些。我们大临之人一向痴情,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你可以选择我,不要选他,他是个大冰块。”
听着易寒说话,沈思宁竟是不知还有人敢会如此明着形容高珵。
她抬眸向高珵望了去,见他半乜着眸子,双手环抱着,对易寒所说的话并不在意。
“为什么说我比他好一点,还有的就是,他心里一直喜欢一个人。你想想,若是你嫁给了他,他喜欢的不一定是你,对你太不好了。妻子是用来疼的,我能做到此点。且我人虽然长得没有他俊俏,但是我也算是大临的佼佼者,不会亏待你。”
从易寒所说的话来看,沈思宁也看得出他与高珵和萧景睿该是旧相识。
“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一个人?”
高珵果真是有喜欢的女子吗?
易寒点了点头,朝着高珵露出胜利一笑,笑着道:“萧景睿说,高珵喜欢的人叫小青梅。也许沈小姐还认识。”
当易寒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