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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有些低沉的声音,沈思宁想直起身子,但下刻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无法动弹。而向下看去,她才看到自己手脚已是被绳子捆绑起来。
面前穿着鸦色卷草纹罗袍的男子,就是她那熟悉的人,她表姐的丈夫李丰。
“李丰,你到底绑我来有何目的?”
先前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表姐夫,她才相信了他,也对他放下了警惕之心。谁知道他竟是趁自己不备打晕了自己,现下他又将自己带来了像是山洞的地方。
李丰将她捆绑在此,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思宁,想必你也知晓隐藏在无影洞中的东西存在吧。”
因着“无影洞”一词,沈思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如常态般。
她没有想到,李丰会知道无影洞。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李丰向她逐渐靠近,笑道:“不知也无妨,知道也无妨。今日乃五星会聚之日,能开启一切的东西都在这里,只待时辰一到,即可开启无影洞的大门。”
不可能,沈思宁明白,他是不可能会打开无影洞的门。就拿第一样的至阳之血,他都不可能得到的。
若是李丰想要用她的血开启无影洞,那是绝对开启不了。因为她与母亲的血都为至阴之血,无法开启。
似乎是看出沈思宁的想法,李丰接着又道:“你与你母亲虽是至阴之血,但你体内的蛊可有的是其它目的所在,哪里才只有驱使的作用。”
蛊?
“几年前你就被下了蛊,你以为你的寒疾终年不好是因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下了蛊?”
周大夫并没有与她说过,她有被下了蛊。
“是否是入了秋怕冷得厉害,入冬后更为难受,且是从大火之后才有的症状?”
她不知,自己的寒疾是因为蛊的原因。
“是你所下?”
沈思宁没有想到,李丰为了无影洞,藏得如此深。
不对。
她算了算时间,李丰与苏媛表姐是最近几年成的亲,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见过李丰。
“纵使我的血能转换为至阳之血,你也不可能开启无影洞。开启需得五件东西。”
母亲与石生白都说过,若是要打开无影洞的门,需得五样东西。
一是至阳之血,二是守护者的主传之物,三是时机,四是入口,五是——
下刻沈思宁瞧得李丰眼角上挑,一脸的志在必得。她蓦地想起曾经做的梦,她的脸霎时间变得白了些。
李丰应该不会做到如此丧尽天良,毕竟苏媛表姐是他的正妻,且苏媛表姐深爱着他。
“你想说的是五星连珠之日,最鲜的灵体是吗。”李丰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来都觉着找不到了,但是谁知她竟是在几月前怀上了孩子。于五星连珠之日诞生的婴儿,难道不算是最鲜的灵体?”
再次说话时,沈思宁的声音中已是沾染上了少许的颤意,嘴角抽搐了下,眸光瞬时燃起怒火,“表姐是真心爱你的!你就是个畜生!”
表姐还有三个月才到生产的时候,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就是个歹毒的女子,何来善良,又何来真心。当初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又怎会娶不到小莲。后面小莲成了妾,才能入了我李家。小莲嫁入李家后又被她百般刁难,还落了胎。我平日觉着她向来恶心,不肯与她同房。她的孩子你可知又是用何手段取得?”李丰对苏媛恨之入骨,接而又愤怒地道:“她如果没有下药,又怎会怀上。”
她现下终于明白,为何小翠神情不对,而表姐又是频频身子渐弱。
表姐在李府中想必过得日子并不好,以表姐的性子,怕是受了不少苦。
鼻尖传来酸意,沈思宁的眼圈泛了红来,心里也是酸得厉害。
李丰见沈思宁的模样,想起一事,遂道:“你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放的沈家大火吗?”李丰笑了笑。
“若是你知晓,想必一定很是精彩。”
“不要听他胡说!”
沈思宁听着比平时高了许多调子的声音,抬眸望了眼说话人的方向。见叶修生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而来,而手中握着一把剑。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李丰。”
“叶侍郎。”
她没有想到,叶修生会出现在此处。且她也没有想到,在与李丰搏斗之时,叶修生的武功如此厉害。
春杏曾经说过,叶修生是一文官,自小身子也弱些,并不会什么武功。
见四周围没有人,且不说李丰所说之话是不是为真,当今之计,她得先自救。
余光下,沈思宁瞧得高珵给自己改良的子弩放得隐蔽了些,又加着它体型小,所以未得李丰发现。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而子弩又无法触碰,她一时间也无法解开。
若是高珵在,该有多好。
不知道高珵现在情况如何,她还没有看他是否安好。
“思宁。”
温柔的嗓音忽地传来,杏眸登时一颤。片刻后,沈思宁就见一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现,而她腰间别着与自己腰间相似的五色福字穗子。
“大舅母。”
面前的大舅母已经没有再涂抹太多的脂粉,身着紧身的黑色衣物,梳着干净的发髻。
五官虽没有变化太多,但沈思宁在她的面容上看不出当年的那般。
沈思宁见大舅母望了眼打斗处,她旋即收敛住脸上的欣喜。她得赶紧离开此处,而不是与大舅母先认亲。
随即大舅母为她解开了绳子,但当沈思宁起身之际,她却是无法动弹。
“大舅母,你。”
“我们小思宁怎么与你大舅舅一样的天真。”
沈思宁接而听得她身后的人对着不远处喊道:“叶修生,放下你手中的剑,如若不然,她的命可就没那么容易保住了。”
不远处的李丰已经嘴角流血,身上也多了许多的伤口,他的武功看上去根本不敌叶修生。叶修生身上也落得一些伤,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
“不对,你先用剑挑断你的筋脉,要不然以你的武功,我怎能敌得过。”
若是挑断筋脉,叶修生定会丧生于此,她不能连累他。
“你不必管我,叶修生!”
叶修生望了眼沈思宁,眸中尽是对她的关切,而他见不得她受一丝损害。
“叶修生,不要!”
眼见叶修生就要行动,沈思宁在恍惚间忽地看到了小风的身影,她的眼泪瞬时就夺眶而出。
但叶修生还没有动手之时,他口中立刻吐出一口黑血,半倒在地上。
“似乎并不用了,看来偷走解药果真是你。”大舅母瞧了眼地上的叶修生,笑着道:“我当初怎的就没有怀疑你就是冰锥本人。也对,谁会猜得到死去的人会复生在他人的躯体上。”
死去的人?
匕首旋即离开了她的脖颈前,她被大舅母带到一旁,随后见大舅母向叶修生走去,“可惜可惜,我手下排行第一的杀手,还是要死在这里。亏得我辛辛苦苦栽培,真是可惜了。”
叶修生望了眼沈思宁,目光转而落在了面前之人,“我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没有查出你才是幕后主使,而是误以为你是潜伏进去的人。”
上次茶楼,沈思宁所看见她,其实就是她故意而为之。后面调查时的证据也在显示着,她是潜伏进去的人。
所幸,他在后面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怕是高珵那厮也是像你所想。”
过了半刻,沈思宁听得李丰向大舅母说道:“主子,时辰差不多到了。”
“小思宁,莫要怪我。若是得到了无影洞中的东西,我便可灭了大楚,重新缔造属于我们大风国。”
大风国,沈思宁听说过。
曾经兄长就是为了剿灭在边疆作乱残害百姓的大风国余孽。
“所以你的身份也是假的,是吧。”
沈思宁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大舅母是幕后指使者。
“自是假的。”
“所以与大舅舅的情感也是假的,是吗?”
当沈思宁问出这一句话后,她轻笑一声,自己怎的还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大舅母既是幕后主使,那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冷血至极,她怎会真心而待。
“李丰,将她带过来,该要开启血阵。”
一道冷彻寒心的声音忽至:“你敢?”
还没等到李丰出手,高珵已是将李丰拿下,他旋即为沈思宁解下了穴道,柔声询问道:“可还好?”
看着高珵无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杏眸莹光点点,沈思宁也不顾自己身子的酥麻,直接就抱住了他。
“高珵,我没事。”
嗅着高珵身上传来的味道,沈思宁的心也安稳了许多。
高珵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仿佛只有抱得她越紧,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原来李嫣你还没有死,是我小瞧你了。”
须臾后,李嫣看情况不对,连忙道:“高珵,快阻止她!”
沈思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李嫣的面容,下刻她的思想倏地如消失了般,没有了意识。
高珵没有反应过来,沈思宁已经拿起腰间的子弩,向他射去。
子弩近距离的威力并不小,又加着高珵先前受了些伤,一时间他被迫松开了她,“思宁!”
吹起的竹笛声似故意引导般,沈思宁渐渐地向血阵中间而去。
“师兄!”
叶修生奋力将剑飞向吹竹笛之人,而沈思宁的大舅母并没有想到他还有力气,又加上吹笛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
中剑后,她倒地吐了口血,张望了四周,她用一块石子击向一处,“我死了也要你们陪葬。沈思宁的蛊,我要你们都解不了。”
地洞中登时如地动山摇,一些石块掉落了下来。
笛声消失,沈思宁也回过神来。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全然忘记。当她看到不远处的高珵,视线倏地就黑了下来,没了知觉。
半个月后。
沈思宁半寐于黄柏木躺椅上,柔和的阳光下,她的身子也暖和许多。
纤细的五指轻轻地将遮挡住眼睛的乳白色绢帕拿起,接而沈思宁渐渐张开了双眼。视线忽而落在手中的绢帕上,瞧着上面多了几小朵花蕊。
听得靠近的声响,沈思宁笑了笑,询问道:“春杏,礼物送到了?”
她前段时间才醒,知晓叶修生没事后,她到拾阁又好好给他寻了些礼,又特意为他准备了些补品。虽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那些东西,但好歹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叶修生差点因得她丧命,沈思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做些什么。
“我们思宁原是躲在桂花园偷闲来了。”
朗朗的声音传来,引得她嘴角浅浅地勾起,一双璨然的星眸弯成了月牙形。
今日阳光正好,零零碎碎的光透过桂花树散落在高珵的肩膀上。沈思宁抬眸望去,能清晰地看见他浓密的眉毛,再向下看,他鼻梁到下巴的弧线都十分好看,五官深邃而显得俊朗。
“高珵,你来了。”柔软的嗓音似棉花般。
凤眸中娇容莹白如雪,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像是翩飞的蝴蝶。
暖和的秋风徐徐吹过树叶,金黄的桂花又落下了几朵,飘飘然落在了她如凝脂般的脸庞,一朵印在她饱满而红润的丹唇。
薄唇勾起少许的弧度,“我想尝一尝桂花是何滋味。”
“恩。”
沈思宁面含羞红,稍稍起了身。没等高珵先行一步,她如柔荑的玉手挽